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反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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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她去了哪里

    红映想替无念说话,纳兰无愧直接抬手示意她也先出去,“你也下去吧。”

    见纳兰无愧无心再听,红映只得躬身退下。

    翌日清早,用过早膳,平与欢就被大堂嫂和二堂嫂叫了过去。

    “阿素,你可算来了,急死我们了。”二堂嫂见她来,起身一把将她拉着坐下,急声问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昨夜当着纳兰三爷跟纳兰无愧的面,她们也不便多问情况,今儿一早才特意叫她来问问根由。

    平与欢给任公递信之事,大堂嫂并未跟二堂嫂提及,只因平与欢有过叮嘱,此事不能让第四人知道。

    从大堂嫂的神色之中,平与欢看出她听了她的话,并未跟二堂嫂透露昨夜之事,心里也就放松了许多,“二位堂嫂莫急,听我细细说来。”

    平与欢言简意赅,说清楚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除了没提她给任公写信和纳兰无愧真实身份一事,其他的该说的都说了。

    二堂嫂性子直爽,听到纳兰家几位公子欺凌纳兰无愧时,一拍桌子大骂道,“那几个纨绔,干的真不是人事。”

    “确实。”平与欢在旁应和着。

    大堂嫂也假装对此事全然不知,只在一旁听着。

    忽地,二堂嫂又一拍桌子,惊道,“不对呀,你刚才说是有监察司出面,你才能将你姑父跟纳兰无愧带出纳兰府,这监察司什么时候管这些事了?”

    监察司那可是皇八司之一,管的一般都是跟皇家有关的事,怎么会突然跑纳兰府去?

    平与欢随口找了个理由,“哦,是这样的,二位堂嫂可还记得几个月前监察司抓逃犯的事?”

    “记得,那会儿不是还把你牵扯进去来?”二堂嫂回忆着,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七夕那几日。

    平与欢本来跟大伯母去般若庵斋戒,结果突然不知所踪,最后还是监察官屈尚德将她送回的府。

    那时,平与欢也没跟她们细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们也不敢多问,事情的经过也是从外边听来的。

    “难不成,那逃犯跟纳兰府有干系?”二堂嫂问。

    平与欢笑着回答,“监察司之所以夜闯纳兰府,就是因为那逃犯跑纳兰府去了,所以他们才会去纳兰府抓人,然后刚好就碰上了这事。”

    “是这样啊,那逃犯抓着没?”二堂嫂将信将疑的又问。

    平与欢:“好像是没抓着。”

    如今纳兰府几位公子已然知晓纳兰无愧梁王的身份,谋害王爷的罪名他们可担不起。若是有人问起,他们也只会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不可能把事情闹大。

    二堂嫂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还想一问究竟,就被大堂嫂接了话:“好了,说正事吧。”

    平与欢知大堂嫂这是有意帮她解围,便顺着她的话问道,“二位堂嫂找我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阿素,今日我们叫你来,主要是想问一问,你那位表哥今后的去处?”大堂嫂为难道,“昨夜我跟你大堂哥商量了一下,文教司需要你姑父的帮助,所以你姑父暂且就住在府上了,但你表哥这边……”

    二堂嫂也说,“对,我们今天喊你来,就是想问一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上回你把他接到府上,我们就想问来着。”

    “虽说他是你姑母的养子,可终归不是一家人,况且他又是个男子,留在府上,不合规矩。”

    尤其是近段时间,因着八月十五望月楼那事,平与欢跟靳家那位嫡子的事也被传得疯。

    这种时候,她将纳兰无愧接到府上来,更是不合时宜。

    大堂嫂跟二堂嫂说的这些,平与欢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昨夜事出突然,她也没想那么多。

    上回也是她考虑不周,说接就把人接到府上了来了。这回她是得好好想想,纳兰无愧的去处了。

    三人正商量着时,便有下人来禀,说是纳兰无愧要离府,想要单独见见平与欢。

    去往纳兰无愧住的院子时,平与欢手心里拽着一把冷汗,脚下的步子也走得极慢。

    看来她昨夜的担忧就要成真了。

    红映早早就候在了门外,瞧见平与欢来时,忙上前迎人。

    “馆主在里面。”红映替她推开了门,示意她进去。

    平与欢思忖再三,毅然提步走了进去。

    迟早是要面对的,平与欢如此想着。

    纳兰无愧坐在圆桌前,手里捏着茶杯,他的对面也放着一杯茶,茶口还冒着热气,想来是刚倒好的。

    “过来坐。”他的声音很轻,却又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语调。

    平与欢挪步,慢慢坐到了对面。捧上温热的茶杯,等着纳兰无愧开口。

    她想,他大抵会问责她,问责她的多管闲事,问责她不经他同意就暴露他的身份。

    来之前她就想过了,无论纳兰无愧如何怪她,她都不会反驳一句。

    一是她确实思虑不周,不经纳兰无愧同意就擅自向他人拆破他梁王的身份。二是她怂,她没勇气跟一个反派大佬拉仇恨。

    “谢谢。”

    平与欢的思绪被拉回,她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人,见他也在看她时,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方才这声“谢谢”,确实出自纳兰无愧之后。

    平与欢有些不知所措的端起茶杯喝了口,不知是茶水太烫,还是她太过于紧张,才一口就被呛着了。

    一块泛着青色的白帕从对面递来,平与欢顺着帕子看去,视线从修长布满青筋的手移向帕子的主人。

    昨夜她都没仔细瞧此人,这么多日不见,气色是有所好转,可就是比之前消瘦了不少。

    “谢、谢谢。”慌措的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又无所适从的继续喝茶。

    对面的人迟迟不开口,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平与欢想说,你要骂就赶紧骂吧,骂完赶紧走。可这话,她也只能心里想想。

    一杯茶了,纳兰无愧才开口:“我知你不是她。”

    这话刚说出口,许是见她有些紧张,他又补充道,“你不必紧张,我不会同任何人讲。只是想问你一句,她去了哪里?”

    平与欢抿了抿唇,摇头:“我也不知。”

    当初她莫名穿到这本书里醒来时就是平素的身体,哪里晓得那人的魂去哪里。

    “你……想见她?”

    纳兰无愧:“她厌我入骨,我也不喜她,怎会想见,只是有些遗憾罢。”

    平与欢猜不透纳兰无愧究竟遗憾什么,按理来说,这人应该是极其讨厌平素的,怎么会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