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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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婴

    天道山脚下,欧阳若素选中了一处凡法精纯雄厚的地方,在这里落脚修行,打算寻找一下机缘,看看能不能尝试突破境界,更进一步接近修行大道。只不过,亿万年来,也没有谁能在这个境界上更进一步,所以,寻找机缘,突破境界,也只是保持平常心罢了。

    欧阳若素在这里修行已经大半年了,每天就是到海边吹吹海上的风,到山花烂漫的绿丛里呼吸伴着花香的气息,听听鸟儿的叫声,或者隐匿身形,偷偷看着灵兽之间的打闹,又或者打坐吸收转化着这里精纯的凡法,当她并不期待自己所寻找的机缘会轻而易举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内心对大道的渴望也促使她对机缘有不一样的追求,也不愿意放弃任何机缘,她自己所认为的机缘。

    这天夜里,月亮如常挂在天上,本来格外明亮的月亮被稀薄的白云遮住了一部分,好像新娘的头纱被人掀开了一样,欧阳若素盯着月亮,思绪不知飘去了哪儿——月亮是什么?星星是什么?为什么每个月只有十二个夜晚,却有一百三十二个白天?还有,太阳呢,和月亮也是一样的吗?倒是旁边的那些星星,也明亮了几分。

    欧阳若素心里想着:真美啊,十二万年的颠沛流离,匆忙赶路,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没时间,竟然没有好好看看这些春花秋月、朝露晚霞。在天道山脚下的这大半年来,欧阳若素每个夜晚都格外珍惜,都会好好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今夜正美。

    就这样,欧阳若素盯着月亮不知过了多久,但肯定在今夜。周围发生了点什么,欧阳若素通过灵感感知到了周围情况的变化,也回过神来,只见周围精纯雄厚的凡法全部变成了粉红颜色,目之所及,皆是如此。

    欧阳若素不知道自己是掉进了什么诡异空间,还是被什么人针对并且在此布下了陷进,只是在心里默默思量着: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诡异空间,周围的环境并没有改变,也不像什么阵法陷阱,精纯凡法依旧是精纯凡法,灵感也没有感知到有其他人或灵兽的气息。

    欧阳若素转头侧身随便看了几个方向,便向着自己曾经游过又感觉愉悦的几个地方,身形由此消失于彼浮现,不过瞬息而已,只是视线所及,依旧未变,如此往复,几次之后,欧阳若素便回到原点,并未敢轻易尝试吸收这粉红颜色的凡法,只是从灵境里取出几只灵兽,驱使它们吸收这些凡法,并未见到有什么影响,但也不敢就这样把它们收回灵境,便把它们放生在这天道山脚下了。

    欧阳若素知道自己破解不了这个异常情况,没准是此地的凡法变异或者是其他什么法的变异,甚至是出现了新法,总之时间长了自然会水落石出,不急求解。此刻的欧阳若素只想好好欣赏眼前的美景,在粉红颜色的凡法衬托下,似乎美景也具有了甜甜的味道,感觉良好,欧阳若素继续看向月亮。

    天上的月亮更亮了几分,只是这不是因为月亮发生了什么,而是有什么在月亮的位置上绽放了光华,随后光华稍减,就由月亮的位置缓缓滑落,如流星一般,因不知其高远,故而也难知其缓急,欧阳若素就这样看着,脸上看不到任何变化,至于心里在想什么,恐怕天也不知道了。

    不过没多久,欧阳若素就知道,天上的那什么东西,朝着自己来了,速度极快,欧阳若素释放出灵感,迅速测算了一下对方的落点,轻轻往后退了一步,没错,对方会落在自己身前一臂之处,至于对方是就此停下,还是一头扎进泥土,欧阳若素并不为此做准备,她不需要。

    若对方停下,她便好好观察一下,若对方不停,她再远去,千里万里,她瞬息可至,并不担心对方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不过若是对方就对自己穷追猛打,她打不过也跑不掉,那么所有的计划都是徒劳,令她如此平静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算计埋伏,也没有感觉到对方有什么企图,在自己的直觉上,她一向如此自信。

    欧阳若素一直盯着对方,看清的时候对方也只是一团光点,看不出有什么特点,随着光点的越来越近,看的也越来越清晰,但仍旧是一团光点,拳头大小,带着强劲的气浪,吹起欧阳若素那悬垂于耳鬓身后的缕缕青丝,吹起她衣袂飘飘,猎猎作响,素白的衣裳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白光。

    这一切在那团光团到来之后片刻,就缓缓归于平静,光团就悬停在欧阳若素身前一臂,与她之前的测算并无二致,气浪推开的粉红色凡法又重新聚集起来,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

    欧阳若素正准备仔细观察,就见光团慢慢放大,然后产生变形,竟然变成了人形,随着人形的成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个婴儿,全身由一片梧桐树叶子裹着。

    欧阳若素轻轻将婴儿抱起,一边灵感渗透进婴儿的全身,想要一探究竟,一边暗自思索,这是个孩子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探查无果,欧阳若素于是从自己的空间宝物“微阁”中取出自己准备换洗的衣服,扒开梧桐树叶子看了一下,然后就裁剪了自己的衣服并且做了一套女婴的服装,为女婴换好衣服后,她开始考虑起了这个女婴的归宿:

    要不然将她给这天道山脚下的灵兽抚养,这里少杀戮,在那位的存在下,灵兽之间关系也没有非常紧张,想来她能在此生活的不错,如果侥幸修炼法力,又进入了法身境,不去招惹一些强大的存在,快快乐乐生活着也不错。

    又或者……我自己把她抚养长大,收她做徒弟将她带在身边,平时教她练练剑,偶尔听她叽叽喳喳,好像也不错,欧阳若素看着怀中的女婴,嘴角微微上扬。片刻,她的眼中又多了一些疑惑,这个女婴天地所生,又看不出来有何特别,虽说肉眼所见,与平常女婴无异,灵感探查,也透明如水,就好像只是比寻常女婴干净了一些,想到这里,她内心变得火热起来,难道这是什么天材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