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本来想摆烂,结果系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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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雷霆手段平定秦王府

    秦王府乱套了,谁也没有想到,在朱樉薨逝后,秦王妃竟然选择了陪葬。

    当然只有朱楩知道,观音奴绝不是殉情,恐怕她恨不得把朱樉生吃活剥了才是真的。

    她选择的,其实是逃离。

    既然无法活着离开,索性就选择死去。

    观音奴选择的是自缢而亡,于是还有一个全尸。

    当朱楩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一生坎坷的秦王妃时,只觉得朱樉恐怕眼瞎了才是。

    观音奴虽然是蒙人,却有着很符合汉人欣赏的美貌容颜,虽然常年遭到虐待,却也没有失了风范,反而增添一股病态的美感。

    朱樉啊朱樉,咱爹也有后宫佳丽许多,也没有说虐待谁,你何必如此刁难一个女人?

    但是朱楩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观音奴最后是以死来对抗这个时代与社会,可惜,她还是做不到。

    哪怕是朱楩,也不敢私自做主让观音奴恢复本名下葬他处,而是只能让人收敛之后先停棺五日,之后还得与朱樉停棺到一处,等朱元璋下令一起合葬。

    “至少在死后,你赢了,”朱楩苦笑一声。

    邓妃是获罪被赐死的,何况她只是个偏妃,还轮不到她来与朱樉合葬。

    若是观音奴没死,倒是可以先让邓妃在朱樉的墓地附近下葬,可最后还是要由观音奴这个正妃合葬的。

    这就是古代的悲哀,除了正妻以外,其她小妾连身份地位都没有,其实只比丫鬟的地位高一点罢了。

    据说古代文人之间还有一些病态的习俗,就是喜欢把小妾送人乃至互换。

    所以现在一些女人还以为一夫一妻制是对她们的压迫,说什么如果没有一夫一妻制,天下女子都会嫁给那些有钱人了。

    闹呢,你那是嫁?

    妾与妻可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之前朱楩之所以怀疑朱尚炳,猜疑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就是因为哪怕朱尚炳已经十三岁了,一旦观音奴生了孩子,她的孩子才是正统。

    邓妃再受宠,说白了也不如观音奴,身份和地位是本质上的差距。

    朱楩又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他之所以拒绝徐妙锦,哪怕被徐妙锦那样说过,说别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就他不行?

    就是因为朱楩心知自己改变不了如今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就是不想让木邱委屈,所以才一直坚持的。

    木邱才是他的大老婆,可一旦娶了徐妙锦,到时候徐妙锦就是他的正妃了,而木邱该怎么办?

    朱楩叹了口气,收起心中想法。

    观音奴死了,可是很多人都没有太过在意,别说伤感了,恐怕许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秦王妃。

    而且观音奴没有孩子,朱楩索性让朱尚炳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去给她守灵。

    只是在设置灵牌时有些犯难了,该刻下什么名字呢?

    “就叫王氏吧,”朱楩想到了,观音奴的哥哥的汉名叫做王保保,于是设置了王氏的灵位。

    不然总不能叫赵敏吧?真以为是倚天屠龙记啊?

    在安置了观音奴王氏的灵堂之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朱楩却不急着休息,而是让人在院子里点上灯笼。

    他已经让人把王府上下的所有人都集中了起来,就连那几百号王府护卫也被捆着绳子,集中在院子一角。

    等朱楩终于腾空功夫来到这个院子时,所有人都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走来。

    朱楩抬头看去,只见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可虽然模样各异,表情却都是一副死样子。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每个人都没了神采,虽然还活着,却如同死了一样,面如死灰。

    他们目光无神的看着朱楩,好像已经对人生和未来彻底绝望。

    其实换做别人,恐怕也会如此。

    朱楩不禁冷笑一声:“秦王朱樉,朱樉啊朱樉,伱可真是该死。”

    这话一出,那些人中,有的人心里一动,表情也终于有些变化,惊诧的看着朱楩。

    “大人,你不是来杀我们的吗?”有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为何这么说?”朱楩反问道。

    那人说道:“因为秦王殿下死了,恐怕我们都要给他陪葬了吧。他活着的时候没把我们折磨致死,结果他人都死了,我们也难逃一劫。”

    反正也觉得要必死无疑了,所以这些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哪怕知道如此说一个王爷已经可以算是死罪,那又如何?

    还不是一个死?

    当一个人已经活不下去,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时,还怕什么呢?

    这就是朱楩之前认为的,老百姓已经是最老实的人了,可连这样的老百姓都被你逼得活不下去,真到那时,匹夫一怒可是能把皇帝扯下马的。

    就比如这朱樉,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以为自己是个王爷就如何如何。

    最后还不是被人毒死了?

    还是那句话,老实人是好欺负,但是也千万别把老实人欺负到头了。

    “谁说我要杀你们的?”朱楩看着眼前这些眼睛里已经没有高光的人们,高声说道:“不怕告诉你们,我是洪武大帝的十八子,滇王朱楩。”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喃喃道:“又来了一位王爷吗?皇帝陛下是真要对咱们赶尽杀绝啊。”

    “这是什么话?”朱楩怒道:“难道你们以为本王和那残暴不仁的朱樉一样,是来残害你们的吗?你们是大明子民,我们这些戍边守国的藩王,本来是要保护你们的。”

    人们只是看着朱楩,都没有反应,连一点表情变化都欠奉,当他是在放屁。

    不怪他们如此,之前朱樉都做过什么,朱尚炳可是如实禀告给了朱楩。

    换做是朱楩的话,他早就弄死朱樉了。

    这些人能忍耐到现在才毒死朱樉,可以说已经被逼到实在没有活路了,否则都不至于如此。

    朱楩叹了口气,说道:“本王知道,你们已经对我们这些藩王,倒不如说是对我们老朱家失望至极了。就算本王说的再多,当信任出现危机,又该怎么挽回呢?”

    “哪怕本王说自己是来给你们主持公道的,可是迟来的正义,到底算不算是正义?你们已经被朱樉那个狗东西折磨身心如此之久,现在的公道与正义,还有意义吗?”

    “可本王必须要申明一点的是,本王不知道,包括本王的父皇也就是当今陛下也不知道朱樉的所作所为,否则他早就该遭到惩罚了。”

    “本王在这里,身为朱樉的弟弟,也代表大明,以及当今陛下,只能对各位说一声毫无意义的抱歉。是我朱家对不起各位了。”

    说到最后,朱楩竟双手抱拳,乃至深深的弯腰,几乎一躬到底,行了一礼。

    所有人都震惊了,傻傻的看着朱楩。

    朱楩已经道明身份,他也是一位藩王,虽然王号肯定不如秦王,但是级别是一个级别的。

    而这位堂堂滇王,竟然在对他们这些宫人道歉?

    甚至他还代表大明,代表当今陛下?

    何况他还带着尚方宝剑,哪怕别人不知道,至少他自己明白,他确实够资格代表朱元璋。

    渐渐的,终于有人激动起来,甚至有人捂着嘴失声痛哭。

    天知道他们遭到了多少虐待和折磨,那朱樉简直不是个人,把他们不当人一样,随意打骂,更是有无数花样折磨。

    有的人甚至干脆想一死了之。

    他们死都不怕,却怕生不如死。

    如今终于得到了迟来的一声道歉,那朱樉也终于遭到报应。

    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忍不住说道:“滇王殿下,您没有对不起我们,也不是您折磨伤害我们,您不必如此。”

    他们还是能明辨是非的,是那朱樉的罪孽,何必让朱楩来承担?

    朱楩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这些人,他们都遭到如此非人道的折磨,还能说这样的话,让他不禁感叹:“你们所求所要的,不过是活着而已。这可不是罪。”

    人命大于天,在必要时刻,比如在快要饿死的时候,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又有能力的话,哪怕是保护动物都可以吃。

    哪怕是国宝,也可以吃。

    法律针对的是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无端的伤害保护动物,更别提偷猎盗猎了。

    可法律终究是以人为本的。

    人活着,和想要活下去,有什么罪?

    那朱樉却让人想要活着都成了奢望。

    朱楩语气沉重的说道:“可是秦王的特权,却是朝廷给的。本来朝廷设置藩王,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保护百姓不被外族侵略。结果这家伙反而成了伤害你们的罪魁祸首。如果本王连一句歉意都不敢说,如果朝廷连这个错都不敢认。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帮凶?”

    朱楩也知道,说再多都无用,正如他前面所说的那样,迟来的公道和正义,还有意义吗?

    “就算是迟来的正义,也是有意义的,如果连迟来的正义也不存在,那这天下,还有公道可言吗?”朱楩突然大喝一声,拿手往角落那些被束缚起来的王府护卫指去。

    “这帮家伙,就是秦王朱樉的帮凶,我想也能够猜到,他们作为王府护卫,乃是朱樉的心腹护卫,就是他们平日里帮着朱樉助纣为孽的。”

    “你们且把曾经遭到的苦难全都说出来,本王保证为你们主持公道。只要这些人该死,今日本王就要大开杀戒,让这里血流成河。”

    “不如此,无法主持公道。人命需要血来偿还。”

    朱楩说着,还从腰间抽出尚方宝剑,喝道:“此乃尚方宝剑,如朕亲临。此刻本王就是天。”

    角落里那些王府护卫们慌了,这才知道为何他们被绑在这里,纷纷求饶:“王爷饶命啊,不怪我们,是秦王殿下命令我们做的事,我们不敢不从啊,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

    他们说的也都是实话。

    但是朱楩冷笑道:“可你们也能暗中送信给朝廷检举啊。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吗?连本王身边都有我父皇的锦衣卫,如果本王有什么不轨之事,密折马上就会送到父皇的龙案上。本王不信你们之中没有锦衣卫。”

    “说白了,跟着朱樉混,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可以耀武扬威,可以作威作福,可以横行霸道,可以肆意祸害别人。你们其罪当诛。”

    朱楩可不傻,知道朱元璋不止是猜忌自己,而是所有藩王的身边,都该有他的人才对。

    但是也不是所有锦衣卫都是忠心耿耿的,说白了就是背叛的价值够不够而已。

    没背叛,只是筹码不够。

    李贵低下头去,心虚的想着,是不是殿下已经知道什么了?

    王福看了眼李贵,你猜的没错,殿下早就知道了。

    再看那些宫人,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彼此面面相觑一眼,忽然全都跪拜了下来。

    “王爷啊,请您做主啊。”

    他们终于绷不住了,也终于肯对朱楩敞开心扉。

    有的人大声痛哭着,有的人则是开始陈述这些年朱樉的那些所作所为。

    朱楩暗中给王福使了个眼色,让他找人全都记录下来。

    而且正如朱楩所猜想的那样,能够到王府作为护卫的这些人,就是他们助纣为孽,帮助朱樉残害百姓的。

    也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能成为朱樉这种人的心腹,想也知道这些护卫平日里又是什么样子。

    朱楩也不含糊,如他所说那般,在确认了这些人确实都有跟随朱樉犯罪后,直接让人在院子的角落里,开始清算。

    朱楩的人可不是含糊之辈,那大砍刀纷纷落下,几百个人头顿时滚落了一地。

    一滩滩鲜血,很快就染红了那片大地和附近的院墙,这些不久之前还是鲜活的生命,也马上死绝了。

    说实话,这一幕还是很震撼的。

    连那些宫人都不哭了,有的人震撼的看着这一幕。

    朱楩冷哼道:“我还以为这些人的血是黑的呢。”

    原来也是红色的血吗?

    “只可惜,那朱樉虽然作恶多端,可他毕竟是本王的二哥,只能奏禀朝廷之后再做处罚。否则本王也要斩下他的狗头,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朱楩还不解气,哪怕朱樉死了,也是咒骂不断。

    主要是这朱樉实在是不是人。

    生而为人,怎么能这样不当人呢?

    虽然是兄弟,可毕竟不是一母同胞,骂就骂了。

    “好了,你们且安心,本王既然说了不会惩罚你们,而且你们本就没罪,何错之有呢?都下去好生休息吧。如今秦王府突遭巨变,你们可要好好打理上下。”

    “至于秦王爵位,本王承诺就算让朱尚炳袭爵,他也不会再学朱樉那样为非作歹,否则到时候你们告诉本王,本王来砍下他的脑袋。”

    既然朱樉没有嫡子,想来也就是朱尚炳袭爵了吧。

    哪怕朱樉不当人,毕竟也连累不到朱尚炳身上,朱尚炳的罪顶多是个知情不报。

    只要这里面没有朱尚炳参与到朱樉的那些作恶多端之中,想来秦王的爵位世系应该不会断。

    不如说对于朱楩来说,以政治角度来看的话,他也不希望在现在裁撤掉秦王世系。

    否则他岂不是要支持削藩了?

    政治有时候就是这么操蛋,朱楩也不喜欢政客,但是没有办法,尤其是去了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以后,就更加无可奈何了。

    想要打倒政客,只能自己成为政客。

    至少在他成为皇帝之前,他还得遵循这些规矩来玩。

    不过至少他以雷霆手段,惩治了那些该死的帮凶。

    秦王府上下也总算平定了下来,宫人们也安心了许多,开始照常打理府内事务。

    甚至来说,宫人们比以前更加勤快和上心了,尤其是遇到朱楩的护卫,乃至朱楩的时候,都会诚心诚意的请安。

    这可是秦王曾经都享受不到的待遇,以前府内上下对秦王朱樉只有惧怕,那是恐惧,而没有真心实意。

    而且这样一来,不知不觉,朱楩反而成了秦王府的主人。

    没办法,秦王和秦王妃都薨逝了,偏妃也被赐死了,朱尚炳也不算世子,没有任何身份地位,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给观音奴守灵。

    于是朱楩老实不客气的,获得了秦王府的执掌大权,更趁机让府上管家太监取出府内的账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前面不是提到,朱樉连年命令关内军民人等收买金银,军民陷入困窘,以至于卖儿鬻女。

    而这些不菲财富,全都被他中饱私囊,或是大肆挥霍,或是用来讨好邓妃。

    以至于西安作为有名的古城,城内百姓却穷困潦倒,甚至就连给朱樉的三支王驾护卫所,也大都离心离德。

    因为他连自己的护卫也不放过,除了王府护卫以外,连一万多护卫也被压榨的很惨。

    朱樉的护卫所是三支卫所组成的,标准的一万五千多人的部队。

    按照军户籍制度,还有从军户籍三万多人。

    这些人简直成了他的奴隶。

    “这西安古城,已经成了什么样子?”朱楩愤怒不已,抖着账册,那上面的每一笔文字,都是如此触目惊心。

    “李贵,”朱楩对外面嚷嚷一声。

    李贵赶紧走了进来,恭敬的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去连夜传告全城,就说本王明日要开仓放粮,秦王在城内设有几座粮仓,他自己吃饱了,却让百姓们都饿死吗?”

    “这小子比那些土司还要可恶,”朱楩都要气疯了。

    这还是大明初期,还是洪武年间,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让咱们老朱家尽失民心啊?

    这里可是西安,一旦百姓不再拥护明朝,转投他处,该有多大的隐患和祸端?

    而等李贵领命离开之后,朱楩又喊来了王福:“已经找到沈家的人了吗?”

    “禀告殿下,不但找到了,而且沈荣亲自来了。”

    朱楩一愣,沈荣怎么在这里?心中顿时有种不祥预感。

    (PS:这几天压力好大,昨天晚上没睡好,半夜睡的,不到五六点就醒了睡不着,还困还睡不着。到八点多才迷迷糊糊,睡到下午十二点。耳朵开始耳鸣,脑袋也疼啊。难受。想歇一天,可这几天一顿加更,存稿压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