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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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练武

    翌日,天光大亮,石猴在大柳树上的一个木屋中醒来,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痊愈,只是自己觉得十分虚弱,全身软绵绵的,抬个手都很困难。守在一旁的飞雀见他醒来,又惊又喜,手忙脚乱地端来准备好的吃食和猴儿酒,看着狼吞虎咽的石猴开始向他邀功自己昨晚是怎么样困难的把石猴拖回,又是怎样辛苦的替他守夜,最后不忘感叹石猴这不可思议的恢复力。

    石猴边听边吃,一开始饥肠辘辘,肚子像是绞在一起,一把抓起肉块就往嘴里送。风卷残云之后,石猴酒足饭饱,拍了拍肚子不由得感叹一句,肉真好吃。

    起身向外走去,石猴开口询问飞雀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的,听到是白长老的吩咐之后,觉得毫不意外,一跃而下。

    松开手,石猴从高高的枝干上直接落下,分毫不差的落在白长老旁,开口就是一句“白长老,我打不过他,你想想办法!最好能教教我那些神仙法术。”理直气壮,毫不羞愧。

    白长老侧目看他:“你真是个泼皮猴子,但你如何知道我能叫你?再说昨日不是叮嘱过你不要招惹他们了,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白长老无所不知,游历人间包罗万物,就连那江湖百晓生都比不过您。”石猴嘿嘿一笑,拱手恭维起来,“至于为何上山,昨天我听说飞雀与狼妖有血海深仇,就想着去给他报仇。”

    “唉,如此也罢,不过你算是博闻强识,我讲过一次的故事都能记得清楚。我不会这些神奇术法,教授一事更是不可能,你要是想学我这里只有一些武功心法,肯定是比不上移山填海之术但也足够你平灭狼妖,你可愿意?”

    “额,所以您不教我仙术只会教我法术?”

    “对。”

    “我只想打死那狼妖,仙法啥的无所谓,既然武功可以那自然要学,只是这武功是您那些武侠故事里的吸星大法、北冥神功、悲清风啥的绝世武功么,不然又被那些狼妖给打败了,我这一条烂命自不去提,辱没了您的威风那可不行啊。”

    “你这泼猴!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只有这无名心法,爱练不练,不过所谓绝世武功虚名而已,难敌术法玄奇,武人不过莽夫而已。”

    “无名心法那岂不就是最厉害最神奇的武功,长老你真是学识渊博啊。”说完就自己随意打了一套拳,看的白长老一脸嫌弃。

    “武功心法不过是真气运行脉络,人体蕴五行阴阳天地至理,以真气所行发自身之力,可腾空飞舞亦可掌断湍流,不过无论何事总要持之以恒,艰苦练习,不然说再多也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白长老说完就开始传授石猴这无名心法,旁听的许多猴子也有样学样,不过也只能学个打坐冥想,至于真气如何运行他们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武学存世久远,自上古茹毛饮血之时为人所创,以求身意合一搏杀防卫,相传后来姜太公改进武学将之与兵法相结合不仅教授搏杀技更传人行军法,之后二者分流,武术又单指这与人厮杀之术,究其原理,就是激发人身潜力吞吐真气,行于四肢经脉,一举一动有莫测之威,再后来后辈之人不断改进创新,终成当今武学。身与心合,气与力合……”

    石猴听着白长老口述,一举一动按着他的指导来,白长老教授呼吸方式,感受引导真气运行,石猴闭目冥想,很快就掌握了真气运行之法,配合着呼吸之法,身中真气明显增加,其余的猴子抓耳挠腮做了半天也难感受。

    接下来就是发力技巧,兵器用法,夹杂着真气运行,以及武学精要,旁边的猴妖们虽然学不了真气运行也能学个发力技巧和兵器用法,便学边练咋咋呼呼好不热闹。

    在石台下舞动的石猴灵光乍现,一股热流从丹田涌动到四肢百骸,顺势拧身掷出乌铁桦棒,棒子应声没入大石,深逾数寸,石猴高兴的手舞足蹈捡起另一根棒子想再来一下,只不过这次却没有了刚才的威力。

    石猴还开始着急就听到了白长老的声音:“先贤曾言所谓成功是一分天赋加上万分努力,多练多想,指望灵光乍现那是不可能的。”

    推开那些围过来动手动脚的猴子,石猴屏气凝神,心随身动,形先意动,提、落、扫、回、蓄、刺、分、架,一气呵成不滞于形,石猴没学过具体招式也自然手中无招全凭心、眼和身体反应,自然流畅。

    石猴耍棒耍的手痒,看见也在一旁比划的顽石,直接就打将上去不由分说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棒,顽石不用武器双手大开大合,如铁箍一般钳住石猴的棍棒要卸他兵刃。

    两猴你来我往,快攻对快攻,棍棒对铁掌,一个欺近搏杀争寸长,一个却步挥棒较丈短。

    顽石自上次被一脚踢晕后,勤学苦练也天天来到白长老面前讨教如何变强,白长老让他每日捶打身体,锻炼体魄激发血脉之力,又让他自己寻些药草服用,以壮自身。顽石尽心尽力照做,不说让别的猴子把自己打到吐血,也是打的自己浑身紫红痛麻,身体刺痛难以入睡就跑溪水中泡着身体舒缓一下,日日如此,坚持不懈。到后来猴妖们全力用乌铁桦击打顽石身躯也像隔靴搔痒,同时顽石的力气也是水涨船高,比起当初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顽石虽然实力大增却压不住闪转腾挪的石猴,几次都是自己慢半分,对面这狡猾的石猴每次都能精准的把握时机从自己的进攻中找到缝隙,或躲或攻让自己空有千般力半点使不出。可是石猴虽快但攻击乏力,打中顽石也只能让他身形一顿起不到什么效果,没啥法子只能拖到自己偶尔的灵光一现看看能不能击退这大块头。

    周边猴子鼓掌起哄,蹦蹦跳跳好不热闹,场中顽石终于按耐不住,长吸一口气两只毛茸茸的手臂也随之鼓胀起来,双手合锤,身子也高高跃起,势如山崩冲击坠落。下方石猴毛发倒竖,心神紧张到了极点,无法躲避就弓步挺身横棍在胸前,心气合为一体运气对拼。

    砰的一声闷响,石猴不敌被锤得躺在地上,先前脚下的硬土也下凹碎裂,对拼产生的气波震的围观的猴子们东倒西歪。顽石收劲站定身子,看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的石猴给自己点头,心情大畅,憨憨的过去给了石猴胸口一拳,两猴立马就打闹在一起,其他猴子们也聚拢起来闹成一锅粥,让想来问问的飞雀都挤不进去,看着这群胡闹的猴子,向来眼中只有石猴的白长老也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