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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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朱标告诫弟弟们

    朱元璋冷笑连连,站起身,用手指着朱樉与朱棡,骂道;“你以为老子不知晓你们的心思?”

    “你们巴不得现在立马回去才好,是也不是?”

    “不是,不是!”

    两人急忙摆手,连声道;“儿臣怎敢在这这件事上欺瞒父皇呢?”

    朱樉以头戗地,痛苦流涕道;“父皇,儿臣自知罪孽深重,今得到了父皇的宽宥,令儿臣心中万分感动。”

    “可儿臣自进入京师之后,就因儿臣犯下的过错,被父皇关进了王府,自此不能得见父皇与母后。”

    “今方得父皇的宽宥,故儿臣想在京师多住几日,在父皇与母后膝前尽尽孝心,以恕儿臣之罪。”

    朱棡没有痛哭流涕,却也悔恨万分。

    他伏首道;“儿臣也是怕父皇与母后的责骂,故在府中装病,以期躲过父皇的痛骂。”

    “却想不到父皇早已知晓,是儿臣自作聪明,没有早日在父皇与母后的膝前尽孝。”

    “儿臣真是罪该万死啊,父皇!”

    朱元璋仍冷冷的看着他们,心中暗道;“装,看你们装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你们痛哭、悔恨,就能让老子信以为真吗?”

    “从樉儿开始的不肖儿,到孩儿,再到儿臣,就因为老子的口风松动,你就一步步的登梯子往上爬。”

    “可……?”

    “唉。”他暗自叹息一声,随即目光严厉的望着朱樉与朱棡,破口大骂道;“你们究竟滚不滚?”

    “要是不滚的话……?”

    “呵呵。”他冷笑一声,“不滚以后就待在京师,侍候老子跟你们的母后!”

    朱樉与朱棡齐齐大惊失色,相互望了一眼,就站起身,朝朱元璋行了一礼,急匆匆转身而去。

    朱元璋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面露揶揄之色,目光中却带有深深的疑问。

    朱标看着他们离去,着急的问道;“父皇,儿臣也想去看看雄瑛?”

    “你们一起去吧。”朱元璋挥挥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朱标大喜,连忙追赶他们而去,都顾不得朝朱元璋施礼。

    追上两人后,在东宫护卫们的簇拥下,三人骑着快马很快就到了朱鹰的府邸。

    看着朱鹰的府邸,想起朱允熥在东宫受到的折磨,朱标心中又是一阵酸痛。

    原来雄瑛与允熥的感情最是深厚,自他们的娘去世之后,自己悲伤过度,每日里帮着父皇处理政务,以此来消磨没有常氏的时光。

    虽然允熥有乳母看管,可雄瑛对她们不放心,以幼小的年纪坚持照顾允熥,直到雄瑛被父皇以假薨的方式离开人们的视野,此事才告一段落。

    要是雄瑛恢复了记忆,听到允熥的遭遇,不知他作何感想?

    正在他遐想之际,护卫统领躬身上前抱拳道;“太子殿下,您要去的是眼前这家吗?”

    看着紧闭的院门,朱标微微颔首,两名护卫上前准备拍打院门。

    朱标随即大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人停住了手,一脸懵逼,“咱们敲门,难道这有错吗?”

    “可为何太子殿下要阻止呢?”

    朱标跳下马,对护卫统领轻声道;“你叫护卫都散开,不能让这处院子里的主人发觉。”

    “再有,你告诉其他的护卫,若见到这院中的任何人,你们都不准大惊小怪,千万要保持原样。”

    护卫统领听闻朱标的话,也是一脸懵逼,但太子殿下既然发下话来,他们作为太子殿下的臣子,只有遵命的份。

    他挨个和众护卫说了一遍,众护卫随即散开,霎时院前只有朱标他们哥三与留下的四名护卫。

    朱标亲自上前轻轻敲打着院门上的门环。

    须臾,朱鹰的管家黄忠打开了院门,一见是太子朱标,身后还站着秦王朱樉与晋王朱棡。

    “卑职拜见太子殿下!”

    “卑职见过秦王殿下、晋王殿下!”

    黄忠一见到他们,纳头便拜。

    “你这是作甚?”

    朱标有些惊疑,也有些恼怒,“要是被雄瑛发现了,你该当何罪?”

    黄忠站起身,嘿嘿一笑,“太子殿下莫要忙着责怪卑职。”

    “今日小殿下不在府中,故卑职才敢向三位殿下行礼。”

    “否则若没有陛下的首肯,卑职哪有那个胆子敢向三位殿下行礼呀?”

    “雄瑛不再府中?”

    朱标心中有一点点失望,又有一点点庆幸,随即问道;“他到何处去了?”

    “卑职也不甚清楚。”

    黄忠挠了挠脑门,“可能是去了盐山或是煤山吧?”

    “走!”

    朱标转身上马,带着朱樉、朱棡与一众护卫,朝西门疾驰而去。

    出了西门,有两条道路直通两处矿山。

    见两处道路上都有繁忙的民夫,有驾着驴车的、有驾着牛车的、也有肩扛着木头的,都喜笑颜开的忙着各自的工作。

    虽然劳累,可看他们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想必他们的心中都是美滋滋的。

    看见这副场景,朱标的脸上也堆满了笑意,“这个臭小子,小小的年纪,竟有如此能耐,也不冤父皇与母后将他疼到骨子里。”

    他回头看向朱樉与朱棡,问道;“在你俩的封地,有普通百姓像这些百姓们这么乐呵的吗?”

    朱樉与朱棡赧然。

    想起他们的封地,普通百姓都是一脸木然,哪有这些百姓们兴高采烈的模样?

    凭他们的观察,这些百姓都是发自心底的高兴与满足。

    “二弟、三弟,你们都看到了吧?”

    “雄瑛小小年纪,就能让这些百姓们不辞辛苦,兴高采烈的干着活。”

    “其实他们要求的不多,只求有口饭吃、有身衣穿,再就是有个避风挡雨的地方,筑起属于自己的小窝。”

    “而你们呢?你们在封地都干的都叫什么事?”

    朱标叹道;“那只有禽兽才干出此类事来,非怪父皇那么痛心疾首。”

    “否则父皇极是疼爱自己的骨肉,不到万分气急之时,他老人家何故如此?”

    “所以为兄在此叮嘱你们,明日回去封地,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份,千万不可再此作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朱樉与朱棡齐声低声道;“大哥的话,弟弟们一定铭记五内,不敢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