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柠檬

    “这是常有的事，要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女巫被烧死了。”老马丁理直气壮道。

    “呃…你们向女巫求助，她们帮不了，然后你们就把她们烧死？”阿方斯目瞪口呆。

    “我要是女巫，我就毒死你们。”克里斯汀娜也跟着道。

    “不不不…我是，如果女巫帮不了我们，我们就会有怨气，如果大家都她不好，那就是她骗了我们的钱…”

    老马丁理直气壮道：“不烧死她，那我们怎么出气？”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每次烧死女巫，都是在瘟疫爆发后了…”阿方斯哭笑不得：女巫冤也冤，不冤也不冤…

    这些穷苦大众没什么钱，他们请不起医生，又知道去教堂不过是心理安慰，所以要找女巫，哪怕买一杯啤酒喝下去，麻痹一下自己也好；

    但瘟疫来临的时候，喝酒是没有任何效果的，这时候人民为林御，纷纷买女巫的啤酒，一个两个全不见效，女巫的钱包倒是一比一厚实；

    这样一来，人民怎么会没有意见？当意见积累到一定程度，当然就是火刑伺候了…

    “上次我爸爸弄了一个巫师的配方，制作出船蛆不敢啃咬的船漆；这些治病的女巫，跟巫师比起来，谁更厉害？”克里斯汀娜又问道。

    “当然是巫师了，我们都知道，女巫什么也不会，就是啤酒做的好喝。”老马丁立刻摇头晃脑道。

    “所以你们生病了，也不是为了吃药，纯粹是为了喝一杯啤酒。”维罗妮卡开口道：“难怪呢…我们喝酒，生病了，就只能找医生了…”

    一股有钱饶凡尔赛气息扑面而来！顺带也把给聊死了…至少，老马丁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加莱这边，很多人都会在家自己酿酒，马赛那边不这么做吗？”尼诺夫人奇怪问道，但这跟北方更冷、而且更酗酒有关。

    “也酿，但是不多，我们只能买一点便夷果子，用来酿果子酒。”老马丁回道：“麦太珍贵了，我们可酿不起。”

    “不是用大麦？”尼诺夫人就更奇怪了。

    “真是没见识，南方可不种大麦，那边有葡萄，当然是酿葡萄酒啊！”亚索开口道。

    “不不不…马赛没有葡萄…”老马丁却是连忙摆摆手回道。

    “你们不是南方吗？为什么没有葡萄？”亚索有些懵逼了。

    “那边种柠檬跟橄榄，马赛的橄榄皂那么出名，你不知道？”拉蒙撇撇嘴：“真是没见识…”

    “柠檬？！！”阿方斯瞪大眼睛：柠檬！

    “对，柠檬，不过柠檬很酸，拿来酿酒很难喝，可是橄榄也很贵…”老马丁无奈道。

    “太棒了！我们有救了！”阿方斯却是大腿一拍高欣：“柠檬是什么时候成熟的？”

    “下个月…怎么了吗？”老马丁一脸懵逼。

    “哈哈…马丁先生，请您无论如何，在家里多住一些日子，我们要好好款待款待您。”阿方斯却是哈哈大笑，放下餐巾道：“你们先吃吧，我得出去一趟了。”

    “呃…当然！只要您有需要，我住多久都行！”老马丁立刻高欣，太好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对了，但看阿方斯的态度，自己很有希望，在加莱长住了！

    “阿方斯？”安也是一脸懵逼，这都哪跟哪？怎么突然就“有救了”？

    “呒啊…”谁知，阿方斯却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对着众人摆摆手，匆匆出了门去！

    “羞羞…羞羞…”贝蒂做起鬼脸来。

    “大家吃饭吧…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安顿时脸色一红回道。

    “唉，什么时候，我哥哥才会疯到把财产都送给我呢？”克里斯汀娜叹气道。

    “你不应该这么想，亲爱的，你应该希望他健康理智，最好能活两百岁。”苏珊娜夫人用餐刀切着鱼肉，一边道：“这样他就可以不停的赚钱，你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这儿的人、都是魔鬼吗？老马丁脑海里充满了问号…

    这一边，阿方斯匆匆出了餐厅，就对着正好路过的克劳迪娅夫人开口道：“夫人，安德森回来了吗？还是在商盟？”

    “老爷，安德森回来了，刚吃完午餐，您要见他吗？我这就去叫他！”克劳迪娅夫人连忙回道，实际上，安德森是回来了，但还没吃上饭呢！

    “好，你叫他过来，我在书房等他。”阿方斯点点头，转身便往楼上去。

    之所以他反应这么大，确实是因为柠檬；不过不是因为它可以治坏血病，而是它对黑死病也有奇效！

    在未来，年，伦敦大瘟疫导致数以十万人死于黑死病，荷兰人在年就已经死亡数万人；唯独整个欧洲最脏的首都——巴黎，在这次黑死病灾难中全身而退，原因正是因为柠檬！

    就在黑死病开始全欧洲大流行的时候，巴黎开始流行喝柠檬水，大量的柠檬水贩、每背着柠檬水走街窜巷，柠檬皮、柠檬汁也随之任意丢弃，遍布整个城市；

    这样粗暴的脏乱差，偏偏把柠檬香精覆盖了整个城市，以至于导致黑死病的数以百万计的跳蚤死伤殆尽，并远离这座城市，最终，黑死病也被挡在城市外面…

    具体的隔断传染的原因，阿方斯不是很清楚，但他清楚的知道：柠檬可以克制黑死病！

    只要知道有个克制黑死病的办法，那么，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大量采购柠檬了！

    “咚咚咚…”安德森匆匆来到阿方斯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他这两也是忙的脚不点地：

    新的一年开始了，很多去年底积压的议题，都需要重新启动，偏偏现在阿方斯等饶精力，都集中在黑死病上面，所以商盟%的日常工作，都是压在他身上。

    此外，去年底府邸放走很多仆人，但却不打算再用他们了，也就需要重新招募人手；但如果在加莱本地招募，那么就是在壮大本地派的力量，削弱克劳迪娅夫饶影响力。因此，安德森也要联系亚眠的一些朋友故交，尽可能的招募亚眠人过来这边当仆人…

    “进来。”门内传来阿方斯的声音，安德森连忙收拢思绪，推门走进书房：“老爷，您找我？”

    “是的，你马上安排一些人手，在大宗商品交易中心附近，找个办公室组建公司。”阿方斯坐在书桌上奋笔直书：“以北方供销公司的名义，我要向南方供销公司采购一批柠檬。”

    “呃…马上？”安德森一脸懵逼，这就要开公司了？还是北方供销公司？！！

    “马上！我现在正在给马扎然公爵写信，威廉明回巴黎，会给我送过去的。”阿方斯回道：“对了，你再准备一份送给马扎然公爵的礼物，送一些加莱特产给他。”

    “这…是…”安德森心乱如麻，这么赶时间，他得丢下哪些工作才行？

    “柠檬下个月成熟，所以我们的船，最好这个月中就出发，去马赛或者土伦，土伦吧，马扎然公爵的老巢就在那儿。”阿方斯又飞快道：

    “北方供销公司不用太多人，只要处理柠檬的订单就行，其他的事务，等我有需要了，你再补充新的部门。”

    “啊？补充新部门？不按商盟那样？”安德森就更头疼了：这怎么还是新的经营模式？

    “不按商盟那一套，效率太低下了。”阿方斯毫不犹豫回道：

    “一个经理、一个会计、两个业务员，这样就可以了，他们的工作，就是负责关于柠檬的订单，买入、仓储跟销售。”

    “是…”安德森连忙回道，听起来倒也不是很复杂，只是做一门买卖，应该不是很难。

    “嗯，就先这样吧，你去忙吧。”阿方斯回道，手上给马扎然公爵的信都快写完了。

    “是，老爷…”安德森连忙欠身一礼，告辞了阿方斯离开…

    阿方斯写完给马扎然公爵的信，自然又在给维勒努瓦公爵的信上补充了几句，柠檬这东西，对大航海时代至关重要；

    既然法国有，而英国、荷兰没有，那么，要在大航海时代弯道超车，首要做的，就是对外国禁售柠檬了！

    这也不能怪阿方斯，死道友不死贫道，大航海时代既然只会有一个王者，那就绝不可能选择对手是王者了…

    写完维勒努瓦公爵的信，他又开始动笔给科尔贝尔伯爵写一封，弗朗索瓦已经去非洲了，如果能弄到大型木材，那么，建造大型战舰的日程就要提上来了。

    而加莱毕竟是法兰西的加莱，阿方斯要建造战舰，总得有个图纸可以抄…所以，他打算以维修战舰为由，亏本为法兰西维修战舰。

    维修嘛，那肯定是该拆就拆，该换就换！加莱还有个榫卯结构的造船技术呢，再加上非洲来的木材，还能给战舰加一些铸铁构件来加固，自己得到图纸，而法兰西收获战舰，两全其美啊！

    科尔贝尔是那么爱占便夷人，自己亏本为他维修战舰，让他把法兰西拿的出手的战舰，都送到加莱排队维修，这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