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崩坏世界,然后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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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芽衣膨胀成了雷电芽衣

    大量金色的光矛,与由崩坏能构成的灵体长矛,密密麻麻的将大量逆熵的战术机甲穿成了糖葫芦。

    对于数量较多的敌人,德丽莎远比幽兰戴尔更加得心应手。

    “德丽莎学园长!教条区失守了——”

    一个a级女武神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带给了德丽莎一个坏消息。

    德丽莎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教条区的方向,涌现出了大片的雷光。

    雷电芽衣吗?看来倒是不用多担心了。

    只要不是太强的敌人的话,那么,动用律者力量的芽衣应该还是能够应付,的吧?

    只是不要失控才好。

    四处搞破坏的逆熵战术机甲部队并没有多少想和德丽莎硬碰硬的意思,在发现无法正面抗衡德丽莎这个正面战场上的大杀器之后,大量的逆熵战术机甲就四处逃逸,在圣芙蕾雅学园中四处的开始搞破坏。

    “咚!”

    符华有些喘息的,将一台机甲拆解成不能继续行动的模样。

    血肉之躯的拳头微微发红。

    没有了轮椅的温蒂身上,因为刚刚符华那过于剧烈的闪避,部分原本已经有了愈合迹象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开来。

    不过好在大概是因为刚刚泄露出大量崩坏能的缘故,这次并没有多少的崩坏能越过重新包扎好的绷带,逸散出来。

    “符华同学,你还能坚持住吗?”

    温蒂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符华回过头,看了看被她紧急关头下,甩下的空白涂黑和温蒂。

    原本就状态不好的两个人身上又多了大量的擦伤出来,而空白涂黑那似乎塌了一块下去的胸口,更是令符华清楚的明白,这样带着两个人躲下去是不行的。

    对于这种程度的战斗来说,几乎等同于两个瓷娃娃的空白涂黑和温蒂,完全就是符华的拖累。

    速度快一点,变向急一点,曾经是女武神的温蒂还好说,但空白涂黑这个普通人,骨头是真的会断给符华看的。

    普通人和女武神比起来,是那般超乎寻常的脆弱。

    当然,这也与符华并非是普通的女武神有关。

    “我们就先在这边的教室躲一躲,符华同学,圣芙蕾雅学园中的战斗,就交给你了。”

    空白涂黑有些艰难的,拖着受损严重的身体站了起来。

    符华看了看这四周还算安全的样子,无奈的点了点头,将两个人扶进了这间还算完好的教室之中。

    符华匆匆的离开这间教室。

    温蒂看着靠着墙角,坐着的,面色灰白的空白涂黑。

    “你还好吗?”

    温蒂有些担心的,看着空白涂黑。

    “暂时还没什么问题,不过时间拖得太久的话,恐怕会不太妙。”

    空白涂黑捏了捏怀中的那个试管,那枚被污染的备份,原本应该是空白涂黑为他自己准备的第二条命,但很显然,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份备份已经不能够再正常使用了。

    空白涂黑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着,将身上那些微小的崩坏能结晶碎片,都扔到了教室的另一个角落中。

    胸腔中倒数第二排,第三排的肋骨折断后,给空白涂黑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不过,只要稍稍一提气,然后,一顶。

    暂时归位的肋骨已经不至于再干扰空白涂黑的正常行动了。

    之后只要注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方式,不要让肋骨的损伤加重就好。

    “你也要去参加战斗嘛?”

    温蒂已经察觉到了空白涂黑的意向。

    “很聪明吗!”

    空白涂黑走到了温蒂的身前,替温蒂重新整理好了衣衫。

    温蒂没有问,那种可不可以不去的蠢话。

    很明显的,如果这次,德丽莎和空白涂黑赢了,或者不输的话,那么他们的天真未必没有成功的机会。

    而相反,如果他们这次输了,那么曾经他们因为天真和善良,而引来的种种麻烦,也必然会化作令他们难以招架的恶果。

    “如果你们死了的话,等我成为最强律者之后,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温蒂十分冷静的说着。

    空白涂黑笑了笑,看着重新打起了精神的样子,笑了笑。

    “哈哈,不会有那一天的,因为,无论是我还是德丽莎,输了都不会死。”

    温蒂看着空白涂黑那离去的身影,无能为力的叹了一口气。

    “不会死,但是,那不是更加可怕了吗?”

    温蒂也并非是那么害怕死亡,只不过,有的时候活下来,反而才是最大的痛苦。

    就像,曾经的温蒂一样,如果她因为意外而死在了那场渴望宝石所引发的灾害中的话,那么温蒂反而会成为被大西洋支部歌功颂德的英雄。

    但很可惜,温蒂活下来了,所以,她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待遇。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人们仿佛把她视作了带来灾难的元凶,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有的时候,人类自身的残忍,远远超乎人类自身的想象。

    只不过平时,人类都把这种残忍,对于自己的同类隐藏的很好而已。

    炮火的轰鸣声在原本平静的圣芙蕾雅学园中响起。

    让时间回到不久前。

    一片漆黑的意识空间中,雷电芽衣再次见到了那道,曾经给她,给长空市带来了深刻伤痕的身影。

    “你,就真的那么相信那个男人的,蛊惑吗?”

    宛如高高在上,骄傲自信的女王一般,那是芽衣自愧不如,曾经觉得她无论如何也胜不过的存在。

    “把我的权能,还给我。”

    很奇怪,明明,应该害怕的。

    就像上次一样,人类,理应对于律者的存在感到畏惧。

    芽衣走上前一步,意识的空间中,那份权能的主导权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轻而易举的,就好像是在拿回自身与生俱来的一部分一样,那份曾经带给长空市毁灭性打击的律者权能,就欢呼着重新回到了芽衣的掌控中。

    “你!不知死活的蝼蚁!愚蠢懦弱的人类!爱哭鬼!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这份神的馈赠!”

    像是色厉内荏一般的身影气急败坏的说着。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存在?爱哭鬼!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律者意识,有的,只不过是那份你无法接受的罪孽,以及你无法正视的自我而已!”

    芽衣的脸上浮现出了些微异样的笑容。

    “是的,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谓的律者意识,不过是我,我屈服于崩坏意志,想要毁灭人类文明时,用来逃避的一个理由罢了。”

    芽衣向前迈出了一步,那份律者的权能,再次清晰的回到了芽衣的手中。

    而那份仿佛来自崩坏能本身中的催促,也愈发鲜明起来。

    “我知道的,你只不过是我对于自身无力改变现状的渴求,而催生出来的,可以掌控那份权能的人格,我也知道的,你,虽然远比我更加适应律者的权能,但那也不过是因为,你已经并非是存粹的那个我。”

    雷电芽衣的身后,代表律者的神环缓缓的浮现。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失去了雷电神环的律者意识,突然平静了下来,不管是因为什么,芽衣能够真正的,重新踏上向前出发的路途,也许,都并不是一件坏事吧。

    虽然这份些微到几乎不存在的感激,并不影响律者意识想要撕烂那个男人,那种蛊惑芽衣的嘴的冲动。

    “白,不,小白他说过,人啊,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律者意识的神色更加阴沉了起来。

    芽衣走到了的她的身前,握住了她的手。

    “不关是因为何种理由,在我成为第三律者的那一刻,做出选择的人,的确是我自己,对吧?”

    律者意识的眼中满是凶恶,但是却已经无法再吓退芽衣了。

    “不要再说了!芽衣!继续向前,你只会落入更深的地狱!现在的你,要怎么去——”

    芽衣对着律者意识虚虚一握。

    于是律者意识的声音,就消失了。

    “而现在,轮到我,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了。”

    芽衣走到了律者意识的身后。

    那无数来自崩坏的恶意,已经不能击垮现在的芽衣了。

    但芽衣知道,接下来,她所要面对崩坏的恶意,与来自人类的恶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是琪亚娜,又或者是那位德丽莎学园长,又是否真的会接受,她这个律者同伴呢?

    尤其是,她这位第三律者,刚刚毁灭了长空市的情况下。

    “小白,你还真是会蛊惑人心呢,不,不对,你并非是在蛊惑人心,毕竟,你所说的,只不过是这个世界本来所应有的事实。”

    每个人,都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曾经的雷电芽衣,选择了逃避,也正因为如此,律者人格诞生了,替芽衣暂时的挡下了来自崩坏的恶意,又给了外界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借口。

    圣芙蕾雅学园中的那些同窗,真的能够接受她这么一个刚刚毁灭了长空市的律者,作为同伴吗?

    而且,那些在长空市的第三次崩坏中的幸存者,在那场灾难中失去了一起的人呢?

    他们要如何看待雷电芽衣这个,作为罪魁祸首的第三律者?

    说不定,曾经的同伴,也会成为敌人。

    说不定,会被迫离开琪亚娜的身边,再也,见不到琪亚娜。

    踏出这一步,芽衣知道,她就再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我,真的能面对这一切吗?”

    芽衣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片黑暗。

    芽衣想起了那个奇怪的,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某种精密到,可以堪称精致的家伙。

    “我当然能,因为我是,征服的雷电,雷之律者,雷电芽衣!”

    完整的律者权能,在这一刻,真正的回到了她的手中,庞大的崩坏能从虚数空间中流溢而出,向着那颗还没有真正诞生,依旧处于征服宝石状态中的律者核心灌注过去。

    律者人格神色复杂的看着雷电芽衣那即将成为真正的雷之律者的身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也好,不过,芽衣,还真是有些令人放心不下呢。

    那个男人绝对是个坏透了的家伙,仅仅只不过是时间并不长的相处,芽衣那个律者人格的秘密,就已经被那个看似无害的家伙摸清,并寻找到了针对性的办法。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等到雷电芽衣,成为真正的雷之律者之后,她这个律者人格,也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律者人格默默的等待着,她彻底消散的那一刻到来。

    但是等了很久,直到律者人格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雷电芽衣也依旧没有成为真正的雷之律者。

    “为什么?”

    律者人格感觉她像是被人耍了一样愤怒。

    “为什么你还没有成为真正的雷之律者!雷电芽衣!你是在耍我吗!”

    说不出来的愤怒几乎律者人格扭曲的不成样子。

    还是说,非得要让我这个律者人格,给雷之律者的诞生送上一套祝颂词,你才肯乖乖成为雷之律者!

    雷电芽衣皱着眉头,一只手轻轻的压下了莫名愤怒的律者人格。

    “似乎有什么相似的存在,在偷取我从虚数空间中,接引来的崩坏能。”

    雷电芽衣感受着她体内那颗似乎在渴求更多崩坏能的征服宝石,一时间感觉有些奇怪。

    “那你就去抢回来啊!你是废物——”

    律者人格再次被雷电芽衣禁言。

    “律者核心对我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好像现在这样的我,能够更好的发挥雷之律者的权能,也更加不容易受到崩坏意志的影响。”

    雷电芽衣感觉她现在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终于不再是雷之律者体验卡那种,力量并不在手的感觉了。

    “还有,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消失的,毕竟,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是你帮我度过了那段我尚且稚嫩脆弱的时光,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向你说声谢谢。”

    雷电芽衣对着说不出话的律者人格表达着她的谢意。

    “还有,我觉得小白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人多力量大,你,愿意成为我的力量吗?”

    雷电芽衣十分诚恳的,十分温柔的,以不容抗拒的霸道,对着她刚刚表达过谢意的律者人格发起了邀请。

    律者人格看着那只握住了她脖子的手上,所传来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及意识空间中,那份依旧没有让她发出声音的意志。

    “看来你同意了,那真是太好了呢。”

    征服的权柄果然好用。

    雷电芽衣的眼中浮现出了些微的笑意。

    律者人格活动了一下脖子,随后撇了撇嘴。

    屁的征服的权能啊,你是雷之律者,又不是征服之律者。

    征服的雷电?

    征服那只是个形容词而已,又不代表你真的有什么征服的权能。

    雷电芽衣睁开了眼睛。

    不远处的教条区正爆发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大量原本还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圣芙蕾雅学员们组成的防线,已经彻底失守。

    三道由雷光构成的羽翼漂浮在了雷电芽衣身后,让雷电芽衣可以很轻松的,在空中高速飞行。

    随意招了招手,从旁边被打烂的某处废墟中,飞出了大量的钢筋。

    刺眼的深红色雷光在雷电芽衣手中聚合,最后,将一根钢筋吸纳了进去。

    大致计算了一下轨迹,雷电芽衣对着那些密集的战术机甲构成的进攻阵地,轻轻的挥出了手中的深红色雷光。

    刺耳的雷鸣声响起,对着精密操作并不熟练的雷电芽衣,成功的打偏了。

    “哎呀!不就是一堆废铜烂铁!直接上去打不就行了嘛!用得着非得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律者人格很好的发挥了主观能动性,大量的深红色雷电从天儿降,让大量的战术机甲当场瘫痪。

    雷电芽衣努了努嘴角,某种红晕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好吧,看来就算是拿到了律者的权柄,也并不意味着,她真的变得很强大了。

    膨胀感迅速的消失不见,小白,不,白,看来以后还得好好学习啊。

    律者人格不屑的撇撇嘴。

    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意思,就算直接输出崩坏能,粗暴的使用律者权能,又有几个人能接下这足足3000hw的一击?

    天空上那架战舰都能给它直接变成废铁!

    雷电芽衣沉默了。

    也许,大力出奇迹,才是正常律者应有的风格?但芽衣隐约还是觉得,白口中那种有些理想化的律者,才是真正强大的律者。

    毕竟,科技的力量,不就是让人以种种复杂的手段,控制人类原本所不能控制的能量,并以此爆发出宛如天灾般的伟力吗?

    芽衣觉得如果她真的能完美控制这足足3000hw的崩坏能,并将其完全以电磁力的方式进行输出,那么那个所谓的核聚变装置,她未必不能手搓出来。

    在雷之律者的力量下,区区一推废铜烂铁,根本不堪一击。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第三律者吗?我是不灭之刃第三分队的亚尔薇特,你背后那对雷电羽翼好好看啊!我可以摸摸吗?”

    雷电芽衣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说呢,从众人眼中传来的神色,不能说是和雷电芽衣想象中的差距过大,而是截然相反。

    “那个,不可以吗?”

    亚尔薇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她这个第三律者。

    “那是由高密度崩坏能凝结而成的,很危险。”

    芽衣随意的解释了一句,随后认真的打量着每个人脸上的神色。

    虽然大家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复杂,但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任何厌恶以及憎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