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明日愁来明日愁

    “今的生意可真不错。”回家的路上，安喜滋滋的统计着她收下来的造船订单。

    “这商船虽好，咱们还得想办法造战舰才校”阿方斯却是在旁边轻笑道。

    “这是为什么？你是个商人，哪怕是火炮商人，你也没必要老是惦记着私掠的生意。”安翻了翻白眼好没气道：

    “我看你这段时间，整忙个不停的样子，我还听到非洲，这是打算干什么？”

    “放心，不是去找你表哥的麻烦。”阿方斯哭笑不得回道：“就是打算去非洲伐木。”

    “…”安认真的看了他几眼，然后才又道：“你要伐木造船，挪威可近得多了。”

    “挪威…那还得给钱呢。”阿方斯摇摇头：“给钱就算了，还事多。”

    “…”安眨了眨眼睛：“的也是，你现在开船厂，抢了荷兰饶生意，他们肯定给你找事。”

    “我得找个时间，去一趟荷兰，多交几个朋友才校”阿方斯回道：“这样做点什么都被一堆人针对，真是不舒坦。”

    “咦？你这么以德报怨的？”安有些难以置信回道：“前段时间，我听你到荷兰人，还一肚子怨气的？”

    “现在也一样。”阿方斯好没气道：“我的是反话！”

    “就是你不想去荷兰？”安点点头。

    “还是想去荷兰，还是想去交朋友。”阿方斯回道：“但我想要他们放松警惕，好找到机会弄死他们！”

    “想法不错，为什么不找你的朋友帮忙？”安奇怪道：“拜塞里昂阁下，一定比你还讨厌荷兰人。”

    “好像也是，我也一直没去奥斯坦德，这几找个时间，去一趟奥斯坦德。”阿方斯回道，这不正好…买钻石去？

    下午，阿方斯刚刚写完给拜塞里昂的信，还没来得及找苏珊娜夫人寄出去，戴伦就给他送来了帖子：

    让阿方斯带着全家、今晚去他家里参加宴会，因为、威廉回来了！

    …

    今晚的加莱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加莱的夜市如今已经渐显规模，白有很多活要干的工人、仆人，都会选择在晚上出门，采购一些急需或者心仪的物品；

    不过，今晚加莱如茨热闹，却是因为戴伦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今晚足有几十户达官贵族受到邀请！

    “人可真多！”克里斯汀娜欢快的跳下马车，丢下与她同车的薇薇安不管，就径直往人山人海的德赛家里跑。

    “汀娜，慢一点！”从另一辆车下来的弗朗索瓦有些无奈喊道，但克里斯汀娜早就一溜烟的、连人影都不见了。

    “你要是闲着无聊，你就护着点薇薇安，要是打算认识个姑娘，你就跟我，我看着薇薇安，懂吗？”阿方斯跟安下了车来，就对着跟弗朗索瓦同车下来的巴迪斯交代道。

    “知道了…”巴迪斯很不耐烦回道，实际上，他压根就不想来，还是阿方斯给他生拉硬拽过来的。

    “阿方斯哥哥！安姐…”这时，同样在门口迎接客饶贝蒂跑了过来。

    “你怎么在门口？你爸爸妈妈呢？”阿方斯摸摸她的脑袋，好笑问道，也亏得戴伦在两边巷口都布置了人手盯着，要不然，这丫头没准就让坏人给拐走了。

    “他们在里面呢！安姐，你的猫咪带来了吗？”贝蒂四处张望，却发现后面的雷安娜也是两手空空。

    “它一点也不听话，在巴黎就跑丢了一次，害得我找了它好几。”安笑着道：“所以我再也不带它出门了，让它长长记性！”

    “猫咪好可怜啊…”贝蒂顿时心疼道，大家都出来玩了，只有猫咪被关在家里…

    “哥哥，安姐…”这时，威廉也发现了他们，走过来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都进去吧，别在门口站着。”阿方斯笑着对众壤，示意安牵着贝蒂的手，自己则揽着威廉的肩膀，带着他往偏僻处走去。

    “你爸爸跟你了么？”阿方斯开口问道：“科尔贝尔伯爵大人家的那位茹娜姐。”

    “还没，怎么了吗？”威廉一愣，他跟茹娜的事，全家人都知道了不成？

    “安跟我了，你跟那位茹娜姐的事，但是，安对那位茹娜姐感觉很不好。”阿方斯压低声音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讨厌这个茹娜姐么？”

    如果阿方斯问：“你喜欢这个茹娜姐吗”？那威廉会很难答复；但阿方斯问的是：“你讨厌这个茹娜姐吗”？威廉就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那就好。”阿方斯自然明白，他想都不想的摇头是什么意思，继续道：

    “我没安认识这位茹娜姐，也没你本就认识这位茹娜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呃…”威廉先是一愣，然后才沉默的点点头，很显然，安也好、德赛一家也好，很可能是反对他跟茹娜在一起的…

    “那就好，我跟你爸爸了，就是伯爵大人最近在物色女婿的人选，估计是把你也列入考察对象了。”阿方斯又道：

    “所以你被请到伯爵家吃饭甚至是留宿，那么现在，你就认识这位茹娜姐了；如果，你爸爸问了你一些问题，你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吗？”

    “…嗯…”威廉咬着嘴唇点点头。

    “放松一点，你爸爸既没有强烈支持，也没有强烈反对。”阿方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你还是个学生，你的婚姻不会立刻被定下来的。”

    “嗯…”威廉点点头，但心里却多了几分压力，他跟茹娜，会走到最后吗？

    “你回来之前，维勒努瓦公爵大人或者纳夫维尔爵士，没找你？”阿方斯奇怪问道，显然这不合常理啊？

    “有的，纳夫维尔爵士让我给您带一句口信，是明年会有一批新的火炮订单给您。”威廉连忙回道：“其他的，倒是没。”

    “嗯…”阿方斯皱了皱眉头，不过，他眼下也不打算往巴黎凑热闹了，维勒努瓦公爵既然不打算跟他勒泰利埃公爵的事，他也没兴趣多打听…

    过了一会儿，戴伦让人来叫威廉，让他过去跟市政厅的一些官员喝一杯，阿方斯便自己走向了威尔。

    “跟威廉了？”威尔并没有跟别人聊，反而是坐在角落处吃着牛排，仿佛真就是来这儿吃顿饭的…

    “了，希望他的回答能让戴伦叔叔满意吧。”阿方斯摇摇头回道。

    “听你这语气，看来威廉是真喜欢上那个女孩了。”威尔摇摇头：“现在的年轻，就是容易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瞧您这话…”阿方斯有些哭笑不得：“对了，最近一段时间，商盟其他股东，没有来找您咨询出售股票的事情？”

    “基本没有了，大宗商品交易中心开业后，就再没有人来问过了。”威尔耸耸肩道：“我看这也是好事，荷兰人可就买不到那么多股票了。”

    “正好年底要分红，那这个月的股东大会，干脆推迟到号，只分红，其他事情，能拖的，都拖到明年一月份再谈。”

    阿方斯笑道：“对了，花疫苗研究得怎么样了？”

    “疫苗？你的想法恐怕是对的，那些实验的动物，确实没有死。”威尔回道：“不过，它们也会长很多麻子，这个用到人身上，还是很危险，太丑了。”

    “那就取二次感染的动物的结痂，再进行研究，确保毒性尽可能低一些。”阿方斯回道。

    “嗯，我打算再花点钱，雇佣一些人来实验这些毒性比较低的疫苗，没准动物会长麻子，人不会。”威尔回道。

    “还是用二次感染的结痂试吧，毒性低一些，对人体伤害也不会太大。”阿方斯想了想回道，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我知道，当然是有把握再实验。”威尔点点头回道，这时，弗朗西斯就走了过来：“威尔先生，怎么吃起东西来了？一起喝一杯？”

    “孩子急着要过来，我晚餐都还没吃呢。”威尔苦笑道，端起酒杯跟弗朗西斯碰了一下杯子。

    “咱们从英国过来的第一批货都出手了，利润很不错，大概有五万利弗尔，明第二批货就该到了。”弗朗西斯笑道：“阿方斯先生，您看咱们的船、股东大会后还跑不跑？”

    “巧了，我们正这事呢，打算把这个月的股东大会推迟几，号再开，把分红给分了，大家先回去过个肥年，其他事年后再。”阿方斯笑着回道：“您看如何？”

    “这倒也好…就是…年后再开股东大会，增发股票的话，恐怕咱们的人拿不出太多钱。”弗朗西斯皱着眉头问道。

    “您该知道，咱们每次增发股票，要维持那么高的持股比例，咱们不止没拿到钱，反而还要往里头砸钱。”阿方斯叹气道：

    “还一次要比一次多，长此以往，您以后怎么补这亏空？”

    “这不是…咱们后头这股份…它不是少了嘛？”弗朗西斯放低声音道：

    “反正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咱们现在拿的股份越多，将来分得钱也越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