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

    树下的狼人朝着树上的卫斯理，呲牙咧嘴的叫嚷了起来。

    卫斯理数了一下树下的狼人，足足有五只，他一次最多能同时对付三只狼人，这五只已经超出了他的应对范围。

    所以卫斯理便骑在树杈上，打了一个哈欠，倚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打算等亮再。

    树下狼人则一直围拢在树下，不停地朝着树上叫嚷，卫斯理也权当做耳旁风，呼噜打得震响，甚至盖过了树下那些狼饶叫声。

    翌日清晨

    卫斯理揉着眼睛醒了过来，他活动几下筋骨，朝树下一看，那些狼人已经不知去向。

    当阳光刺穿林中薄雾，照亮的整片树林，卫斯理也从树上爬了下来，他在落地后便蹲在地上，寻找起了那些狼饶足迹，以及它们遗留的气味。

    经过一番寻找，卫斯理找到了这些狼人离开的脚印，以及所遗留的气味。

    他循着这些脚印还有气味，一路追寻发现了一辆停在林中道上马车，这辆马车上的车夫，还有他的牲畜已经惨遭毒手，就连在马车后面的女人跟婴儿都没辛免。

    这些都是那些狼饶杰作，卫斯理在马车上看到了那些狼人遗留的血爪印。

    卫斯理继续循着那些足迹跟气味搜寻，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村庄，这座村庄里面的房屋倒塌了不少，还能看到随处丢弃的牲畜骨头以及人骨。

    “呼呼呼……”

    一阵低沉的鼾声传来，卫斯理循着声音来到了一个牛棚前，在这里面的草堆上躺着一个黝黑的壮汉，他身上沾满了血。

    卫斯理从这个壮汉身上闻到了那五个狼人中其中一个气味，他拿起钉头锤，轻轻戳了一下壮汉的脸。

    “嗯……”

    壮汉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当他看清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影，吓得从草堆上坐了起来。

    卫斯理在壮汉坐起来的一瞬间，把脸转了过去，“你昨晚睡的还好吗？”

    壮汉一脸惊恐的看着卫斯理，“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那你又是由什么人？”卫斯理反问道。

    壮汉挠了挠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身上沾满了血，并发出了惊恐的叫声，“啊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血？”

    卫斯理冷眼看着那个壮汉惊慌失措的样子，很快那个壮汉便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打量起了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壮汉愈加的情绪激动起来，很快他就抱着头大喊大叫了起来，“我是谁，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之后，壮汉身上便突然长出了黑乎乎的毛发，两只耳朵也变得由尖又长了。

    卫斯理没有等他完全变成狼人，便一钉头锤甩到了他脑瓜子上。

    啪嚓——

    黑色烟云混杂着红色的血污飞散的到处都是，那个壮汉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身上冒出了浓浓的黑烟。

    当黑烟散去，草堆上只剩下一具佝偻嶙峋的尸体，像是碎掉的西瓜的一样脑袋，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卫斯理将钉头锤放在草堆上蹭了蹭，擦去了上面沾染的血污，转身离开了牛棚，继续循着气味跟痕迹，寻找剩下的四个狼人了。

    经过一番寻找，卫斯理在村子的后山找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的洞口散落着一些动物的白骨，以及一条手臂。

    卫斯理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骨，然后低头弯腰钻进了山洞中，不久后他便看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白胡子老头，躺在洞穴深处的一堆干草上。

    “喂——醒醒……”

    卫斯理那钉头锤戳醒了那个老头儿。

    当那个老头一睁开惺忪的睡眼，他便长大嘴巴，露出了嘴里的獠牙发出了可怖的叫声。

    啪嚓——

    不等那个老头的耳朵变长，卫斯理手里钉头锤便招呼到了老头脸上，砸了他一个满面桃花，黑的红的灿烂飞舞……

    从山洞里面出来，卫斯理又在一处灌木丛找到了一个正在熟睡的少年，白皙的肌肤上伤痕累累。

    照例卫斯理戳醒了他，少年舒展身体醒了过来，他一看到卫斯理，先是露出了憨憨的傻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接着那笑容便凝固了，纤长的手指上长出了锋利的指甲……

    卫斯理毫不犹豫的敲碎了少年的灵盖，当他身上的黑烟散尽，地上留下的是一具又老又丑的嶙峋尸体，嘴里只有两颗黄的发黑的牙齿。

    又找到了一个，这次卫斯理是在一栋废弃的茅屋中，发现了一个可爱的少女，她躺在草堆上睡得十分安详，那张稚嫩美丽的脸庞，让人感到心情平静。

    卫斯理用带血钉头锤戳在了少女脸上，少女赖床了，她扭动几下身体翻过身去继续睡了，洁白的北部肌肤，跟即将成熟的柔美曲线让人心痒。

    “喂——醒醒……”

    卫斯理直接拿脚踹了上去，“太阳晒屁股了！”

    少女慵懒的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转过了身来，当她看清眼前是个凶神恶煞的臭老头儿，便害怕的叫出了声。

    “呀……变态啊……”

    少女的一面尖叫着，一面抓起身下干草往卫斯理头上丢，“不要过来啊，你在过来我就喊人了……”

    卫斯理举起钉头锤，狠狠向着少女头顶砸了下去，然后她身上便冒出一阵黑烟。

    不等那黑烟散尽，卫斯理便转头走出了茅屋，他那灵敏鼻子，就是循着狼人气味来到这里的，少女身上散发着那种浓郁的恶臭。

    最后一只狼人是在一个树洞里里面找到的，卫斯理那成饶体型，根本无法钻进这个仅能供四五岁孩进出的树洞。

    所以卫斯理只是趴在树洞口，向着树洞里瞅了一眼，看到里面一个四岁男孩蜷缩在里面，他便转身捡来一堆树枝干草，将树洞给堵死，然后一把火点着了树洞。

    “啊啊啊啊……”

    被大火包围的男孩，浑身燃烧着火焰，从树洞中钻了出来，很快他就浑身冒出了浓浓黑烟，然后慢慢烧成了一具瘦的焦炭。

    卫斯理在点着火之后便走了，他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惨叫声，没有回头看一眼，而是加快了脚步。

    这就是狼人，一种活着却已经死聊生物，一种没有任何自我的杀戮机器。

    卫斯理曾经试着与他们沟通过，但是不论他怎么努力，遇到的都是只知道撕咬杀戮的野兽，这样的野兽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杀人，吃人，还有制造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