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反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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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尘埃落定后

    皇帝一向最懂皇后心思,怎会不知皇后想来西山,可这两人又都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谁都不肯向对方服软。

    凭那人的本事,又怎能打探不到皇后下落,想来昨夜皇后干了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不定从她们出城那一刻就已经被盯上了。

    “不提。”皇后别过头去,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

    平与欢还想说两句时,皇后直接打断她:“不提他了,越提越心烦,一会儿回了城,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还是我先送您回——”

    皇后抬眸冷冷瞥了她一眼,平与欢欲言又止,乖乖低头不吭声。

    马车行过长街,街上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就算在车里都能听得出来外面热闹至极。

    百姓高谈阔论声也清晰入耳,只听得什么“报应不爽”“大快人心”“戚家这是罪有应得”……

    听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戚梓杨那件事有着落了?

    平与欢忍不住想要下车一问究竟,皇后也被街上的繁闹吸引得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这儿停吧。”皇后出声喊住了车夫。

    两人下车,并行与街头,但各有各的目的。皇后走三五步就要停下看看街上的稀奇玩意,平与欢则直接找人问方才所听到的。

    经过一番打听才知,戚梓杨因三年前杀害农女一案被判了死刑,今日午后便要被行刑。

    这……怎么能算不上大快人心呢。

    “你在傻笑什么?”皇后注意到身旁人正憋着笑,蹙眉问。

    平与欢心里止不住的喜悦,抿唇笑着回应了皇后,皇后“哦”了声,没太大反应,继续去看街上的新奇玩意。

    两人沿着上京城主街道逛了大半个时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长街尽头。

    皇后主动与平与欢告别,独自一人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平与欢转身打算回平府,两天没回了,也该回去跟平伯母解释解释了。

    “阿与!”就在平与欢转身那一刻,迎面走来一华服男子。

    正是那夜在东瓦市碰到的人。

    纳兰迟看到平与欢独自一人在街上,疑惑道,“阿与,你怎么一人上街?”

    “嗯。”平与欢点头,不想跟此人多说什么,只想赶紧回平府去。

    见平与欢对自己有些冷淡,纳兰迟只以为她是要着急去找靳问,“你就那么喜欢靳家那位嫡子?”

    平与欢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纳兰迟拉下脸来,气呼呼说道:“靳问没疯,你一定高兴坏了吧。”

    他没回上京城之前,便听说了平家嫡女喜欢上了靳家嫡子的传言,刚开始他还不信,可现在看来怕是真的了。

    平与欢也瞬间明白了纳兰迟所言为何意。

    前天靳问领着几十位女子跪在监察司门口,举发戚梓杨的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这样一来,不就证明靳问根本没疯么。

    原主喜欢靳问,此人问她这话也没毛病。

    “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平与欢为了不露馅,也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只能选择溜之大吉。

    望着平与欢慌慌张张离开的背影,纳兰迟紧紧攥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

    他今日就要到靳府上看看那位靳家嫡子,究竟有什么好的,能让平与欢这么惦记!

    今日的靳府格外的热闹,纳兰迟还未到靳府大门,便听到了鞭炮齐鸣。

    如此热闹的原因有二:

    其一,老百姓为庆祝靳问替数十位女子讨回公道。

    其二,靳家为迎靳母回府。

    “回自家而已,这有何好迎的?”有些不知其中缘由的百姓问道。

    知晓其中缘故的人回答,“还俗这么大的事,当然得好好迎一迎了。”

    “还俗?此话又怎讲?”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你要想知道,今晚就到东瓦市听苏守老先生说书去,听完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

    八月初十午后,戚梓杨被斩首示众。

    这夜,上京城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东瓦市里,苏守老先生站于烧尽后的废墟中说起了书。

    说的是随意女公子最新写的话本子《听闻戚公子有大病》。

    话本一开时写的是一个男子因患花柳之疾躺在狱中奄奄一息,在他生命垂危之际,他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而后便瞧见狱门打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抱着一孩童缓缓而至,身后还跟着一老妇人。

    “你……你不要过来啊!”男子看到白衣女跟老妇人向自己走来,吓得瞪大了瞳孔。

    而那抱孩子的白衣女跟老妇却冷着脸,步步逼近,怀中的孩童也发出诡异的笑声。

    眼瞅着白衣女跟老妇人就要靠近时,男子猛然从马车上惊醒。

    原来是一场梦。

    “公子,下雨了,咱们到那破庙避避雨吧。”身旁的小厮掀起车帘,看到自家公子满头大汗时,惊道:“公子,你做噩梦了?”

    公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心不在焉回答,“走。”

    虽然是噩梦,可真的把他吓得不轻。

    他要真得了那种病,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来到破庙,便见有一清丽脱俗的小姑娘也在破庙躲雨。

    那小姑娘肤白貌美,再看身上的衣着,想来也是非富即贵人家生养出来的千金小姐。

    越瞧小姑娘那娇嫩嫩的俏模样,公子心头就发痒的厉害,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一见着好看的女子,心里就有股莫名的冲动。

    可能是从小时候瞧见父亲跟府里的丫头在书房背着母亲偷欢时起。

    也可能是第一次跟府里的小丫头乱来后,父亲母亲并没责怪他,反而去骂小丫头时。

    至于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有些记不大清了。

    “公子,这破庙热得紧,小的去外头凉快凉快,您有事就喊小的啊。”

    公子的小厮眼尖,一眼看破了自家公子的小心思,笑着出了破庙。

    外面的雨声又大了些,大到可以掩盖破庙里绝望到极点的痛苦声。

    每每回忆起三年前西山破庙那一幕时,屈白总是会忍不住抱头痛哭,既为自己的不幸,也为那位农女姐姐的不幸。

    “我对不起她。”三年以来,她每时每刻都活在悔恨当中。

    余生,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