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剑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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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初步修炼

    整个上午,无聊的李清渊都在那些那块烂布擦拭着各个房间的灰尘,吃过午饭过后,见时间还很充足,李清渊便指教芊玉该如何运用内力,经过前几日的练习,加上体内内力充裕,芊玉也掌握了一点点方法来运用内力。

    内力并非不可驾驭,只不过这股内力并不是自身修炼而来,而是李清渊那自身所运送而来,芊玉目前该做的,是要如何将这股内力转化为自己所用。

    一个时辰后,芊玉有些疲惫的靠在李清渊肩上,虽未消耗体力,但对体内的消耗甚是强大,有气无力地说道:“夫君,练武都这么累吗?”

    李清渊将芊玉扶到床上休息,“练武不能急于求成,若是有天分,十年应当会有所成就!”

    芊玉闭上眼睛,此刻感到一丝疲惫,但却没有困意,休息片刻后,又是一幅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们上街去玩吧。”

    芊玉心中并未想过习武,但这是李清渊会认真对待自己的唯一方法,虽然疲惫,但李清渊都会耐心对待。芊玉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会让李清渊如此认真对待。

    二人走在街上之时,李清渊忽然想到了侯刃,那个断了一只手的男人,让自己第一次感受到挫折的人,心中犹豫了一下,便带着芊玉一起前往了城外。二人走在城外东边的路。松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就是鱼龙混杂之地,只是近些年铸剑师们慢慢退出江湖,松渝才慢慢变成了一片祥和之地。

    半个时辰后,二人走在这林间小路,李清渊慢慢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了这间不起眼的酒馆,侯刃依旧坐在外边,只是脸上表现出无尽的哀愁。

    侯刃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见是一男一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晚辈突然拜访,还望前辈见谅。”

    侯刃似笑非笑,“早就听说松渝有个富家小姐长得倾国倾城,你莫非就是长孙家那个千金小姐?”还未等芊玉说话,侯刃继续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李清渊摇摇头,“晚辈只是前来拜访,今日乃是除夕,只是想邀请前辈一同前往城内。”

    此刻热闹的松渝与这显得格格不入,此处寂静,若是远远看去,只是一个孤寡老人在此处卖酒。面对李清渊的邀请,侯刃望着枯树摇摇头,却又突然看向李清渊,“好久未活动筋骨了,跟我切磋一下吧!”

    侯刃慵懒地站起身来,李清渊此时未带佩剑,不过侯刃从屋内拿出一把木剑,扔给了李清渊。

    接到木剑,李清渊转头对身旁的芊玉说道:“芊玉,你先退后!”

    “小娃娃,请指教!”说完,侯刃立马突进到李清渊身前一剑刺向他的咽喉,反应极快的李清渊立马用剑挡住,二人立马展示了各自的最强剑法,躲在一旁的芊玉看到,方才知道李清渊为何说十年方才有所成就,今日一见,让芊玉大开眼界。

    二人的木剑在空中碰撞,随着侯刃一剑砍断李清渊的木剑,方才结束这场切磋。

    侯刃心中不解,却未说出口,只能感觉到李清渊的实力大不如前。“快走吧,我要安静一会。”

    侯刃已经下达了逐客令,二人向侯刃告辞过后,便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不曾想过,自己的实力如今已经大打折扣,或是内力损耗太大,连木剑都无法驾驭。想到这,李清渊脸上也展现出了哀愁,不过看到芊玉之时,倒也轻松下来。

    二人走回家里,灶房里面传来忙活的声音,李清渊走回房间,在里面打坐运用真气运转体内经脉,直至天暗,方才停下调息,睁眼看向门外,只见芊玉早就在那等待多时。

    “外面风大,为何不进来?”

    “我怕打扰到夫君…快吃饭了,我们走吧。”

    芊玉以为李清渊今日输了会生气,所以不敢进去,只敢在门口看着。对于输赢,李清渊倒没有放在心上,若是输了,那也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二人走到桌子前坐下,丰盛的饭菜早就摆好。

    长孙宗林倒下一杯美酒,在那自斟自酌起来,对于这美味的饭菜,柳瀛却不感兴趣,只是在想着如何将芊玉体内隐疾治愈。本该是欢快的气氛,但各自都有着心事,除了芊玉,每个人都是强颜欢笑,勉强的迎合着这气氛。

    饭后,借着酒劲,长孙宗林对李清渊讲述起了自己当年的往事。

    二十年前,长孙宗林与芊玉娘亲成亲,五年里,是长孙宗林最幸福的时候,当她身怀芊玉的时候,长孙宗林就已经想好了未来的一切,但天不遂人愿,一切的美好幻想都被打破,芊玉娘亲快产下芊玉之时,却被贼人暗算,产下芊玉后没多久便离开人世。

    幸好当时得到一个侠客的帮助,仇家尽数被那人杀死,并且将龙吟赠与自己。

    龙吟,一把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剑,长孙宗林一直未曾将这事说出去,直到李清渊的到来,自己才将这尘封多年的秘密给说出来。

    “清渊,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芊儿,我从未见过芊儿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李清渊点点头,“我会的,老爷放心吧!”

    长孙宗林话还未完,但酒意弥漫脑中,不一会便躺在床上睡过去。

    走出门外,一股冷风迎面吹来,芊玉早已在此等候,她怕长孙宗林喝醉酒后,在房间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见到李清渊出来后,芊玉急忙上前解释道:“爹喝醉酒了,要是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李清渊微微一笑,边走边说道:“老爷让我好好对待你,那你这么说我就听你的吧。”

    “那不行,这句话夫君一定要听。”

    夜晚,家家户户点起烛光,松渝的夜晚变得明亮起来,芊玉坐在李清渊身旁,试着询问:“夫君,你以后会一直留在这里吗?”

    李清渊沉默了,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抬头看着天边,他的心,似乎一直都不曾留在这里。芊玉也知道答案,只是她想在确认一遍,看看李清渊是否能为了自己而留下来。

    “芊玉,没有谁能够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你必须要坚强。”

    第二天,李清渊早早的就起床,在那教导着芊玉该如何运用内力,李清渊回想起当年师父的教导,便用那方法教导着芊玉。

    这一次,芊玉体内的经脉被内力打通,一瞬间,芊玉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些难受,但李清渊在旁边却没让芊玉停止,而是让她继续保持。这一次,芊玉似乎掌握了内力的使用方法,片刻后,芊玉额头上渗出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夫君,我好像有点进展了。”

    李清渊知道这只是掌握了初步的方法,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为了继续不打击芊玉,不过这修炼速度,倒也是让李清渊惊讶。

    “看来不需多时,你便能掌握这股内力。”

    得到李清渊的夸赞,芊玉也不顾早起的疲惫,开心的笑了起来。

    随着李清渊走出房间,芊玉继续寻找刚刚的感觉,她想以耀眼的一面去面对李清渊。

    这几日,李清渊指导完芊玉之后,便会一个人在房间里打坐,这一坐便是一天,直到芊玉喊他吃饭。

    随着每日的修炼,芊玉已经不在学习怎么运用内力,而是每天被李清渊指导着如何扎马步,每日如此,每天都是弄得全身酸痛。

    十几天过去,芊玉也不在像之前那般脆弱,这几日李清渊的教导,让芊玉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不再是之前那幅柔弱的样子。此刻的芊玉,虽然只是习得一点皮毛,但也让她焕然一新。

    李清渊每日的练习变得更加辛苦,每天天还未亮之时,便起来去敲芊玉的门让她起床,然后慢慢指导着她运用内力,然后又是带着芊玉爬上附近的高山,从最开始的精疲力尽,到后面的面无表情,芊玉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这种日子,让李清渊的回忆涌现。

    每次爬上山顶后,李清渊就教授芊玉剑法。

    “若是心中有所顾忌,那剑只会伤及自身!”李清渊这一句话,让芊玉铭记于心。

    只是数十日,芊玉已能完整的将那套剑法使出来,但真正面对敌人之时,还是缺乏经验。随机应变,才能百战百胜。如今的芊玉就像背书一样,在那里死记硬背的记着这套剑法,李清渊也没有要求太多,而是让她继续练习。

    每次都是累得走不动,但李清渊并不会管自己累不累,而是会让自己走路下山。这是为了磨炼芊玉的意志,李清渊也不想让芊玉如此劳累,但芊玉不曾退缩的样子,让自己回想起了儿时的时候。

    看到了这份信念,李清渊才会如此认真教导芊玉,自己十年所学,皆可毫无所留的教给芊玉,但目前芊玉实在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所以只能从那最基本的教起,芊玉知道李清渊教的是基础,所以每日都希望能加快自己的进步,然后学习那些更高深的剑法。

    自从柳瀛来到家里,每日都为芊玉开药,芊玉的身体也是逐渐的好转,柳瀛也是十分满意,这本来对自己来说都是小病而已,但是考虑到芊玉自幼身子薄弱,是药三分毒,每次开药都要考虑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所以治疗才会满了许多,但是这是最稳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