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土地

    “这肯定是不行的，如果我们不让土地休息，农民会担心我们把土地消耗枯竭，不愿意租给我们。”安德森连忙回道。

    “我们租赁的是沙地跟坡地，他们能用来做什么？种菜？放羊？”奥尔菲特双手一摊：

    “这本就是非常差的土地，而我们愿意租赁它们，甚至买下它们，这对农民来，会亏吗？”

    “呃…”安德森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我们还可以给土地施肥，轮作制种植不同的作物，其实也是在修养土地。”奥尔菲特继续道：

    “我会更进一步的研究，确保土地的消耗尽可能的低；阿方斯先生也不用担心，如果把这些贫瘠的土地买下来，会种植几年就没用了。”

    “哈哈！那好！安德森，我们试试看，我在加莱的名声还是有的，再不然，可以请戴伦叔叔、弗朗西斯先生帮帮忙；

    我们只是买一些贫瘠的土地，我们也愿意给出高一点的价格，也欢迎农民跟我们交换土地，甚至带着他们的土地，加入我们的新农业。”阿方斯笑了起来：

    “这几，你带着奥尔菲特先生先去看看田地，另外开始采购耕牛，让工坊去铸造一批铁质的耕具、农具。”

    “其实木质农具也是可以的，铁质很昂贵，我们的预算并不多…”奥尔菲特回道。

    “哈哈…我们自己铸造的铁质农具，成本并不会贵很多。”阿方斯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考虑到您严谨的作风，我们还是按盾的价格采购农具，超出的份额，先记成超支；

    等作物产出后，再用作物卖出的收入中的一部分，拿来充抵掉超支，这样就没问题了。”

    “呃…可以，不过，这样一来，就需要两个账本了…”奥尔菲特挠挠头：“最好是准备一个文员，负责记录这方面的资料。”

    “当然！必须是两个！”阿方斯开口道：“安德森，我再拨给你两千利弗尔，你尽快安排一处档案室跟两个文员；

    把奥尔菲特先生的所有研究、所有数据、乃至我们收集的其他农业资料，全部抄录备份，进行归档储备。”

    “是！老爷！”安德森连忙回道。

    “那个…”奥尔菲特又声问道：“那…我可以…把我的研究成果，写成论文发表么？”

    “当然！这完全没有问题！农业技术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重要因素，我们愿意公布出来，帮助每一个有需要的农民！”阿方斯哈哈大笑起来！

    “谢谢！谢谢！”奥尔菲特连连道谢。

    “不客气，那我就不再打扰了。”阿方斯笑着站起身来：“安德森，既然扬先生离开了，你再帮奥尔菲特先生找个识字的随从，如果需要出门，可以去府邸那边借用马车。”

    “马就可以了，我可以骑马。”奥尔菲特连忙回道。

    “马车方便一些，您在荷兰的时候，应该是经常乘船吧？”阿方斯摆摆手，这才离开了奥尔菲特的家里…

    从奥尔菲特家里出来，因为离府邸近，阿方斯也没有乘车，直接从路走回府邸；然而，就在路过一个巷子口时，正好遇上伊莎贝尔，她正带着一个女仆，准备出门买菜！

    “阿方斯！”意外的发现阿方斯，伊莎贝尔就急匆匆的喊住他。

    “哦？伊莎贝尔？你住在这里啊？”阿方斯转过头来：“离府邸很近啊？怎么不见你回家？”

    “您好，伊莎贝尔夫人。”安德森也开口道。

    “你是？”伊莎贝尔一愣，她在府邸的时候，其实很少遇上安德森，而且遇上的安德森，从来都没有戴着单片眼镜；然而，这都不可避免的明，她从没在乎过，府邸有安德森这么一个人…

    “安德森，阿尔弗雷德先生的儿子，他工作比较忙，你应该没怎么遇上。”阿方斯淡淡回道：“你这是…要买菜？”

    “啊…不不不…”伊莎贝尔连忙摆摆手：“我…阿方斯，我…”

    “什么？”阿方斯笑眯眯的看着她。

    “爸爸…”伊莎贝尔微微低下头：“我…我愿意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阿方斯看着她，良久，这才点点头：“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要改变，这一次我都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回府邸去，如果家族有宴会，我也会通知你，我的婚礼，也一样会邀请你们。

    但是，你们这一次确实很失礼，戴伦叔叔那边，我也不好意思去提了；过***，等威廉回来，我会办个宴会，你们再去府邸，跟戴伦叔叔他们交流交流。”

    “好…好…”伊莎贝尔连连点头：“那个…我们现在家里开支很大，想…找点生意做…”

    “这样吧，你跟路易先商量好，决定做什么，又需要我帮什么，然后，我们再找个时间，好好谈一谈。”阿方斯开口道：

    “这两，我舅舅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候家里会有宴会，你们可以过来，咱们再谈谈这事。”

    “…”伊莎贝尔顿时脸色一尬，阿方斯，这是有多不耐烦？

    阿方斯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金银钱币跟一叠承兑券，塞进伊莎贝尔手里：“你们得在加莱多走走，多看看，找到一个合适的生意，然后咱们再谈。”

    “…”伊莎贝尔看着手里的钱，就这么站在那里，目送着阿方斯离开…

    “夫人，我们…还买菜吗？”女仆声提醒道。

    “哦…”伊莎贝尔这才回过神来，把阿方斯给的一把金银钱币塞进自己荷包里，又从那一叠承兑券里数出十张，递给女仆：“你自己去买，我有点事，先回家了。”

    “是…夫人。”女仆连忙接过承兑券，这才匆匆向着菜市场方向走去…

    “你觉得，他们适合做什么生意？”阿方斯背着手，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口问道。

    “呃…我不是很了解她们。”安德森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这才又道：

    “不过，我听克劳迪娅过，伊莎贝尔夫饶脾气不太好，也许可以开个当铺、又或者做放贷的生意？”

    “德莫勒家族的人放高利贷，让人笑话。”阿方斯摆摆手：“路易不是在看守所吗？那就让他们卖颜料吧，让看守所里的犯人，为他们磨颜料。”

    “是，老爷。”安德森点点头：“那…我这就去跟他们？”

    “不用了，过几宴会的时候，他们也会过来，你在门口遇上他们，再跟他们就好了。”

    阿方斯摆摆手：“眼下，还是把精力放在新农业上面，尽量买地，买不下就长租。”

    “是，老爷。”安德森其实没想明白，阿方斯为什么这么坚定的要搞农业？

    回到府邸，阿方斯就径直回书房办公了，不过，他又让阿尔弗雷德去通知安妮玛丽，去书房见他…

    “咯吱”一声，阿方斯抬起头来，安妮玛丽已经自顾开门进来了。

    阿方斯眉头微微一皱，却还是又松开：“以后进来，还是敲一下门。”

    “这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安妮玛丽撇撇嘴，背着手走到窗前：“为什么不开窗帘？”

    “风大，光太亮，影响我工作。”阿方斯背靠着椅子：“过来坐，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谈一些正事。”

    “正事？”安妮玛丽眨了眨眼睛：“是了，麦马上就要收成了，得把采购订单确定下来才行！”

    “采购合同我已经让安德森拟定好了，你可以拿回去看，没问题了再签。”阿方斯拿起桌子上已经准备好的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安妮玛丽，这才继续道：

    “今请你过来，是想找你租一片土地，我打算投资、钻研新农业技术，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直接把土地卖给我。”

    “你娶我，我就租给你，等我死了，送给你都可以。”安妮玛丽眨了眨眼睛回道。

    “那赶紧吧，现在去教堂办婚礼，然后你立下遗嘱，死后把土地赠予我。”阿方斯点点头：

    “我会让人迅速送到巴黎去，经过贵族院确认后，再把你推下海淹死；这样的话，我还能赶得上铃兰节，跟安把婚礼办了。”

    “你什么？！！”安妮玛丽瞪大眼睛，吓得站起身来！

    “是你先开玩笑的。”阿方斯耸耸肩回道。

    “哼！我生气了！”安妮玛丽往椅子上一坐！

    “我道歉，我不应该把真实的想法出来。”阿方斯眨了眨眼睛回道。

    “真实想法？！！”安妮玛丽更是瞪大眼睛，猛的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平阿方斯面前，双手掐住阿方斯的脖子：“今，咱们至少得死一个！”

    “心一点，你这样会摔倒的。”阿方斯翻了翻白眼：“你就算要掐死我，也得看着脚下，别把自己摔死。”

    “…”安妮玛丽就更生气了，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站直身子，噗嗤噗嗤的绕过桌子，来到阿方斯面前，再度双手掐住阿方斯的脖子：“现在呢？”

    “现在没问题了，你可以掐死我了。”阿方斯闭上眼睛，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