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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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变故

    王石闭门谢客了,除了吃饭、修炼等基本足不出户。

    同门中的弟子鄙夷的目光、尖酸的语气如同利剑般刺的心中直慌,原本对自己温和的黄奎师兄也开始对自己冷眼相待。一夕之间两种截然想反的变化,让王石心中渐渐出现一层厚壳,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同门师兄弟的区别对待,让王石放弃了解释,将精力全部放在了修行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不觉两年便过去了。

    十五岁的王石看起来身形健硕孔武有力,若不是嘴上些许的绒毛,说是十八九也有人相信。面容方正,棱角分明,不过眼中透着寒芒,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接触。

    “师傅,去年我便锻体大成了,只是始终无法参透后天玄奥。”王石恭敬的看着雷厉天说到,如今整个极雷武馆,还有人让自己心怀暖意的便是眼前的老者了。

    “徒儿,莫要着急,你今不过十五,离弱冠还有五年之久,人体玄奥,二十才逐步长开。你已领先常人许久,如今只需要不断熬炼明己悟身,定能于弱冠之年踏足后天。”雷厉天宠溺的看着王石,抚须笑道。

    然而到底是好动之年,因这两年馆中弟子对自己的指指点点,让自己脱离人群已是十分煎熬了。如今修为停滞,让王石的心境越加浮躁起来。踌躇一会儿便说到“师傅,来武馆学艺近六年了,甚是想念家中父亲,弟子想请假回家看望。”

    雷厉天也知晓这两年王石的事情,虽然这些事有些隐情,但目前来说还是不能告诉他。觉得王石回去散散心也好,免得憋出病来,便同意了王石的请辞。

    王石得到首肯,拜别师傅后,便向家中出发。

    回到村里,发现曾经热闹的村庄,如今人烟稀少。而且多是老弱,俱是愁容满面的模样。

    不过王石也没做他想,迫不及待的向家中走去,步入家门看着那些熟悉的物件,这两年的憋屈舒缓了些。

    听到动静,王旭颤颤巍巍的从床上起来,有气无力的问了句谁呀。

    王石看见父亲憔悴的模样,顿时揪心不止,连忙上前跪服于地说到“父亲孩儿不孝,让父亲受苦了。”还以为是自己学武给家中带来负担,让父亲过劳而变得如此。

    王旭听闻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顿时开心不已,不过表情瞬间变换焦急道“石头,你快快回武馆去,父亲身体尚好,只不过摔了一跤,不碍事。你快些回去,没事莫要回村里,等你出人头地后再来接我去城里就是了。”

    王石闻言有些疑惑的看着王旭,回想起回来时发现村中青壮俱是不见踪影,在看王旭态度,先是喜悦,在是催促自己离开,好似村中有豺狼虎豹一般,顿感蹊跷。

    于是一边安抚一边问道“父亲莫急。此番我是于师傅一同路过此地,刚好多年未看父亲,便来看看。不知村中出了何事,让父亲不顾相思之情,推孩儿出门呢?”

    王旭听到王石是与其师傅一同而来,便松了口气。

    但还是不忍给自己的儿子添麻烦便说道“无事、无事,石头长大了,壮实多了。甚好甚好,爹这这就做饭,给石头做顿好的”说罢就要拾柴点火造饭,只是腰部似乎受伤严重,下蹲极为困难,只见疼的王旭冷汗直冒也没能成功蹲下。

    王石看的心疼,连忙将父亲拉起安置床上躺下,说到"爹,您受伤就别忙活了,我去买些酒菜来,咱们今天吃顿好的。"

    “家中有米有菜的,不要多做破费了,你去拾柴生活,我来做菜便是。你爹的手艺可不输那些酒家啊”王旭心疼银子,连忙阻拦道

    “不碍事,我在武馆表现极好,师傅待我如子,也教给我一些指导新入弟子修行的差事,每月也有些月钱,爹就不要阻碍儿子的一片孝心了。”王石见王旭这般模样,眼含泪光的说到。

    王旭闻言,嘟囔了几句还是得存些银钱防身之类的话,不过却不在阻拦王石的孝心了。王石安慰了王旭好一会儿,这才寻了个机会出门而去。

    王石出门后,便到了一家幼年时关系要好的玩伴家中,果然其家中也是只留老幼,不见发小。王石一番询问之下,终于知晓了此间原因。

    原来这附近出现了一做精铁矿,被这墨城外山间之王的黑风寨寨主,夺下了此矿的开采权。

    开采铁矿需要大量苦力,黑风寨便将墨城周边村落青壮男丁几乎抓了个遍。

    山中俱是那不服管教的贼人,抓壮丁时造下累累恶果,奸污貌美女子、抢夺百姓财务。王旭便是不愿上交自己财务被帮众暴打,伤了腰半月有余未见好转。

    知晓其中因果后,王石怒火中烧。但是听闻那黑风寨寨主也是练武之人,不知晓是何等修为,王石也未急切上山。

    只是先买来酒菜与父亲好好叙旧一番,第二日请来医师为父亲整治,待父亲好了些后。便带着王旭去城里租了间屋子安置下来,如此半月之后,王石再无后顾之忧。

    且这半月王石也打听了那黑风寨主的一些信息,知晓那人未入后天,便在无顾忌决定上山。

    墨城通往帝都的官道上,两边山林密布,与右侧最高的那处青峰便是黑风寨所在了。

    只见那山峰陡峭嶙峋,除非知晓其中隐秘的登山小道,不然上山不过痴人说梦罢了,突然在那那峭壁之上,一抹白光极速向上掠去,立于一座参天巨树树冠顶部。

    此人一袭白衫,覆手而立。竟是一位不及弱冠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