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的目光变得冷峻了起来，卫斯理嘴角上扬笑道，“罗伊老爷，你们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儿啊？

    我一来到这佛伦特，就差点儿这里的恶臭给熏死，唐顿老爷，您的女儿，还有您身上味道怎么都是一样的呢？”

    房间门被推开了，艾丽莎缓缓走了进来，奥威尔在她身后把门关上了，他低着头两眼无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欢迎，欢迎啊……没想到艾丽莎小姐，能跟您的父亲一起大驾光临啊！”卫斯理张开双臂作欢迎状。

    “起来吧，给我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艾丽莎对躺在地上的罗伊骂道，罗伊麻溜的爬起来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关上了门。

    “奥拉……你获得了成为奥拉的试炼资格……”

    艾丽莎径自坐到了沙发上，位置还是跟上次一样，分毫不差。

    卫斯理又给她到了一杯自酿的伏特加，她还是没有接过杯子，而是冷冷盯着卫斯理的那张带着营业微笑的脸。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直到卫斯理把酒杯放下，坐在了艾丽莎对面，“让我猜猜啊……你的主人是哈维对吗？”

    艾丽莎冷笑一声问道，“那是谁？”

    卫斯理赶紧改口，“抱歉，我说错了，应该是美杜莎才对，那个头上长满了蛇的女人。”

    艾丽莎没有回答，而是将手臂搭在了沙发靠背上，“你的鼻子还真是讨厌呢，我们怎么都是瞒不过你的，本来我们可以早杀了你，但是我的主人却不让……”

    卫斯理笑了一声，“她想让我屈服是吗？”

    “是也不是……”

    “哦？”

    “她只是想让你多活一回儿，然后让你感受那无尽的疼苦罢了。”

    卫斯理脸上显出了好奇，“那么她本来打算怎么做呢？”

    “很遗憾，直到塞壬出现，她都没有想好要怎么折磨你。”

    “哈哈哈哈……是吗？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塞壬的？”

    “直到，你拆穿了那个安洁莉卡。”艾丽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安吉莉卡是假的？”

    卫斯理，“那你的主人又是为什么要把那个组织连根拔起的？”

    艾丽莎深呼吸了一下，“因为那个安洁莉卡，她一直坚信你是一个有底线的男人，但是没想到，你会那么……”

    卫斯理摆了摆手，“谢谢，你们主人还真是高看了我。”

    “不过，我很奇怪，你说过你已经尝到肉味了，为什么你现在依然还能坚持的住呢？”

    “艾丽莎小姐，你似乎忘了那个安洁莉卡她不是真的，虽然她看起了很像真的，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她不是那个真的安洁莉卡。”

    “因为你的鼻子很灵吗？”艾丽莎问道。

    卫斯理摇头，“不，塞壬的伪装很完美，她的身上没有你们这种恶臭的气息，不然她是怎么骗过安洁莉卡的叔叔的？那个老畜生可是纯种驱魔人，它的鼻子比我还灵。”

    艾丽莎愣住了，卫斯理继续说了下去，“你们是不一样的，塞壬跟你们不同，我将来也会跟你们不同，因为我能发现塞壬跟你们的不同的点。”

    “我们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你们只是被利用的可怜傀儡，塞壬正是在背后秘密操控你们的。”卫斯理冷冷说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艾丽莎脸上显出了疑惑，卫斯理继续说了下去，“让我再猜猜啊，你原先的生活，一定很不自由吧？”

    这话让艾丽莎脸的表情凝固了，卫斯理翘起二郎腿冷冷的说道，“是的，这就是你原先的生活，自从你出生，你的未来就被你的父母规划好了，而你也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就像是那养在黄金笼子里的金丝雀，高贵美丽，但是你却无法自由翱翔天际，甚至都不敢走出关住你的笼子。

    你向往自由，但是你却不能，因为你不敢，你不想失去眼下的锦衣玉食，哪怕你的父亲是个禽兽，你憎恨他，厌恶他，恨不得想要杀了他。

    但是在他淫威下，你一次次屈从了，并发展出了一种畸形的感情，你发现你已经离不开了他了。

    呵呵……其实，这是你逃避自身软弱的借口，你本可以反抗逃避，但是你不敢，你害怕失去，因为你舍不得那些富贵光鲜的生活。

    你恋爱了，是的你爱上了你的父亲，但是你真的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因为你把自己全都献给了他，而他却把你当做泄欲的工具。

    你一直以为你可以挽回他，但是那个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渣滓，他对你已经腻烦了，就像对你母亲一样。

    这让你无法接受，你连最后欺骗自己的借口都没了，那压抑了十几年的恨意，最终爆发了，你选择了献祭了这个让你又爱又恨的父亲，然后你得到了彻底的自由与放纵……”

    卫斯理的话，让艾丽莎的脸愈加冷酷了起来，她的眼中溢出了杀气，“你对我很了解嘛！是塞壬告诉你的吗？”

    “不是……”

    卫斯理摊开手说道，“我只是派人秘密打听了一下你们府邸的一些往事，知道了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艾丽莎呼出一口气，“那你还是真会瞎猜呢。”

    “哈哈哈……看来我是猜中了呢……”卫斯理笑了起来，“所以，这个代替你父亲的冒牌货是谁？”

    艾丽莎把食指按在唇间说道，“这是秘密。”

    “是吗？那我来猜猜，你伙同唐顿，呃不科诺索拉一起坑你们家产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向你那个已经被献祭掉的父亲复仇？”

    “不……”艾丽莎摇起了头，“你再猜。”

    卫斯理伸了一个懒腰，“我猜不出来，不过我很好奇，你跟科诺索拉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你的主人？还是你只是他的……”

    艾丽莎摇头道，“不，他不是我的主人，我们只是在友好的交流罢了。”

    “嗯，友好的交流？你的主人也会跟他友好交流吗？”

    卫斯理有些轻浮起来，“我很好奇，你们这些服侍安蒙的仆人之间关系，真会有那么好吗？你们都喜欢这样友好的交流吗？”

    艾丽莎面无表情，“当然，我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哈哈哈……”

    卫斯理笑得像个孩子，“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哈哈哈……你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呵呵呵……”

    “那也比你们这对乱伦亲兄妹好……”艾丽莎冷冷说道。

    卫斯理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塞壬此时出现在了艾丽莎背后，她轻轻举起手按在了艾丽莎头上，然后用力一抓，一阵黑烟四溢，一具佝偻嶙峋瘦小的尸体从沙发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