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沈炎庭刚从太极殿出来,就被身穿红色华丽锦袍,腰间系着黑色玉带,头戴金丝冠,手持着一把黑色的刀,面容俊朗,英姿飒爽。喊住他:“太傅大人,请留步。”
他转过身去,原来是锦衣卫总指挥使,也是五大门派之一的九华宫宫主—闻四海。“有何事?”他问到
闻四海走上前去,“许久没见到太傅大人,听闻您老人家抱病许久。前几日有事要忙,今日遇到了,特地问候您一声。”
“多谢宫主关心,老夫好多了!”闻四海虽才是三品官职,但他归圣上直接指挥,就连他沈炎庭都要礼让他三分。
“您这才病好,应该在家多休息,还是少出来走动的好。”闻四海一字一句。
沈炎辉点头是道。
“怎么最近不见左都御史大人呢!不会他也病了!”闻四海问道。
“炎辉最近确实身体欠差,圣上让他在府上休息几日。”
“哦?是吗?我这刚好顺道,要不和太傅大人一道,去探望沈大人。”闻四海拉着他就要走。
沈炎庭连忙稳住他:“怕是不太方便,太医说炎辉的病要静养。不宜过多打扰。今日就算了。”
“既然大夫说了要静养,那我就不打扰了!麻烦您老带话给沈大人,让他多休息。”闻四海故作关心。
“老夫一定把话带到,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沈炎庭转身往宫外走。
闻四海看着他背影,冷哼一声,老奸巨猾,真当他闻四海好骗,别以为能满得住他。
上来一群身着黑色紧袖劲装,头戴黑色高礼帽的武士。
其中一人抱起作揖:“宫主。”
闻四海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下去办吧!按我说的。”
“是”一群人走远。
沈炎庭出了宫门,拐了一个道又回到宫中,来到一道宫门前,“麻烦禀报娘娘,老夫来看她。”
“是。”门口的太监
过了一会一个小宫女出来迎他,“太傅大人,请。”
沈炎辉来到一处华丽壮美的宫殿,殿内铺满金砖,檀木作梁,水晶玉壁作灯,珍珠为帘幕,他进入里面,珍珠帘后面隐约看见坐着一位女子,略施粉黛,身着淡红色的宫装,宫服上绣着几朵牡丹花,头戴金杈,缀下细细的金丝流苏,蓝色的宝石耳坠闪闪发光。手上带着玉镯。虽已年过四十,但是保养的好,依据容颜渐在,美丽依旧,雍容华贵。
沈炎庭跪下行礼,“下官参加娘娘。”
“哥哥快请起。”沈以岚嗓音温婉柔和。她又吩咐,“小青,给太傅大人上茶。”
“是。”身边的宫女办蹲行礼退下。
“哥哥急匆匆找我,是有事情发生?”沈以岚疑惑,寻常哥哥不常进后宫,今日赶来必定有事发生。
“我想有一事,有必要让娘娘知道。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沈炎庭起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宫女递上茶水。他接过在嘴边吹了吹,浅尝一口。
“什么事?”
沈炎庭放下茶杯,神情凝重,语气加重,“他没死!”
“谁?”尽管沈以岚已经猜到,但他还是想再确认。
“席…临…渊…”一字一句从沈炎辉嘴里说出来。
“啪!”一声,沈以岚刚端起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又一下恢复镇定。
身旁的宫女连忙上前打扫碎在地上的茶杯碎片。沈以岚见她们收拾好,就吩咐他们下去。
直到宫殿内只有他们二人,她才开口,声音不似刚才的温婉,加了几分阴冷,“十年前你们不是说他死了吗?怎么现在又说他没死。”
“十年前的确是炎辉和炎驰亲眼见他掉落悬崖,不会有错。唯一有可能的是他命大,那么高的悬崖都没摔死他。”沈炎辉道。
“那你们还不赶紧派人杀了他。”沈以岚眼神恐怖,带着狠意。她的面容已经失去刚才的温柔贤惠样,犹如一个恶毒妇人。
“杀他倒是好办,不过……”
“不过什么……杀一个席临渊对于沈家暗卫来说不是简单的很吗?”她声音加大,眼神里的狠意加重。“我要你们尽快杀掉他。不!立刻。”沈以岚不想苦心经营多年,到最后却一败涂地。
“也不是不可以!可安儿在他身边。”沈炎庭丝毫不乱。平静道。
沈以岚听见他说的话,镇定下来,“那怎么办?当初就不应该把他送去玄门,”她自己生的她了解,席临安虽然从小习武,但他的心不狠。像他父皇似的,顾头顾尾,优柔寡断。
“送他去玄门是圣上的旨意,你和我都违背不了!我会找机会支开他,不过他身边不只跟着安儿一人,还有两人,其中还有玄门中人。”
“玄门?”沈以岚皱眉,“一定是莫言!一定是他!”二十年前她见过莫言,莫言当时看她的眼神,她现在都还能记住,那双眼睛看着她,如同鹰隼般锐利,带着无尽的杀气,不寒而栗。
“一个莫言倒也不必急!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可现在江湖各大门派我想都应该收到消息了!就不知他们是敌是友!”沈炎庭端起茶,喝了一口。“如果沈家暗卫没能杀掉他,我想他迟早有一天会回到盛京,我们都得有所准备。”沈炎庭站起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大哥不必担心。”沈以岚平复情绪。她已经想好了,她要去找圣上。
“嗯,”沈炎庭淡淡回答,他总是感觉放心不下炎辉那边,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大哥,炎驰那边?”沈以岚问道。
“炎驰那边你不必担心,我没打算让他参与进来,他好好当好平阳将军就行。”沈炎庭站起身打算走。
沈炎辉从沈炎驰那里拂袖而去后,吩咐车夫把他带到驿站,他打算在驿站歇息一晚,在去往即墨城,
他们想到沈炎驰居然会反对他们,看来他是不可以信任了,之前大哥说他心慈手软他还没放在心上,经过今日这么一说,他倒是也后悔进入平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