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崩坏世界,然后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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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欢迎回到这个世界

    冰冷的男人终于再次回到了,这个他曾经为此战斗,不惜一切代价却拯救的世界上。

    “这个世界早已无法被拯救,但我们,还是必须成为英雄。”

    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曾这么说过。

    看着远超乎他所能认知极限的虚数之树,他曾这么说过。

    但,最终,他还是没能做到什么。

    花费了极大代价,终于将这位世界蛇的尊主,拉回到这个世界上的世界蛇众人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这位世界蛇的尊主。

    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之内,世界的大变几乎令他们吃尽了苦头。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毫无疑问的,这个世界已经被德丽莎的粉丝们所占领了。

    花了一些时间,重点关注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大事与现状后,凯文有些迷茫的看了看那还在运作的,往世乐土的方向。

    那里,还存留着一道,只有在最后关头才能使用的,为人类再度延续一道生机的力量。

    “苏,华,要是你们还在就好了。”

    凯文叹了口气。

    “凯文,我还活着,只是没办法再像过去那样继续拉人了而已。”

    苏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棋子落盘的声音清脆至极。

    在因为休眠装置不足,被迫离开这个世界寻求转机的时候,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窘境的他们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计划。

    那就是由持有千界一乘的苏,一边寻找可能战胜崩坏的方式,一边,从那些跌落量子之海的世界泡中,搜刮大量的人才,然后带回这个属于他们的世界。

    只不过,很不幸,最终,这种和量子之海抢饭的行为,最终还是在一次许久之前的行动中,苏不幸的被某个不知名的存在逮了个正着,虽然现在还没死,但往后的岁月里,也就只能待在那个奇怪的地方,和那个不知名的存在下着一盘下不完的棋。

    而华,她,她的情况并不算太好,因为使用了太多次羽渡尘的缘故,失去了大量记忆的华最终还是在一次失误中,于一次崩坏灾害中,不慎失去了那些还没有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之人的锚点,导致这个看似前景远大的计划最终还是流产了。

    转而执行火种计划的华,以及乘坐技术尚且不完备的星舰,但是能够以互相补给的形式,跨越星海的科斯魔和格蕾修也最终还是失去了联系。

    而蜗居于盲目吃鱼教会的阿波尼亚和千劫,更是为了保持理智,而不得不陷入了近乎永眠的窘境中,凯文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他们两人到底还能保持着一种怎样的状态,但是从当前社会上古怪的风气来看,擅长引导人类的阿波尼亚也最终还是失败了。

    作为文明主体的人类并没有达到阿波尼亚所预定的那种,感性和理性并存到底程度。

    所以,果然,最后,还是要去执行那个,绝望的圣痕计划了吗?

    凯文闭上眼睛,内心中沸腾的感情逐渐冷却。

    如果还有那么一点办法的话,他,真的不想去执行那个,几乎扼杀了人类大部分可能性的计划。

    “凯文,试着尝试一下吧,这个时代,说不定也能像我们的时代那样,诞生梅那样的天才。”

    苏的声音时断时续。

    “圣痕计划只是梅所制定的,在最坏情况下最后的尝试而已,成功的可能性,凯文,你知道的,那时的梅已经很难再维持正常的思考了。”

    苏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凯文睁开眼,叹了口气。

    他的力量还没有恢复,而且,即便现在的他想要去执行圣痕计划,也暂时没有了那个条件。

    不过现在,还是先去解决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吧。

    凯文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出了这个世界蛇最后的基地。

    狂热且理智的人们,在支配之律者的引导下,终于还是给刚刚回到这个世界的凯文,带来了最大的麻烦。

    漆黑的坚冰吞噬了自以为是的人偶,但却吓不倒狂热且理智的人们。

    他们清楚,所有可能威胁到魔法少女Teriri大人的组织,一个都不能留。

    毕竟,等他们建立了国度之后,如果现在的的德丽莎大人不能及时的将这个新生的庞大体系运作起来的话,那么一时的混乱恐怕会持续很长时间。

    而到了那时,他们再想像这时这般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就已经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说实话,凯文很难相信,这种程度的一致性,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我会亲自前往圣芙蕾雅学园,确认她是否有着引领这个世界的资格。”

    冰冷的寒意令众多粉丝逐渐冷静了下来,随后,似乎是接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凯文这位世界蛇的尊主,坐上了专车,坐上了专机,踏上了前往圣芙蕾雅学园的旅途。

    “你醒了,看起来,你似乎已经达成了你此行的目的了。”

    芽衣的手上,一个苹果滴溜溜的转着,苹果皮自动的从苹果身上脱落,乖巧的飞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空白涂黑茫然的看了这个熟悉的身影好一会,一句话也没说。

    滴溜溜转着的苹果突然就变得四分五裂,仿佛像是被无形的利刃分割成了正适合入口的小块一样。

    酸涩的口感令空白涂黑顿时回过了神,重新恢复完整的空白涂黑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已经结束了吗?”

    芽衣听着空白涂黑的问题,又往空白涂黑的嘴里塞了一块又酸又涩的苹果。

    “没有,我们失去了支配之律者的崩坏能标记,爱茵斯坦和特斯拉博士认为支配之律者很可能会有着某种躲藏进异空间的能力,毕竟那位特斯拉博士信誓旦旦的说着,什么她的仪器绝对不会出问题之类的话。”

    一块又酸又涩的苹果被芽衣递到了空白涂黑的嘴边,但是空白涂黑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吃下这口感实在酸涩的苹果。

    芽衣俯身,低下头,先是用一个甜蜜的吻撬开了空白涂黑那闭的死死的双唇,然后,将一块又一块酸涩的苹果塞进了空白涂黑的嘴里。

    “以后还敢逞强吗?”

    芽衣看着眼中的清澈,彻底被看不清的迷雾所取代的空白涂黑,稍微有些严肃的说着。

    空白涂黑双眼迷离的看着芽衣那严肃的表情,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样。

    芽衣叹了口气,随后也并不再说什么,只是从一旁,再次拿起了一个更加酸涩的青苹果。

    “不,不敢了,芽衣?”

    空白涂黑伸出手,被迷雾彻底遮蔽的双眼中带着往日没有的迷茫,与些微的恐惧?

    似乎整个人都缩水了不少的空白涂黑,看上去依旧是那般的精致,只不过那一丝丝的恐惧之色,却成功的破坏了空白涂黑身上那种优雅感,令他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可爱了不少。

    “我在,我就在这里,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芽衣察觉到了空白涂黑的异样。

    “即便我不再强大?即便我之后,会愈加衰弱?”

    空白涂黑的双眼中没有焦距,仿佛在看着芽衣,又仿佛,在看着某些别的事物。

    芽衣捏了捏空白涂黑的脸,柔顺滑嫩的触感令空白涂黑发出了轻微的呜咽声。

    不,不太妙,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的可爱呢?

    难道就是因为缩水了那么一点,不,是很多的缘故吗?

    “不可以怀疑我哦!”

    芽衣伸出双手,揉捏着那张,她往日很难有机会去像这么肆意揉捏的精致脸蛋。

    “唔,唔——”

    弱弱的声音再也无法像往日那样,带给芽衣那种信服感。

    正相反的,如今的这个,似乎像是在害怕什么的空白涂黑,看起来比以往更加让芽衣具有实感。

    一种,真正拥有的实感。

    柔软的脸蛋在芽衣的手中被揉捏成了任意摆布的形状,那双迷蒙的眼中也出现了些许的水雾。

    这是过往的空白涂黑脸上,绝对不会出现的表情。

    芽衣埲起了这张精致而可爱的小脸,刚想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事情,那笼罩了附近一大片区域的电磁场就察觉到了有人来了的事实。

    “芽衣,好过分啊~”

    软软的声线从空白涂黑的口中传出,迟钝的思维,被压制到普通人层次的感官,以及极为弱小的身体机能都让空白涂黑对这个他还尚且不算熟悉的环境充满了恐惧感。

    最重要的是,以往习惯了面对强大的敌人,强大的自己的意志,也并不能带给此时的空白涂黑多少镇定感。

    镇定,自信,这些本就只不过是来自于对于自身能力的确信。

    但一旦对于自身的能力,持有否定态度,那份意志自然也就无法再像过往那般,为空白涂黑提供无时无刻不在的镇定与自信了。

    “这可是白你自己酿造的苦果呢,要好好的吃下去,不能抱怨哦。”

    芽衣感觉现在的空白涂黑似乎更加令她心动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喜欢,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我知道了,芽衣~”

    软糯糯的声线令芽衣感到了一阵麻酥酥的痒,真想好好的欺负一下,这种样子的空白涂黑啊。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芽衣走到了门口,看着一堆终于闲下来,过来看望空白涂黑的众人,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双唇前。

    “嘘!白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好,德丽莎,你先跟我进去看看,大家,麻烦先在外面等一下,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芽衣小声的说着,脸上带着仿佛实质的沉痛之色。

    于是众人不得不安静下来,看着德丽莎一个人走进了这间隔离病房。

    洁白的房间中,一张纯白的病床上,正坐着一个并不像往日那样,即便看似只是一个普通人,却依旧能够让人感到信任与心安的身影。

    “小白?”

    德丽莎走到了空白涂黑的身旁,看着那双被迷雾彻底遮蔽的双眼中,有着那么一丝丝的疑惑,恐惧,不安——

    但这些从不会出现在过往的空白涂黑身上的情绪,却让此刻的空白涂黑,看起来更像一个真正的,活生生的人。

    “是你吗?德丽莎?”

    空白涂黑伸出手,似乎还并没有适应过来现在这种压抑的感官,以致于他伸出手的,摸了个空。

    “是我呢,小白。”

    德丽莎抓住了空白涂黑伸出的手,不需要多说什么,很自然的,两个人就都心安了下来。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了纯白色的病房中,给二人眼中的自己,都镀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金边。

    “现在,好些了吗?”

    德丽莎坐到了空白涂黑的身边,让空白涂黑那被蓝白色病服包裹着的身体靠在她的身上。

    似乎有些大了一号的蓝白色病服松松垮垮的塌在空白涂黑的身上,仿佛像是在撒娇一般的,空白涂黑软乎乎的蹭了蹭德丽莎的脸颊。

    “并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如此弱小的滋味,我的本能在渴求着我解开自身的限制,重新回到过往那种,强大之中,但我的理智和信念却告诉我,这是,必要的牺牲。”

    德丽莎伸出手,空白涂黑那有些散乱的短发让她稍稍的觉得有些痒。

    已经完全被银白色吞噬的发色似乎正昭示着,空白涂黑已经进入了某种更为关键的,抉择的时刻。

    “没有所谓的,必要的牺牲,小白,如果实在不想去做的话,实在不想继续忍耐下去的话,那就不必再继续忍耐下去了。”

    德丽莎埲起了空白涂黑那精致而苍白的脸,仿佛生命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这具身体之中抽取而出,流逝向了某个固定的方向一样,即便看起来依旧还是过去那般的精致,但这精致的背后却已经不再是过往那种,由强大而不经意间展现出的表象。

    而是,又另一种弱小,但却不容忽视的力量所展现的美。

    “可是,我并不会因此而死去,比起你们所要面临的危险,现在我这些,算不得什么的。”

    软糯的声线中带着某种纯粹而又无瑕的事物,仿佛废墟中绽放的,不可能存在的花。

    德丽莎抱住了空白涂黑,希望能够用她自己的身体,给予此时的空白涂黑一丝丝的暖意。

    “要见见其他人吗?现在,有我在,有芽衣在,会帮小白你隐瞒——”

    “不必隐瞒呢,德丽莎,适应弱小是每一个生命都注定要走过的旅途,而生来就强大的我,也想要知道,大家对于现在的这个,更加真实的我到底是如何看待的。”

    德丽莎摸了摸空白涂黑那似乎变得柔顺,甚至生长了不少的银白色短发。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感慨自身的弱小,还是在凡尔赛,不过,算了,小白,现在的你,很可爱的呢。”

    德丽莎轻声的说着。

    “我唯独不想被你和芽衣这么说。”

    闷闷的声音从德丽莎的怀中传出。

    “为什么?难道是曾经,在彼此关系中一直掌握主动权习惯了?”

    德丽莎将那张想要躲藏在她怀中的精致小脸挖了出来,露出了微妙的坏笑。

    “小白,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以前你可是对我很威风呢,那么,以后,就由我在你面前很威风下去,好吗?”

    无处躲藏的空白涂黑摇了摇头,但,这种事情本身就像拔河一样,你这边多了,他那边就少了。

    “反抗无用哦!小白,你脸红了哦!”

    德丽莎一脸坏笑的接近,随后,在那张精致而可爱的小脸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唔~”

    仿佛受惊的鹌鹑一样,空白涂黑下意识的想向后躲,但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能够随意玩弄人们情绪,感情的他了。

    曾经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清晰明澈的显现着,想要去做什么,只要稍加思索,那远超乎人类想象极限的思维中就比如会涌出无数上好的办法。

    而如今,仿佛像是戴上了一副纯黑色的墨镜一般,整个世界都在他1眼中化作了一片陌生的迷雾。

    将思维运转速度压制到这个世界普通人的程度,将感官压制到了这个世界普通人的程度,他几乎无法正常的进行思考,因为他那迟缓的思考速度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可以近乎为他解决一切疑惑一般的可靠,他几乎什么也不认识,过往那清晰的世界与他现在眼中那模糊的世界近乎完全对不上号一般。

    陌生与弱小让他感到了久违的恐慌,但是为了重新掌握属于他真正的力量,也为了两个少女的爱,这是他所必然要走过的旅程,也是他终究走过的旅程。

    “小白,你知道吗?过去的你,尽管已经尽力去试着理解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类了,但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你好像和这个世界依旧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距离。”

    德丽莎看着空白涂黑身上,那愈发松垮的蓝白条纹服,心中的哀伤与喜悦交织在了一起。

    “过去你所表现的情绪,也并非是虚假的,只是,隔了那层距离,我们终究还是像是差了那么一线。”

    试着整理了一下空白涂黑的衣着,德丽莎无奈的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但现在,我能感受到,你就在这里,在,我的这里。”

    德丽莎指了指她的心脏,以往日不可能的语气,说出了动人的情话。

    空白涂黑看着一脸幸福,说出了令他心跳都出现了异常的话语的德丽莎,突然有些明白,过往的那个仗着自己的理智,以绝强的意志力压制一切不必要感官的自己是在以一种多么犯规的方式,去撩拨那些少女的心弦的。

    “唔——太,太犯规了,说出这种话的人,本该是我才对~”

    仿佛撒娇一般的软糯声线是无法反抗此刻占据主导地位的德丽莎的。

    “那,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的,一辈子,如何。”

    德丽莎从她的脖颈上取下一条曾经挂着那块深红色水晶的银白色项链,随后靠得空白涂黑更近了一些。

    空白涂黑有些不安的向身后退去,一点,一点。

    直到冰冷的墙壁阻断了他的退路。

    德丽莎从容的走到了空白涂黑的身前,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好吗?”

    没有强迫的强迫让空白涂黑感觉心脏跳得厉害,身体似乎在发热一般的,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任由德丽莎的靠近。

    脖颈上传来的冰冷触感,以及德丽莎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脖颈上的异样感令原本坐在病床上的空白涂黑一阵脱力。

    “很好看呢,小白,不亏是你,无论何时,无论怎样,都是那样的精致而美丽。”

    空白涂黑有些疲惫的喘息着,明明只不过是挪动了几下,就像是体力耗尽了一般。

    “美丽这种词,不适合称呼我这个男——”

    “嘘!”

    德丽莎用一根手指,将空白涂黑的话挡了回去。

    “因为我喜欢你,小白,现在,这个称呼,可以被我安插在你身上了吗?”

    空白涂黑猛地抬起头,一双迷蒙的双眼上浮现出了大量的水雾。

    并没有多说什么,德丽莎俯身,趁着这个空白涂黑弱小而无助,尚且还对这个世界感到迷茫的时候,就像一个多月以前那样,趁人之危的,好好的欺负了空白涂黑一会,直到他发出了弱弱的求饶声,才终于肯停下手来。

    迷蒙的双眼中,失去的神采正在一点点的回缓,德丽莎一边替着空白涂黑整理着因为刚刚的欺负而有些凌乱的衣着,一边小声的,在空白涂黑那精致的耳垂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呜噫——”

    仿佛像是受到了什么可怕的刺激一般,空白涂黑那柔软的身体猛然紧绷了起来。

    “清醒了吗?小白,你以前可是很喜欢这么欺负我的。”

    德丽莎抱紧了空白涂黑,不让他乱动。

    过了片刻,紧绷的身体再度回复了柔软,德丽莎能够感受到,就像以前的她一样,即便刚刚已经被欺负偷袭过了,也依旧不会对彼此抱有多少警惕。

    “虽然现在有些晚了,但是,小白,欢迎回到这个世界。”

    空白涂黑点点头,安然的享受着德丽莎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