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的诸天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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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定

    再说乔峰被萧远山救走带到养伤的山洞后自免不了一顿教训。在这养伤的十多天里,萧峰时时刻刻都在想自己到底是契丹人还是汉人?杀害自己父母的带头大哥到底是谁?

    他人之言不可妄信,一切所有的真相都得由自己查明,待身上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便直奔雁门关。

    到了关外,却是瞧得原本刻满了契丹文的山壁已被人毁去。不禁怒火中烧,千里奔驰,为的是要查明自己身世,甚至于所有人都认定他就是契丹人时,他还是不相信,他要自己查明事情的真相,证明自己是汉人,没有杀夫杀母,更没有杀师。可现在却偏偏有人故意阻拦,不想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心中越来越暴躁,不由自主地大声嚎叫。

    “啊…”

    提起手来,一掌又一掌地往山壁上劈去。

    山壁上石屑四溅,萧峰心中郁怒难申,仍一掌掌地劈去,似要将这一个多月来所受的种种委屈,都要向这块石壁发泄。到得后来,手掌出血,一个个血手印拍上石壁,他兀自不停。

    正击之际,忽听得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乔大爷,你再打下去,这座山峰也要给你打垮了。”

    乔峰一怔,回过头来,只见山坡旁一株花树之下,站着一个盈盈少女,身穿淡红衫子,嘴角边带着微笑,脉脉地凝视自己,正是阿朱。

    乔峰惊异之余,自然也是满心欢喜,迎将上去,笑道:“阿朱,你身子好了?”只是他狂怒之后,转愤为喜,脸上的笑容未免颇为勉强。

    阿朱道:“乔大爷,你好!”她向乔峰凝视片刻,突然之间,纵身扑入他怀中,哭道:“乔大爷,我……我在这里已等了你三天三夜,我只怕你不能来。你……你果然来了,谢谢老天爷保佑,你终于安好无恙,没受到损伤。那……真是好,真是好!”

    她这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话中充满了喜悦安慰之情。乔峰一听便知她对自己关怀已极,直是全心全意皆在盼望自己平安,心中一动,问道:“你怎地在这里等了我三天三夜?你……你怎知我会到这里来?”

    阿朱这才想到自己还在乔峰的怀里,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脸上颇有羞涩之意。

    乔峰轻轻扶着她的肩头,只见她苍白的脸蛋上隐隐泛出淡红,已非当日身受重伤时的灰败之色,再伸指去搭她脉搏。阿朱的手腕碰到了他的手指,忽地全身一震。

    “怎么?还有什么不舒服么?”萧峰见阿朱如此反应,以为她的伤势还没好,便关切的问道。

    “啊!没……没有。”阿朱脸上又是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萧峰还想问些什么,突听得下方一阵惨叫。如原著是一小队宋兵正残暴的在追着砍杀一群契丹老弱妇孺。

    萧峰本不想多管闲事,突然一官兵从一契丹妇女怀中抢过一婴儿,狠狠的摔在地上,后面一人纵马向前,马蹄踏在那婴儿身上,登时踩得他肚破肠流,众官兵哈哈大笑,实在残忍至极。

    看到这里,萧峰不做多想,直接飞身跃出几下便打死那些官兵。

    不过就在他看到那些契丹老汉裸露的胸膛时,身子摇摇摆摆,几欲摔倒。

    嗤嗤嗤几声响过乔峰撕开自己胸前衣衫,露出一个青郁郁的狼头,形状神姿和那老汉一模一样。

    他呆呆的怔了半晌,突然间大叫一声,向山野间狂奔而去。阿朱直追出十余里,才见他抱头坐在一株大树下,脸色铁青,额头青筋凸起,阿朱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坐。

    乔峰身子一缩,说道:我是猪狗不如的契丹人,自今以后,你不用再见我了。”

    阿朱和所有汉人一般,本来也是痛恨契丹人入骨,但乔峰在他心中乃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别说他只是契丹人,便是魔鬼猛兽,她也不愿离去,只因杏子林一见后,乔峰的身影便如刻在了她心里一般,再加上之后乔峰更是为了救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从那时起她的心只属于乔峰一人了。

    此时她心中害怕极了,怕萧峰知道是契丹人后,从此回归漠北,不再踏入中土一步,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来说道:乔大哥,汉人中有好人坏人,契丹人中,自然也有好人坏人。”

    “你用不着可怜我。”萧峰现在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狼群抛弃的一头孤狼。

    “我不是可怜你,你刚才没看见吗?杀人的都是汉人,受害的都是契丹人。”

    “但是我毕竟是一个汉人所怨恨的契丹人。”

    阿朱带着哭腔道:“乔大哥,你不要不理我,除非你看不起我这个低三下四的丫头,不然的话,我这辈子跟定你了,我不管你是汉人也好,契丹人也罢,阿朱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乔大哥的。乔大哥,我生生世世都要跟着你,做你的奴婢,你答应我,不要扔下我不管。”

    “我乔峰是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甚至还是一个契丹野种,我哪有资格呼奴唤婢,再说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奴婢来看待,因为我们是曾经共患难共过生死的好朋友。”

    “乔大哥,我不管你把我当奴婢也好好朋友也好,总之你不要扔下我。”

    乔峰一把把阿朱抱在怀里道:“阿朱,你放心乔大哥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从今往后我在那你在那。我以前只道契丹人凶狠残暴,虐害汉人,但今日亲眼见到大宋官兵残杀契丹老弱妇孺,我…我…阿朱,从今往后,我不在以契丹人为耻,也不在以大宋为荣。”

    阿朱听他如此说,知他已放下了这个心结,很是欢喜。

    而在不远处看到终于抱在一起的两人,萧叶知道自己应该出场了。

    “嘿嘿!阿朱姐姐看来以后我得改口叫大嫂才是了。”

    突然袭击的萧叶直把阿朱闹了个大红脸,似是有些害羞,忙抓了抓萧峰的后心。惹得萧峰哈哈大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二弟,你也来了?我和阿朱正想找你呢,见到你安然无恙实在太好了。”萧峰见阿朱实在害羞得紧忙转移话题。

    阿朱也顾不得脸红急忙转移话题,说道:“乔大哥,其实萧公子和我都在这关外等你半个多月了。”

    “哦,贤弟早料到为兄会来,看来贤弟这一身本领真是神鬼莫测。”

    “大哥你就别夸我了,今日你和大嫂互表心意,天赐良缘,乃大喜事一件,今日咱们兄弟再聚首,可算得上是双喜临门,可得喝个痛快才是啊。”

    回去的路上俩人十指紧扣,生怕一放手对方就跑了似的,这波狗粮可把萧叶撑得够呛。

    看着轻轻依偎在萧峰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阿朱和一脸幸福的萧峰,萧叶决定还是告诉他们一些事情。便说道:“大哥,你们就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三十二年前,有一妄人假传消息,慌称不日将会有一批契丹武士进入中原,前去少林盗取武学经书,以操练大辽兵士,侵略大宋。

    当听到萧叶说到契丹武士进入中原时,萧峰的身体一下绷紧。然身边的阿朱也知晓一些当年的事。紧了紧抓着萧峰的手,关切的问道:“乔大哥,你没事吧?”

    萧峰有些僵硬的抚摸了阿朱露出跟哭一样的笑。说道:“我没事。”

    这时萧叶接着说道:“而后便有人带领一干江湖高手前往雁门关,阻击这群契丹武士。他们在关外等了两日,终于等到契丹人,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帮契丹人只是来关外探亲,并非是来抢夺经书的人。这些人全都冲了出去,很轻易的就杀死了那些契丹武士。正当他们觉得事情不对时,后面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契丹人,那个女的还抱着个婴孩。

    两方语言不通,而那契丹汉子见族人无辜遭此屠杀,当即便动了手。虽然在场无一人是那契丹汉子的对手,但他那不会一点武功的妻子却惨遭杀害。

    讲到这里萧峰拳头紧握,咔咔作响,脸上更是青筋爆出,极力忍耐。良久深吸口气,示意萧叶继续往下说。

    最后一场大战下来,大宋这边被杀得只剩下四人。那契丹汉子授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他曾发誓此生绝不杀一个汉人,但今日誓言已破,妻子族人又尽数被人杀死,顿时万念俱灰,拾起一柄短刀在一石壁上刻下绝笔书,抱着妻儿尸体跳崖自尽,最后关头把自己未死的孩子给扔了上来。

    后来那四人拓印下那契丹汉子刻下的字,并找关外懂得契丹文的人翻译,才知道自己等人杀错了人。

    他们内心愧疚之下将那孩子带了回去交给少室山下一农户扶养,待他长大又派少林僧人教他武功,后来又被丐帮帮主收为弟子,成为丐帮帮主。

    但这位帮主只喜美酒,不喜美色,以至于帮中副帮主夫人想勾引他也找不到机会。

    后来这位副帮主夫人在家中发现前任帮主留下的一封表明他身份的密信,于是副帮主夫人就以美色诱惑帮中几位长老,联手废了他的帮主之位。

    这位帮主在追查自己途中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曾对她说等他报了杀父杀母之仇后便退出江湖,一起到塞外牧马放羊,过与世隔绝的生活。

    但后来他又被这位副帮主夫人所骗,要他去杀一个人。后来他的爱人发现他要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决战之夜她假扮成她父亲的样子前去,最后他亲手杀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最爱的人,塞上牛羊空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