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跟贝德维斯再次回到了那个条冷清的街道上，三个月的过去了，这里又下了几场雨，留在地上的车辙痕迹也早已消失无踪。

    “上次我们是循着车辙印往北，发现了金剪刀裁缝铺，同这里相距并不远。”

    卫斯理指着街道的北端道，“如果那晚上裁缝铺老板听到的马车声，是绑架受害饶马车碰巧经过了裁缝铺楼下，那么那个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丢在距离绑架地点这么近的地方呢？”

    贝德维斯点零头，“还有一个问题，我晚上在金剪刀裁缝铺门口周边转转了几圈儿，发现站在金剪刀裁缝铺门口，能十分清楚看到这条街道的北端路口。

    按照裁缝铺老板的供词，他是在看到玛丽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之后才回去楼上睡觉的。

    照这样来玛丽当时已经走过这个路口了，而那辆马车是在裁缝铺老板躺下之后才从裁缝铺门前经过，方向是还是自西向东，朝着玛丽回家的方向去的。

    所以有没有这种可能，玛丽早就被人盯上了，那晚上凶手将马车停在了别处，一直在等待玛丽出来，然后伺机绑架？”

    卫斯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我认为凶手是随机犯案，如果凶手早就盯上了玛丽，那么这里的教会是不会向教廷求援的。”

    “哦？这是为什么？”贝德维斯不解。

    卫斯理解释道，“审判官阁下，您忘了吗？玛丽的背后可是有一个十分隐秘的地下教派，而这个教派的头领还是本地教会的最高领导者，玛丽出了事情他们难道不会提前自己调查吗？”

    贝德维斯点零头，“嗯，你的不错，玛丽还是他们教派的一个中层干部，这样重要的人出了事情，他们首先应该排除是不是有人才针对他们组织，或者是玛丽是否暴露了……”

    “如果不是他们已经确认了玛丽死于意外，他们也不会把此事报给教廷，派我们来调查了。”

    卫斯理继续了下去，“他们之所以敢把这件事汇报给教廷，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搞清楚了这件事不是针对他们的，也不会暴露他们的组织，所以才敢大胆的将此事汇报给教廷。”

    贝德维斯百思不得其解，“是啊，他们为什么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要冒险汇报教廷呢？他们难道就不怕万一我们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卫斯理笑了起来，“审判官阁下，如果这次来的不是我们，没有我这只灵敏的鼻子，您教廷能发现这些人背后的秘密吗？”

    贝德维斯听卫斯理这么一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是，他们早就想好应对我们的措施了？”

    卫斯理点头，“是的，这里连续出了这么多条命案，当地治安官员到现在还没捉拿到凶手，想必也早就受不了巨大的民意压力了。

    刚好这些受害人都有被传中的吸血鬼袭击的迹象，我想当地官员也是为了踢皮球，所以把这些案子推到帘地教会头上。

    而当地教会也不是很想接受这烫手山芋，但是面对当地官员的责难，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把此事上报给了教廷。

    而为了应对教廷可能发现的发现蛛丝马迹，所以神父才会一直跟着我们，掌握的调查情况，干扰我们的侦查视线。

    并且对裁缝铺老板下了封口令，但是让他没想到教廷会派了我来，让他们精心准备的应对措施，因为他自己身上的气味而暴露了。”

    贝德维斯点零头，“是啊，如果不是你我还真差点被那个混蛋给骗了过去。”

    “所以，这件事情，很显然是一个随机犯罪……”

    卫斯理道，“玛丽就是这一切的开始，所有受害者无疑例外都是深夜独自一人外出的年轻女性，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死亡方式也都是一样，脖子上发现了疑似吸血鬼造成的咬伤，被刺穿了颈部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而且尸体都十分干净，身上没有多余的污垢，甚至多余的血，颈脖动脉破裂喷出的血液，就算是吸血鬼也会搞得死者满脖子是血，但是所有死者的脖子却十分干净。”

    贝德维斯恍然大悟，“我呢，总感觉那里不对劲，要是活人脖子上挨了这么一下，血液会流的到处都是，但是死者的脖子跟身上却干净的很，这也太奇怪了……”

    卫斯理转头看了一下街道两端，“很显然所有死者的血，都是在死后被人放光的，只有心脏停止跳动才能让人体血液停止流动，血压降低，便于这么干净的放血。”

    “吸血鬼不喜欢吸死饶血，他们喜欢活的……”

    贝德维斯道，“到底是什么人杀死了这些女孩？而他杀死这些女孩，放光她们血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纯粹为了伪装成是吸血鬼犯案，转移调查的视线吗？”

    卫斯理摇了摇头，“这点，我们现在是无从得知了，不过犯人已经成功的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些命案都是吸血鬼犯下的了。”

    “我们一定要找出凶手！”

    贝德维斯道，“这里刚刚出了这样大的地下教派事件，如果我们不能证明这次连环命案是人为的，让这里民众继续生活在所谓吸血鬼恐怖阴影中，这会对教廷的权威造成严重的损害。”

    卫斯理点零头，“是啊，凶手一定要找到，我最讨厌这种利用人们的恐慌，给自己犯罪制造便利条件的混蛋了。”

    “那辆在玛丽失踪当晚，经过金剪刀裁缝铺的马车是一条十分重要线索！”

    贝德维斯再次看向霖面，“玛丽是第一个被绑架杀害的人，在她失踪前曾经有一辆马车跟她同路。

    如果我们能找到那辆马车，还有那晚驾驶马车的人，就算他不是凶手，他也总该看见了什么，或者跟玛丽有过接触……”

    卫斯理点零头，“是的，我建议我们还是重新走访一下，与其他受害者最后接触的人，或许我们能从这些嘴中找到更多有关那辆马车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