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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不是好鸟

    琥珀见了,也跟了过去帮忙,顺便叙旧,告诉她们应该注意哪些规矩事项。最后提点两人,远着宝玉及他院里的人和事,最好不要有任何联系。

    可人听了,私下问道:“可是有什么说法?”

    琥珀道:“不可说,你们也莫要私下打听。咱们姐妹一场,我不会害你们的。只要尽心伺候好姑娘,莫要逾越规距,就只管放心。”

    可人听了谢道:“多谢琥珀姐姐提醒,来时听雪雁说,是你提议让姑娘要了我姐妹过来,我同媚人感激不尽。总算离开那让人不安的地方了,媚人应该能睡得安稳了!”

    琥珀听了,看了媚人一眼道:“媚人清减了不少,可是不舒服?”

    可人见问,低声讲出因由。“若不是姐姐你问起,我们是万万不敢向外人说起的。”

    琥珀听了叹气道:“现在好了,到了姑娘身边,只要谨守本份,一切不用再胆心了,你和媚人,也算熬出头了。等安排好后,随我去见大姑娘,让她替媚人把把脉,若是有恙,自会替她开个良方的。”

    可人听了道:“咱们这做奴婢的,岂敢让大姑娘诊脉?”

    琥珀听了笑道:“莫要担心,姑娘们并不在意这些,日后多问雪雁她们吧。姑娘们人好,心眼也好,把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当人看。在外人面前,守这世上规距,在私下里,咱们只守姑娘们的规距就好了。切莫象紫鹃一样,姑娘替她改名提醒,还是执迷不悟,可惜了。”

    可人道:“紫鹃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可比叫鹦哥好听多了。”

    琥珀冷笑道:“你若知道鹃字的含意,就不这样想了。”

    媚人听了问:“有什么说道?琥珀姐姐说来听听。”

    琥珀道:“大姑娘说,鹃乃鸟名,杜鹃也,此鸟品性极其邪恶。每当产卵之时,就会把蛋产在别的鸟巢里,它的卵总是最现孵出,一出壳,就会把巢中其它卵顶出鸟巢,摔的粉碎。”

    媚人听了,惊讶的问:“它为什么这样做?”

    琥珀道:“大姑娘说,这是它怕别的蛋孵化出小鸟来,让小鸟的父母发现它长的不同,认出它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这么做。同时,不让别的小鸟出生,小鸟的父母,就会把它当成自己唯一的孩子,一心喂养它一个。杜鹃鸟胃口很大,吃的很多,要是别的小鸟出生,怕自己吃不饱。所以才要杀死别的小鸟。就是偶有小鸟先它出壳,它也会想办法杀死它们的!”

    可人听了问:“那我家姑娘,替鹦哥改名紫鹃,又是何意?”

    琥珀冷笑道:“鹦哥只是学舌,认不清谁是主子。杜鹃则是鸠占鹊巢,反客为主,把自己当成主子了。老太太对林姑娘的安排,咱们都心里清楚。到得最后,若真遂了她的心意,只怕将来,她生的孩子,会和鹃鸟一样,害了姑娘生的小主子,鸠占鹊巢的惨剧,就要在姑娘身上上演了。”

    可人听了,着实一惊,颤声道:“怎么会?她有那么大的胆子么?怎敢如此行事?”

    琥珀冷笑道:“她有什么不敢的?她胆子大着呢,平时就敢自做主张,擅自替姑娘拿主意。这次更是做出这等胆大包天,厚颜无耻的事情来……”

    说到这里,琥珀忽然醒悟,记起此事不可提及,伸手捂住嘴不再言语。

    可人见了,知道此事必有原因,看来此次换人,并不是如贾宝玉所说那么简单!

    可人知道其事不小,不该知道的事,还是不知为好。

    见媚人想要开口询问,赶紧拦阻,岔开话题道:“多谢姐姐讲解,才知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品性邪恶的鸟儿。以前见书中有杜鹃啼血的典故,还以为它是好鸟,没成想它品性如此可怕。若是哪个鸟巢被它盯上,真的是要经历血脉断绝,鸠占鹊巢之痛了!”

    媚人也不住的点头道:“是啊,谁若让这种坏鸟盯上,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琥珀姐姐,难道这紫鹃的本性,也和这杜鹃鸟一样坏?”

    琥珀道:“咱们姑娘,多聪慧呀!岂会识人不明,乱改名字?既然给她起名叫做紫鹃,自有深意。即是提点她注意言行分寸,别只顾和杜鹃一样,说的好听,却在姑娘院里擅做主张,自行其事。同时也是提醒姑娘自己,莫要忘了她的本性,以免自个将来吃亏受害,被鸠占鹊巢,岂不可怕?”

    媚人听了,连连点头。

    可人听了,则若有所思。“怪不得平时,凡事都是紫鹃出头,不见雪雁冰雁露面,还以为是林姑娘的意思。我还好奇,林姑娘爱好行事,更象这府里长大的一般,不似陌生的江南来人,倒和北边人一样。原来是她自做主张啊?”

    琥珀听了点头道:“所以你们要注意,咱们做奴婢的,凡事要听主子的,按主子的意思行事,切莫按己意而行。还美其名曰,为了主子好,擅自作主。置主子闺誉于不顾,毁了主子名声!”

    可人听得心中一懔,赶紧道:“多谢姐姐提醒,可人记下了。”

    随即,琥珀带着两人来到未来处,求未来替媚人诊脉。

    未来见了,微笑着允了,开始替她诊脉。

    诊完了对媚人开口道:“你只是有点体弱,身子并无大碍。按理来说,你小小年纪,不应该思虑过重,导致睡眠不好,引起体虚多梦,神经衰弱。心病还需心药医。心里隐患不除,恐难以全愈!”

    可人媚人听了,相视一眼心道“神了,未来姑娘这都诊的出来?”

    于是可人开口道:“多谢姑娘诊脉,诊的是一清二楚。奴婢妹妹胆小,在原来那边,有些耽心自己处境,被吓到了。如今到了姑娘这边,不必再害怕,应该是不会做噩梦了吧?”

    未来听了,若有所思。到京城将近两年,早把荣国府里的人事,摸的清清楚楚。见她两姐妹现在喜上眉稍的欢喜劲,知道这两姑娘是明白人。

    于是道:“虽说换了环境会有所好转,但还是注重点为好。药补不如食补,我给你们开个助眠养神的单子,让厨房做了就是。若府里不方便,可让她随我们出府住上几天,我亲自替她调养好了。”

    可人媚人听了,急忙行礼道:“奴婢微薄之躯,岂敢劳姑娘如此费神?”

    未来道:“不用客气,只要平时照顾好你家姑娘,这些都是小事。这样吧,媚人今晚陪我睡,我替她疏通下筋脉,传她点调息睡眠之法,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姐妹二人听了,欣喜的谢过未来,欢天喜地的退了出去。

    当晚,媚人在未来房里伺候。未来替她运内力疏通全身经脉,出了一身冷汗,带出不少污渍。

    洗浴之后,睡在未来床边的脚榻上伺候着。半夜,媚人再次在睡梦中、说着梦话哭泣着惊醒。

    未来早就醒来,听到了她梦中呓语。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媚人乖,媚人不要怕,这里不再是贾宝玉屋里,没有人会打你,更不会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媚人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羞涩的道:“对不起,姑娘,奴婢搅扰姑娘清梦了。奴婢还是回我姐姐屋里睡吧,免得惊扰姑娘休息。”

    未来笑着说:“不用,在我身边,我才能了解你具体情形,才好对症下药,替你治疗。”

    媚人想说些感激的话,却被未来阻止。“乖乖的盖好被子睡吧,小心着凉。”

    媚人应了一声,裹紧被子,却在黑暗中翻来覆去睡不着。

    未来问道:“媚人,你每次夜里惊醒,都睡不着么?”

    媚人不好意思的道:“奴婢每次惊醒,都是姐姐搂着奴婢,安慰很久才能睡着。没姐姐搂着,奴婢心里害怕,睡不着。”

    未来听了,笑着道:“既然如此,就到床上来,钻我被窝里,我搂着你睡好了。”

    媚人听了赶紧道:“奴婢不敢,奴婢还是一个人睡吧!奴婢不敢打搅姑娘睡眠。”

    未来道:“不用怕,只要不是在外人面前,不需要紧守什么主仆身份。咱们都是人,不分什么三六九等,分什么主子奴才。”

    说着,未来起身下床,把媚人抱起,放入自己的被窝。抚摸着她温软滑腻的肌肤道:“媚人乖,媚人不要怕,有本姑娘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媚人听了,也不再害怕,伏在未来怀里,感激的流泪轻泣道:“未来姑娘,你真好,竟然肯这般待奴婢,奴婢真想伺候姑娘一辈子。”

    未来听了笑着说:“傻丫头,你总是要长大嫁人的,又岂能跟人一辈子。”

    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用着内力,安抚着她的脊背,替她放松因受惊有些紧蹦的神经。

    媚人只觉得东方姑娘的手掌,有股温暖柔和的魔力,缓缓的渗入自己的体内,让她觉得暖洋洋的。不知不觉中就开始在她低沉而有磁性的低语中,迷迷糊糊中睡去。

    未来看着她熟睡的俏脸,叹息道:“可怜的姑娘,真的是被王氏吓着了,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稳。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治愈她受惊的心灵了。我与文秀不能在这府里多呆,只能带她在身边调养些时日了。”

    次日一早,媚人睡的很沉。连未来起床离开,她都不知道。直到日上三杆,她才醒来。

    睁眼一看,被窝里只有自己,未来早就不见了。于是赶紧慌乱的起床。

    这时,守在外间的琥珀,听到里面的动静,走了进来。见媚人正手忙脚乱的收抬床被。

    见她进来,慌张的道:“琥珀姐姐,我睡过头了。大姑娘什么时候起的,我都不知道,没能起来伺候她起床。”

    琥珀见了笑着说:“死丫头,不用慌,未来姑娘向来不要人贴身伺候的。若不是为了替你调养身子,才不会留人在她屋里。更不用说钻姑娘一个被窝了。你还是第一个呢!姑娘说了,你受了惊吓,老做噩梦,好不容易才睡着,不让人叫醒你,让你好好休息。”

    媚人听了,感动的红了眼道:“未来姑娘人真好,对我就象我姐姐一样。琥珀姐姐你真有福气,能跟着未来姑娘这样的好主子。”

    琥珀听了笑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咱们家三位姑娘都是好人,都很好伺候。林姑娘也一样,只是住在这府里,才按府上的规距行事。一回自家宅子,三位姑娘一样做派。”

    媚人听了,高兴的道:“多谢琥珀姐姐推荐我们,这才有机会跟了这么好的姑娘。媚人感激不尽!”

    琥珀道:“不用感激我,要感激,就感激自家姑娘好了。只要伺候好自家姑娘,才不枉费我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