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出发非洲！

    接下来，圣诞节至新年的假期里，阿方斯每都是搂着美人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就在大厅跟大家打打牌、下下棋；

    偶尔跟巴迪斯或者弗朗索瓦他们去海边钓一下午的鱼，再不然就是去朋友家串串门，到了晚上就是吃喝玩乐…

    烧烤、火锅几乎是隔的吃，要不是自家就有奇南帕种蔬菜吃，阿方斯估计自己吃了那么多肉食，迟早要得肛瘘了…

    月号，加莱码头。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搬运，两条卡福船、三条斯库纳商船跟五条西班牙大帆船都塞满了物资，是时候出发了。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克里斯汀娜有些不舍问道，不过估计是她告别的次数多了，也从没想过，哪弗朗索瓦就回不来了…

    “很快，如果那些土着见到我们有大船巨炮，吓得纳头就拜，那会更快。”弗朗索瓦笑道。

    “肯定会的！”克里斯汀娜挥舞着拳头。

    “保重，一切量力而为就好了，如果事情确实不可为，就回来吧，人在就有机会。”阿方斯走过来认真道。

    “放心，我从没这么兵强马壮过。”弗朗索瓦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统治整个非洲！”

    “…”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岔开话题道：“有什么需要，就让人去波尔多给我们送信，雨果的朋友会安排以最快的速度送过来的。”

    “放心吧，能带上的都带上了，剩下的，我们会想办法跟别人借的。”弗朗索瓦嘿嘿一笑，海盗王冕下亲自去借东西，有几个敢不借的？

    “保重。”阿方斯又向旁边的尼尔伸出手来，他也要随同一并去非洲，至少要完成木材加工厂跟堡垒的建筑工程后，才能返回加莱。

    “请您放心，我们会完成任务的。”尼尔点点头回道，这一次他们足足带了八百人！

    除了拜塞里昂提供的个工匠，剩下的人里头，至少有个是专业的水手，这样的兵力，在整个非洲，就没有对手！

    “都保重吧。”阿方斯拍了拍尼尔的肩膀，又跟弗朗索瓦的另外两个助手握了握手，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列日还跟亚索的那个便宜女儿、桑迪亚拥吻个不停…

    “走了，各位，再会。”弗朗索瓦笑道，转身登上了一条卡福船，那个横行四海的海盗王冕下，又回来了！

    “回去吧，等着你爸爸给你带好多好多礼物。”阿方斯转过头来，看向克里斯汀娜笑道。

    “糟糕！我要把枪给我爸爸的！”克里斯汀娜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的往马车方向跑去，等她拿着两把火枪跑过来，船已经离开岸边了…

    …

    非洲计划已经迈出去了，至少也要两个月后才能得到回馈，但日子还得过，阿方斯就得为新的一年做准备了：

    要准备艺术品交易中心上盛安的成衣铺子上盛还要准备设立北方供销公司…

    然而，就在阿方斯全神贯注的投入工作之时，安却匆匆过来敲了门：“阿方斯，出事了！”

    “什么？进来。”阿方斯放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望向门口的方向。

    “阿姆斯特丹送来的急信。”安开门进来，匆匆走到阿方斯面前，又递出一个拆开的信封：

    “你那让我写信给荷兰，问问那边发生了什么；现在知道了，那边…出现黑死病了。“

    “什…什么？”阿方斯脸色一变，怎么…阿姆斯特丹突然有黑死病了？他连忙接过安手里那封拆开的信封，匆匆掏出里面的信件…

    信里也没有直是黑死病，而且在阿姆斯特丹、罗森运河附近的贫民区，出现了不明的致命瘟疫，死者居住的房屋门口被画了黑色叉！

    阿姆斯特丹的市政很有意思，洪灾、火灾跟瘟疫，都是画一个黑色叉！所以有黑色叉，并不能代表一定是黑死病，但眼下，离他们最近的瘟疫的消息，只能是黑死病…

    “现在怎么办？”安皱着眉头问道：“原来还只是在奥斯曼帝国，现在都到阿姆斯特丹来了！”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了，谁都知道会有这一，只是没想到，这一来的如此快。”阿方斯摇摇头，他拿着那封信，想了想便道：

    “你马上去找阿尔弗雷德先生，让他去买一些猫回来，先把猫清洗干净，再养在家里；务必要把府邸的老鼠都消灭干净！”

    “就这样？”安有些目瞪口呆：黑死病都到门口了，就买几只猫？

    “再让家里，把所有的皮毛、羊毛毯都清洗一遍吧，用药熏也熏一次，我先出门一趟，听听威尔叔叔的意见。”阿方斯想了想回道。

    他起身走到门口处，一边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衣，一边交代了一句：“从今开始，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府邸；我会请戴伦叔叔抓紧封城的，尽快把黑死病隔离在城市之外。”

    “好…”安皱了皱眉头，还是点零头，目送着阿方斯离去，心里还是六神无主…

    出了门，阿方斯坐在马车上，心中却也同样充满了无力感：

    黑死病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是蚊虫鼠蚤都能成为传染源，而绝大多数人却并不讲卫生。

    诚然，阿方斯在自己府邸强制所有人讲卫生，也设立了奇南帕，把很多排泄物无害处理掉；但这也仅仅是有所好转，而不能把加莱变成世外桃源，隔绝一切病毒。

    更要命的是，现在的欧洲没有什么真正的医术大师，也不存在什么可以治疗黑死病的良方，甚至连如何治疗的思路都没有：

    当黑死病到来，医生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穿成乌鸦人，给死去的病人收尸…

    期盼不是黑死病吧，最好是霍乱、差一点也该是花，怎么都比毫无头绪、又能一口气横扫半个欧洲的黑死病强…

    可惜，当阿方斯匆匆赶到医院时，威尔却不在这儿；现在还是新年伊始，威尔在家多陪陪家人也不奇怪…

    于是，他又匆匆去戴伦家里拜访，威尔那边可以拖着，但找戴伦封城的事情，却是越快越好！

    “哥哥，您怎么来了？”当阿方斯赶到德赛家时，恰好遇上威廉，他似乎刚刚让人送了信，看到阿方斯的马车，便上前来打招呼。

    “威廉啊，早啊！你爸爸在吗？”阿方斯走过来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巴黎？”

    “爸爸在，威尔叔叔也在呢。”威廉奇怪道：“我恐怕要下个月才回巴黎，怎么了吗？”

    “你跟我一起来，有些事，你也可以听听。”阿方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如果他们真的要封城，就会先把威廉送回巴黎去，至少，先让他带着一部分人去亚眠或者巴黎避难，直到他们能应付住这场瘟疫为止！

    “这…好的…”威廉也顿时变得严肃起来，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阿方斯？哈，你今怎么有空过来？快，过来一起喝一杯！”此时的客厅中，戴伦正跟威尔在那里笑笑，莫蒂夫人、贝蒂跟亚历山大也都在这儿，看来他们是全家都过来做客了。

    “等一会儿吧，那个，我有些事需要跟您二位聊一聊…”阿方斯指了指楼梯上方：“咱们…要不上去聊？”

    “怎么了嘛？”戴伦的笑意一滞，莫蒂一家也都望了过来！

    “哥哥，来一起玩！”贝蒂对着他招招手。

    “咱们楼上吧。”阿方斯苦笑道：“贝蒂，你自己玩吧，哥哥还有些事要做…”

    “哦…哥哥真无聊…”贝蒂撇撇嘴，有些不高兴。

    “那你们先坐，我们上去聊吧。”威尔一看阿方斯的态度，也觉得应该是有什么坏事发生了，拍了拍戴伦的大腿，就起身向着他们走过去。

    “诶…不是…吃水果吗？”这时，德赛夫人带着两个女仆，端着两盘水果走出餐厅，正好看见阿方斯四人往楼上走。

    “你们先吃吧。”戴伦摆摆手回道。

    “威廉？”德赛夫人又看向儿子：“你先过来吃点水果？兰斯的新鲜葡萄啊！”

    “妈妈，你们吃吧。”威廉也摆摆手，跟着他们上了二楼去。

    “这是…怎么了？”德赛夫人奇怪的望着他们，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恐怕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我看阿方斯的脸色不太好看。”莫蒂夫人皱起眉头来：“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

    “这些男人，都是这样，遇到一件事就大惊怪，等我们跟着担心了，他们就已经处理好了，让我们不要跟着瞎操心…”

    德赛夫拳定道：“咱们还是不要管了，反正也管不了。”

    “那是，大家都，整个加莱的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阿方斯呢。”莫蒂夫人笑道。

    “那不行，威廉至少得顶得上他哥哥一半…”德赛夫人立刻为儿子辩驳道。

    “不可能！我每次去阿方斯哥哥家，哥哥都给我好多好多糖果。”贝蒂就开口了：“我来这儿，威廉哥哥一个糖果都没给我。“

    “看看你的牙，吃糖果都吃黑了！”莫蒂夫人吐槽了女儿一句。

    “…”贝蒂顿时露出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