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留相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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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帮忙

    带头的捕头让手下衙役把司南迁给绑上,衙役们面面相觑,却无人动手。

    捕头再次呵斥:“绑上。”

    王衙役问:“头儿,用什么绑?”

    “绳子。”

    “没带啊,头儿。”

    “那就用腰带。”

    王衙役紧紧捂住,委屈的说了句:“这是思思姑娘送的,不行。”

    捕头斜了王衙役一眼,跟着一一把剩下的衙役看了个遍。

    衙役们个个捂着腰带,脸色难看,就像明明内急,却只能憋着一样。

    “这是我娘做的。”

    “这是我媳妇做的。”

    “这是我女儿做的。”

    “这,这是我弟妹做的。”

    “……”

    捕头听完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真想把衙役们一巴掌都拍死。

    他指着一个微胖的衙役,说:“你娘不是去年就没了吗?我还随了份子钱,你当我记不住。”

    那衙役装模作样的抹抹眼角,“以前就做好的,想留个念想。”

    “……”

    捕头又指着另一个:“你都没成亲,哪来的老婆?”

    “刚刚相的亲,看好定下来的,头儿,昨天晚上的事,你不知道。”

    “你昨天晚上去的是春和楼。”

    那衙役一脸尴尬的说:“对,对,看的就是春和楼的姑娘。”

    “……”

    “还有你,你女儿才刚一岁,就会缝腰带?”

    那衙役立马回话:“是-啊!邻居都说我姑娘是神童。”

    “……”

    捕头早已气结,指着最后一个衙役,“你腰带,你弟妹缝的?你也真敢说。”

    最后一个衙役苦着脸,无奈至极,“头儿,没办法,他们全说完了,一点空都不给留,我一着急就只能说弟妹了。”

    “……”

    司南迁拍了拍捕头的肩膀,乐不可支的说:“老钱,你手下的人不错啊,就差小姑子和丈母娘了。你的腰带是谁缝的?二选一呗。”

    捕头刚刚就想好了要说丈母娘,偏偏给司南迁先透了底,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言少在担架上哼了哼,微微抬起头,气若游丝的说:“钱总捕头,烦···请快些走···堂。”説完在担架上挪了挪姿势,又躺了回去。

    司南迁立马接过话:“对对对,言少伤得重,莫要再拖延,万一半身不遂,如何是好?”言少听完,直接晕了过去。

    钱捕头看着言少那模样,伤得确实重了些,挥了挥手,一行人便搀扶的搀扶,抬架的抬架,只有司南迁,潇潇洒洒的跟在后面,还笑嘻嘻的嚷嚷:“借过借过,走个堂。”

    众人见有好戏可看,一窝蜂的随了去。

    书生却无动于衷,仍然坐在那,慢条斯理的剥桔子。

    闹事儿的人和好事儿的人都已走完,堂内空了许多。书生见自己桌上桔子已吃完,刚想起身去另一桌继续吃。此时,那个王衙役小跑了进来。

    对着书生说:“先生也走一趟。”

    书生指了指自己,问:“我?为何?”

    “司少爷说了,先生是来帮着打架的,得连坐。”

    “我没动手。”

    王衙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颇为有感的说:“就因为先生没动手,惹得司少爷心里不高兴。”

    见书生一脸错愕,王衙役小声的安慰他说:“不过,先生也不用害怕,过了堂也就小小惩罚一下,毕竟都是皇亲国戚,不能用刑,到时先生为司少爷顶了也就没事了。”

    “顶什么?”

    “当然是替司少爷顶板子。”

    “······那我再多吃个桔子。”

    王衙役一脸疑惑:“这跟吃桔子有什么关系?”

    “润喉,一会儿可以嚎得清脆些。”

    王衙役听完,不停的点头,感叹道:“果然还是得读书啊,读书明理,一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