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圣轮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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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老舅归来?

    距离上次聚会已经过去了几日,明伯也回到了自己家中。

    天池村二社

    一大早明伯的外公张国富就起床,在自己院里搬着玉米。

    “阿公,我来帮你做,你去歇息会儿”,起来后的明伯连忙接过了张国富手里的活儿。

    “嘿嘿,伯娃子长大了,以前这些都不喜欢叫二狗那娃子帮你做吗?”

    被揭老底的明伯,打着哈哈。

    张国富看着明伯的懂事的样子十分欣慰,可一想到二狗那个苦命的娃子又一阵神伤。

    “张二叔!张二叔!有你家的信”,屋子背后传来邮差的叫喊声。

    在这个交通还不发达的村落,什么快递信件都靠着这位邮差挨家挨户的走着送。

    “我的信?”,张国富一脸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信件了。难道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他在心中狐疑。

    “我去!”,明伯没想那么多起身就往屋后小路跑去。

    “刘叔,我家的什么信啊”,明伯嘿嘿地望着跟前这个饱经风霜的男人。

    在村里当邮差这个活儿又苦又累不说,还挣不了几个钱,好多次他家媳妇都劝他别干了。但他总是说,干这活心里得劲儿,看着每个人开心的取到邮寄,那滋味别提多幸福了。刘叔这一干就是一辈子。

    “小伯,这我也不知道啊,这信件加密了”,刘叔扣了扣脑袋,将信件给明伯找出来。

    “什么信这么神秘?诶,刘叔你慢点!”,明伯看着递给他信就蹬着自行车离开的刘叔,赶紧挥了挥手。

    在这个村子里,明伯最敬重地其实不是什么村长那些有着小权力的人,而是眼前这位十年如一日的汉子。

    明伯跑回院子,将信件递给外公。

    “喏,外公,你看看这信,还怪神秘的”

    张国富接过信件拆开,一封盖着大头红章的信被拿了出来。

    没过几秒,看信的张国富就激动地热流满面起来。

    “你怎么哭了,外公,信上说了啥?”

    明伯看着哭泣的外公,赶紧上前心疼地为他擦拭泪水。

    “你,你舅舅来信了”,张国富高兴地话直哆嗦。

    “啊,我舅?真的是我舅?他走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没有,快给我看看!”,明伯赶紧接过信看了起来。

    明伯深深记得那个晚上他被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那晚外公说舅舅一点没出息,这么大了还在家待着后,不服气的舅舅就跟外公大吵了一架,随即第二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直没有回家,也没有电话往家里打来。

    快十二年了,每次外公想起这事儿都是气的愤愤不已,嘴硬地说权当是他死在了外面,可每次说完总会落下几滴眼泪。

    明伯很喜欢自己的舅舅,每当小学放学回家,舅舅不是带他去打鸟就是摸鱼,还教了些他擒拿基础知识。

    那可是个很有趣的童年。

    明伯一字不落的看着信。

    舅舅在信上说,他当年离开家就跑去了当兵,还是边境上打仗的兵,靠着自己的身体素质,一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如今成为了一只特种部队的队长,虽不是什么大官,也算是光宗耀祖。

    信中全是舅舅的愧疚之情,说一直没给家里来信是他的不孝,他害怕自己死在了外面,现在战事不紧而且总算有点成就,他很快会回家一趟。

    “你舅说,让你高考完就跟他走,去当兵去”,张国富抹干净了自己眼泪,看着自己儿子总有干了一件光荣的事,很高兴的转头对明伯提起这件事。

    明伯听了嘟起嘴,十分不乐意,“我不去!”

    “你干嘛不去,看看你舅多光荣!”,老爷子有些吹胡子道。

    “我不去,舅舅他跑了这么多年,他喜欢他去当,反正我就不去”

    倔脾气地明伯跑到了院前的田坎上,有些生气的坐着。

    拿自己孙子没办法的张国富只能微微摇头,“这俩舅甥一个脾气”。

    明伯望着田野里那一片片收割完的空地,只剩下了几尽枯萎秸秆,摇晃着双腿,出了神。

    这夜,张国富多喝了几杯酒,满脸通红的睡下。

    大年三十,一辆军绿色的越野吉普,开到了明伯家后的路上。

    一个满眼杀气的男人穿着黑色夹克走了下来,这就是明伯的舅舅——张仕龙

    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是短头劲发的男人。

    满眼杀气的男人,看了一眼十几年没变得院落田坎,冷酷无情的脸上也传来动容的神色。

    “头儿,你说这些东西老爷子会喜欢吗?”,短发男打断了跟前眼泪差一点就出来的张仕龙。

    “你吖的废什么话?给老子提着”,张仕龙再次恢复那副凶狠样,吓得短发直直后退。

    两人走到了院子里。

    张仕龙走到门前没有进去,直接在屋外跪了起来。

    “爸爸!我回来了!”

    张仕龙说完这句,哪里还有生死搏杀的凶猛,只剩下满是亏欠的眼泪。

    正在准备年夜饭的张国富顿时颤抖的放下了菜刀。身形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子,一下子就呆在了屋门前。

    那个褪去年少稚嫩的儿子,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瞧那脖子上有着蜈蚣般的伤疤,老爷子再也忍不住的抱起了张仕龙哭了起来。

    “爸,我不孝”

    张仕龙猛地朝张国富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说话,起来说话,好好给爹说说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张国富泪眼婆娑地抚摸着张仕龙的头。

    两父子掺扶着坐在了门槛,聊起了闲话。

    “头儿,这些东西放哪?”

    还大包小包提着东西的短发男,打断了张仕龙父子俩的温存。

    “爸,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战友——猎虎”,张仕龙只说出了短发男的代号。

    “好,好,都是好孩子,快快进屋坐”,张国富接过猎虎手里的东西就拉着他往屋里进。

    “对了,爸,明伯那小子呢,我看看他长变了没?”

    没看见明伯身影的张仕龙出声询问。

    “伯娃子,可是长高了啊现在,跟你一样大块头”,张国富欣慰地对自己儿子回答道。

    三人在客厅里的八仙桌上坐下聊起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