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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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心情悲伤的朱标

    蓝玉大口喘息着,并不理会刘冲恶狠狠的话,而是焦急的道;“咱们俩的事以后再说!”

    “先将小少爷送去卧室安歇!”

    朱鹰指了指屋檐下的摇椅,笑道;“本少爷现在好多了。”

    “刘爷爷,你把咱抱到摇椅上,咱想躺一会儿。”

    见朱鹰还能笑着说话,刘冲心中大定,能杀人的眼神随即缓和了下来,“你这孩子,亏你还笑得出口。”

    “你可知,你刚才可将你刘爷爷吓坏了!”

    说着,轻轻的将朱鹰放在摇椅上,又问道;“咱问你,你方才还好端端的出门,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得脸色如此之差呢?”

    “到底这是怎么啦?”

    “你说呀?”

    回头又瞪着蓝玉,骂道;“蓝玉,你是不是带咱的鹰儿吃了什么东西没有?”

    “要是他吃坏了肚子,咱跟你没完!”

    蓝玉张张嘴,刚想反驳,又将嘴闭上。

    朱鹰看着刘冲焦急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阵感动,忙说道;“刘爷爷,这怪不得蓝将军。”

    “蓝将军也没带咱吃什么东西,你不要怪罪蓝将军好吗?”

    刘冲收回目光,问向朱鹰,“小祖宗,你倒是说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刘冲焦急的模样,朱鹰忙将经过和刘冲说了一遍。

    刘冲听着朱鹰诉说着经过,脸上一阵阴一阵晴。

    过了半晌,他忽然拽着蓝玉向朱鹰看不见的地方走去。

    见四下无人,刘冲狠狠的捶了一下蓝玉的肩膀,悄声骂道;“蓝玉,你叫咱说你什么好!”

    “咱以为你是一名将军,统军一方,胸中自有谋略,可你这叫办的什么事啊?”

    “好端端的陪着皇长孙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难道不好吗?”

    “到底你是安的什么心,非要带他前往皇宫那边遛哒?”

    蓝玉懊悔的道;“咱……咱就是……。”

    “咱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刘冲打断了他的话,怒道;“你还不是怕皇长孙恢复不了记忆,还不是怕皇长孙不记得你?”

    “所以你故意带着皇长孙前往皇宫,看他是否记得他曾经玩耍的皇宫不是?”

    “这样一来,皇长孙的脑海中倒是想起了皇宫的模样,可也引起了他记忆的紊乱呐!”

    “你知不知道,皇长孙自从被咱救回来时,就丧失了记忆,就算现在他脑海中的记忆,也是头部被石头撞击了一下才恢复成这样的!”

    “因此咱们只能循序渐进的引导他,而不是刺激他,懂不懂?!”

    蓝玉这才了然,忙抱拳道;“多谢刘兄指点!”

    “咱知道了!”

    “以后再也不会犯此等错误了!”

    刘冲斜眼看了一眼蓝玉,没有再搭理他,而是转身朝朱鹰而去。

    …………

    锦衣卫镇抚司大堂,毛骧翘着二郎腿正在翻看着下属的锦衣卫密探送上来的情报。

    他神色有时愤怒,有时双眉紧锁。

    正在此时,一名锦衣卫匆匆上前悄声禀报,“都堂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

    毛骧还在翻看着情报,头也不抬的道;“难道有抓胡惟庸的同党重要吗?”

    “不是……是小少爷突然病倒了!”

    闻言,毛骧惊得站了起来,手中的情报散落一地。

    他瞪大着眼睛,见来人正是他派出去保护皇长孙的锦衣卫百户华云飞。

    只见他一把揪住华云飞的衣领,咆哮道;“你……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皇长孙到底怎么啦?”

    华云飞带着哭腔说道;“属下具体的情况也是不知!”

    “只知道小少爷被永昌候领着到承天门前面游玩,不知怎么回事,小少爷就突然生病了!”

    “属下见情况紧急,就赶来向都堂大人禀报,其余的事属下实在不知!”

    “那其余的人呢?”

    毛骧低沉着嗓音问道。

    “他们都随小少爷回去了!”

    “一群废物!”

    毛骧一把推开华云飞,怒骂道;“要是皇长孙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得死,都得死!”

    华云飞打了个趔跄,闻得毛骧的一席话,又不禁打了个哆嗦,心里默默念叨,“菩萨保佑!”

    “菩萨保佑,保佑皇长孙长命百岁!”

    “皇长孙长命百岁,则我等也可捡回一条性命!”

    耳边只听毛骧怒道;“你嘴里碎碎念作甚!”

    “还不快回到皇长孙的身边,看看他情况咋样!”

    “有事速来禀报!”

    华云飞答应一声,就又急急忙忙的打马而去。

    毛骧在大堂呆怔了片刻,旋即匆匆往御书房赶去。

    此时的朱元璋正批阅着重要的奏折,而太子朱标坐在他的左边,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眼神深邃又显得心事重重。

    窗外的桂花树上有几只小鸟在上面蹦跶个不停,有时相互打闹一下,有时则站在枝头,歪着脑袋看着朱标。

    朱标看着小鸟在欢蹦乱跳,不由又想起离他而去的雄瑛,眼神不自禁的流露出悲切之色。

    “唉!”

    他心中悠悠的叹道;“要是雄瑛这孩子现在还活着该有多好?”

    “白天,他可带着他的两个弟弟玩耍,夜晚等孤一回去,他总是站在宫门口等这孤回来!”

    “可现在,孤却看不到喽,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在梦里梦到他叫孤一声爹!”

    想及此处,朱标更是黯然神伤,眼中流露出的悲伤之色更浓。

    朱元璋察觉出朱标的异状,不由放下了御笔,看向了朱标。

    见朱标双目隐约噙有泪花,便知他又想起了雄瑛。

    暗叹道;“痴儿,你家的雄瑛还活着,你悲伤个甚!”

    “可雄瑛死而复生,而又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你还是先不知道为妙!”

    “等到了你们父子相见的时刻,父皇必定让你喜极而泣!”

    正在此时,太监总管吴迁上前躬身禀报,“陛下,毛骧毛大人求见!”

    “宣!”

    朱元璋淡淡的道。

    朱标这时也忙擦掉了泪花,正襟危坐的看起了奏折。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暗笑,“你这孩子,你以为当一个谦谦君子就有那么好当的吗?”

    “还是咱的大孙洒脱,像咱!”

    毛骧神色匆匆的进入御书房,瞥见朱标也在,于是躬身道;“微臣毛骧拜见陛下!”

    “见过太子殿下!”

    朱标微笑着点点头,朱元璋看见毛骧神色匆忙,不禁站起来问道;“快说,到底出了何事?”

    毛骧用眼角不时瞥向朱标,嘴里吞吞吐吐的道;“回……回陛下,微臣有要事要当面和您说!”

    朱元璋这才知道毛骧要说的可能是大孙那边出了问题,否则还避讳标儿作甚?

    他立即趿拉着布鞋,脸色阴沉似水,“毛骧,咱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