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看向门口的羽生结弦，应该是刚表演完就过来了，发尾还滴着汗珠。

    阿户子扶着小林明石：“其他人都还有工作，我送你去医院吧。”

    “户子，你直接去停车场电梯口，我和大桥先生说一下，让他在那边等你。”

    阿户子朝羽生结弦点了点头，扶着小林明石离开，等到医院做完检查和治疗，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期间结弦君给自己打了电话，确认了一下小林的状况。

    “后续还顺利吗？”

    “嗯嗯，没出什么问题。”

    “那就好。”

    “怎么了？感觉你不是很开心？”羽生结弦感觉到电话另一边阿户子声音有些低沉。

    “没事，我就是觉得没看到你现场的表演，有点难过”

    “哈哈哈，没关系啊，你想看话后面还有啊，而且我训练的时候你不是看了吗”羽生结弦笑着说，阿户子猜他现在肯定笑的只小狐狸一样。

    “那怎么一样，算了，你说的对还有机会嘛~~你....你要直接回家吗？回仙台吗？”

    “可能回不了家，明天要在这待一天做一些采访，然后回东京也有一些活动，最后直接去静冈。”

    “哦，好吧。”

    “你呢户子，我听吉森先生说那个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如果不想回家的话，你可以去我之前说的那个房子。我待会儿把大门密码发你。”

    “不用啦，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那就把你的银行卡号发我。”阿户子决定还是直接和结弦说。

    “what？why？”羽生结弦惊讶到飙出英文了

    “because.....就是律师费我不能让你帮我出，这个费用我有能力承担的。”阿户子下意识接了个英文，但又转成日语。

    手机那边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点无奈：“好吧，我一会儿发你，地址和大门密码也发你。”

    其实阿户子也没有打算回仙台，毕竟现在回去之后，她还是不敢回家，只能去酒店或者听结弦君的去他家，所以这几天打算在东京这边，赶一下论文的进度，准备学术交流会的事情，下周一就是东京学术交流会了，Maria发消息给她说下周一直接在交流会上见面，然后会后再好好聚一下。

    期间自己和春奈、晴子在东京小聚了一下，玩了一整天，美奈自从冰演之后就有点消沉，阿户子猜测肯定是和Dic有关。因为“吃喝玩乐小分队”自从冰演之后就沉寂了，就连自己和结弦君偶尔都会说两句，他们两个人作为平时的活跃分子这两天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户子，之后的冰演我就不去了。”三个人找了一个咖啡厅坐了下来，点了些喝的，春奈咬着吸管说。

    “好吧，你跟Dic怎么了？”阿户子忍不住问。

    “对啊，群里一句话都不说。”由于他们两个人的沉寂，晴子和政彦现在成了群里最活跃的人了。

    “没什么，只是这次冰演让我认清了事实，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圈子，真的挺不合适的，以后就当普通朋友吧。”春奈叹了一口气。

    阿户子联想到自己和羽生结弦，好像跟美奈和Dic有点像，不过自己并没有觉得和羽生结弦有什么差距。

    “春奈，你要自信啊，Dic就算是明星又怎么了？私底下不还是普通人。”晴子说。

    “可能真的是我没有自信吗？你看羽生结弦已经算是站在世界顶端了吧，比Dic还要出名，可是我就从来不觉得结弦先生跟我们有什么距离。”美奈说完看向阿户子，“户子，我就举例子哈，你别多心。”

    阿户子有点懵：“诶？我多什么心？”春奈和晴子翻了个白眼不理会阿户子的疑问，这个人是迟钝呢还是迟钝呢？

    “要我说你当初就应该继续给Dic做营养师，是不是离他太远了，才觉得有距离啊？”晴子分析说，春奈是在美国学的营养专业，毕业之后在美国做了一段时间的营养师，后来回到日本，开了营养美奈工作室，一开始是给DIC做营养师的，最近一年才离开Dic和ANA羽生结弦事务所签约的。

    “如果有缘分的话，不管距离多远，都会在一起的吧。”

    “相信我吧，两个人能相遇已经是莫大的缘分了，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晴子说，然后又看了一眼户子，“户子你也是，不能这么懵懵懂懂的。”

    突然被点名的阿户子撇了撇嘴：“喂喂，说春奈的事情呢，你们说得好像我和结弦君有什么事的样子，其实我感觉他对我的态度好像真的只是好朋友。”

    春奈：“拜托，羽生结弦诶，据我观察他身边可从来没有什么女性朋友。”

    “啊？你们不是吗？还有我看那个柳泽女士和他关系也挺好的。”阿户子想起之前刷到的一些视频，结弦君和一些运动员的互动，还摸了摸柳泽小雅的头。

    春奈和晴子摇摇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相信我，羽生结弦绝对喜欢你，他现在还没有什么行动，要么是没有看明白自己的心，要么就是觉得你身边没什么能威胁到他的人。他一旦做决定，就会果断出击，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这是他运动员的天性。”晴子一本正经地分析，如同柯南一般。

    春奈来了兴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诶，晴子，那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晴子思考了一会儿：“额......我觉得可能Dic作为一个明星歌手本身就会很敏感，你们两个彼此都在若即若离。需要有人往前迈一步，尤其是DIC，春奈你现在不理他也挺好的，让他能想清楚想明白。”

    “晴子我看你真应该当心理医生，而不是妇产科主任。”阿户子感叹。

    “要知道在妇产科，见得最多的就是情侣和夫妻了。”晴子说完，三人齐齐笑了出了来。

    这次阿户子没有跟羽生结弦提前去静冈，就算提前去了大和真一肯定也是让她一起去采购物资，而且周五是中午场，阿户子也不着急了干脆直接等到晚上去静冈，周六、周天都是晚场。

    周六上午的时候阿户子跟同事交接了一下工作，然后继续和大和真一出去采购，冰演这段时间，大和真一总是有意无意地说一些暧昧的话，他也没有直接表白，搞得阿户子也不好意思跟人家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能是有意无意地从侧面拒绝，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没有听懂还是怎么.....居然还是一直让自己跟着他去采购或者干一些别的事情，阿户子决定这次冰演之后要找他说清楚。

    周六依旧是阿户子值班，窝在医疗室里看视频，小林明石被勒令在家养伤，事实上那天他那天不仅仅是胳膊骨裂，腿也扭伤了。目前虽然电视台有两个人接手小林的工作，但是有些地方还是需要羽生结弦统筹，所以两个人彼此都没有时间见面。尽管如此，结弦君还是发了line说给阿户子安排的位置，在媒体等候区，不过依然是比较偏的。

    阿户子表示没有关系，他能给自己安排座位已经很开心了，不过这次优美阿姨没有跟着到静冈来，媒体区这边只有阿户子和一旁的另外一个美女不是工作人员，阿户子倒是见到了一个老熟人——伊藤野，他看到阿户子有些震惊也有些兴奋。

    “直井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在冰演医疗组帮忙。”

    伊藤野摆弄着设备：“直井医生，真的很感谢你，您之前给我说的话，我回去反思了一下，更新了一下账号运营的形式，虽然现在尝试的过程中，但是已经有了一些起色，经过上次了解到了羽生结弦，所以就申请来跟拍一些照片。”

    “恭喜你，”阿户子笑着说，“不过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去看看你的腿，我那天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嗯，当然去看了，就是拉伤了，没事了已经。”伊藤野装好设备说：“直井医生，我先忙了，有机会您去东京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我要请您吃饭。”

    阿户子点点头：“好，一定，你快忙吧。”

    伊藤野走了以后，冰演还没有开始，阿户子就刷了一会儿手机，结果没想到一直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美女突然开口跟自己打招呼。

    “您就是直井户子医生。”美女头发染成棕色，烫着很大的波浪卷，很礼貌的开口，“您好，我是小圆牙美，吉冈信事的妻子。”

    阿户子赶紧打招呼：“您好，我是直井户子。”

    “您好，信事和我提过您，今天终于有机会跟您见面了。”小圆牙美很客气，与吉冈的自来熟截然相反，客气中有着淡淡的疏离。

    “您好，我也高兴能和您见面。”阿户子礼貌性微笑，此时冰演已经开始了，羽生结弦领舞，阿户子和小圆牙美没有继续聊下去，而是全神贯注看冰演。

    直到开场舞蹈结束之后，羽生结弦离开舞台进入到侧边的帷幕，阿户子才收回了眼睛。

    “你是羽生先生的粉丝吗？”小圆牙美问。

    “嗯......是的。”阿户子犹豫了一下，笑着回答，自己好像一直都很忽略到这个问题，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很喜欢关注花滑，习惯性地去看结弦君比赛的视频，但是那个时候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再跟羽生结弦见面。这么想来确实也算是粉丝吧。

    小圆牙美笑了笑，透漏着几分真心，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冷淡疏离：“对不起户子医生，我应该跟您道歉，实话和你说吉冈最近真的说了太多你的事情，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频繁地提另外一个女生，所以我不得不亲自来看看。”

    阿户子有些震惊：“嗯？我....我对吉冈完全没有任何兴趣。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嗯，刚才看到你看结弦先生的眼神，我就明白了。你喜欢的是结弦先生吧？”

    阿户子笑了笑，没有否认，然后继续说：“牙美小姐，原谅我可能说的有点多，我觉得吉冈先生看起来还是比较单纯专一的，你会不会太紧张了。”

    “户子医生，不怕您笑话，其实我和吉冈认识的时间很短，是闪婚，但是我真的很在乎他，总是觉得彼此因为相遇很晚，而错过了很多，我错过了他整个运动生涯，错过他的每一场比赛.，他每一次受伤或者遇到困难，都不是我陪着他.......心里总是没有安全感。”

    小圆牙美应该是一个一旦认定你就很容易放下戒心的人，阿户子觉得她对自己说这些话有些交浅言深，但是很欣赏她的真诚，听她说了之后也很有共鸣：“有时候我也会有这种感觉.....”

    小圆牙美笑了：“结弦先生还没有退役，你还能看到他比赛。”

    阿户子摇了摇头笑着说：“谁知道呢...”

    小圆牙美看阿户子一直笑眯眯的，忍不住说:“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冷酷的冰美人，因为吉冈一直说你好像对他冷冷的。”

    “哈哈哈，”阿户子大笑，“其实我不应该这么对吉冈先生。”

    小圆牙美露出疑惑的表情，于是阿户子就把平昌奥运会因为吉冈而错过羽生结弦两连霸现场的事情说了出来。牙美听了以后大笑：“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还请原谅他，他真的神经大条。”

    阿户子笑着说：“没什么需要原谅的，吉冈先生没什么错，是我自己的原因，以后不会单独对他那么冷淡了。”

    “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对他冷淡比较好.....我比较有安全感”

    说完两人一起笑出声。正聊得开心的时候，阿户子手机突然想了起来，居然又是大和真一的电话，阿户子低呼一声:“mygod”

    “户子，现在可不可以到酒店大厅这边....有急事。”

    阿户子皱着眉：“什么急事，电话里不能说吗？我在体育馆，过去怎么也要十来分钟。”

    “其实是酒店这边有个工作人员摔伤了，急需你的帮助。”

    “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

    “她保险不在静冈，我看了一下应该是脱臼，你可以过来帮她复位吗？”

    阿户子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作为一个医生，当有病人需要你的时候，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牙美，我得走了，刚才大和先生和我说酒店有个病人需要我过去一趟。”

    “诶，结弦先生马上就要上场了，看完再去不行吗？”

    阿户子摇了摇头，微微叹气:“病人等不了，我得立马去。”

    小圆牙美点点头:“我帮你和结弦先生说一声。”

    “多谢了。”

    阿户子打了个车到酒店，进了大厅之后却觉得有点奇怪，前台坐着两个服务员，整个大厅灯光很昏暗，完全不像平时那样，阿户子犹豫着走到前台。

    “不好意思，您好，听说这边有人受伤了？”

    两位小姑娘却笑的很开心，没有说话直接给阿户子两只玫瑰，然后就走了，阿户子觉得很奇怪刚想离开，转身看到大厅中央的灯光亮了，灯光下站着一个人。大和真一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那里。阿户子顿时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户子....”大和真一深呼吸，缓了缓又说“对不起，我真的很紧张。”

    “户子，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所以你会跟我在一起吗？”此时的大和真一很真诚，尽管他平时有的时候表现得有些虚伪，但是此时阿户子不得不对大和真一同样保有诚意。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很多人，渐渐地有人喊道：“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阿户子其实心里真的很尴尬，不能就这样当众拒绝大和真一，她往前走了走，说话的声音刚好能让周围人都听见：“谢谢大家，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是我和大和先生两个人的事情，我想单独回复他。毕竟这里是酒店大厅，如果堵在这里的话，会对其他人造成困扰了，谢谢，不好意思了。”

    虽然有的人还恋恋不舍，想要看后续，但是还有陆陆续续地散了，阿户子走到大和真一面前：“大和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大和真一跟着阿户子进了电梯，沉默的他突然开口：“户子，你是不是要拒绝我。”

    阿户子想要按电梯的手突然停住，她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两朵玫瑰递给大和真一：“对不起，我能感受到你的真诚，真的很感谢很感谢你，非常的感谢，但是我真的只把你当做同事相处，我相信会有那么一个女生是你的命中注定，但...但不会是我，这段时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我想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就只负责结弦先生仙台的医疗事务就好了，东京的工作我不会再参与，对不起。”说完阿户子按开了电梯，想要离开。

    大和真一却抓住了阿户子的手腕：“你没有看明白自己的心，你难道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吗？你刚才明明可以当众拒绝我却没有，这不是好感的一种表现吗？”

    阿户子很无语刚想反驳，电梯门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两个人不下电梯，还有些奇怪，阿户子索性按了一下自己所在的楼层，本来今晚冰演结束之后阿户子就立马坐飞机回东京，明天下午是交流会，晚上会举行晚宴。

    到了自己所在的楼层时，电梯里面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阿户子走了出去隔着电梯门对大和说：“如果有一天你能分清什么是礼貌什么是好感，那你就会找到你的命中注定，对不起，再见了大和先生。”随着电梯门关闭，两人的身影都从彼此的视线中消失，阿户子看着没有上行或者下行的电梯，知道大和真一可能需要时间接受现实，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冰演将近七点半结束，最后大家都很兴奋，静冈的表演顺利结束，紧接着还有一些访问，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佐助帮他背着行李，从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所在楼层，羽生结弦倚在角落里，揉了揉眉心，扭了扭脖子，传出骨骼咔咔的声音。到了第三层的时候上来了几个工作人员，是女生一脸兴奋的样子，佐助往前挪了一点，挡住了角落里的羽生结弦。

    “我还拍了视频呢，你们看看。”其中一个女生说拿出手机。

    几个人围在了一起，播放了什么视频，背景声音有些嘈杂，但是能听清说话的内容，佐助站在她们后面，不经意间瞥到了手机的画面，这是大和先生还有户子姐？？

    “谢谢大家，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是我和大和先生两个人的事情.....”

    靠在角落里的羽生结弦自然也听出这是阿户子的声音：“这是什么？”角落里传来声音，吓了几个女生一跳。

    “羽生结弦~~”其中一个女生惊呼。

    佐助问：“不好意思，你们拍的这个视频我可以看一下吗？”

    那个拿着手机的女生点点头，把手机递给了佐助，还解释说：“听说是是酒店的一位客人向这位女士表白了。”视频从阿户子拿着花，大和真一表白的时候开始拍一直到阿户子让大家离开结束。

    羽生结弦皱着眉，眼神充满了冷意，佐助把手机还给女生问：“那他们在一起了？”

    “嗯.....不知道呀，不过我后面看他们一起进了电梯，应该是在一起了吧。”小女生接过手机笑了笑，楼层似乎到了，她们几个女生行了一礼离开了电梯。

    羽生结弦一句话都没有说，佐助却感觉到他可能比当年比赛训练被恶意干扰还要生气，轻咳一声：“结弦先生，需不需要我问问户子姐.....”

    羽生结弦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口罩带在了脸上，他想起小圆牙美和她说的话，这是大和真一给户子准备的惊喜么？难道户子就这样被感动然后和大和真一在一起吗？不可能的，但是最近他们一直在一起工作。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阿户子发了条消息：【户子，你在哪儿？】，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复。

    羽生结弦重新按了电梯，那是阿户子房间所在的楼层，他跑到户子的房间，却发现工作人员在收拾卫生；“这房间的人呢？”

    “哦，这位女士已经退房了。”

    “佐助，你去看一眼大和的房间.....”

    佐助点点头，羽生结弦没有等多长时间，他就回来了：“不在，好像房间没人。”

    羽生结弦点点头：“我们走吧。”

    佐助想要说些什么，但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跟上了羽生结弦的脚步。

    阿户子十一点多下了飞机才收到了羽生结弦的消息。

    回复道：【对不起，结弦君，我回东京了，刚才在飞机上没有收到你的消息。】

    当然羽生结弦没有立马回复，肯定是在忙或者怎样。

    医学交流大会大概在下午一点开始，上午阿户子去机场接了Maria，但是Maria的奶奶是日本人，所以稍微有些亚裔的面孔，穿着一整套修身的条纹西服，看起来很像华尔街的精英人士，她看到阿户子的时候特别开心，激动地直接把阿户子抱了起来用英语说：“户子，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了，你怎么穿的这么正式~~”阿户子笑道。

    “这不是要参加交流会嘛~要穿正式一点。”

    阿户子点点头，帮忙推着Maria的行李：“走，我送你去酒店”

    一路上，Maria都在感叹日本东京的变化，因为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随着奶奶来过日本，言语里似乎很怀念那次旅行的时光。

    “对了户子，我看了你的新闻了，最美女老师？哈哈哈”Maria笑道。

    “你就别笑我了。”

    “怎么会？我觉得你好厉害的户子，不管到哪里都是所有人瞩目的存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Maria从自己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叠实验资料，递给了阿户子：“对不起，现在物归原主了。”

    阿户子接过资料翻了翻，确实就是自己当初的源文件，她有些震惊，表现得很开心很兴奋，然后用力抱住了Maria：“我知道跟你没有关系，我真的很谢谢你。Maria”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帮忙了。”Maria拍了拍阿户子的后背，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

    一直陪着Maria办理好了酒店的入住登记之后，阿户子才离开，两个人约好了下午在交流会上见面。

    下午的学术交流会更多的是一些专家在做一些讲座还有提问和讨论环节等，这次请了大约八个医学界有名的教授进行讲座，阿户子认识其中一个是世界医学杂志主编之一的渡边长治，他是医学杂志的唯一日本主编，是晴子在大学的老师，现在已经不在东京大学工作了。当时晴子作为交换生到BJ大学的时候，渡边长治也跟着过去呆了一段时间，阿户子认识他，但交情不深。还有来自美国的Davis·Parker，阿户子和他在美国的交流会上有一面之缘。其余几个也都听说过，但是不太认识。

    对于有些人来说交流会的重点是这些讲座，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重点是后面的晚宴，很多器械、医药等公司都会抓住这个机会谈成生意，还有很多医生也会趁这个时候成为某些株式会社的顾问。

    阿户子不想参加这个晚宴，但是Maria却坚持要拉着她，还亲自去商场陪着阿户子挑了一件连衣裙，晚宴的时候要穿。

    晚宴似乎才是这一群人的交流会，当Maria穿着一身红裙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全场的焦点无疑就是她，混血美女，精致的妆容，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现场似乎还有刚才交流会的媒体，阿户子听到旁边的Maria的高跟鞋发出的“蹬蹬瞪”的声音，顿时感觉有些难受，干脆自己走到一边，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呆着。

    “阿户子？”

    “樱田先生！”阿户子震惊了，“你怎么回来这儿？”

    “真的是你...”樱田先生端着一个酒杯，一身墨蓝色西服。

    “您今天这一身西服，真的不错”阿户子竖起大拇指，“不过没想到樱田先生你也回来这种场合。”

    “唉，没办法，人在职场身不由己，院长让我来谈合作的。”

    阿户子耸了耸肩，深以为然，拍了拍樱田的肩膀点头：“明白。”

    正说着话呢，不管出Maria那边传来一阵笑声，樱田昌平看了一眼：“你朋友？”

    阿户子看着跟几个人聊的很开心的Maria：“算是吧.....Maria·Admirind，在美国中心研究所任职。”

    “Maria·Admirind，我在医学杂志上看过她的论文，写的还行~~”

    “要不介绍你认识？”

    樱田昌平摇了摇头：“算了吧，不感兴趣，不想有什么交集。对了，你找的那个律师还挺靠谱的，至少最近那个人再也没有来过医院，过段时间你差不多就能去医院上班了。前两天我还和院长说呢，正式安排你入职，副主任级别。”

    “谢谢，太感谢了。”阿户子笑道。

    “哈哈哈，不用谢，你不怪我让你早点结束假期，回去上班就好。”樱田昌平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似乎是有事要聊，“我先走了，咱们回仙台在细聊。”

    阿户子点点头：“好的，您先忙。”

    于是又剩下阿户子自己一个人，她拿着酒杯独自坐在角落里，偶尔会有几个会社的人过来要联系方式，阿户子都礼貌性地拒绝了。

    “户子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和真一一身西装革履看到阿户子觉得很惊讶，“你今天好漂亮。”

    “谢谢”阿户子淡淡地说。

    “没想到我们又能在这见面......”

    “嗯，”阿户子有感觉到似乎有闪光灯，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对不起，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户子，要不要待会一起出去吃个饭。”

    “对不起，大和先生。”阿户子说完转身离开，大和真一看着阿户子离去的身影，眼神忽明忽暗。

    “hello，您好，您认识我朋友？”Maria的日语并不好，说的时候带着口音。

    “您好，您是....”

    阿户子离开晚宴的时候看可以一眼Maria发现她居然和大和真一在一起说话，阿户子心里觉得有些不安，但也不想继续和这两个人虚与委蛇，直接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阿户子一直带着Maria在东京观光，带她打卡著名景点，值得一提的是Maria在晚宴上一身红裙，上了热搜，本来这个医学交流会在圈子里就比较火热，而且这次是在东京举办，国内不少媒体也盯着报道，和阿户子上次一样小范围的火了一把。

    网络上各家媒体那天都有去，流出了不少的照片，其中就有一张是阿户子和大和真一说话时候的照片，也被放了上去，虽然有人提到了是那个最美女老师，但是热度也被Maria压了下去。

    阿户子和Maria找了一个咖啡厅做了下来，身边放满了刚才买的衣服和纪念品。

    “户子，你的论文还打算继续吗？”Maria和阿户子说话的时候基本都是英文，她吸了一口饮料问。

    “嗯，我一直在进行中。”

    “哦？怎么样，没有数据也可以的吗？”

    “之前的数据我记下来了，不过还是要回去跟你带来的原始数据对一下。不过进行的不是很顺利.....”

    “哦~~哪里不对劲，我可以帮你看看。”

    “就是这材料上还是有点问题，毕竟半月板不同于骨骼。”阿户子搅动了一下杯子里面的咖啡，低头好像在思考。

    “啊？材料的话定的是0.05的聚己内酯(PCL)不是？”

    阿户子抬头看了一眼Maria：“你怎么知道，看过我的论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