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异星球的超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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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躲在幕后的指使者

    少年时代的兄弟之情,是铁打的,阿契和埃克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恢复。表面平静的埃克,用眼神传达出各种关切,开口询问阿契。

    “谁在背后指使?”

    “图士坦!”

    “这个人的胆子没这么大,平常也没什么机会晋见国王,就算见到国王,说起话也唯唯诺诺;论胆识论才智,他全不具备,背后绝对有人指使。”

    长年在王宫走动的埃克,对于贵族的性格和本领,摸得很透;像图士坦这类没落的贵族,家中早已无恒产,更不入国王的眼。

    这些只剩下虚名,没有底气的没落贵族,生存之道就是抱大腿。每一条受国王喜爱的贵族大腿,他们都会用尽全力去抱。

    玛雅贵族,从云端掉落到地面,从贵公子变成抱大腿,原因很多,以下四种最常见:

    1.经商能力不足,惨赔

    2.挥霍过度,支出大于收入

    3.儿子生太多,领地越分越小,收成收入也越来越少

    4.为了抢夺稀缺资源,派人出去打架,输得一塌糊涂

    至于图士坦则是少见的第五种:遇到仙人跳,被骗。

    天生不够聪明的图士坦,仗着家里有点地位,到处把妹;把妹的方法简单粗暴,撒钱,狂乱的撒。

    按图士坦的说法,他认为把妹是人生的至尊享乐。

    “人不风流枉少年,如果可以选死法,死在牡丹花下,做鬼照样风流,这就是我想要的人生。”

    非常有出息,他的人生态度,为自己招来狠毒的仙人跳,也把他母亲气出心脏病。

    为了养病,也为了眼不见为净,他母亲索性搬到遥远的乡下,离群索居,不再过问唯一儿子的死活。

    在玛雅的稗官野史小书里,那场仙人跳是传奇;许多后起之秀都想效法,不过相关记载已被销毁,大家只能根据口耳相传的片段,回家自己想。

    根据埃克掌握的独家消息,图士坦遇到的那位天仙,不仅貌美,而且手段高明,非常了解贵族的心态;在仙人跳戏码中,和她搭配的几位男性,只有听话照做的份。

    这种情况,通常是因为天仙的地位高于男性;换句话说,那位天仙曾是贵族,甚至可能是城邦被毁灭的王后。

    遇到这样的对手,图士坦只能缴智商税了事,而且是很大笔的智商税;他父亲留下来的老本,就在这场令人津津乐道的传奇里,接近清空。

    图士坦,色没有得到,财又损失,彻底示范人财两失。

    从此,图士坦不敢出远门,也不敢出去浪,看到女性躲的老远,也就没法生下任何子嗣。

    玛雅人看待这情况,不会只思考生理层面,他们认为图士坦的心理和灵魂被禁锢,所以走不出来;导致他的雄风无法发挥,也就生不出小孩。

    没有子嗣,事态严重,这关系到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他母亲曾拜托怪医阿契,调整图士坦的身心灵。

    只不过被吓破胆的图士坦,仍然没法开口说出那桩仙人跳的始末,加上他并不肯主动接受阿契的治疗,导致这件事的进展非常缓慢。

    “图士坦是我的病人,不过他的潜意识抗拒的厉害,充满恐惧;这样的人,肯定做不出伤害别人的策划。有能力逼迫他这么做的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灯。这样算下来,幕后的指使者只剩下几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木可家族。”

    低头沉思的埃克,双眼倏的发出精光,看起来就像美洲豹狩猎时的眼神。

    “阿丽达木可。”

    当埃克不带感情说出这个名字时,阿契挑起左眉--阿丽达想嫁给埃克,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但埃克说这名字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这小子没变,那死脑筋还是一模一样。

    “师父,图士坦来看诊的那回,我也在场;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绝对扛不住被威胁,也做不到出面威胁利诱别人。师父,您说过:心灵脆弱的人,很好操纵,催眠就是最好的操纵法。根据种种迹象判断,图士坦极有可能被催眠。”

    2号分析事情头头是道,连智商经常不在线的罗桑科也听懂了,他随即补上一枪。

    “曲瓦大人,罗桑柯曾在商贸的驿站,听几位战士提起一件事:木可家族有一位天赋极高的巫师,擅长催眠,以此操控敌人的心智。据说,好几起的土地和贸易货物争夺战,都是这位巫师出面摆平,不费一兵一卒。”

    忙着在一堆古老兽皮里找资料的阿契,抽出一张看似老旧,但刻画的象形文字依然清晰的兽皮。

    “这是伟大的阿人,也就是我师父留下来的珍贵史料;这一张兽皮,记载了他治疗木可家族“特殊病患”的心得。2号,你念。”

    “是,师父。”

    2号清清喉咙,缓缓地念出兽皮上的文字。

    “患者长期服用有迷幻作用的药草,心灵已分化为两段甚至三段,各段之间彼此独立,在不同场合出没;患者家族的其他人,也出现类似症状,但轻微。问诊时,患者忽然对晚香玉的香气表现出狂乱与躁动,进而对我使出催眠术。

    不过,催眠对修为深厚者,无用;患者因此出现情绪低落与畏缩。几天后,患者因服用错误药草中毒,被死神带走,本案例到此为止。”

    2号念完兽皮里的记载,罗桑科不淡定了。

    “怎么会有人害怕祭祀用的花?何况还是那么香的花。木可家族那位吃很多迷幻药草的人,一定是巫师,巫师都得主持祭祀,祭祀上都是晚香玉的味道。那他岂不是像发狂的野兽,到处冲四处撞?”

    陷入思考的阿契,立刻回应罗桑科的不淡定。

    “兽皮中记载的看诊日期,距离现在至少30年,当时那位患者已有年纪;我师父说其他人也出现心灵分化的症状,但很轻微。这表示,木可家族的巫士,年轻时的幻觉症状不严重,自然不怕晚香玉的香味,仍可主持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