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要母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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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猜测

    张斗然做出这酒,是想用来干什么呢?

    卖钱?

    这酒确实是与众不同,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只靠卖酒,又能赚多少钱?

    太后这样想着。

    她倒不担心张斗然拿酒做生意卖钱,她现在关心的是,张斗然竟然能背着她做事,这让她觉得,皇后脱离了掌控。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张斗然的安排,那他托负的人又是谁呢?

    国丈张贵富贵?还是国丈母娘李春花?还是程平?

    太后想着和张斗然有过交集的人。

    等没多久。

    之前出去传唤的侍女回来,跟着一同过来的,还有之前跟随张斗然回娘家的几个太监。

    这个时候将他们叫来,几个太监很是忐忑。

    太后表现的很平静。

    她先是看向之前被问过话的太监:“你再详细说说,当日皇后回娘家,都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已经过去几天,如今太后再次问起,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太监心里紧张,不敢怠慢,一边回忆,一边恭恭敬敬的叙述。

    等太监说完,

    太后发现,事还是那些事,张斗然回娘,就只问了赚钱的办法、借钱、找程平说话。

    目的明确,都很合理。

    她思索一番,没发现什么问题。

    于是又问向其他几个太监:“你们也说说,除了刚刚说的,皇后还做了什么事?特别是能背着你们做的事?”

    “背着?”

    几个太监思索起来。

    “回太后的话,”一个机灵点的太监道:

    “背着小人们做的事应该是没有。但是,如果只是背着小人们做些小动作的话。和程平谈话的时候,皇后应该能做点小动作,当时虽然敞开着门,不过小人们都在门外,有些事情也不一定能看得真切。”

    “还有就是,国丈母娘当日拿银票给皇后时,两人推辞了好几次。”

    听到述说。

    太后也觉得,如果背着太监们传个小纸条什么的,确实很容易做到。

    程平和亲家母都很可疑。

    以前认为张斗然老实木讷,其父母也只是个小地主,大意之下倒是没堤防,如今看来,国丈府也要按插人手才是。

    这次的事,让她莫名有种危机感,她须要亡羊补牢,对张斗然做到全方位监视,才能有安全感。

    等几个太监说完退下,

    太后再次对明月道:“之前哀家赏赐给张富贵的十个宫女呢?这次出从国丈府流出一种新酒,为什么她们一点都不知情?”

    “这个……”

    明月再次回答不上来,她直接承认错误道:“是婢女失职,当时没想过,要往国丈府安插人手。”

    明月所说的没想过,自然是那时看到张斗然软弱,觉得没必要。

    “哼!”

    太后又是冷哼一声:“你再去暗中告诉她们,给哀家多长只眼睛,让她们都打探打探,这些天程平和哀家那亲家母都做了些什么?别一离了皇宫,就只记得给人生孩子的事。”

    “是!”

    “还有,既然是酿酒,派人去查他们的酿酒作坊在哪?”

    ……

    张斗然猜测,

    太后肯定又会乱想,所以当时故意留了点酒给对方,多少有挑衅对方的意思:

    “看,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能瞒着你把事情做好。”

    既然酒已经送来,酿酒的工具肯定也已经处理好。所以张斗然并不惧怕太后去查,他甚至觉得,太后连查的方向,都可能找不对。

    因为不用再吸引太后的注意力,接下来,张斗然也就没再去募捐摆摊。

    这天一早,

    上朝的官员,看到一连摆了四天的募捐摊位,今天没来,不由都多瞅了之前摆摊位的地方两眼。

    中午,

    趁着休息的空档。

    财相肖满招特地来到,中书宰相专门办公的值房里,找王永承谈事情。

    宰相办公的房间很宽大,有办公的案牍,有会客的茶几,墙上有一排彰显文气的书架,角落里还有装废旧公文的大箱子。

    此时房间里,办公的案牍上堆满了,近期没有处理完的公文奏章,而王永承却并没有要处理的意思。

    王永承已经当了四年宰相,

    时至今日,他已经深刻的明白,朝廷的事情是永远处理不完的。

    拖才是处事的精髓。

    有些不急的事情,只要拖着拖着,它自己就处理好了。

    而他作为宰相,要做的就是,分辨那些事情可以拖,那些事情不可以拖,那些紧急的事情必须马上处理。

    所以,

    王永承这两年当宰相,一直显得游刃有余很轻松。

    肖满招找来时,他正坐在茶几旁,悠闲的喝着茶。

    “肖相公来了,来来来,老夫刚沏了杯茶,来品品怎样?”看到财相找来,王永成热情招呼起来,至于对方来的目的,他心知肚明。

    肖满招也不客气,在对面坐下,品了口对方刚倒的茶,赞道:“好茶,王相茶道是越发的精湛啦?”

    “肖相公过奖了。”

    两人相互吹捧客套了几句。

    之后,肖满招才说到真正来意:“今日皇后没来募捐,王相怎么看?”

    “呵~”

    王永承轻笑一声。

    对方看似在问事情,其实是在问人,他也不和对方打机锋,明白道:“年轻人吗,做事情心气高很正常,遇到点挫折,虎头蛇尾也很正常。”

    “王相的意思是,咱们还能拉拢皇后?”

    王永承点点头:“拉拢是可以的,不过不能着急。前天老夫去找过皇后,说了些话,当时皇后明显带着敌意。所以,还是先让甄尚书去磨磨皇后的性子吧。”

    肖满招一边琢磨,一边点头,一副很认同王永承的样子。

    他们也与甄严仁一样,有拉拢皇后的意思。

    作为宫里唯一的男性,还是刚中进士的年轻读书人,拉拢到皇后,可是有不少好处的。

    只是,拉拢过来后,怎么让皇后听话,才是难事。

    自打皇后进宫以来,他们就一直在观察皇后。直到这次,他们看到没有人捐款后,皇后只坚持了两天就放弃了。

    这说明,皇后并不是一个坚定的人。既然皇后不坚定,那么事情也就好办了。

    肖满招心里闪过这许多念头。

    然而也就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王相,宫外有人传来消息。”

    一般的情况下,王永承的值房,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除非有紧急的事情,或者是王永承特别交代关注的事情。

    “进来吧,”王永承轻声说。

    一个书吏推门进来,看到肖满招也在,诧异一瞬,这才对两人行礼,说道:“王相、肖相,皇后又开始为灾民募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