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老康斯坦丁的眼光

    入夜，拿着茱莉亚的信，康斯坦丁终于赶到海牙的家里，准备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前往加莱拜访阿方斯。

    出乎他的预料，他的父亲，老康斯坦丁，正在客厅等他。

    “怎么突然要去法国？”老康斯坦丁坐在长沙发上，慢吞吞问道。

    “哦…临时出差…就几。”康斯坦丁无奈的走过来，他已经猜到父亲后面的话了。

    “你会去巴黎吗？去看看你弟弟吧？他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

    “不去巴黎，只是去一趟加莱，很快就回来的，不过，我会给克里斯写信的。”康斯坦丁无奈回道。

    “加莱？你要去找…阿方斯德莫勒？”老康斯坦丁眉头一皱：“你还是坚持要参加选举？”

    “既然连您都不看好我，我只能推举祖伊莱斯坦了。”康斯坦丁深深的望了父亲一眼。

    “那就好，无论推举谁都校”老康斯坦丁点点头：“你不能去，这就可以了。”

    “父亲，我有时候真的没想明白。”康斯坦丁眉头一皱：“您到底，还希不希望，重现奥兰治家族的荣光？”

    “靠你？还是靠茱莉亚姐？”老康斯坦丁抬起头来，带着嘲讽问道。

    “…我们还有亲王殿下！”康斯坦丁咬咬牙回道。

    “一个殿下，最重要的是拥有勇气。”老康斯坦丁摇摇头：

    “我听他很虚弱，完全没有父祖之风；他的父亲、祖父、他的伯祖父，他的曾祖父，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勇士！”

    “我们不能这样要求一个孩子！”

    “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你却，他还是个孩子！”老康斯坦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们真是疯了！”

    “也许…只是您老了。”

    “我老了？哈…哈哈！没错，我老了…”老康斯坦丁冷笑道：“那你们继续钻牛角尖吧。”

    “克里斯也生病，克里斯也虚弱，您觉得他弱吗？”康斯坦丁反问道。

    “你弟弟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智者之一，而你什么也不是！”老康斯坦丁咆哮起来：

    “你以为，你去一趟加莱，能得到什么？阿方斯德莫勒会帮助你们？”

    “如果我们能服他，他当然会帮助我们。”康斯坦丁梗着脖子回道。

    “教一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商人做生意，就像你跟你弟弟比赛做数学题一样可笑…”

    老康斯坦丁重新靠在沙发上：“算了，你想去就去吧；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别急着回来。”

    康斯坦丁眉头一皱！

    他明白老康斯坦丁的意思，显然只要他去了加莱，约翰德维特的人也会去；这么看来，约翰德维特很可能也会下本钱拉拢阿方斯，他们…胜算不是很大啊…

    “父亲，只当是为了奥兰治家族，您再给我们一些建议吧。”康斯坦丁想了想，不得不寻求他老爹的帮助。

    他自己是知道的，老康斯坦丁只靠着一把年纪的经验，就可以吊打他了；更别，他的外交技能，那都是老康斯坦丁手把手教的。

    在如何服阿方斯这件事上，老康斯坦丁的建议，会给他很大的帮助。

    “看，你打算怎么跟他？他为什么要帮你们？”老康斯坦丁淡定回道。

    “彰显力量！”康斯坦丁回道：“他虽然是个法国人，但参与到选举中来，可以让他在荷兰得到更广泛的认可度。”

    “让更多人知道，法国多了个阔溃”老康斯坦丁点点头，阿方斯是茱莉亚的合作伙伴，他在荷兰提高知名度，对奥兰治家族也有帮助。

    “没错。”康斯坦丁点点头：“他要做生意，一样需要知名度，让更多人知道他的名声，也可以减少他一些潜在的损失。”

    “这是个好主意，不管成功与否，都能提高他的知名度，那他的付出，就不算白费。”老康斯坦丁点点头。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茱莉亚姐没有，让他帮助亲王殿下？”老康斯坦丁又问了一句。

    “…确实了，但…”康斯坦丁摇摇头：“这不利于我的游。”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奥兰治家族在三代人中，就出了四个人中之龙。”老康斯坦丁显得有些惋惜：“很多了，我们不能要求更多了…”

    “那您的建议是？”

    老康斯坦丁沉默了一下，大概过了两分钟，他才再度开口：

    “阿方斯德莫勒是个少年才，无论他多么低调，都一样会骄傲，会自负；

    所以你不需要教他怎么做，而是告诉他，他会得到什么，你们又能为他做什么？剩下的，他应该会有自己的想法。

    你不要急着回来，多跟他接触，多了解了解他，多了解了解他身边的人；我听，他对那位安姐，还有克里斯汀娜姐很不错。”

    “我会准备两份礼物送给她们。”康斯坦丁点点头回道。

    “你知道她们喜欢什么吗？”老康斯坦丁再次问道。

    “听安姐喜欢珠宝，而克里斯汀娜姐喜欢收藏火枪。”康斯坦丁回道。

    “那只是表面上的需求。”老康斯坦丁摇摇头：“你应该往深处观察。”

    “往深处观察？”康斯坦丁一愣！

    “安姐是个平民女性，而阿方斯德莫勒已经是子爵了，她热衷于珠宝，其实是为撩到尊重，为了配的上她的男人。”老康斯坦丁慢吞吞道：

    “至于克里斯汀娜姐，她热衷于火枪，还有一个据是航海家或者海盗的父亲，其实她真正想要的，是自己是个男孩子。”

    “那您觉得？”康斯坦丁微不可闻的点点头，他父亲的分析非常有道理，这才是她们深层的需求！

    “所以，你应该给安姐准备一份文书，一个贵族称号，又或者某个学院的荣誉证书，让她可以拿出来显摆。”老康斯坦丁继续道：

    “至于克里斯汀娜姐，送她一匹漂亮、温顺的母马，她一定会每都去看看这马儿的。”

    “我本打算明一早就出发的，茱莉亚姐已经给我珠宝跟火枪了。”康斯坦丁一阵踟蹰。

    “一份好的礼物，决定你能否成功。”老康斯坦丁站起身来：“即便你明急着去加莱，后就是复活节，你能跟他谈什么？”

    “好吧…”

    想了想也是，复活节是法国人最大的狂欢节之一，那阿方斯他们肯定会出门玩的，什么也谈不成；既如此，倒不如明好好准备一份好的礼物，为游阿方斯增加胜算！

    …

    隔一早，加莱市政厅就公布了新的政策：

    自即日起，不再强制要求荷兰尤其是阿姆斯特丹抵达加莱的船只隔离七，只要离开阿姆斯特丹满八时间，即可在加莱靠岸！

    这对于普通市民来，其实很难理解，这到底是变久了还是变快了；但对于荷兰人来，就值得弹冠相庆了：加莱的政策变化了，那么接下来整个法国的政策，必然也会松绑！

    对于大部分商船而言，从阿姆斯特丹到加莱，就需要三四了，到诺曼底就得五六；至于更远的港口，那就相当于取消限制靠岸的政策！

    此外，新的政策被执行，就意味着此前已经在港口排队的荷兰商船，只要达到标准的，今就可以靠岸卸货了！

    明就是复活节了，今精准变更政策，加莱的物资供应，一下子就翻了快一倍！这对于加莱的市民来，不就是多了一大批便宜好货？

    而阿方斯的府邸里，今一样热闹非凡：大家有新衣服了！

    明就去复活节，经过四十的大斋期，明就是一年中最大的狂欢节，怎么能不换上衣服呢？也因此，阿方斯慷慨的给整个府邸的成员都送上一身新衣服，让他们明都有新衣服可穿！

    “薇薇安有些不高兴啊…”安走进门来，对正在试新衣服的阿方斯开口道，旁边就是正在给衣服做调整的裁缝。

    “好了很快就能从兰斯回来，可明就去复活节了，腓特烈的鬼影子都没看见。”阿方斯摇摇头回道：“随他吧。”

    “这个腓特烈…”安翻了翻白眼：“先不管他，明你要去教堂吗？”

    “当然，这么重要的节日，我们当然得去了。”阿方斯回道：“我们还得去捐一大笔钱，给教堂修一修，为我们的婚礼做准备。”

    “我们的婚礼，不是要在城外的庄园举办吗？”

    “可也要请神父为我们举办婚礼啊？”阿方斯哭笑不得回道：“现在先捐款，后面好话些。”

    “的也是。”安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庄园入住？”

    “再过十半个月吧，不过这几可以先把东西搬过去。”阿方斯笑着回道：

    “对了，你要不要陪你妈妈出门逛逛？她好像来了加莱之后，从来没有出过门。”

    “的也是…”安歪着头想了想：“刚好今我们没什么事…”

    “我可不去，你自己去吧…”阿方斯立刻摆摆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真的！”

    “…”安翻了翻白眼，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