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徐妹子你真漂亮
告辞了徐达和那郭英,朱楩这边就出了皇宫了。
门外的护卫们立即迎了上来,还牵着他的马。
“殿下,上马吗?”护卫们问道。
朱楩白了一眼:“还嫌麻烦不够?”
早上不就因为在城内,尤其是在皇宫门前骑马的事闹了一屉?还骑?
“殿下您抽人的时候可是威风的很,”一个护卫笑嘻嘻的说道。
朱楩也笑了,心说老朱抽我的时候你们是没看到,那家伙,骑我背上抽我,那才叫威风。
摇摇头,朱楩把手背在身后,牵着爱马的缰绳,说道:“走走吧。而且百姓也都起来了,别扰了行人。”
“是。”
于是护士们也都牵着马跟在朱楩身后,一行人就这样步行着往前走去。
等徐达、郭英等人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郭英不禁暗暗点头,不是一个肆无忌惮横行无忌的纨绔子弟,不错不错。
同时郭英又不免想到自己已经死去的外甥,你说同样都是藩王,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朱楩不知道身后人的想法,此时已经天光大亮,虽然还是上午,但是阳光已经很足了,正好闲来无事在大街上转转。
说实话,这还是朱楩第一次好好逛逛应天城。
虽然他是在应天出生的,但是以前哪有机会出来啊。
而且现在的应天可是大明王朝的京城,那叫一个热闹。
尤其是在皇宫外面,虽然附近到处都是各种这个府那个府的,几乎都是封给那些功勋贵胄的房舍。
但是远处一点的地方,也有繁华的商业街。
像是酒楼,茶馆,卖米的,卖布的,卖油盐酱醋茶叶的,应有尽有。
大街上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不过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大多都是商贩在忙碌,也有沿街叫卖的小贩,朱楩顺带着买了些东西。
虽然现在还没有豆浆油条,但是早上来一份盐水鸭也是不错的。
提前一晚准备好的鸭肉,虽然是冷切吃的,也是油而不腻,再以鸭骨架熬一晚上的浓汤,别提多香了。
附近还有一大蒸笼刚出炉的大馒头和肉包子,香喷喷的。
朱楩与护卫们就在附近解决了早饭。
“你们可是享福了,”朱楩对几个护卫说道。
护卫们喜笑颜开的,连连感谢殿下。
跟着殿下出来就是好,吃什么都有他们的份,而且还是殿下请客。
换做别人,不得让伱吃剩菜剩饭啊?
等吃饱喝足了,朱楩才一路慢慢悠悠的回到了驿站。
这时候王福等人也都起来了,还在驿站用完了早饭,倒也不差。
毕竟王福也是指挥使,他们还是朱楩的护卫,不可能太苛待。
只是朱楩有些发愁了:“王福啊,咱们可能一时之间回不去咯。”
王福一边给朱楩准备茶水,一边纳闷的说道:“您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朱楩叹了口气,说是那么说,可他已经有些想念自己的老婆木邱了。
出来了一个月,已经多久没牵牵老婆的小手了。
这要是还在云南,他不就可以老婆孩子热炕头(虽然还没孩子),只要没人造反,他们就可以关起门来整天的修炼了?
哪怕只是看看老婆的盛世美颜,也比眼前这群大老爷们儿强啊。
王福还不知道,自家殿下已经在心里嫌弃他了,还给朱楩倒茶呢,并说道:“对了殿下,之前徐府下人来过,说是徐四小姐有请。”
“徐四小姐?谁?”朱楩没转过弯来。
王福看了眼朱楩,说道:“就是您抱了一路的徐妙锦小姐。”
“你可不要瞎说啊,”朱楩瞪着王福。
徐妙锦其实并非行四,不过一般都是男女排行错开的。
比如说大哥二哥三哥,然后大姐二姐三姐这种。
包括朱楩他们这些老朱家的孩子,如果男女排行算在一起的话,那朱楩都不知道行几了,至少老十八是当不成了,得老二十八还差不多。
徐妙锦有三个姐姐,大姐徐妙云,二姐徐妙清,和三姐许妙珍,她是四妹。
所以叫一声徐四小姐也没毛病。
朱楩心说徐妙锦找自己有啥事?
难道是要一起商量怎么拒绝这桩婚事的?
那是得一起商量商量。
可是他刚刚下了早朝,虽然体力充沛精神十足,仍然不想动弹了,于是喝了口茶就站起身往屋子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还是等到下午再说吧。本王先去梦里见见媳妇。”
如今可没有视频通话,想见距离十万八千里的老婆一面,可不就只能做梦了。
王福摇摇头,一边安排了几个人去给朱楩做护卫,守着院门,不让人随便打扰到殿下。
同时,王福叫上李贵,两人今天还得到兵部一趟。
朱楩要述职,他们也一样需要啊。
毕竟两人也有自己的官职在身,一位指挥使,一位指挥同知。
不说王福和李贵的去向,朱楩回到屋子里以后,其实根本睡不着觉。
以如今他的属性,就算鏖战几日几夜都不困,加上外面天光大亮的,现在天气又很热,哪里睡得着啊。
“要是能弄个空调出来就好了,”朱楩打开窗子,有些烦躁的坐在椅子上。
他不怕冬天,以如今他的身体素质,跟个火炉似的。
可现在是夏天啊,而且这里还是应天,偏偏小冰河时期是从明朝中期开始的,现在别提多热了。
好看的蟒袍也被他脱下去了,只穿着一件汗衫,没光着膀子已经是他最后的矜持。
尤其是那一头长发,平日飘逸潇洒,现在则恨不得连根剪掉。
问题是,他不敢啊,还嫌老朱找茬的理由不够多吗?只能盘起来用簪子别住,不然后勃颈就别想要了,恐怕明天就得起一片疹子。
为了让心情平缓一些,朱楩开始盘腿打坐,闭着眼睛,沉浸心神的,开始修炼起来。
自从掌握了练气决以后,朱楩就一直都在坚持修炼,尤其是和木邱双修以后,虽然木邱占了很大便宜,可提升的进度仍然比朱楩自己一个人修炼的速度更快。
这也让朱楩如今的丹田之内,凝聚了无比凝实且浓厚的真气。
一旦他在动作中运转丹田之气,还会增加速度与力量,让他的力量更大,速度也更快,甚至可以让身体变轻,起到类似轻功的效果,能平移出去数米远。
“可惜还达不到外放的境界,”朱楩修行了一阵,一边收功一边暗暗叹了口气。
他现在还是第一重的养气,是从自身的血气之中提炼,然后经过经脉运转纳入丹田储存积累的真气。
想要达到真气外放,比如武侠小说里的许多招式,甚至是剑气等等。
那至少也需要第二重境界,也就是真正的练气。
到一定程度后,朱楩就可以在体内运转真气的同时,以自身真气为引,引动周围外界的天地灵气纳入丹田。
到那时候,不但修行速度会提升一大截,同时也象征着,朱楩可以由内转外,既可以释放自身真气到外界,等到境界更高时,还能引动外界真气为己所用。
譬如那些传说中,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移山倒海的大能手段。
只是修行不易,本来朱楩靠着与木邱双修,能在今年之内突破到第二重的。
后来为了照顾木邱的进度,按照朱楩的打算,恐怕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才能突破。
而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进度更是会缓慢许多,怕不是要五年。
也就是说,朱楩想要突破,也许要等到洪武三十一年了?
“到时候连老朱都得被我熬死了吧?”朱楩在心里想着。
他是不知道老朱具体哪年会死,但是以老朱现在的年龄和状态,最多也就还能活个五六年了吧?
他要是再不死,自己就该疯了,总不能一直被圈禁在应天吧?现在看老朱的意思,朱楩心里明白,想要离开应天就天难地难了。
老朱可不傻,你都要推行完改土归流了,现在让你回去云南,等着你成为云南之主吗?
何况既然你都把云南平定了,你还回去干嘛?平稳的云南,不需要藩王去镇守了。
“啧,老东西,”朱楩暗骂一声。
但是他也无可奈何,为了将来的大业,他并不想现在和老朱闹翻,否则只会是大明的损失。
他可以冷血的屠杀几十万土人,可他难道能杀光大明几十万人的部队吗?
所以朱楩只能继续忍着,现在就看他和老朱谁先沉不住气了。
“来人,”朱楩站起身,修炼一番之后,终于感到神清气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门外护卫打开门走了进来。
“殿下,”护卫抱拳等待朱楩的吩咐。
“王福在吗?”朱楩问道。
他一般是不管王福的所作所为的,包括在云南王府内时,王福也是有着很大的自由,甚至在王府内单独给他准备了一个跨院。
那可是朱楩的心腹大将,也是他的大总管来着。
“指挥使大人前去兵部述职了,还未回归,”护卫答道。
“这样啊,”朱楩想了想,说道:“那就算了,不等他了。走吧,我那徐妹子不知道有什么事找我,不过我可是有事要跟她商量商量。话说你们知道魏国公徐府在哪里吗?”
护卫心说,殿下,我们是跟着您一路来的,您不知道的事,我们也不知道啊。
“卑职可以打听,”护卫只好这么说。
朱楩笑骂一声:“难道我没长嘴?”
要是一路打听过去,那还用问你?
“行了,去准备吧。毕竟是要去拜访人家,总得准备点礼物。我记得咱们这次出来,还带着一些地瓜和玉米没吃完吧?正好带上,”朱楩交代人去做准备了。
同时他自己转头看看那有些厚重的蟒袍,一脸嫌弃的撇撇嘴,转身去翻找出一件布料轻薄且通透的长衫套在了身上。
其实古人到了夏天,也没有那么多讲究,谁也不会穿着厚厚的衣服让自己遭罪。
所以古人也有纳凉的许多办法,比如薄纱的衣服。
可那是在家里穿的,总不可能赤身裸体的走在大街上不是。
而朱楩这间长衫,看起来没啥不妥之处,可一旦沾水的话,基本上就跟没穿没啥区别了。
“这才凉快嘛,”朱楩满意的点点头,还找出一把折扇,一边写着‘低调低调’,一边写着‘闲得蛋疼’,同时把头发散开,随意用绳子系成马尾免得太散乱。
就这样,朱楩轻身上阵,毫无亲王架子和排场的,在几个护卫的簇拥下走出驿站别院,准备往魏国公府赶去。
魏国公的名头不可谓不大,朱楩在路上亲自找行人打听了一下,就顺利的得到了目标位置,于是就与护卫们来到了魏国公府的门前。
一个护卫上前扣了扣门环。
里面立刻有院门子出来询问:“何人?何事?”
不愧是魏国公府的下人,够淡定,也够气派。
“就说滇王殿下前来拜访,”护卫报上了朱楩的大名。
院子一愣,滇王?那是谁?
不过带个王字,那显然不是他能轻慢的,赶紧说道:“不知滇王殿下大驾光临,还请赎罪。但是我家国公已经去上午朝了,所以不在府内,还请您之后再来。”
既不失礼数,又委婉拒绝了朱楩的拜访。
护卫们虽然是军旅士卒,可也不傻。
“大胆,竟然敢让我们殿下回去?你有几颗脑袋?”那护卫‘噌’的拔出了腰间佩刀。
他们殿下往日里平易近人,和他们嘻嘻哈哈的。
可他们却把殿下视为天人,虔诚的不得了。
早上若不是朱楩亲自要抽人,他们就要对那都察院小吏动手了。
竟然敢让他们殿下受此屈辱?真以为他们不敢杀人吗?
“嗨嗨嗨,闹什么呢?”朱楩赶紧上前阻止,没好气的说道:“少给我惹麻烦,而且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父皇可是打算让徐达当我岳丈呢,你们跑到我老丈人家门口闹事?疯了?”
那院门子呆呆的看着朱楩,这是自家姑爷?
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赶紧询问道:“请问,您和我家哪位小姐定亲了?”
“废话,不就只剩下徐四小姐没定亲了?”朱楩这个气。
你家大小姐是我四嫂,二小姐三小姐也都是我的嫂子,我还能是谁的?
你家还能一女配二夫是咋地?
“其实我不是来找魏国公的,而是你家四小姐早上派人请我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朱楩本来不想说出徐妙锦的,毕竟在这个时代,男女有别,对名声不好。
可是自己都到这里了,总不能碰壁回去吧?
最后无奈,只能让院子进去通禀了。
那院门子也不敢担待,赶紧转身跑了进去。
可是他进去就进去吧,结果竟然把门给关上了,把朱楩他们给晾在外面了?
朱楩拿手指着大门,怒骂一声:“狗奴才。难道我还能自己闯进去不成?把本王当什么人了?”
拿他防贼呢?
“殿下,这里有门凳,”护卫们到一旁给朱楩擦擦那凳子上的灰。
古代大门大院的,总会避免不了有访客,所以在门口会放置一些凳子,有时候让等待的客人休息一下,也有行人累了就坐一下。
徐府门外还有两座石狮子,凳子就在石狮子后面。
朱楩没好气的说道:“不坐,我看他们要让我等多久。”
结果这一等就是半刻钟,也就是七八分钟吧。
只听远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的好似是跑过来的一般。
下一秒,院门被重新打开,只是出现的不再是那个院门子,而是一位青春靓丽,还稍稍有些呼吸急促,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身纱衣下隐着玲珑妙曼身段的绝美女子。
不是徐妙锦还能是谁?
只是今天的徐妙锦和之前可不一样,之前她出门在外,为了避免麻烦而做男装打扮,此时才是她的本来样貌。
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的一双大眼睛,好似夜空下的明月般闪亮。
她的头发也梳妆打扮过了,而且以簪子挽着,并非盘头,而是及笄之意,是指该女子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了。
哪怕朱楩见惯了自家老婆木邱的盛世美颜,此时望着哪怕未施粉黛,仍然完美无瑕的徐妙锦的螓首蛾眉,也不禁呆住了。
徐妙锦也痴痴的看着朱楩。
其实两人昨天还一起入城的,只是一晚上没见。
但是徐妙锦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但昨夜一宿没睡好,早上一大早起来就心里发慌发堵,直到让人去给朱楩如今暂住的驿馆别院送去信件,这才安心了许多。
可之后她又开始期待起来,仿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打她是病了不成?
直到此时再次看到朱楩,徐妙锦的心才平落了下来,只要看到他,她就无比安心了。
同时徐妙锦也注意到了朱楩的模样,整个就是个猪哥相,不禁抿唇轻笑一声,说道:“‘木大哥’,您这么看着妹子作甚?难道妹子脸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是故意喊朱楩为木大哥,又自称妹子,不无打趣朱楩之前一路隐姓埋名,把她瞒得好苦的意思。
朱楩的心都要化了,这徐妙锦化作男装时,浑身透着一股英气勃发。
此时她又做小女儿打扮,还撒娇一般的做派,虽然没有半分妩媚,却又如此诱人。
“是有不妥之处,”朱楩说道。
徐妙锦一怔,轻锁柳眉,嘀咕道:“我都好好梳洗打扮了呀。不应该啊。”
朱楩忍着笑意接着说道:“我想说的是,不该妹子你太漂亮美丽了,让大哥我的眼中只剩下你了,都看不到旁边事物了。”
徐妙锦顿时一脸喜色的说道:“真的?”
“咳咳咳。”
一旁传来了一阵轻咳声,徐辉祖一脸漆黑的走了出来,问道:“谁家的毛头小子,跑到我徐府门前调戏我妹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