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严总。”

    “怎么啦？”

    “你说那个对神明科，到底是什么样的部门啊？”

    对神明科啊……那还是上高中的时候还有的，记得那个时候巨烦，每天晚上晚自习都上不了，就是去那边接受毫无意义又令人火大的提问和检查。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爱折磨人的抖S疯子的疯人院罢了。被解散也是他们的不好。”

    “被解散了？怎么解散的？”英姬好奇地问。

    严总示意先等一会，现在两人正在墙角后，前面研究员扫了瞳孔，移门大开。

    乾坤一掷针管如流星，先给他上一针麻醉，那移门遇见软肉不会夹上去，就在颓然倒下的研究员卡着门时偷进去。整个行动一气呵成，还不忘把受害者塞进衣柜。

    都是严总在干，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真的干过潜入这种事情吧？

    “好，我们继续来讲对神明科。”他悄悄锁上衣柜门，“中央特别行动局下面最红火的一个科，科长竟然把我的提问数据卖给联邦人，虽然那些问题很弱智，但这样情况就不同了。”

    “他被杀了？”

    “听说一家都有关系，还是九族消消乐，”严总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那时我才发现上头真是沉睡的恶龙，太惨了，八十老母三岁女孩全部毙掉了。”

    现在两人面对的就是和对神明科一样生猛的对外星人科。严总会窃听，原来如此，什么标本啊机器啊在哪里都用的代号暗码，现在躲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即使有AI分析也啥都分析不出来。

    “现在只知道，外星人是【张三】，外星人安定不跑出来是【张三还在改过自新】，我以为其他还有什么【作案工具】一样的暗语，说不定这是好几个体系的暗号交织在一起的。”

    英姬突然拉拉严总的袖子，她说地球人这里打探不到，能不能去问问外星人。

    “你懂他们说的话吗？那也有你们克莱文不知道的种族吧？”

    “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十万年里行走了大半个银河系的女人！”

    嘛，现在也只有信她这一个办法了。严总用不大熟练的暗语儿探出外星人的活体都关押在哪里，觑个空，两人像猫一样溜进去。

    关押外星人的地方实在底下，刚才还是明光莹莹，这里就阴森恐怖，青光一闪一闪的。英姬忽然想到自己还是不跟着严总，是不是也要在这里关一辈子？

    走到深处，这才看见青光是什么。关押外星人用的不是牢笼，而是力场。严总看去，尽是难以描述的牛鬼蛇神，相比之下，克苏鲁还算形象的了！

    “我发现你们太不容易了。”严总看着旁边一个泡在甲烷水里面的海星一样的东西，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变什么审美就会变成什么样的。”英姬不看外星人，只是看牢房外面的门牌号，一间一间过去，忽然停住脚步。只见是一个像寒武纪怪诞虫一样的外星人，一看见有人来，立马上下蠕动头，好似很开心的样子。

    “等下，严总，我给你同声传译。”

    【你好。】

    【你是克莱文啊，阴险狠毒的民族！你一定是骗过了你身边的所有人才在人类之中藏的这么深吧。】

    【干嘛？我还以为克莱文在你们种族里面风评不错呢。】

    【当我知道那晚上的小姐是个克莱文人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和他们人类发现被窝里面其实是个羚羊一样啊啊啊啊！】

    “这他妈什么玩意？外星人也有这种服务？”

    “饮食男女，全宇宙通用。”

    【话归正题，这个地球年有一架克莱文的飞船进来，也就是我的飞船，你可知道在何处？】

    【不告诉你。】

    【啊？告诉嘛！】

    【我呸！克莱文都应该啃食路边的凤滚虾虫然后饿死！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那么我能告诉吗？】

    “严总！你怎么——？”

    “我神明会心电感应很奇怪吗？”

    那个外星人大惊失色，一连退后了好几步，严总能感受到它放出来巨大的电波，以至于隔壁牢房的都烦了，也用电波通讯来抗议。

    【你你你你也是克莱文？真少见！两个克莱文人竟然碰到一起去了。】

    【不，我只是会心电感应的人类。我们需要把英姬，也就是身边这位的内存条和天线拿出来，移植到我们的电脑，向全宇宙智库进行在线搜索。】

    【你疯啦？你没看过三体吗？】

    【放你娘的屁！】英姬突然加入进来，【只有你们这种低等文明才以为光速不可超越，不跟宇宙连接好了，活该又落后又土——你们的宇宙战舰不会还要充缓冲液吧？连跃迁都做不到，真是狼狈啊！】

    严总更狼狈啊！人类竟然连宇宙战舰都造不出来，内心被狠狠攻击了！

    不过最终那个怪诞虫还是让步了，他开出的条件是，在搜索完之后，还有克莱文人的加持，人类的科技一定会大发展，十年以后一百年以后，一定要造一艘能跃迁的飞船，把它送回母星去！

    “我们人类造的出来吗？”严总叹了口气。

    “能，只不过是为我们。”英姬说，“我估算估算，那家伙估计刚从母星出来，那颗星球就覆灭了。原因是落后文明相互攻伐自我毁灭，我跟着银河中心联邦去处理高维武器污染，亲眼看见的。”

    哇，用高维武器还只能算是落后吗？真是——

    不想了不想了，不如把那颗紫晶石先处理了吧。

    那个外星人还把几十年来研究的暗语一并传授，一路上畅通无阻，走到机库，这里就不是牛鬼蛇神了，一艘一艘外星飞船，真帅啊。

    英姬也按捺不住：“严总严总！你看，那是绯樱十四！好怀念呐，我之前抽奖还抽中一架，一炮掀的飞恒星，能在七八十光年外溶解空间制造传送门，嘎嘎猛！”

    然而，严总却丝毫不关注这些。因为，在他余光瞥到，一个高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