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先是一愣，待听得“小雁冰”三个字，立马反应过来，忙道：“你真是小雁冰？！”

    “那还有假？！”孔雁冰撸起袖管，一枚翡翠镯子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又抓起老头的左手，一排浅浅的牙印隐约可见，说道：“爷爷还要什么证明？”

    “不要了，不要了，你就是我的小雁冰！哈哈哈！”老头很高兴地说道。

    墨桑和申寒看得两眼发直，怔怔地呆立在跟前。又恍如云里雾里，完全搞不懂这一老一小究竟唱的哪一出。

    孔雁冰见状，笑着说道：“忘了跟你们俩介绍，这位爷爷名叫华武安，以前是我们孔府的大管家。”

    “啊？！”墨桑和申寒同声惊叹。

    “那你们孔府的大管家怎么会跑到这书院来看门？”墨桑追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孔雁冰看向华武安，一脸无奈地说道。

    “既然你们俩都是我们大小姐的朋友，我们还是进屋说吧。”华武安引着孔雁冰，朝大门里面走。墨桑和申寒紧随其后。

    华武安说的屋子，就在回廊边上。这是书院的院长专门安排给他住的一个单间。进了屋子，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衣柜，就是全部的家具。因为背靠院墙，屋子光线不是很好，但屋子打扫得很干净，看不到任何灰尘，物品摆放也很整齐。

    “小姐，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华武安的第一句话令孔雁冰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唉，都长成姑娘了，咋还哭鼻子呢？”华武安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方巾，将孔雁冰的眼泪擦去。

    “爹爹说爷爷已经不在人世了。”孔雁冰抽泣着说。

    “这不能怨老爷，我原本就该是个死人了。”华武安倒是很平静。

    “爷爷怎会不辞而别，就这样撇下雁冰？”孔雁冰看着华武安。

    “你忘了爷爷以前是做什么的？”华武安反问道。

    “爷爷以前是邙山的绿林。”孔雁冰回道。

    “啊？！绿林，不就是土匪吗？”申寒一脸惊讶。

    “什么土匪？绿林是江湖好汉、武林大侠！你懂个屁！”墨桑瞪了申寒一眼。

    “这位小兄弟说得不错，绿林确实是土匪。十五年前，我还是邙山绿林首领。一日，山下的探子回来禀报，说是近日有一批白货打此经过。我仔细问了问，他说是蔡州天福镖局的队伍。我当即安排人手，要吃掉这批货。”华武安回忆起往事缓缓说道。

    “后来怎样？”墨桑两眼放光，仿佛劫镖的就是她。

    “三日后的清晨，镖局车队准时从神头岭官道经过。按照预先约定，老二和老三分别拦头、堵尾，我负责斩腰。信号一发出，车队就被围在了神头岭下。老二让他们管事的出来答话，谁曾想，一支冷箭直奔老二面门，老二当场坠马身亡。拦头的队伍顿时有些慌乱，亏得老四弯弓搭箭，三箭齐发将镖局打头的三个镖师射落马下，总算稳住了阵脚。”华武安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