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看到沈栀今天早上的脸色不太好。

    “沈小姐，你怎么了？”李月娥满脸的担心。

    “我没事…李小姐，真不好意思。书信本来我今天想去送，结果给我不小心弄丢了。”

    其实昨天跑出去后沈栀早就毁了那封信，因为它，害得自己反而被揭穿，每次他都在让她最尴尬的时候突然地出现。

    她真的不想再看见那个人了。

    “没事的，你别累坏了身体。”

    沈栀看着眼前连担心都这么楚楚动人的女子，挤出一个笑容道。“李小姐，我还是想帮你。”

    “如何帮我呢？”李月娥无奈地看着沈栀，觉得她还真是一个热心肠的女子。

    “今日起，我教你唱〈乌夜啼〉，你替我去祭典好吗？”

    “祭典在即，我若学不成，我们可都是要受罚的。”李月娥摇摇头道。

    “李小姐的嗓音比我好听百倍，唱出去王爷都有面子。”沈栀虽然正不舒服着，但还是笑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肯定。

    “那好。”李月娥答应了。

    她想让九王爷看到自己，想让皇上，皇后娘娘都能看到自己的努力。

    青凝也连连点头：“还是要麻烦李小姐了，我家小姐是真心为了你和九王爷好的呢！”

    “你怎么这么好，我的好妹妹，只为我着想。”李月娥快要落泪了，心想自己是积了什么德，才遇到一个这么善良的女孩。

    乐厅里，九王爷端坐，身形优雅，一身青色锦缎长袍，俊美的一双凤眸淡无颜色。《乌夜啼》的下半段急促，杂乱，并不好弹。他的眉头微蹙，似乎还未寻得驾驭之法。

    此时，歌声响起，从她的口中飞升起来的，仿佛流泄在屋内各角落，发出低微清幽的声响，像在诉说少女的隐秘心事。

    九王爷抬起头，看到李月娥唇边噙着微笑伴唱，她虽然还不熟悉，但是歌声已经让人迷醉了。

    他虽然惊讶于沈栀今日不曾露面，但是昨天不小心撞见了她的情诗，原是自己有错，不想见自己也正常。

    他没有追究沈栀为何不在他身旁伴唱。

    毕竟，她有心仪之人了。

    “李小姐唱的不错。”九王爷表达了肯定。

    “谢九王爷，小女子刚听琴声正盛，就出来献丑了。”李月娥打消了刚才的担心。

    “沈栀教你的吗？”九王爷突然道。

    李月娥顿了一下，如实回答道：“是。”

    “第一遍就唱的这么好了。”但是就是没她口中唱出来的忧伤，缱绻。

    “是月娥让沈姑娘教月娥唱的，还请王爷不要怪罪。”李月娥实在善良，不愿让王爷迁怒于她。

    “你代她吧。”九王爷突然道。

    李月娥惊了一下，问道：“敢问九王爷是指祭典伴唱之事吗？”

    “自然。”他继续抚琴，心如止水。

    又过了两日，沈栀身体不适的毛病终于好了。没有了祭典的压力，自己只要专心练琴，别提多开心了。

    今天李乐师和李小姐都去参加酒宴。自己只要去拿个曲谱，留不留李府练习均是随心所欲。

    她刚进乐厅就惊呆了。

    里面正坐着一位俊美的男子，正是九王爷！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来！

    “给九王爷请安。”沈栀只有行礼这个办法可以不用直视他。

    “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沈栀的面前。

    哪有呢！想也想不出来！

    “他也姓墨。”该死！还是被他压制住了。

    “你为何不再伴唱。”

    “技不如人，不想再唱。”

    “你唱的好。”

    “……”

    “不能唱就过来我这里，你用独幽琴再弹一次给我听。”

    沈栀抬起头，看起来他的眼里像是有一团迷雾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