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之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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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机关造物·初识

    灵元前七年,姬政继位中原国,重用器师。建年号为启元。

    启元三年,姬政统一中原,征服南疆、古蜀、东北沙,与西北沙通婚。这一年,他改国号为“人间”,意为人间界之首。

    在他在位的几年里,器师帮他建造大量法宝兵器,包括威力强大的兵人埇和举世无双的长城。在姬政的支持下,法宝斋建立,与神羽丹月建立的其他门派金玉城、妍香楼,白玉堂等共同与大宗并称天下十三宗,受到世人瞩目。

    成为器师,成了一种无与伦比的荣耀。

    “我记得那一年那一天,我遇见紫薇。她一笑,便把我征服了。而我当时只是法宝斋一个小学徒,住着简陋的房间。她不嫌弃,跟我回了家。她的出现,改变了我一生的轨迹,因为她,我不在甘愿做一个小小的学徒。她给我信任和温柔,我想还给她荣耀和幸福。在那之前,我只是喜欢做一些小东西,没有远大志向,更没有过奢求。远远看着别人的辉煌,就够了。”

    “我本不觉得我有出人的地方,可是,她说,我愿意帮助没有力量的人。她很喜欢。她说我是能引领想不到这件事的人。在我的生命里,我的父母只是小小的木匠,他们从未对我寄予厚望,而他们离开后,铺子倒闭了,没有办法,我只能寻找别的生路。由于我有一些木工的基础,所以,被法宝斋学徒园录用了。我不觉得我比我的同学好,他们都很积极,都想着进入法宝斋内部,遇见她之前,我,只是想找口饭吃。”

    “可是从那之后,我被她彻彻底底地迷住了。难以自拔。她,让我看见路还可以走下去,那些之前没有人给我的,光。我本名叫平安,逍遥,是她为我取的,崭新的身份。”

    “今天我们来学习炼器造物——战车。”学堂老师绘声绘色地讲着,拿着一个模型述说它的构架,以及其中复杂的术法。那些积极的学生开始尝试,而老师,规规矩矩地纠正与标准不一样的地方,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其中的原理,更不懂的灵活改变。在这里,他扼杀了所有的创新。他是带着一腔热血的老师,只是,他并没有能力成为一个老师。没有学员能说他不敬业,只是,教学相长,知识传递,空有志向,成为不了一个好老师。“平安,你怎么这么差,照葫芦画葫芦不会吗?为什么总是不一样?”逍遥站在一旁,听着老师的训话。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是做不出规定好的法宝武器,只是他觉得很多地方不舒服,就很想改动。

    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激昂澎湃地开始了他的演讲:“学会了战车,你们就能为国家添一份力!早日战胜云上界!”一个懵懂的学徒心中一直不解,问:“为什么要打败云上界啊,先生?”

    “哈哈哈,问得好!云上界欺压我们数千年,而我们器师,就是为了协助皇帝壮大国家,统一人间界,反抗云上界那群冠冕堂皇的狗贼!”

    “若孔圣人那时有我们强大的器师,欧冶子宗主炼出越王八剑,哪还有他们云上界说话的分!”

    “好!我要为国家奉献自己的力量!早日炼出强大的法宝!”

    “说得好!”

    “那,先生,云上界为什么要欺压我们,以前为什么反抗不了?”平安胆怯的问了一句。先生看了他一眼,顿时又有了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皇帝陛下已经下令烧毁史书,这段屈辱的历史不提也罢!况且,这也不是我们今天要讲的东西。形而上者为道,形而下者为器,大道理那些由圣人去想,咱们学好自己的器就是为国家做了贡献!”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形,什么是道,什么是器。

    “那天晚上,我回到我那间小破屋子里,却看见紫薇找到了一本禁书——史书。”

    ‘诶,你怎么……’

    ‘白天我偷偷去你学堂里面,听到你好奇,我也没什么本事,也就能找到这些。’紫薇有些害羞地看着我,即使没有盛大的婚庆,但对她而言有爱她的男人,就够了。

    她愿意为他付出,哪怕会有代价。

    ‘但是,看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颠覆你在学堂学到的东西。’紫薇担心地看着我,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认真。

    “事实是,那一本禁书,改变了我对时势和历史的看法。”

    “不然,我想,我会一辈子不知道法宝斋光荣背后,到底承受了多少,更不会真正懂得,姬政陛下,到底有多艰难。失败了,就是历史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