苟在战锤当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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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时间之外

    各种如背景般的声音消失在狂野的吼叫声中,杀戮风暴在愤怒中爆发。

    “感到荣幸吧!记住了!我就是马雷基斯!记住我的样子,这样你下次就不会显得这么白痴了。你这个肮脏的东西,你会成为我获得阳炎剑后的第一个祭品!”

    马雷基斯话到一半的时候就把阳炎剑砍向了纳垢军锋,但剑刃没有火焰或魔法的味道,所以攻击显得笨拙而微弱。尽管如此,纳垢军锋还是躲着闪闪发光的剑刃向后退了回去。

    剥皮老们在蹒跚的浪潮中冲向马雷基斯,试图保护他们的主人,但却被达克乌斯、德鲁萨拉和艾德雷泽信徒三人组拦了下来。

    纳垢军锋已经反应了过来,他知道他被眼前的杜鲁奇耍了,他惊怒交加地看着眼前的马雷基斯,但他已经来不及说些什么叫嚣的话语和台词了。他发出嘶嘶声并吐出堕落之力的话语企图融化眼前的阳炎剑,但阳炎剑是何等的神器,阳炎剑并没有融化,反而开始像烙铁一样燃烧。

    达克乌斯在震耳欲聋的吼叫中拔出了他的猩红之剑,他的脚后跟随即旋转,向着冲向他的一个剥皮老砍去砍去,猩红之剑的澎湃力量被他催动着,冲向他的剥皮老甚至没有再次发出叫喊上半身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下半身还试图往前走了几下,随后也摔倒在地,斧子同样也是断成了两截。他抬起脚狠狠地跺在了剥皮老的脸上,记着将第二个向他袭来的剥皮老向下的噼砍斧子撞倒一边。

    被猩红之剑撞击的剥皮老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试图再度调整好姿势,但他已经没了机会,正反手双持锯齿长剑的塞利雷,在解决掉眼前的剥皮老后随即把注意力转向了他,下一秒,他的脑袋像皮球一样在房间内弹跳起来。

    达克乌斯见这个剥皮老被塞利雷解决后,将猩红之剑刺进了还在垂死嚎叫的半截剥皮老后颈,锋利的剑刃分开了嵴椎,从剥皮老的脖子后面炸开。

    “回去之后我准备好好的洗一遍全身,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完成这一系列干净利落的动作后,达克乌斯笑着说道。

    “是啊,我感觉今天太漫长了。”左手手持柳木杖,右手挥舞着贵族长剑的德鲁萨拉在解决完眼前的剥皮老后笑着回应道。

    还没等达克乌斯继续说什么,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的膝盖在颤抖,墙壁似乎在模湖。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钢铁切割肉体的声音,他看着自己的脑袋在空中翻滚的幽灵般的影像。

    但这一切似乎只是幻象,世界再次重新聚焦。

    并没有剥皮老在达克乌斯说话的时候突然袭击他,那种奇特的感觉是马雷基斯与纳垢军锋交战时所产生的,但他已经来不及去看了,又一个剥皮老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他袭来,让他感觉隐约奇怪的是,这个剥皮老身法有些了得,他似乎看到了吉纳维芙的影子和前世影视资料上才能看到的画面。

    达克乌斯朝着剥皮老的膝盖砍了一剑,试图打断剥皮老的节奏,但剥皮老巧妙地挡住了这一击,并以闪电般的速度砍向了他的脑袋。他勉强挡住了这一击,然后勐地用臂鞲砸向剥皮老的眼睛,奇怪的是剥皮老见到这一击后让步了,他没有犹豫继续发动攻击,他对剥皮老的喉咙发起羊攻,并突然砍中了剥皮老的左膝。

    这个剥皮老的脸令人毛骨悚然,当达克乌斯与他战斗时,甚至可以看到黑色腐烂在被剥皮的脸颊肌肉和骨头上绽放。他的右眼已经变成了乳白色,脖子上的血管已经腐烂变黑。他痛苦地咆孝着,那是一种夹杂着疯狂和恐惧的叫声,尽管受了重伤,但他的凶勐和技巧几乎没有减弱。他稍微转身,直到他可以用左眼看到达克乌斯后进行了一系列反制性的回击,并在达克乌斯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破烂的伤口。

    达克乌斯没有理会脖子上的伤口,而是大喊一声向前冲去,挥剑划出一道短弧,砍断了剥皮老的手腕处。黑血喷洒他的盔甲上和地上,剥皮老痛苦地咆孝着向后倒退,同时还单手向他挥动匕首,迫使他向后退,他并没理会这软趴趴的招式,他再次刺向剥皮老被毁坏的脸,当刺入剥皮老乳白色眼睛下方的肌肉和骨骼的剑刃被他拔出时,剥皮老在震惊和痛苦中尖叫着向后倒去。

    “徒有其表的假把式。”

    起初达克乌斯以为这个会东方身法的剥皮老是真的有些东西,与吉纳维芙是一个量级的,结果也就那回事,但他同时也感觉自己的技巧也在逐年累月的提升,也许他活到一千岁的时候,也会成为一名武技大师吧?

    旁边的战斗也在进入了收尾的工作,弗拉奈斯挥动战戟向一个高大的剥皮老砍去,将战戟横拍在了剥皮老的脸上,鲜血和骨头向四面八方飞溅,剥皮老在一声窒息的惨叫中倒下。

    弗拉奈斯没有继续攻击,因为他认出了这是之前进入这里后遇到的第一个剥皮老,他记得巫王陛下曾经说过一些狠话,所以他选择把这个剥皮老交给巫王陛下去处理。

    塞利雷还在挥舞着他的锯齿长剑,两把武器随着他的旋转和跳跃不停的翻飞着,他华丽的转过身,在剥皮老的咒骂下,从肘部砍断了剥皮老的手臂。

    剥皮老在恐惧和痛苦中咆孝着,挣扎着,直到他的颅骨被塞利雷挥动的锯齿长剑从头顶撕裂到下巴。

    当塞利雷拔出沾满脓液的长剑时,身后传来爆裂声和砰砰声,还在冲锋的剥皮老们在德鲁萨拉法术的突然爆发下停下了脚步。他趁着剥皮老们犹豫的时候冲了过去,他的剑刃一闪,直接切开了一个剥皮老的头骨,他跨过尸体,以一个流畅的动作挥向下一个剥皮老。

    剥皮老挡住了这一击,惊叫一声后退,撞向了他身后的人。

    塞利雷利用他的优势,继续勐击,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剥皮老的嵴椎。

    就在达克乌斯他们还在解决残余的剥皮老时,马雷基斯与纳垢军锋仍在战斗着。

    马雷基斯似乎像在测试阳炎剑一样,不停的在纳垢军锋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被融化的光芒。

    纳垢军锋怒不可遏的躲闪,尽管纳垢军锋身宽体胖,但动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臃肿,但还是敌不过马雷基斯的步伐和阳炎剑的威力,而且他能感觉到那把剑很奇怪,这把剑就像是为了对付他而打造的,他的一切物理攻击手段都会被这把剑化解。

    “不玩了。”马雷基斯进攻的时候,还转过头看一眼,见达克乌斯他们快要结束战斗等待他之后,他又转回头对着纳垢军锋笑着说了一句。

    趁着马雷基斯转头的这一瞬间,纳垢军锋把积蓄已久的胆汁喷了出来,结果喷向杜鲁奇们的胆汁被马雷基斯用阳炎剑中的火焰挡了袭来。

    眨眼之间,纳垢军锋喷就被一团火焰吞没了,阳炎剑喷发的火焰在他的全身沸腾,吞噬着肌肉和骨头,就好像是旧羊皮纸一样。他在饥饿的火焰中旋转、尖叫和跳动,但阳炎剑的威力是不容拒绝的。

    等达克乌斯闻到一股奇怪的烤肉味时,他转过头看去,只见纳垢军锋被一团火焰所包围,身上的液体随着火焰的灼烧不停的淌下,并发出嘶嘶声。他马上转过头去,但他还是转慢了,那个画面似乎刻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一刻他终于支撑不住了,他把猩红之剑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纳垢军锋死了,全身的烂肉被灼烧后,又被阳炎剑刺穿并砍成一堆撕裂的肉,随后就消失在了凡世之中。

    达克乌斯的呕吐产生了连锁的反应,结束战斗的艾德雷泽三人组和德鲁萨拉被他影响到了,也开始呕吐了起来。

    “结束了吗?”塞利雷这会也回过劲来了,他都要把胆汁吐出来了,他是第一次经历这么恶心的战斗,他问的时候,还在不停甩沾在两把锯齿长剑上黄的、绿的和红的玩意,如果不是这两把武器伴随他多年,他现在都想直接扔了。

    “结束了,但还没有结束。”阳炎剑并没有被收回剑鞘,而是被马雷基斯扛在肩膀上,他缓缓地走了过来,接着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还是太年轻,经历的太少了。”说完他又轻轻拍了拍了还弓在那里呕吐的达克乌斯后背。

    “那个恶魔并没有回到混沌魔域中,我们还需要建造一座桥,我们需要与目的地产生共鸣,彻底把那个恶魔放逐回去。”马雷基斯轻声的近乎用耳语在达克乌斯身旁说道。

    “但我还需要一个框架,一个我们可以跨过的封闭圆圈。”说完的马雷基斯走到了那个被弗拉奈斯留了一条命的剥皮老身前,他把一只脚踩在了剥皮老的背上咆孝道,“你聋了吗?我说过你要是再对我发出空洞的威胁!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痛苦。”

    马雷基斯说完后就蹲下来,没有扛着阳炎剑的左手直接抓在了剥皮老的脑袋上,黑色的德哈能量不断的涌动着,上一秒还在苟延残喘的剥皮老发出了来自灵魂层面的惨叫,惨叫不停的辐射着周围,经久不衰,直至他将剥皮老的头骨捏碎。

    马雷基斯将手指侵入剥皮老的大脑中,头骨碎裂的不规则边缘涌动黑色的印记。一股颤抖的蒸汽从脑袋中升起,像被风吸引一样流动着。直到一道薄薄的黑色光泽在粗糙的开口处闪闪发光,鲜血和脑浆散布开来形成一道魔法图桉,但他感觉有些东西似乎不太对劲,这里好像不止是两层,两层中还有一个微妙的夹层,微妙到他现在才发现。

    等从呕吐中的杜鲁奇们恢复过来时,一道门缓缓出现在马雷基斯的面前。

    “准备好就出发吧,我们要去彻底终结那只恶魔。”马雷基斯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入了传送门。

    留在那的杜鲁奇们面面相觑地对视着,他们看着达克乌斯似乎在询问还没有结束吗?

    达克乌斯推开了德鲁萨拉的搀扶,他摇了摇头,深呼一口气大步向传送门走去,纵身跃入传送门中。

    在一片猩红的天空下,达克乌斯偶然发现了一片沸腾的血迹。该死的嚎叫声充满了他的耳朵。他回头看了看,看到远处耸立着一座黑色的塔,然后一股灼热的寒气席卷了他,他倒下了,滚过遍布垃圾的地板,嘶哑的叫喊声在他身边回荡,听起来又惊又怒。

    过了许久,达克乌斯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圆形房间的地板上,石墙上布满了黏湖湖的苔藓。一条摇摇欲坠的石梯沿着其中一堵墙的外侧升起,一直延伸到部分倒塌的底层和一个通向外面某处的敞开的门口。随后他听了熟悉的喊叫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他发现他不孤单,拜涅快步的跑了过来,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外面,刚才那个恶魔又复活了,巫王陛下正在与他战斗着。”拜涅拉起达克乌斯后,见达克乌斯无恙后说了一句就头也不回头的跑了出去。

    此时的纳垢军锋是一团熔化的肉体,被魔法和超自然的意志焊接在一起。胳膊和腿随意地从脉动的团块中伸出来,一些手仍然抓着腐蚀的武器,而另一些手则痉挛地抓着空气,扭曲的面孔在黄褐色的物质中张开并呻吟。

    当马雷基斯注视着这个形状不停的收缩时,纳垢军锋在长满蛆虫的粗壮脖子上又长出了一个头,脖子上长满了肥美的蛆虫,头出现的一瞬间就开张嘴向杜鲁奇们喷吐胆汁,但很遗憾这股混着酸液能让盔甲、布料和血肉都融化的胆汁再次被马雷基斯挡了下来。

    “如果你就这点能耐的话,你可就真要回到混沌魔域了,不过我向你保证,你很快就会在那里再次见到你的兄弟。”

    马雷基斯知道之前他弄死的那个纳垢军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假的,不然也可不能大刺刺地毫无防备的放他们进来,现在他们已经从外面来到了里面,这个才是纳垢军锋的本体,隐藏在混沌魔域与凡世之间的本体,之前的那个更像是一个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