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之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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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师过往4

    三年后,启元六年。

    墨先晋升长老位,创建墨堂,主动放弃参与竞选法宝斋继承人。而韩祜也回去继承韩家家主之位。

    “逍遥,你确实很厉害,但比我还是差些的。”在继承者竞选中,公输班劝逍遥放弃竞选,逍遥的天赋确实让人惊叹,并且直觉告诉他,在他身边那位紫衣女子不是普通人物。

    “公输,我们已经到最后一关了,该如何抉择应该交给阁主明辨吧?”逍遥轻轻笑着,如今的他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天赋,已经分外自信。法宝斋是一个让他发光发热的地方。“你!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吧?”逍遥不动声色,眼光轻轻扫了一眼,他知道,公输班确实是个天才,只是他藐视弱小,自大自欺,他不知道如果让他继位,历史会如何。

    “可曾听闻历史?”逍遥无奈的问了一句。“哟,禁书呢?”公输班笑了,“你就不怕我抓着你的把柄?”

    “咱们阁主面前见。”说着,逍遥就停止了和他谈话,径直用法宝前往悬浮在空中的阁主殿。公输班气不打一出来,也跟了上去。

    “最后一道考题是:造器为用也。汝等觉得如何?”

    “老师,历史之中,人很渺小,故需强身健体,御器为己用。我想,法宝的发展目的应该是让人有能力面对未来的灾祸,保护平凡人。”逍遥说完,做了一个揖。公输班直接打断说:“可笑,蝼蚁之命何须垂怜?器是为了让人更加强大,有更多支配能力,达到巅峰!历史?呵,人定胜天!”

    “老爷子,你好好想哦!”突然一位紫衣女子闯了进来。“紫薇?”“紫薇姑娘,请坐,可是有所指教?”公输班是实在不懂,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阁主这般客气。“但这是法宝斋的选拔,紫薇姑娘,这不太合适吧?”

    “这个问题老爷子你都没想通,又怎么能选出来呢。”紫薇气定神闲,“公输,你应该是见过历史的吧?”紫薇笑着问。“这位前辈,不知道老师的这位考题与历史有何联系?”公输班害怕是紫薇在试探他,不敢评论。“那好,咱们就先讲讲历史,看看到底有没有联系。”紫薇端起一杯茶,轻呷一口,讲了起来。

    自轩辕氏以来,人间界与云上界夺权,云上界趁人间界内乱之时以强大的灵力碾压奴役人间界。商周大战,帝辛反天,孔子礼乐,争夺人权。论实力,人间界是远远比不上云上界的。而云上界之所以有强大的力量,一是他们招纳实力强大的人和妖,给他们假以“仙”之名,并享受人间供奉的“信力”。凡人便是信力的来源。

    “我们同为人间界之人,为何不顾他人之命?若是有法宝护体,才能在劫难中减少损失,保护同为“人”的我们。

    “他人死活,与我何干?”

    “天下苍生,息息相关。法宝之力,最终应加强这种关联。”逍遥打断了公输班的观点。“你真的以为在这样的天下,自我强大真的就无敌了吗?皇帝陛下给人信心,但是云上界的强大实在可怖。若是大灾降临,只顾自保,最后又有谁幸免呢?”

    “开玩笑,我不信!凡人,呵,他们在把我当成怪物时就已经失去了被保护的必要了!”公输班受了刺激,开始疯癫起来。“公输班!”阁主开口,打断了三人的谈话。“到底是跟随过大人,眼光不同,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抉择,还请姑娘相助。”“老师,你不能这样!不可以啊!”公输班越来越激动,眼睛变得通红,阁主看着很是心疼。“紫薇姑娘,我这位徒弟从下展示出惊人的炼器天赋,但却被当成怪物,以致如此疯癫。面对天下大势,老朽是真的没办法在保护他了,还请姑娘相助!”

    “阁主!别来无恙?”远远地就传出一阵声响,阁主感到分外熟悉,“大人,是您!”

    “逍遥,公输班,你们皆有大能。老阁主年事已高,让他继续下去,吾,于心不忍。你们,可愿继承法宝斋?”

    公输班和逍遥都不太相信,“两人?”

    “公输班接管长老会,研究器物极限,逍遥,你与紫薇颇有渊源,掌管法宝斋四堂,寻找保护人间界之法,紫薇相助可好?”

    “大人英明!”说着声音便消失了。

    “从此,法宝斋交与你二人。至于历史,你们都还是理解地太肤浅了。紫薇姑娘,珍重!”

    “老师,我……”公输班不知所措,他只知道,老师是唯一理解他的人,没有老师就没有今天的他。“没事的没事的。”阁主就想对待孩子一样宠溺着他,责备的话他真的不忍心。“那老师,我们就先离开了。”逍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面对紫薇他也是诸多疑惑。

    路上,逍遥满脑子疑惑地想问,可话还没说出口,紫薇就打断了他。“回去再说嘛,我先给你看个东西。”到了住处,紫薇拿出一把破碎的琴,“这是上一次大战的遗留物,我这次来也是奉命来法宝斋找人修复这把琴。”紫薇有些害羞,“我有点小心思和事情瞒着你,我……”逍遥用嘴堵上了她,“我会不相信你嘛,不能说的就不说,你又不会害我,是嘛?”

    “咳咳。”这时候,躲在屋子里的两人没忍住,从柜子里滚了出来。“我们本来是想祝贺你的,谁知道就看见enmm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怎么就不是我媳妇)……”“早说了不要这样,就你打这个鬼主意。”墨先敲了敲韩祜的头,逍遥也是投出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这是‘高山流水’?”墨先看到破琴,停止了他的幼稚行为。“高山流水?那是什么?这破琴有来历?”韩祜摸了摸疼痛的脑袋,不解地问。

    高山弹尽真情付,万般流水再难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