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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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章、周雄请假护文祥 学友聊天惜燕子

    周雄这边搀扶着文祥去骨科门诊,接诊的医生询问了情况后,看了看,开了一张X光拍片单。

    周雄去缴费处交了钱,就搀扶文祥去拍片。

    诊断书出来,还真是胫骨接近足踝处骨裂了。医生就开了石膏固定骨裂部位的处理单,和一些止痛接骨的药,周雄就再去缴费。

    护士为文祥用石膏纱布固定了,周雄去取了药,拿了花票,用一只塑料袋子装了。再去骨科诊室将文祥搀扶出来。

    两人出了医院,周雄先找了个公用电话亭,将这事情向廖主任汇报情况:“廖主任,我是周雄——,我们班上的文祥同学,今天下午踢足球,右脚踢到石块肿起来了,我搀扶他来市一的骨科门诊做了X光片检查了,是接近足踝处胫骨骨裂了,现在已经在医院做了石膏固定,开了药——。我们来得非常及时,医生说没有什么其他严重的问题了——,现在没什么其他事情了——,您不用过来的——,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您放心——,好的,好的好的!”

    周雄挂了电话,对文祥说:“阿祥,现在已经9点钟了,回学校的公交车已经没有了,我们去找一个小旅馆,今晚就在天低城住下吧,明天早上我们再赶头班车回学校。”

    文祥点头,于是周雄搀扶了文祥,到医院斜对面二百米处的一家小旅馆,开了一间单床房。

    周雄将文祥搀扶进房间,文祥就用旅馆的外线电话给他家里打电话:“妈妈——。”

    接电话的是他母亲:“祥崽,你这个电话不是你们宿舍下面的电话,这么大晚上的,你现在在哪里呀?”

    文祥母亲明显地很焦急,似乎她预感到了什么。文祥就将他踢球右足骨折的情况告诉了他的母亲。

    文祥母亲在电话那头又心疼,又着急,一边掉眼泪,一边着急地问:“哎哟,你这放假刚刚到学校这第一天,脚就出问题了,那怎么办?那现在怎么样了呢?”

    文祥回答道:“已经有同学送我到了医院,拍了二张X光片子,现在已经上了石膏了。”

    文祥母亲听了,就松了口气问道:“那你现在身上还有多少钱?”

    “我开学时将哥哥留给我的2500元钱的2000元都充进了饭卡了,现在身上还有几十块钱。”

    “我叫你爸爸明天上午去建行去给你龙卡里打钱,估计要24小时才会到账,缺钱你先跟同学借一点看看,先周转一下。”

    “哦,哦!”文祥连声应答。

    “祥崽,那你晚上注意安全,在旅馆里面关好门!”文祥母亲千叮咛,万嘱咐,最后仍是不放心地挂了电话。

    文祥父母心里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他们这个二儿子文祥,跟他母亲一个模样,虽是男儿身,其俊美娇柔之态犹胜过女子。

    文祥考上了大学,他家是千般不舍,万般担心地将他送到这离家数百里,而且这么偏僻的工科学校来。

    文祥在他们家,从小也是他母亲带大他,平常多以女儿般看待。上次开学,送他来学校的是他们家老大。

    他这花儿一般的人品,如能录取在经济管理系的会计班,或外语系这样女生多过男生的班,定会成为女生中万众瞩目、竞相追逐的对象。但偏偏天不遂人愿,录取了大部分都是男生的工科专业,现在他成了男生影从的对象,这如何教他母亲在家里不担心。

    第二天,文祥父亲打电话去单位请了假,早早地去建行给文祥卡里打钱,以备急用。

    文祥打完电话,与周雄两人洗漱完毕,就上床休息睡觉。

    开始两人分头而睡,开始两人聊了一会,睡了半个销售,周雄就说文祥脚上的石膏和药味太刺激,熏到他睡不着。他就换到文祥那头,两人共一头睡觉。

    周雄抱着文祥,各种抓挠抚摸,嘻嘻哈哈,闹至更深夜静才睡。

    笔者不可多语多言,此处省略三百五十八字。

    唐琨一路上也挺为文祥担心,回到宿舍,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因基础课的学习任务重,他不敢大意,虽然比较晚了,他也拿上书去教室上晚自修。

    唐琨一进教室,看到班上多了一位女生。但见她二八年纪,身材娇小,气质安静温柔。虽不是貌美如花,但也姿容清秀,楚楚可人。

    她与平常并不怎么来教室的冯奋并排坐了,手里拿了本书随意地翻翻。

    他们两人坐了一会,九点钟光景,她就被冯奋牵着手,结伴回宿舍去了。

    唐琨好奇,就问坐在身边的陆西方:“一元,刚才坐在冯奋边上的娇小玲珑的小女生是谁?”

    陆西方用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就笑着说:“你号称铁锤帮的帮主,怎么这么孤陋寡闻的呀!”

    唐琨就说:“确实不知,愿闻其详!”

    陆西方就一边抽烟,一边继续介绍着说:“冯奋这学期本来租住在校外对面的村民房里,他房东去年刚建好的新房,一楼是我们经常去的台球室,有两副台球桌,二楼是一个录像室,平常我们去看录像经常去他那里。这个小女生就是冯奋房东的大女儿,名叫小燕子。”

    “她这么年纪小小地就不读书了?”唐琨颇为关切。

    “她初中毕业后,就在家照看她家的台球生意,我们学校的学生去她那里打台球的人很多的。你们宿舍的李易和罗琪是他家的常客,你是没有去过的,哪天也要一起去玩玩才好啊!”

    “嗯,有空了去看看,见识一下!”唐琨虚与委蛇地回答。

    “这个冯奋为了接触和守住他这个小燕子,经常帮这房东照看台球生意,课也不怎么回来上的。刚才你看冯奋牵着小燕子的手一起回了宿舍,估计现在他两已经在宿舍好上了,冯奋已经得手了!”陆西方谈得津津有味。

    唐琨一听,就感慨起来:“这个冯奋,自己的功课都不要了,他是要美人不要功课啊!都把爪子都伸到农家小妹身上去了,看来他是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啊,现在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过这小姑娘年龄太小了,她应该再去继续上学读书的呀!”

    陆西方接口说:“你那是什么时代的观念了?年轻的异性朋友在一起,心动就得行动的呀,不然你就是把机会让给别人了呀?这小燕子现在也十七岁了,冯奋不过比她大了二岁,这个年龄,在我们村里,结了婚生了小孩的人都大有人在!”

    “这倒是实情,这个年龄结婚生子的人,我们村里也是有的!”唐琨附和了一句。

    “他喜欢小燕子,不与小燕子把关系确定下来,我们这么多人去她那儿,那还有别人会追她的呀!现在乡村里的学生,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初中没考上高中,还能去哪里读书?就算复读,高中还有三年,没有一点根底和基础的人,也没有那一点天赋和底气,谁敢去初中复读考高中的呀!还不如早早地在家照看她家的台球生意了!”陆西方说得头头是道,唾沫横飞。

    “就算不去读高中,去读个技校也可以啊,有一技傍身不好吗?”唐琨仍固执己见。

    “你脑筋还没有转过弯来!她家的台球和录像厅也是生意呀,就算她去读个技校,以后还不是要回来给家里打理生意。她家的录像厅一个晚上50块钱,唱一场K50块钱,一晚上台球30块钱,这都是没有成本的月收入至少就到了3000块了。我们学校的老师才800块钱月收入呐!就算她出去打工,收入能超得过她家这火爆的生意吗?”

    唐琨点头,一边叹惜,一边称是:“你说得是有道理,不过,我心里怎么就为这小燕子感到惋惜!”

    坐在陆西方边上的周帅就凑过来挤兑唐琨:“你这是看到小燕子人漂亮,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

    “笑话,‘曾经沧海难为水’,我会泛酸?”唐琨嗤之以鼻。

    “人家少年情侣,郎才女貌这么般配的,他们自己心里都幸福得不要不要的,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呢!我看你还得要好好地改造改造思想了,不然你都要落伍了!”周帅仍然不依不饶地要点拨唐琨。

    唐琨初次看到周帅,一直怀疑他是怎么考上这大学的。

    这个周帅,五短身材,留着一头三七偏分的长发,脑门虽高,但油乎乎地,总象没有洗干净似的。

    他留两撇小胡子,牙齿烟熏得黄黄的,外貌看起来就像一小老头。他说话语速缓慢,并夹缠了浓重的地方话口音,听他说话的语音,总是含含糊糊地。

    周帅平时喜欢为同学翘课时,帮忙捏着鼻子,变幻了声音为翘课的同学回答老师的点名。

    他刚才一边写作业,一边夹一支烟,不时悠闲地吸一口,悠悠地吐个烟圈,再低头写作业。他整体上的气质,让人感觉就是一游手好闲类型的人。

    他听到这陆西方与唐琨谈话时,就插嘴调侃起唐琨来。

    这个人的思想,看不见,摸不着,只能通过言谈行动表现出来。而对于本人,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没有参照坐标,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思想到底是落伍还是先进的,需要旁观者来评判。

    但对于傍观者,他的评判到底是不是客观,也很难说。

    唐琨现在听到周帅这小老头模样的同学,竟然说他落伍了,要改造思想,不觉哑然失笑。

    到了晚上十点钟,唐琨就收拾了书和作业本,一行三人回宿舍。

    大家刚刚到宿舍门口,看见冯奋和小燕子从宿舍出来了。冯奋满脸喜色,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小燕子则云鬓缭乱,脸色绯红,两人一起走下宿舍楼来。

    “阿琨、西方、周帅,你们下自习了?”他们两人见唐琨一行迎面走来,冯奋就笑花了眼跟唐琨一行打招呼。他好像是班上的局外人,这晚自习好像与他一点不相干一样的。

    小燕子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唐琨,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的娇羞,表情有些扭捏。

    唐琨就笑着点头:“冯奋,你小伙子满脸喜气,必有喜事啊!”

    陆西方就接着打趣冯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说是不是喜事!”

    冯奋站住,与唐琨三人笑说一番,然后与小燕子捉手搂腰而去。

    看二人已经走远,周帅则猥琐地说:“看小燕子这头发乱蓬蓬的神情,冯奋这小子估计已经得手了!”

    “你这不是废话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宿舍里又没有人,这不得手还要留着拱手送给别人?”陆西方接话反问。

    唐琨看他两人那搭话的猥琐嘴脸,不由有些嫌恶,心想:“这些同学,怎么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以后这些人我要离他们距离远一点才好!”

    唐琨也是书生意气,他不明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远离他两人,又能远离得了与他两一样的人?

    唐琨心里为小燕子惋惜许久!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为小燕子惋惜一些什么!

    假如这个小燕子是一个五大三粗,满脸麻子的村姑,那唐琨还会为他感到惋惜吗?这就不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