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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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这是误会啊

    何璚和凝越跟着何济一同进宫了,她这人本来就耐不住热闹,总是抬着头东看看西瞧瞧,时不时还摸摸,整得一个小财迷。

    何济看着这样的女儿:“璚璚,可不能这样啊!”随即把何璚拉着。

    何璚:“前面那人乘着步撵的人是谁啊?”

    何济:“璚璚低头,是皇宫的太子殿下!”

    何璚自然是没见过,一时好奇心起了,就想抬头看看,看看传说中的太子殿下是什么样子的!

    只见步撵上的那个人,一袭朱红色衣,绣着金丝盘玉龙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富贵公子的非凡身影。外袍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墨色玄冥鸟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轩昀霄坐在步撵上,胸中一焖,一口鲜血便涌上心头:“咳咳咳咳!”

    内官:“太子殿下,需不需要宣御医!”

    轩昀霄示意了一下刚才停下来的步撵:“无妨,走吧!”

    何璚瞧着远去的太子:“咳喘无力且咳血,面容惨白是体虚伤寒之像,似有从娘胎中所带故疾,应用玄参12克、麦门冬15克、旋复花(包)12克、代赭石12克、仙鹤草30克、炙百部20克、浮海石12克、蛤粉炒阿胶12克、茜根炭12克组成。不过……还得把脉才能得之。”

    何济望向何璚:“太子身边御医万人,岂你一人能治乎,可不要闯祸啊,深宫内院可爹不能保啊!太子的病,爹去瞧过爹尚且不能治,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啊!”

    何璚拍拍何济的肩膀:“放心,女儿是随爹爹来参加皇后娘娘的生日宴的,不会惹祸,最多吃些好吃的!”

    皇家宴会自然众宾欢聚热闹非凡,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异域舞蹈美轮美奂,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半句,的确歌舞升平是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亏得何璚是第一次来皇家宴会,很是稀奇,硬身身在里面待到了半夜,才回想起来此时还没有出去逛逛宫中,本想着和爹说一下,那知爹早已被一些御医逛的酩酊大醉,被扶着去外间府院歇下了。

    何璚瞧着爹喝的酩酊大醉,笑着和凝越说:“你瞧,平日里没少训斥我饮酒,如今出丑的却是他,哈哈哈!”

    凝越心中灵机一动:“姑娘,咱俩功夫也算得顶好吧!”

    何璚拍了拍手,放下了手中果子:“要不~夜探皇宫?体验一下……”

    说是迟那时快,凝越那个丫头,已趁人不注意跑出了宴会之外。

    何璚:“你个丫头,等等我诶!”

    何璚和凝越不知,这皇宫那么的大,转着转着就迷路了。

    何璚还打趣道:“不急不急,咱还四处逛逛,那能没有出路呢!”

    凝越:“姑娘,不怕何医师责罚?”

    何璚:“他喝得酩酊大醉,那能管着我啊!要不然我们分头逛逛,顺便找找出口,找到的老规矩,发信号啊!”

    凝越:“那我走西,我看着西边好像有御膳房,还可以偷吃一些美食佳肴!”

    何璚:“还没吃够啊!那我去东边逛逛,等会这儿汇合啊!”

    何璚只觉得皇宫不一般,就连普普通通的一个宫院东角都是雕梁画壁的,屋内不知是怎样一番情景,心下猛然一个想法一闪,来都来了不如去看看吧!

    谁知这样一个小院子,居然戒备森严,糟糕被守卫发现了。

    守卫:“去瞧瞧,外面有人,可别惊扰了太子殿下!”

    何璚听见守卫说话,心里大惊:“惨了,出不去了!”守卫调动一大批人马,四下查找。

    何璚想着这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进去内殿躲一下。

    内殿内,不同于外面的精致,反而一番别样古朴简单,一方水墨画方屏,一张木质的卧榻,书桌上放有大量古籍折子。

    何璚就躲在那张木质的卧榻后面,一内官扶着一个男子躺在了卧榻上。隔着沙帘何璚都能闻见那铺面而来的血腥味,何璚忍不透着沙帘看看。

    待到瞧清楚了,这不是太子嘛。何璚心里对皇宫想法变了,连太子都会犯错,还是等外面守卫薄弱一些,就赶紧出宫去吧!

    太子刚把外袍脱下,内官忙使唤旁边奴婢,今日之事若是敢说出去,定不轻饶。

    何璚隔着沙帘,也瞧不仔细,内心只想着这太子不会有什么龙阳之癖吧,还不让说出去!

    内官:“太子殿下此次受刑五十鞭,国君还真是下得了手啊!”何璚望向太子方向,太子的背上已被鞭刑打的血肉模糊,内官为他换药,他一声没吭,也算得一条英雄好汉了!

    轩昀霄转向内官说道:“把若云传进来!”

    若云看着此刻太子,担忧道:“太子殿下,要不咱们计划暂时放一下吧!国君正在气头上,太子明日若是进言,怕是对太子不利啊!”

    轩昀霄:“我自有分寸,南方一带洪涝严重,百姓民不聊生,日益困囧,而官员却增税贪图享乐,不管民间百姓死活。若税法不改革停用,百姓何辜啊!”

    若云:“可税法是国君亲自颁布的,你如此去,岂不……”

    轩昀霄:“传我命令,你亲自去南方,监督税法,若是仍然不改贪图享乐之风,凡涉事官员,格杀勿论!”

    何璚从进来开始已经将近,两个时辰,有些站不住了,发出响声。

    若云:“谁!”

    还没等何璚反应过来,已将何璚押到了轩昀霄面前。

    何璚面露尴尬:“我不是故意听到的,是这样我是医师,国君担心太子殿下伤势,特派我前来看看!”

    轩昀霄冷笑了一声:“还不说实话?”

    若云:“这丫头满嘴谎言,看她穿的服饰,也不是无名之辈,看样子像那户大户人家的千金!她不说实话,就把她处置了吧!”

    何璚一听,立马装着哭腔,跑去抱着轩昀霄的腿:“好,我说实话!我是京师的一家女儿,借着这次皇后娘娘生辰,像着见见殿下!我一直……一直喜欢殿下啊!殿下怎么能如此对我呢!”

    轩昀霄一听来了兴致:“喔,是吗?刚才还说是医师,现在又是爱慕我,你糊弄小孩啊,拖出去押慎刑司处置!”

    若云已押着何璚往外走去

    何璚:“哎,等等!我说实话,我是何医师之女,皇宫太大,不小心迷了路!”

    轩昀霄挥手示意,放下何璚:“是嘛,那想必医术精湛,既然看见了,就给我治了伤再走吧,也许我高兴就免了你罪过了也不一定!”

    何璚一听,立马夺过金创药,往轩昀霄处走去。

    何璚也没想到这太子居然那么能忍,后背伤势严重到近乎感染,体无完肤还能如此有闲心开着玩笑。

    何璚向内官说道:“太子殿下宫中,可有药酒。这伤需得消毒才可!”

    内官答:“有,我这就去拿过来!”

    何璚看着此时的太子,明明疼的直冒冷汗也不吭一声,这谁看着不动恻隐之心,再说这太子她似乎好像在哪见过,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何璚拿着一方白布,示意轩昀霄咬住:“药酒上伤口,可能会有些疼,忍住!”

    轩昀霄在何璚递白布时,一把拉住了何璚:“我们以前可曾见过?我见你总觉分外熟悉”

    何璚:“太子殿下想多了,许是太子人见多了,便觉眼熟罢了!”

    何璚便觉此地不宜久留,偷偷向空中传出暗月香,此香普通人闻之无味,但这是她与凝越的暗号约定,传香千里,另一方可凭香气寻来!

    凝越收到了何璚传出的信号,便知自家姑娘这个糊涂鬼,肯定又迷路乱闯了。急忙着顺着香味寻去。

    刚寻到东宫门口,香气益盛,却看到周围侍卫因则刚才之事,已经加强了防备。

    刚翻墙到了屋檐顶上,凝越拿下了屋顶的一片瓦,便看到这一幕,自己姑娘就这样躺在太子怀里,因为隔的太远也没能听清。凝越心中气愤着,打算看看姑娘笑话,这才见几天啊,就这么投怀送抱,挠着是自个儿为她跑上跑下,爬屋檐。

    殿内,何璚刚想着,一个踉跄没看清卧榻旁边的卧栏,便往后倒在了轩昀霄怀里,好巧不巧四目相对,又好巧不巧这一幕被凝越看见了!

    何璚尴尬着,立马反应过来,站起了身,想着这怎么凝越发了暗号,那么久不来接应!

    何璚闻到一股子百茶觅香的味道,便转身向轩昀霄说:“那个……太子殿下今日之事都是误会啊,改日或者……”

    轩昀霄:“改日,那今日……”话还未说完,便觉头脑一轻,忽得便晕了。

    凝越看周围的人都晕了,从房檐下跳下来,跑到何璚面前。

    凝越有点气愤的看着:“姑娘,我忙上忙下的担心你,你倒好和这小白脸花前月下的,哼!”

    何璚挽着凝越的手:“怎么会呢!你家姑娘可不喜欢太子殿下!”

    凝越:“好了,回去我再说你,我们赶紧走吧,一会儿来人了我们便是走不掉了!”

    何璚看了轩昀霄一眼,恍惚了片刻,小声嘟囔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凝越看何璚在后面徘徊着,便打趣到:“怎么了,不走,还舍不得啊?”

    何璚:“你呀你,走吧!就是觉得有点眼熟而已!”

    此刻已经近三更了,何济酒醒了没看见何璚和凝越这两丫头,以为她们先回去,便也没在意。

    谁知一进家门,问丫鬟才知道,她俩压根儿还没回来,随即便知道她俩肯定是惹祸了,便守在屋门口等着。

    何璚和凝越刚走到屋门口,生怕被何济发现,轻轻的放缓了脚步,何璚看周围没看到人,便转过身去关门,谁知门栓还没放上,一声熟悉的呵斥便响起了!

    何济:“阿璚,这么晚了,爹醉酒的都从宫中回来了,你们去哪儿了!”

    两人一听便一起说道

    何璚:“我们出来觉肚子饿了,去东街逛了一下。”

    凝越:“我们太晚了,想着医师身体不好又饮多了酒,去拿了点醒酒汤!”

    何济无奈更甚:“胡说,撒谎!再乱说我家法伺候了,凝越,你说!”

    凝越咬紧牙关:“真的,医师,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先去东街买了吃的,然后再去了药行拿醒酒汤,如若不实,甘愿受罚!”

    何济叹息了一声:“进来吧,外面风寒,今日便不追究了,你们收拾收拾快些安寝去吧,三更了已经!”

    第二天,何璚想着昨天自己做错了事,一大早就醒了!早些起来练习一下早功!

    谁知主厅里,一个宫里来的公公在主厅里和何济似乎在说什么事情!

    何济:“笏儿,给祥公公沏茶!”

    祥公公:“不了,咱家是来传殿下旨意的。”

    何济向祥公公鞠躬道:“祥公公高架,我等小医官之身,殿下有何吩咐?”

    祥公公:“你不必多礼,殿下说何医师医术高湛,陛下最近劳心劳力,颇伤心神,特提何医师为御前医师。”

    何济:“为何如此?”

    祥公公:“这殿下心意,你我怎可揣测,殿下吩咐您照办即可!殿下还说,素来听闻何医师女儿蕙质兰心、妙手回春,希望此次何医师能把女儿指给太子,做太子妃的医师,想来女儿家之间也方便一些,也好说出口!”

    祥公公看了一眼何济,看着何济有些迟疑不决:“有什么问题吗?太子隆恩,平常人可没这福气!”

    何济:“公公,可否回太子一句,小女顽劣不堪,爱闯祸,医术不精。若是照顾太子和太子妃,怕是不周啊!”

    祥公公语气中带有一丝命令:“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儿了,我就是传话的,许是你家女儿做什么惹恼了太子,据我所知太子仁厚,断不会如此!”

    何济:“多谢公公提点,改日我定带小女,去东宫赔罪!”

    祥公公刚走,何济便把何璚叫了进来:“阿璚,说实话你做什么事了!”

    何璚:“许是太子殿下赏识女儿呢?”

    何济:“天下像我们这样府中女儿家千万,他能赏识你,你明日便随我赔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