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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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擂台遇故人

    鲁息正盘算如何万无一失刺杀郑王时,比武抓阉开始。

    他心本不在比武事上,只想找个最后一名,以便有充足的时间在宫里逗留。

    不曾想,一拈,正抓着个第一上台。且对手即是刚才问话那青年。

    正想对他说声“抱歉”,不想那人早已跃上擂台,在向擂台下的看客们抱拳施礼。

    鲁息朝擂台上一看,见着一张礼桌坐着个穿着戎装的美丽少女,看神情,似有好些刁蛮。旁边有个判令官,后面站着好些护卫兵士。

    鲁息一见那少女,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也想不起。由于心不在其上。因此也不深究,便跟着跳上了擂台。

    才上擂台,只见那少女就像遇着故人一般站走来,盯着他满脸喜悦跳近来,说道:“少侠终于来了,这擂台可以撤了。”

    鲁息初听一惊,暗自揣摩:“此必是招亲的公主。我已经化妆变了个人,她怎么乱认故人?照此看来,想必头脑也不见得灵光。”

    听着声音一琢磨,顿时大悟:“此人不正是当初被马匪追着做压寨夫人的那个少女?自己的黄金面具还在她手里。”

    认出她来,心里直叫苦,暗道:“这样易容,她还认得出,眼神太锐利!”

    惶恐中,又想道:“她也可能真认错人,且让我先赖她一赖,看看能否赖过。赖过万事无忧,赖不过则万事皆休。”

    于是,心里一横,厚着脸皮说道:“公主认错人了。鄙人初到贵境,在此无亲无朋。哪来的故人?”

    公主一脸痴憨笑道:“虽然你留了胡子,模样也老成了,嘴下还多长了粒痣,没有以前那样好看,但我还是不会忘记,你蓦然回首那一幕。你早刻在我心里了。”

    鲁息心里叫苦连天。

    但事到如今,只能将错就错,死不认账,便冰冷说道:“不知公主所指何事?鄙人愚钝,请明说。”

    公主见他不解,又一往情深的说:“还记得三个月前,你在隋国破庙前的马匪手下,救过一个小女孩吗?我就是。”

    鲁息硬着头皮答道:“鄙人人穷志短,从来没出过国,更没去过隋国,救人,更是无从谈起。公主定是错认人了。”

    公主见他死不认账,一脸疑惑再细看他。

    鲁息见她细看,便装作很愚昧的样子,时而抠抠鼻子,时而搔搔痒。十足一副村野匹夫相。

    公主见他举止粗野,看了良久,终于相信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人。便失望的回过头,深叹口气,自言自语说道:

    “黄金面具常掩面,入骨相思知不知?你知不知我在找你?”

    鲁息见她说得凄切,一不小心就现了怜悯之心,问道:“公主所指之人姓什名谁,鄙人以后在江湖上有幸遇见,可以帮你传个口信。”

    公主见坐上主位,一脸苦笑,轻摇头答道:“我也不知他叫何名,只是知道他武艺高强,天下无敌,是我命中那人。我今天举行这比武招亲,为的就是找他。”

    鲁息见她已经不再认定自己是故人,因此放了心下来。便又问:“这么说来,今日所来之人,都是陪衬?”

    公主见说,似在回忆往事,也不看他,说道:“如不想浪费时间,你走吧。”

    鲁息听了,心里叫苦,暗想道:“她这是要将我赶走呢!虽然她将我当作消遣,但我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公主此说没惹恼鲁息,反倒惹恼了先上台那不可一世的年轻剑客。

    只见他手一抱剑,不满说道:“公主广下英雄帖,当着天下人面,说要从武艺里寻找乘龙快婿。我等闻讯千里而来,自然是想拿个好成绩,抱得美人归。公主岂能拿天下英雄来当猴耍?”

    公主闻说,一脸不屑看着他说:“你既然将自己当作天下第一,本公主就来看看你的真本事!”

    即令两人开始比武。

    年轻剑客见说,这才满了意,便向看客们拱手施礼,一副目空一切、志在必得的神情。

    判令官站出,教两人先报名。那人报道:西门吹雨。鲁息报道:鲁大。

    年青剑客见鲁大不识相,强撑在擂台上,便轻蔑说道:“你还是趁早认输下台吧。免得我拳脚不长眼,一时要了你的命。”

    鲁息笑答道:“不碍事,鄙人正在练金钟罩神功,四处找打。想必挨打挨多了,神功就练成了。”

    那人见他不识抬举,轻蔑一哼,就不管他。

    判令官见两人报了名,将规则宣下:赛分三场,拳脚、刀剑,御马射箭。三打两胜即为赢。

    随着一声喝令,两人比武开始。

    先比拳脚。

    原来那西门吹雨虽长得极为光鲜,但心肠却极为阴毒。鲁息还站着没动,那西门吹雨也不施礼,早使出一记重拳来打他太阳穴。

    鲁息见他不讲武德,心里笑道:“就你这为人,也配娶人家千金公主?等我先教教你做人再说。”

    听那拳头风声已到耳边,头轻一闪便躲过,伸出一只脚,轻勾一下的脚,那西门吹雨立马扑了个狗抢屎。

    鲁息见他还没入高手之门,心里早嗤笑不已。想道:“你也算背时,一心只为公主而来,偏偏逢着我这个不为娶公主而来的人。”

    那人却不认输,爬起来向判令官解释到:

    “在下昨夜多喝了两杯酒,以致现在还没全醒。看我抖擞下精神,下一回合就要他死!”

    便猛吸一口气,提起神,擂起沙包大的拳头又朝鲁息前胸袭来。

    鲁息看他来势汹汹,拳势狠毒,本想一拳翻他,但转一想:我的目标又不在他,不宜太过早显露武功,只能巧取,不能强夺!”

    如此想,便就轻饶了他。

    看到他拳头过来,身子一闪,躲过。又轻勾一下他脚,“唿啦”一声,那西门吹雨照先前一样扑倒在擂台上。

    两次均一般失败。那西门吹雨不服,还想再战。

    不期那座上公主跳过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骂道:“别以为长得帅,我就不敢打你!已输两次,还有脸再来?!下一场!”

    西门吹雨被当众打脸,心里羞愧交加,但却无可奈何。

    第一场既输,便是第二场。

    鲁息转身去剑架上拿剑,还没拿起,不期那西门吹雨因第一场输了,心里恼火,正要找对方泄火,便趁机望他脑后就是一剑劈来。

    鲁息听到风声,因为他偷袭,甚是恼火。心里想着回手一剑劈了他,又怕太早显露武功,惹人注意。

    只好装作搔脚痒,轻蹲下去,避了那剑锋。等剑锋一过,便拿起剑来,装作莽夫,只出蛮力与对方相斗。

    西门吹雨见他剑法笨拙,原以为不出三四剑,便可将其打败。不期,无论自己如何出剑,都被他那看似笨拙的剑给挡住。

    鲁息看看他已经力竭,便大喝一声,双手握紧剑,一剑砍向他肩膀,让他用剑架住。

    鲁息见他剑已架住自己的剑,便轻运手劲,装成用尽吃奶力气的模样,咬着牙压剑。

    直压到他双膝跪于地上,起不了身,才问道:“认输不?”

    西门吹雨自然不肯认输,颤声答道:“还没输。”

    不期座上公主又跳过来,一脚将他踢翻,手叉腰间,指着他骂道:

    “自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不要脸。滚下去。丢人现眼!”

    再一脚,即将西门吹雪踢下了擂台。

    鲁息看公主虽然长得无可挑剔,但蛮横无礼,倒像个骂街泼妇,心里暗暗庆幸道:“好在我聪明,没让她认出来。要是娶了她,必定天天挨打,吃不完还得兜着走。”

    公主将那西门吹雨踢下台后,转身对鲁息说道:“鲁大,本公主看着你有点像个故人,特别抬举你,让你在我身边做个养马官,你可愿意?”

    鲁息正愁机会长留宫中,听到此话,正好合了心意。哪管工作低不低贱,慌忙答道:“谢公主青眼,鄙人求之不得。”

    公主望他又说:“我一时找不着那人,想他时看你一眼,也算聊胜于无。你不用再打擂台,现带你去马厩。”

    鲁息怕不小心被她看穿,忙用手掩了面,装作低人一等的下人,慌忙转到她身后,跟着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