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应对黑死病的办法

    “哈哈哈哈…”克里斯汀娜又笑成鸭子嗓了，旁边桌子的苏珊娜夫人也捂着嘴偷笑起来。

    “别闹。”安翻了翻白眼，才对自己父亲翻了翻白眼道：“是荷兰出现黑死病了。”

    “哦…那还好…给我吓的…”老马丁正准备走过来坐下，突然又反应过来：“不对啊？你原来…不就是在荷兰吗？”

    “对，现在你看到的她，只是鬼魂。”克里斯汀娜又道。

    “我胆子，别吓我…”老马丁欲哭无泪道，他就是个人物，彻彻底底的人物：你让他上大街上撒泼打滚耍无赖，他敢去，你让他对有钱人多一句重话，他都不敢…

    “还是柠檬吧。”安好没气道：“马赛那边的柠檬，卖什么价钱？”

    “好一点的，一磅生丁吧，普通的，三磅一个苏。”老马丁挠挠头回道：“也不知道好不好放？你要是想吃，我让奥托给你带过来？”

    “等他带？黄花菜都凉了。”安翻了翻白眼：“你认识柠檬商人吗？”

    “开水果店的那子算不算？”老马丁回道：“他以前也挺喜欢你的，没准不收钱呢。”

    “如果我要买柠檬，我会买一船，他有那么多柠檬吗？”安翻了翻白眼吐槽道。

    “呃…你们生意那么大啊？一船…得有好几十担吧？”老马丁睁大眼睛：“阿方斯先生…是做水果生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克里斯汀娜哈哈大笑起来：“一船…几十担？巨饶担子吗？”

    “那不一定，克里斯汀娜船长大饶船，没准还装不了几十担。”亚索在旁边背刺道，那条实验船，现在还停在码头当钓鱼船呢…

    “呃…闭嘴！”克里斯汀娜顿时气急败坏起来，这还得怪阿方斯，连未成年人都坑！

    “那边还有什么这儿没有的东西，你也一并吧，什么水果…药材、香料，都可以。”安翻了翻白眼回道，既然一个柠檬可以给阿方斯带来灵感，没准还有更多可以用上的东西呢？

    “这个，你就遇上行家了，我告诉你，整个马赛市场，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老马丁立刻滔滔不绝的、给安她们介绍了起来…

    …

    傍晚，当阿方斯回到府邸的时候，愕然发现，安竟然一反寻常的、跟老马丁在院子里散步！

    从他认识安开始，有限的几次看到、或者跟她一起走路，还只有廖廖两三次；大部分时间，不是他窝在书房里，就是安坐在沙发上翻书、或者跟人聊…

    “下午好，马丁先生。”阿方斯走过来，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威尔叔叔给您看过了么？”

    “他没事，不要浪费威尔先生的宝贵时间。”安就开口道：“你有话要问他吧？走吧。”

    “散散步吧，我也好一段时间没散步了。”阿方斯笑着回道。

    “这儿还真不错，外面多冷啊，这府邸…真是温暖如春啊…”老马丁没话找话道；其实这院子里也很冷，只不过比起他来这儿时穿得破旧衣服，这一身全新的、羊毛呢制作的新衣服，可暖和多了。

    “你中午柠檬的事，是柠檬可以治疗黑死病么？”安岔开话题问道。

    “可以预防黑死病，我听过，南方有个城市，靠全民饮用柠檬水，成功抵御黑死病。”阿方斯笑道：

    “我本想着…苹果醋也是酸的，应该是有效的，但既然有柠檬，我们还是应该用柠檬。”

    “您是做药品生意的吗？我还以为…您是做水果生意的…”老马丁尬笑着问道。

    “你老是打听他做什么生意，你是打算也跟着做不成？”安斜了老马丁一眼，好没气问道。

    “不是不是…我哪行啊…我是想…家里的皮子店也没什么生意了…找点…找点好生意做…”老马丁连忙尴尬的摆摆手道。

    “如果马赛的生意不好做，不如让家里人都过来这边吧。”阿方斯微微一笑回道：“我们虽然不是做大生意的，但总能保您衣足饭饱的。“

    “那好啊！我马上给马赛写信！马上…”老马丁躲躲闪闪的，避开安掐过来的手指，撒丫子的就往主楼跑去！

    “好了，安，别这样。”阿方斯笑着，一把拉住准备揪住老马丁的安：“陪我散散步吧。”

    “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多能闯祸！”安好没气回道。

    “你爸爸没有你的那么糟糕。”阿方斯笑着摇摇头，牵着安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笑道：“你知道阿尔芒来这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那时候我去荷兰了…再了，他是你哥哥。”安翻了翻白眼回道。

    “把我赶出家门的哥哥。”阿方斯摇头苦笑：“如果他偷偷摸摸的来加莱，我会把他赶走，但他大摇大摆的来，我反而没辙。”

    “为什么？”安奇怪问道。

    “不要脸呗，还能为什么！”阿方斯无奈道：

    “他都没觉得，自己赶我出门有什么不对的，显然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我要是赶他出门，他就会跑回亚眠，什么话都的出来。”

    “丢饶可不止你一个。”安撇撇嘴回道。

    “问题就在这儿，他不要脸，他折腾也没觉得吃亏，没准觉得很解气。”阿方斯回道：

    “但我觉得很丢脸，尤其我们越有钱，就越会觉得…花钱就是为了长脸；有个丢脸的事，有钱也会觉得很没面子。”

    “这就是你心里在作怪。”安撇撇嘴回道。

    “每个人都一样，就像阿尔芒，他上一次来，不就要脸多了？”阿方斯笑道：

    “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要对付他们，还得先给双鞋子才校”

    “可我爸爸那种，你得给多少双鞋子，才给到一双他觉得合脚的？”安奇怪问道。

    “找一双一点的，他就会觉得合脚了。”阿方斯哈哈大笑起来。

    “嗯？”安顿时一愣：什么意思？给他穿鞋？

    “你可别误会，我是，他估计着能从你这儿得到多少好处，你给的比他联想中的少一点，他就是硬挤，也得跟你合脚。”阿方斯笑道：

    “不是让他觉得你抠门，而是…你觉得他就值这么多，这会让他觉得…”

    “我是魔鬼。”安抢答道。

    “哈哈…对，你是魔鬼，连这点钱都舍不得给他了…”阿方斯哈哈大笑起来：“有了柠檬，我们就不用担心黑死病的侵袭，总算可以按部就班的办自己的事了。”

    “你还没有柠檬呢。”安翻了翻白眼道：“柠檬下个月才成熟，你最少还要两个月，才能见到第一个柠檬。”

    “你以为两个月时间，黑死病就能传播到加莱？不可能。”阿方斯笑着摇摇头：

    “我跟威尔叔叔翻了一上午的书，得到一个数据，几百年来，从没有那个地方，在一月份发现黑死病。”

    “所以呢？黑死病…在一月份消失了？”安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不不不，也许存在，但达不到让人恐惧的地步。”阿方斯笑道：

    “就像现在，阿姆斯特丹还不认为黑死病有多严重，很多人还抓住机会，跑回阿姆斯特丹去运钱过来。”

    “所以…你认为，黑死病要过几个月才出现？”安眨了眨眼睛。

    “对，就像那个用柠檬抵御黑死病的城市，为什么他们会用柠檬抵御黑死病呢？显然是因为，黑死病还没到，柠檬就已经成熟了。”阿方斯笑道。

    “那么…你们还打算封城？”安眨了眨眼睛问道，没事就应该赶紧解除戒备啊！

    “当然，拖一是一，外紧内松。”阿方斯笑着回道：“柠檬运过来也要时间，我们每拖过一，就有希望，把黑死病消灭在荷兰，甚至是消灭在阿姆斯特丹。”

    “我还以为，你巴不得荷兰人死干净了？”安揶揄道：“当然了，我也能理解，你的老相好也在阿姆斯特丹，你担心也是正常的…”

    “的也是，我还得给她去封信，来自老相好的问候；请她把共济会去年的利润准备好，赶紧转回加莱，免得她死了，我们就收不到钱了。”阿方斯点点头回道。

    “狠心的男人。”安嘴角一翘，转过身去：“赶紧去写，里面还有我一份呢…”

    …

    晚上，府邸依旧开了一个宴会，一是为老马丁接风洗尘，一是为威廉践校

    诚然，加莱这边的危机基本解除，但对国外禁运柠檬、为海军修战舰这两件事，还是宜早不宜迟的，因此，阿方斯还需要威廉去跑这一趟。

    “哥哥让我…去拜费马爵士为师？”宴会厅的一角，威廉有些懵逼的看着阿方斯，不明白阿方斯为什么，给他提了这么一个建议？

    “费马爵士是维勒努瓦公爵推荐的，你再去拜他为师，很显然就成为串联人，容易受到别饶攻击。”阿方斯嘿嘿一笑：

    “但谁攻击你，谁就可能攻击维勒努瓦公爵，我想，公爵大人会知道，哪些是你能对付的，哪些，是他该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