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他不曾知道的引导，是否真的有用，厉靳衍不确定。

    不过在那之后，他安排了不少心理医生过来做检查。

    再等一段时间吧，厉靳衍收敛心神。

    “瑶瑶，有些事情等之后爸爸再跟你解释，只是爸爸跟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回去吧。”

    厉靳衍有些头疼，送走厉忆瑶，眉眼才稍稍轻松一下。

    包间里，虞瑶得意地勾唇。

    她查到的消息果然没错，厉靳衍果然是对这个女儿十分在意。

    看来她的策略没错，只要把握住这个女儿，厉靳衍早晚会被她拿下的。

    她想得正美，厉靳衍已经推门入内：“见过瑶瑶了，你还有什么要求？”

    厉靳衍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话也让虞瑶愣了一愣：“靳衍，你在说什么？”

    “我说了，抚养权不会让给你的。”厉靳衍也不兜圈子，有话直说。

    “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的，但瑶瑶我是不会让的！”

    男人一字一顿，虞瑶却噗嗤一声笑了出声：“你怎么觉得我会跟你争抚养权的？”

    “我离开这么多年，瑶瑶不会愿意跟我走的，她离不开你。”虞瑶善解人意道。

    此话一出，厉靳衍眸中多了些许茫然，反而是不明白了。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虞瑶竟然不争抚养权。

    厉靳衍第一反应，不是松一口气，反而是担忧，虞瑶此举，必有所图。

    “我知道，你不会让给我，我何必吃力不讨好呢？瑶瑶也是我的女儿，我希望她跟你能过得好。”

    虞瑶眼神缱绻，带着几分贪恋。

    “那就行，我会让曾瑞拟定一份协议给你的，以后瑶瑶跟你没有关系了。”说着，厉靳衍便站起身。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他又转头去看虞瑶：“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到什么条件，随时可以提。”

    说着，厉靳衍不想多说便准备离开。

    虞瑶瞪大了双眸，立马跑到厉靳衍身后，拉住他的手腕。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

    “阿衍，你是要我跟瑶瑶断绝关系？我可是她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能……”

    厉靳衍沉默不语，冷淡的眸子看得虞瑶怔在当场。

    “你不想再见我，是吗？”虞瑶反问。

    厉靳衍依旧冷淡：“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之后我会再让曾瑞联系你的。”

    说完，男人起身离开，再不给虞瑶说话的机会。

    虞瑶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这男人果然还同几年前一般的冷血无情。

    可对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似乎是温柔不少，那个周舒……

    刚刚见了虞瑶，厉靳衍此刻也没了处理公务的心思，坐在办公桌前，心情莫名地有些烦躁。

    这边周舒醒来之后，厉靳衍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茫然地揉了揉脑袋，身子疲惫酸软。

    说白了，昨晚他还是没给自己一个回答。

    周舒不知道自己还在纠结什么，虞瑶可是他的白月光，自己没事生什么气。

    她不也是为了调查清楚真相吗？

    周舒深吸一口气，终于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她假装没事人一般，起床洗漱，享受厉家衣食无忧的生活。只是她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总是觉得心不在焉。

    莫名有种，心口缺失了一块的感觉。

    一整天，周舒都强装不在意，可做什么都觉得索然无味。

    直到晚上，厉靳衍回来了。

    想到昨晚的争吵，此时厉靳衍也冷静下来了，特意买了一束花回来：“舒舒，开心一些，昨天我喝得有些多，说话不好听。”

    厉靳衍态度柔和，他蹲在沙发前，直勾勾地看着周舒。

    周舒盯着他看，一时没说话，厉靳衍也有些急了：“舒舒，别跟我生气了，虞瑶的事情你想听，我慢慢解释给你听，但我跟她真的已经过去了。”

    周舒小脸紧绷，颇有些傲娇地轻哼了一声：“那我就勉强信你一次。”

    她接过厉靳衍的花，微微勾唇笑笑。

    周舒做好心理建设，她主动张开双臂，厉靳衍也笑了下，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然而就在周舒靠近厉靳衍的瞬间，她忽得闻到一阵浓烈的香水味。

    很清淡，似乎在谁的身上闻到过。

    很好闻的女士香水味。

    周舒皱了皱眉，她紧拽着厉靳衍的衣服，前前后后闻了个真切。

    厉靳衍身上那种清清冷冷的檀木香味，而且周舒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水味。

    是在谁的身上呢？

    “怎么了？”厉靳衍察觉到她脸色不对，又问。

    “厉靳衍，你身上哪里来的香水味？女士香水，跟哪个小妖精见面了？！”周舒噘着嘴质问。

    “没有什么小妖精，我跟你说实话你别生气，我去见了虞瑶，不过是为了正事，所以你别乱想。”

    厉靳衍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周舒，自然实话实说。

    只是周舒一听虞瑶的名字，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什么正事需要离得这么近？你身上这么浓的香水味谁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周舒越看厉靳衍这张脸越是来气，她并不知晓厉靳衍真实的想法。

    再加上，她所看到的便是这样，自然认定厉靳衍这是去私会自己那难忘的白月光了。

    “你想多了，真的是有正事，香水味是因为……”厉靳衍欲言又止，的确是被虞瑶抱了一下。

    不过这是个意外，真说出来，只会让周舒更生气。

    最后厉靳衍还是没说，可他的犹豫，落在周舒眼里完全变了个味道。

    “是因为什么？因为你跟虞瑶亲密接触了吗？”周舒在心中早已认定，这两人藕断丝连。

    否则她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正事，值得他们两个出去私底下见面，还如此亲密。

    “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我可以解释。”

    “好啊，那你解释。”周舒红着眼眶，只剩下满满的失落。

    “是为了忆瑶，所以我才答应见她的。”

    “为了厉忆瑶，所以需要那么亲密，如果是去私会你那个忘不了的白月光，你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解释那么多。”

    “我在你这里算什么？厉靳衍，我连一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老太太、厉忆瑶，他们更喜欢的也是她，既然如此，你就去找她吧。”

    周舒已经固执地给厉靳衍定了死罪，说出的话也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