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华莎，我的搭档。”

    沐雨沿着声音看过去，很难不怀疑阿尔法那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并没有他穿的这么落后。

    事实上华莎也没有说错，把能量变成物质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根据她观察的王河也没玩过这种手段，最多通过细胞分裂造成看上去他会一样。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也许归来者知道。”沐雨摸了摸下巴，这种小事她没在意过，甚至在这里的魔女都没在意过，不就是打完恶魔收工回家吗，在意这种细节干嘛。

    毕竟是一群初中生高中生少女，让她们去追求物理也太为难人了点。

    “你们是通过什么变强的，我的意思不是那种通过训练更好地掌握自身力量的情况，而是实实在在的力量有所提升的情况。”在阿尔法看来只是掌握好自身力量并不能算是变强，而是恢复正常状态。

    这是很难说清楚的，毕竟她也是一个月前才成为魔女，尽管练度在众多魔女里算高了，但……她一样说不上来。

    “大概是随心而欲？”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但阿尔法却思考起来。

    力量体系不一样难以用常理理解，归来者把她们变成魔女，没道理一个强一个弱，都是流水线产品，相差应该没有多大才对。

    那个红音一看上去就没少干架，可她依然不想跟南逸轻动手，这就说明她和南逸轻之前存在比较大的差距！

    阿尔法蹲下身来在地上画了画，“假设每个魔女的力量都是一样的，那么不同的就是每个魔女的想象力、意志力了。想象力决定战斗方式，那么意志就大概是决定力量的输出有没有问题。”

    “这我随口一说的，想知道的话去问问归来者不就好了？”

    “不，如果我是它们，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你的上限是多少吗？告诉上限的后果就是让你们失去勇气，一旦出现自己无法解决的恶魔，你还会一往无前吗？如果我是它们，我也一样会奖励那些勇敢的魔女更多的力量！”

    此话一出，白和沐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是口嗨，那没事，如果真如阿尔法所说，那么魔女就只有战死和苟活两个选择。

    “不对，同为魔女的王河一己之力就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你们能否造成相同的破坏力，如果不同的话那人与人之间的意志也差太大了。我不认可这个意志变强论。”华莎出言纠正错误，“我更倾向于归来者统一赋予相同的力量，对于更有天赋的那些魔女则是再次赋予或者解开上限。”

    “各位，要睡觉咯！”蓝橙笑眯眯地出现在楼顶门口，旁边还站在个巡夜的南逸轻。

    “好！”居人篱下的阿尔法立马选择结束话题，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事，没什么好执着的，再好奇他也可以去问路易！

    众人离开后，阿尔法又拿出拿三份资料阅读起来，如果是和平时期并且天塌下来有人顶着，那阿尔法多半是不屑看这些东西的，他学的已经够多了。

    这些资料有些是真的资料，有些就是打着资料的名义的作业，路易很排斥直接把知识灌进脑子这种做法，所以阿尔法在某种意义上是学生，一直延期毕业的那种。

    “他真的没问题吗？”南逸轻走在蓝橙后面，她们两个正在附近巡逻，免得其他地区手脚不干净的魔女过来。

    “事实上他也准备到达要求了，不过我猜他会拒绝掉！”

    南逸轻有点疑惑，对于阿尔法这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成为魔女知道其力量来源不好吗？反正他也是喜欢多管闲事，不归他管的王河就死在他手上，那么多杀恶魔他也不会太排斥。

    “可能吧，谁都不知道他想干嘛。”

    房间内。

    阿尔法阅读资料忽然一阵耳鸣眼花，他警觉的站起身，暂时失去了眼睛和耳朵的控制还不足以妨碍到他。

    自身经过路易拿天使强行融合，自己又顺着路易指的方向研究改造过身体，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这种症状的。

    “你好像很难适应啊，阿尔法！”不知道什么时候，书桌上多了一只奇异生物。

    “归来者？！”此时的阿尔法眼睛里一片空白，仿佛看见的不是窗外的夜景，而是另一片空间。

    “看来你认识我们啊，这下省去自我介绍的麻烦了！”归来者型似一条白蛇，用尾巴挠了挠脑袋。

    “正好我也有问题问你，魔女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真是个好问题，如你所见，是一群拥有奇迹力量的少女，身负保护世界的责任。我这样说你满意吗？”

    阿尔法眉头一皱，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别开玩笑了，她们的身体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人类，但内在已经变成别的东西了吧！而且看上去她们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那么你要告诉她们吗？之前也有这种例子：告诉魔女自己已经不再是人类，不会生病不会老化也难以死去。我们公布真相只会让她们大部分放弃魔女的义务，当然我们也不会做出任何惩罚！”白蛇吐了吐信子，像一个引诱别人堕落的魔鬼。

    阿尔法被呛得哑口无言，他才发现自己小看了归来者。

    “那么你们有什么目的，特地来到这里可不是大发慈悲让一小部分人类掌握力量吧？”

    说实话，就算归来者在地球上洗地表，搞生物大灭绝，也轮不到阿尔法出来指指点点，没那个身份。

    “目的？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在收集能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量。很久很久之前，我们发明出了一个能量收集装置，可遗憾的是我们因为自身问题而无法启动。我们在宇宙漂泊了很久，终于找到启动这个装置的合适人选了！”

    “代价是什么？或者换句话说，运行某种东西都需要燃料，你这个能量收集装置需要什么来启动?”

    其实双方都知道燃料是什么，而阿尔法要的一个确定的结果。

    “成为魔女我就告诉你，随便许一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哦！”

    之前阿尔法就听南逸轻说过，愿望的实现方式很坑人，何况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最后一个问题，之前被迫进化但又恢复正常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是白许愿的哦，毕竟把少女变成魔女就已经是在干涉人类了，要是再干涉，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这话也是屁话，要不是人类对它们有用，它们早清洗人类了。

    “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不会成为魔女的！”论身体改造，阿尔法已经是改造好了，论力量，他也不放心归来者会不会拿这种东西坑他。最重要的一点：归来者实现不了他的愿望！

    “真是遗憾啊，要是你回心转意的话可以来找我们哦。”又是一阵白光袭来，阿尔法已经回到原本的座位。

    身后的安猎依然在打着呼噜，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察觉到有人在门口观察，但是门口却什么都没有，阿尔法心想这一点是归来者把能看见魔女的能力给收回去了。

    “沐雨？”阿尔法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你又看不见了？”若是魔女没变身，那普通人可以看见，变了身为了避免麻烦只能屏蔽普通人了，而沐雨一直是处于变身状态。

    至于为什么王河不变身跟他打，可能是知道变身也没用，或者是变身就会穿女性魔女的战斗服！

    想想看，一个肌肉佬穿着小一号的粉群打架，无论赢了输了都丢人。

    “是的，但没什么大碍。”看不见不代表感觉不到，以前也跟这种敌人打过，对于那些二流三流来说是大麻烦，但对阿尔法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

    其实还有几个问题阿尔法没搞懂，比如安猎那个组织里都是王河的人，为什么要帮忙对付王河？为什么不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弄死自己？

    这种机会可是非常少见的。

    “那是因为组织里大概有两派人吧，一派暗中支持王河，一派正常的。看见自己老大快要被打死了还跳出来干嘛，自己又救不了，只能潜伏了。他们拐了安猎的家人就是想威胁你束手就擒，谁知道你能跑出去？”路易在阿尔法的脑海中解释。

    又有谁能想到第四个穿越者能够暴打王河，早知道就尽力去招揽了。

    明天的作战阿尔法能猜出来：无非就是无法交易，只能靠武力抢人。既然是武力，那怎么能不准备准备呢？他收起了看到一半的资料，开始制作一些小东西。

    夜已深，蓝橙和南逸轻都睡着了，在楼顶锻炼的白也选择去睡大觉，虽然她很积极地推荐自己去参与明天的作战，但沐雨以她还没有熟练力量为由拒绝了，总得有人看家吧！

    其实让一个新人初来乍到看守孤儿院也不合适，小孩都不熟悉她，沐雨那个理由只是为了敷衍她罢了。

    因为白的行动力意外的丰沛，做事一般都不会主动去考虑后果，最重要的是，她还没看清魔女战斗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