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京汴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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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悟道

    终于出山了,沿途看不到一条公路,远远的只能望到,笼罩在晨光与炊烟之中的寥寥村庄,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环抱着这些小村,绿水萦绕,岸边遍植绿柳,红的、黄的、紫的野花迎风摇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青草特有的甜香气味,沁人心脾,返璞归真呀!杨烨不由得贪婪地大口呼吸,真是纯天然无污染,不过这是哪里呀?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小县城,样式古老的的很,仿佛千年之前才有的建筑,白墙黛瓦,绿水环绕,还有一道矮矮的城墙,包裹着这个小县城。

    放慢速度,收起甲片,渐渐停在小镇不远处的路口旁边,放缓心神,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通向县城的城门,周边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一望无际,但是好像荒芜了很久的样子,长满了各种杂草,在风中摇曳。经过一昼夜不停的巨变,杨烨对自己所处的空间与时间,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他迫切的要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到了哪里?

    杨烨看着自己的一身虎皮,腰间还盘绕着一条虎尾,摇了摇头,这怎么进城呀,别被当成妖精呀!回头一望,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中,斜斜伸出一只旗杆,上面挂了一个斗大的酒字,就去那里看看吧。

    迈着忐忑的步伐,杨烨到了酒馆门前,店内有些昏暗,一根木棍支起一扇破旧的窗户,门口附近有一个灶台,里面炉火闪烁,上面坐着一只黝黑的铁锅,冒着腾腾的热气,店内摆着七八张粗木桌椅。

    一位老丈六十上下,身着褐色麻衣,一头稀疏的白发,挽着一个发髻,上面叉一只竹筷,腰间围着一块灰色围裙,脚踏一双破旧的步履,面色蜡黄,皱纹纵横,长眉之下,一对略带浮肿的双眼,疑惑着打量着杨烨。

    杨烨尴尬的一笑,按照古礼,双手抱拳,“敢问这位老丈,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郾城陇城镇,小哥这是从何处而来?”杨烨挠头,说到“昨晚在山中打猎,不慎失足,跌落悬崖,好多事都记不清楚了,现在是什么年间呀。”

    老丈笑答“现在是大宋绍兴十年二月初五,傻孩子,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了”。

    杨烨一怔,大宋绍兴十年,郾城?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来到了这个年代?隐约记得,历史上岳家军著名的郾城之战,按着这个时间推算,一场大战不久就要爆发了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到了这个年代,没有好日子过喽~~

    杨烨想自己初到大宋总得先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也总得先换件衣服,不能穿着虎皮乱跑吧。

    想罢,从身后卸下一支虎腿递给老丈,“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能否换些衣服,米粮。“

    老丈定睛再看看杨烨的一身白虎皮惊讶道,“这支大虫,害人无数,我等近皆识得,官府不知贴了多少个告示,奖赏重金,擒拿于它,不想被小哥所获,真英雄也!”

    “锅里还有些炊饼,小哥胡乱吃些,待俺找了里正与小哥同去府衙领赏!”说罢,冲屋后喊道“花妮子拿炊饼来”。

    不一会,跑进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梳了两个小发髻,粉呼呼、红扑扑、胖嘟嘟的小圆脸上,长着一对水灵灵、明亮亮会说话的大眼睛,煞是喜人,身着一件有点破旧的花衣服,踉跄的跑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硕大的瓷碗,里面放着四个黑乎乎的椭圆状的事物冒着热气,大概就是炊饼吧。

    老丈一把夺过大碗,扶住小女孩说道“小心点!“说罢爱抚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丫头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怯怯得藏在爷爷的身后,看着这个身着虎皮的大哥哥。

    老丈又从屋里的灶台上盛了一大碗稀粥,把四个炊饼放在杨烨眼前,“小哥胡乱用些,俺去叫里正去!”说罢带着小花出屋走了。

    杨烨喝着稀粥,吃着炊饼,这是到大宋吃的第一顿饭,味道有点怪怪的,不过这米粥倒是清甜,可能是无公害的缘故吧,这大宋的人也是朴实的暖宝宝,也不管是否熟悉就把一个陌生人放在屋内,自己转身就走了,这要放在后世简直不可思议,不过打量四壁也没有什么好偷的,真是穷呀!

    猛然间空中传来一声猛禽的鸣叫,犀利而紧促的声音似厉鬼在嚎叫,让人心毛骨悚然,紧接着听得老丈在不停地惊叫、哭喊不断~~

    杨烨夺门而出,一阵狂风夹杂着飞沙走石迎面扑来,空中一片阴暗,似有乌云急速掠过,抬眼观瞧,一只大雕在空中盘旋飞舞,一身紫金色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光,一双鹰目闪着嗜血的红光,犹如凶灵,硕大的翅膀足有两米余长,遮云蔽日,掀起阵阵狂风,吹得草木横飞,一双利爪犹如钢刃,利爪之下,小花被紧紧抠住,一阵阵的摄人心魄的鸣叫,震彻长空;小花在鹰爪之下拼命挣扎,老丈高声哭喊,脸上鲜血崩流,身上布满大雕利爪的抓痕~~~

    杨烨大喝一声,箭来!手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弓,一只锋利的铁箭搭在弦上,开弓如满月,一股箭气,直冲苍穹,箭未至,大雕已然受惊,拼命拍打双翅,妄图逃离,随着弓弦一声鸣响,啪的一声,紧接着大雕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震荡长空,空中的飞鸟都被这一声凄惨的鸣叫,惊得摄魂夺魄从空中直坠而下,极速射出的铁箭把大雕撕的四分五裂,紫金色的羽毛夹杂着一蓬污血洒满长空。

    杨烨纵身一跃,在空中一把接住小花,轻轻落地,把小花递给了身边的老丈,小花抱紧老丈放声大哭~~

    这时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一股黄尘,冲天而起,几百匹骏马,奔驰而来,霎那之间,把小酒馆团团围住,烈马打着响鼻,在春寒中喷出团团白雾,巨大的铁蹄刨起腾腾烟尘,马上之人各个手持弯刀,身着铁铠,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一匹红棕烈马上,一员女将二十上下,头戴凤翅紫金盔,上插雉鸡翎,身着连环铠,外罩一身银色团花战袍,腰系一条鲜红绣带,胸前飘摆一对雪白狐狸尾,额头上贴着一朵紫红花黄,妖艳异常,丰胸柳腰,肌肤胜雪、水灵灵一对大眼,冷傲异常,粉面含青,手持一杆铁枪,硕大的红缨随风飘摆;

    女将用大枪指着被围的村民,大声暴叫!

    “谁杀了我的海东青!”

    “我要让他偿命,谁?给我站出来!不然你们都得死!”几百名铁骑上的武士齐举弯刀,激起一道道凌冽的寒光!

    村民们被吓得面无人色,直往后退,连小花都不敢哭了,老丈紧紧抱着孩子,浑身颤抖。

    好嚣张呀,杨烨冷冷一笑,猛的纵身一跃,奋起一脚踢飞一匹黑马上的金兵,大喊一声“我!有种的过来!”一踹战马,奔驰而去,女将哇呀!一声暴叫,抖动缰绳,带领众人,紧追杨烨而去。

    杨烨在马上暗自冷笑,一群傻子,如果这群人拿村民当人质威胁自己,那才是大麻烦,杨烨很快就把他们引出了村子,跑进了荒野之中,杨烨放慢马速,让后面的马队靠的更近些,由于小路狭窄,马队也变得更加密集,杨烨张开巨弓,回身一箭,翁的一声,铁箭夹杂着破空之声,直奔第三匹马而去,一声悲鸣,战马轰然倒地,后面奔驰的马匹收势不住,撞成一团,马上的铁甲士兵,翻滚而下,瞬间被飞驰的马队踏成肉泥,女将暴怒不已,催动战马,手舞长枪,继续紧随。

    杨烨放声大笑,拍打黑马,一路狂奔,沿途又射了三箭,又有十几匹战马,撞击在一起~~

    前边一片小树林,林后是一条小河,有三两条渔船聚集在一个小码头,已无路可逃~~

    杨烨勒住黑马,伸出右手,光华一闪,手中出现一把金蘸斧,斧柄隐隐出现几个大字,上书天空星急先锋索超,这把大斧足有六七十斤重,金刚所铸,泛起一层青光,杨烨大喝一声“兀那丑女,可敢与我一战”。

    女将大怒,勒住缰绳,三百余铁甲骑兵,围绕她迅速排列成两行,一看这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杨烨毫不慌乱,反而莫名其妙的兴奋,骑马打仗,这是多少男儿小时候的梦想,脑海中狂补一串传奇人物的名字~~猛人张飞、子龙将军等等~~现在轮到我了!!

    杨烨纵马上前,一声断喝“报上名来!”手中大斧一挥,一股恶风直扑而来,恶女胯下红棕烈马一声鸣叫,踏踏后退三丈以外,恶女勒住马头,不觉打了个激灵,冒出一头冷汗。

    恶女紧锁眉头,心想自从攻入大宋,大小激战不下百场,但从来没有胆寒过,而对方只有一人,却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心中不免胆怯了几分,但在部下的面前,又不能流露,只好大起胆子,高声喊道“我乃大金长公主完颜兀鲁,你乃何人,敢伤我海东青,纳命来”!大手一挥,三百余骑一拥而上。

    杨烨催动战马,手中金蘸斧突然发出一声爆鸣,激起一道道光华,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接劈向女真人铁骑,轰的一声巨响,首先冲上来的一名金兵,被巨斧劈成两半,马头都被砸的粉碎,激起一片血雾,斧影翻飞,人喊马嘶,惨叫连连,空中飞舞着被砍断的手臂,头颅、铁甲、甚至还有马腿,血洒长空;这是一边倒的屠杀,金蘸斧激起的杀性,仿佛一个凶灵,杨烨胸口亮起一片光华,那是索超的战魂苏醒了,杀!杀!杀!金蘸斧勇不可挡,一往无前,直奔恶女而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完颜兀鲁盔歪甲斜,气喘连连,双手发颤,打马就跑,杨烨在马背上突然跃起,飞起一脚,把完颜兀鲁踹于马下,巨斧一横,狠狠压住完颜兀鲁,大喝一声“住手!谁再敢来就杀了她”!

    环视战场,到处散落着残缺不全的死尸,还有受伤的战马四处奔逃,片刻之间,杨烨已经斩杀十余铁骑,浓浓的杀意,弥漫长空,杨烨身上的虎皮沾满了鲜血,手中巨斧不住得鸣响,简直就是一个杀神,剩余的女真人虽然还有两百余骑,但都被杨烨的气势吓住了,加上长公主完颜兀鲁被擒,竟然没有一个敢于上前。

    杨烨随手牵过完颜兀鲁的红棕烈马,飞身上马,顺手把完颜兀鲁打昏,横于马上,完颜兀鲁是大金国主完颜阿骨打的长女,真正的皇亲国戚呀!

    杨烨算准了对方不敢再轻易动手,大喝一声“后退三箭之地,莫要跟随,如若不然!”杨烨一把抓起,完颜兀鲁的长辫,随手一刀割断,掷于马下!

    “后退!”一名身负重铠,四十余岁的将领,对身后的女真人命令道,女真人缓缓后撤。

    杨烨打马冲向码头,码头上只余空空的几条小船,杨烨砍断缆绳,留下一条小船,随手抛起金蘸斧,激起一道斧光,瞬间凿沉剩余的几条小船,然后把完颜兀鲁五花大绑扔到船上,牵马上船,划向对岸,那员金将摘下长弓,向空中放出三支响箭!

    杨烨打马上岸,驮着象死尸一样的完颜兀鲁,奔驰在一条窄窄的山道上,心想这可是重了头彩了,刚到大宋就抓了这么一个长公主,可也是捅了一个大篓子,自己一定会是被追杀的焦点,现在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具体位置,按时间计算,郾城之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道岳家军的部队,走到哪里了?

    现在首要的是要逃过女真人的追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女真人的战力还是满强的,这些手持狼牙棒的完颜阿骨打的后裔,简直就是一群衣不蔽体的山林野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漠视生命,也漠视自己,死亡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他们简直泯灭了人类的情感,把深深的痛苦埋藏在心里,生活的唯一目标就是生存,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

    (当寒潮来临,大雪弥漫草原的时候,牛羊都冻死,食物都吃完了,没有柴薪可以生火,连干牛粪都烧完了,她们就围坐在一起,把部族最强壮的男人,包围在正中间,老弱病残聚集在外面,挡避风雪,把最后留残留的一点温暖,留给部落里最强壮的男人,为部落保存下最强壮的种子,千年更替,他们就这样顽强的活着,象野兽一样活着!)

    跟这帮野兽打交道,可得小心点呀。追兵可能随时到来,这匹红棕烈马太扎眼了,高大威猛,万里挑一的骏马,通体红的象一块火炭,马背上的鬃毛飘扬起来像是一团烈火,双目灵动,炯炯有神,蹄声如雷,嘶鸣中有龙吟虎啸之音,该是一匹汗血宝马吧,可得藏好了,女真人肯定会疯了一样搜寻他们的长公主,刚才哪些铁骑,一定是这位公主的亲卫,如果救不回他们的主人,人人都的受死,刚才那三支响箭,就是鸣镝,在军中也做示警之用。

    马匹颠簸之中,完颜兀鲁苏醒了,拼命挣扎,紫金冠、雉鸡翎也脱落下来,一头乌发披散而下,银色团花战袍也撕扯得乱七八糟,漏出雪白的一段脖颈~~~

    完颜兀鲁在马上高声叫骂,“快放了我,不然杀你全家,我是大金的公主~~~”

    杨烨挥舞大手,对着完颜兀鲁的翘臀,就是狠狠地一巴掌,完颜兀鲁一声惨叫,恼羞成怒,“你敢打我!!”啪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呼,完颜兀鲁的翘臀,又挨了一巴掌!

    “住嘴!”完颜兀鲁闻听不敢再说话了,火辣辣的疼痛感,麻痹了半个身子,屁股好像都肿起来了,双手被紧缚在背后,身体躬的像虾米一样,随着马匹的颠簸,五脏六腑都快颠出来了~~

    前面一条小道,转过急弯是一片幽暗的树林,完颜兀鲁看着机会来了,嘴里突然打了一个呼哨,红鬃马一声暴叫,奋起一跃,猛地把杨烨掀翻马下;完颜兀鲁双腿夹紧战马,红鬃马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杨烨一个错不及防,被甩于马下,急忙稳住身形,心中暗道“好一个刁蛮女子!看你能跑了!”杨烨腿下光华一闪,四片古铜色的甲片,立即绑缚在他的双脚之上,一阵狂风荡起,托着他,奔腾而起。

    红鬃马蹄声如雷,激起一股黄尘,绝尘而去;完颜兀鲁不愧为草原女子,从小在马上长大,虽双手被绑,可是双腿紧紧扣住马腹,稳如泰山,心中想“终于逃脱了,赶快跑!”可是回头一瞧“我的天呐!”只见杨烨脚下一道道光华闪烁,如风似电的追了上来,心中大骇,控马不稳,跌落下来,杨烨往前一跃,双手抱住了完颜兀鲁~~

    杨烨追上红鬃马,这次把完颜兀鲁绑的更紧了,嘴里又给塞了一块破布,屁股上又挨了两脚,好疼哦!

    完颜兀鲁心中有万般委屈也得忍者,遇见这么一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家伙,真是没办法,看着他一身虎皮,这家伙是野蛮人吧,肯定不是岳家军,说不定是哪里的土匪,不会把我抓去当压在夫人或者干脆吃了吧,想到此处,心脏跳得如小鹿乱撞,害怕极了,因为她见过野蛮的金人吃人肉的场景~~~

    想到此处,完颜兀鲁双唇发白,浑身颤抖!

    杨烨骑马转过几条山道,远方山坳之中似有缕缕炊烟升起,急忙打马飞奔进山,穿过几处密林,绕过几座山丘,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座小小的村落。

    一袭绿水环绕着小村,红色的腊梅点缀其间,白墙黛瓦的农舍沉浸在袅袅炊烟之中,几个身披蓑衣的老农赶着牛正在耕作;临近傍晚,满天的晚霞倒映在一弯绿水上,嫩绿的田野间,一阵微风抚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杨烨下马,解开完颜兀鲁身上的绳索,对她说道:“老实点,这是大宋的地界,如果让人知道,你是金人,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完颜兀鲁连连点头,双手揉搓着麻木的四肢,摘下金钗,耳环、项链、翠绿的手镯,掏出身上的银两,双手颤巍巍的递给杨烨,带着哭腔说道:“别杀我~~”

    她认为这个隐蔽的小村庄是杨烨的贼窝,她把杨烨当贼了。

    杨烨接过这些金叉首饰,揣进怀里,也不答话;

    杨烨看到马背上有一个革囊,伸手一探,里面竟然有汉家女子衣物,顺手甩给完颜兀鲁,兀鲁看着自己残破的衣甲,急忙钻入密林换了衣服,她知道杨烨射箭很准也不敢逃跑。

    杨烨押着完颜兀鲁绕过一道山梁,来到小村附近~~~。

    这时树丛之中,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有人亡命高喊,“闪开!!快跑!!”猛然间一阵恶风不善,山林中窜出来五头壮硕的野猪,个个都有牛犊大小,黑色的鬃毛犹如钢针,嘴里露着两颗獠牙,还沾着鲜血,双眼血红,透着疯狂的光泽,不停地嚎叫,疯狂地横冲直撞,凶猛异常;

    十几个年轻的猎户四散奔逃,有个家伙竟然还穿着锦衣长衫,跑起来磕磕绊绊;吓得哭爹叫吗,四肢发抖,避之不及,一声惨呼,被一头野猪顶出老远,翻了好几个跟头,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众人吓得,脸色煞白,撇了手中弓箭、钢叉,亡命而逃~~~

    完颜兀鲁不由得也惊叫一声,撒腿转身就跑~~~

    杨烨猛地跃上一块巨石,抽出五枝雕翎羽箭,连珠射出,每枝箭都从野猪的眼睛中射入,透骨而出,鲜血四处喷涌,野猪疼的连连嘶吼、惨嚎不断,乱冲乱撞,山间草木乱飞,几颗松树都被拦腰撞断了~~

    半个时辰之后,五头野猪才停止了嘶嚎,四肢抽搐,接连倒毙而亡~~~

    猎户们小心翼翼的聚拢过来,看着那五头奄奄一息的野猪,登时都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背起那个受伤的家伙,来到杨烨跟前!

    这伙人上下打量着身着虎皮的杨烨,与藏在他身后,披头散发却衣着华丽、漂亮异常的女人,还有那匹红若火炭甚是扎眼的骏马!

    几人慌忙上前抱拳施礼“谢过!恩公救命之恩!”

    “恩公哪里人士?为何来到此处?”

    杨烨抱拳,答道:“诸位小哥,俺也是山中猎户,碰到这位小姐,被金兵欺虏,在下为搭救与她,慌不择路,误闯到此。”

    完颜兀鲁藏在杨烨身后,用手捂脸,紧闭双唇,未敢多发一言。

    “恩公好臂力,好神箭~~~”

    夸赞声音不绝于耳~~

    杨烨摆摆手与众人抬了野猪的尸体,一起往村中而去。

    这个村庄的确很隐蔽,要不是转过几座大山,这个密闭在山林之中的小村庄,根本无法被人发现,真是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跨过一座小木桥,穿过一片竹林,来到村口,这时已有先一步回村的猎户,告知了村中的族长,一群人奔跑而来~~

    一个四旬上下,身着锦衣的壮汉,哭嚎着奔来,大哭道:“我的儿呀,怎么了得~~!”那个受伤的男子,鼻青脸肿,满脸血污,一身鹦哥绿的锦缎长衫被野猪撕扯得七零八落,悠悠转醒过来过来,高呼“爹呀~~~”,放声大哭,跟随的一群人七手八脚的一拥而上,抬了人,急忙赶回家中医治。

    这时一位七旬上下的老伯,绢帕包头,身着褐色麻衣,脚蹬步履,瘦骨嶙峋,双眼昏花,手住竹杖,颤巍巍的走上前来,双手抱拳,对杨烨说道:“壮士好身手!这几只野猪为患已久,伤了好多人,也未能捕得,不想被小哥所获,我等在这里谢过了!”

    杨烨连忙躬身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