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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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朱标冲朱元璋讨要说法

    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朱标走到御书房门前。

    在御书房门口站了一会,想到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大不了挨父皇一顿骂,最多用鞋底板子抽孤一顿便是。

    整理好心情,朱标推门而入。

    朱元璋端坐在椅子上,正在批阅奏折。

    听到动静,他微微抬起头,见是朱标,便又批阅起奏折来。

    “儿臣拜见父皇!”

    朱元璋越是置之不理,朱标的内心越是忐忑不安,就好像暴风雨来临之前,周围的空气越发平静。

    他跪在地上,又喊了一句,“儿臣拜见父皇!”

    朱元璋搁下朱笔,看着跪在御案前的朱标,问道;“标儿,你今天去了哪里?”

    “这么多的奏折都指着父皇一人批阅,你是想把父皇累死啊?”

    “儿臣……儿臣……。”

    朱标嗫嚅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要是雄瑛府中的锦衣卫没将此事告诉毛骧,或者毛骧知晓此事,顾着自己是太子,故意没有将此事告诉父皇,那岂不是害了毛骧吗?

    而自己也是不打自招了?

    要是父皇知晓此事,故意要孤自己说出来呢?

    他脑子飞转着,总想寻思一个既稳妥又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解决此事,可穷尽心思,也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解决此事。

    唉!

    他暗自叹息一声,不去就好了,否则哪有这等左右为难之事在自己身上发生?

    “你怎么啦?”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朱元璋冷笑一声,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要不要咱叫锦衣卫进来,给你的腿打折你才肯说?!”

    见父皇已知晓了此事,朱标暗自骂道;“好你个毛骧,孤以为你没将此事告诉父皇,所以孤为了保全你,才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父皇而错失了良机!”

    “想不到你不顾孤的面子,竟将此事告诉了父皇!”

    “真是可恶至极!可恨至极!”

    但又一想到毛骧作为锦衣卫,也就是咱们老朱家的一条看门狗,他若不对主子忠心耿耿,那还留着他作甚?

    要是自己有朝一日登上皇位,臣下若不对自己忠心耿耿,那还不如弃之不用或一杀了之?

    想及此处,朱标对毛骧的忠心又理解了几分。

    他昂起头,对上朱元璋的眼睛,问道;“父皇,您为何骗儿臣,说雄瑛是您路上碰上的小郎中?”

    “儿臣还信以为真,心想着等他长大之后,若还有经天纬地之才,儿臣必重用与他!”

    “一是朝廷需要这样的人才!”

    “二是为了报答他对母后的救命之恩!”

    “就算他以后成了一个平常人,儿臣还是想将他送入太医院,以俸禄养之!”

    说着,朱标声泪俱下的道;“可……可儿臣一进那处院落,见到的却是雄瑛!”

    “父皇,您可知儿臣当时见到雄瑛,是如何悲喜交加?”

    “要不是四弟在跟前提醒,儿臣恨不得就当场相认!”

    “父皇,您可知儿臣当时心中的感受啊?”

    朱元璋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听着。

    朱标继续说道;“被四弟一提醒,儿臣这才感到自己有点失态,否则恐怕就被雄瑛发现破绽。”

    “有点失态?”

    朱元璋看着朱标,冷笑一声,“只怕是太过失态了吧?”

    “雄瑛那娃儿天资聪慧,如若他感到你有哪点地方不对,很可能就会浮想联翩。”

    说着,又是冷哼一声,“父皇早就告诉过你,到该告诉你的时候,你不用盯着父皇,父皇也会告诉你。”

    “可你……。”

    “哎。”朱元璋目光望向窗外,悠悠叹道;“你竟私自去见了雄瑛,父皇只怕雄瑛已怀疑你的身份,继而怀疑到他的真正身份。”

    “你呀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咱怎生生了你这个……。”

    话未说完,又叹息一声。

    朱标仍倔强的道;“就是父皇与母后一次次的出宫,回来就一次次的哄骗儿臣,使儿臣的好奇心一次次被您们勾起,因此儿臣才偷偷的跟随父皇,才会发生今日之事!”

    “再说,父皇也没有将雄瑛藏在宫外之事告诉儿臣。”

    “儿臣还想问问父皇,您将雄瑛置身于宫外,究竟有何用意?“

    “用意?”

    朱元璋苦笑一声,随后坐在龙椅上,沉思了良久,方才缓缓的说道;“标儿呀,你先坐下,听父皇与你慢慢道来。”

    朱标依言坐下,然后目光灼灼的望着朱元璋。

    “标儿呀,你可知,在雄瑛未假死之前,父皇的这个位置朝臣们都心知肚明,迟早是你们父子的,所以他们心无旁骛,专心朝政。”

    “可雄瑛假死之后,朝臣们就蠢蠢欲动,因为从雄瑛假死之后,你膝下就只有允炆与允熥两人可以承继皇太孙之位。”

    “如果常氏不死的话,那允熥继位也就顺理成章。”

    “现在你看,你要立吕氏为太子妃,那允炆年长,在吕氏被立为太子妃之后,允炆在名义上又可将庶子变为嫡子,因此朝臣们就又多了一份不一样心思。”

    “所以啊,父皇想看看是哪些朝臣敢藏着龌龊心思,在咱的眼皮底下暗暗活动。”

    说到这儿,朱元璋脸色冷峻,眼神凌厉,让朱标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他暗暗想道;“难怪父皇在立太子妃这件事上是如此慎重,孤提了几次,父皇就说再考虑考虑,始终没有下文,原来症结在这里啊。”

    又一想到从雄瑛假死之后,吕氏就变得异常善解人意,天天在景仁宫门口守候,等着孤一道回宫。

    “她这是何意呢?”

    朱标低头思索,“她是怕雄瑛假死后,孤心情悲痛,而宽慰自己,还是为了讨孤欢心,而假意如此的呢?”

    “要是假意如此,那允熥在她那儿,岂不受到了虐待?”

    想到这儿,朱标的心猛地一颤,忙对朱元璋道;“父皇,儿臣今日有点不舒服,想回东宫歇歇,请父皇允准?”

    朱元璋抬头看了看朱标,见他脸色不好,就焦急的问道;“标儿,要不要找太医前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

    朱标连连摆手,“儿臣多谢父皇好意,儿臣歇歇就好。”

    见朱标执意如此,朱元璋对吴迁骂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还不赶紧扶标儿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