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反派的作精亲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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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谁让她心黑手贱呢

    陈母想到陈春妮的彩礼已经被拿去给她家三儿子下聘,再过不到半个月就要结婚了,要是这时候被要回去,这就不只是陈春妮的亲事成不了,三儿子的亲事也要告吹。

    而且——

    陈母狠狠瞪了院子里这些吃饱了撑着的八婆一眼,要真是退亲的话,前因后果肯定会被这些大嘴巴宣扬出去的,到时她家三儿子要想再谈一门好亲事就更难了。

    想到这一点,她满腔的不甘心立马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瘪掉了。

    “我们还钱。”陈大发推了陈母一把,“你去拿十二块三毛一分来。”

    陈母差点摔倒,却没敢骂陈大发,只扭头去瞪陈春妮,将怒气转移:“死丫头,你给我等着!”

    当家人开口,陈母不敢再拖拖拉拉,动作麻溜地回屋,很快就把钱取了出来,有整有零的一小沓,走到近前忽然扬手往姜宁身上扔去:“睁大你的狗眼数清楚了!”

    姜宁抱着萧昭转身就走:“我还是去找支书或是张家吧!”

    钱纷纷扬扬飘了一地。

    黎桂英冷哼一声跟上:“走!东寨村我熟,我领你去!”

    其他人自然是退潮般哗啦啦地跟着准备离开。

    “姜宁!等一下!”

    陈大发在叫住姜宁的同时,“啪”地一巴掌甩在陈母的脸上,喝道,“还不快捡起来?!”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陈母的左脸一个硕大的巴掌印,已经迅速红肿了起来,她哭哭啼啼地一手捂着脸一手去捡钱。

    样子看着有点惨,可没有人同情她,谁让她刚才心黑手贱想折辱人呢!

    陈母把钱全捡起来,佝偻着身子想走过去递给姜宁,却被陈大发一把夺走。

    他自己把钱送到姜宁面前:“你数一下,数目对的话给写个收据。”

    姜宁手上还抱着萧昭呢,接过随手就递给了站在她身旁的黎桂英:“桂英姨,麻烦你帮我数一下。另外,收音机呢?”

    所有人怔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对啊!收音机吃不掉又用不掉,肯定是要还原物的,所以先前一直争论陈家还钱票还是用大米抵账都没有将这个大头算在内,差点被陈家混过去了。

    陈母伸手狠推陈春妮:“去拿出来。”

    陈春妮差点又摔了,还是陈二哥扶了一把让她站稳。她推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回屋,片刻后抱出来一个收音机,一直低着头的她走到姜宁面前时迅速抬头看了姜宁一眼。

    陈春妮眼底深处藏着的那抹恨毒并没有被姜宁忽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递出收音机时故意颤颤巍巍的手:“可别再手软了,这一摔就是六十块钱和六十张工业券啊!”

    陈春妮抖动的手蓦地顿住,僵在半空。

    “放那里吧!”姜宁抬了抬下巴指向旁边的木凳,轻飘飘地说,“不然要是我接的时候摔了,到时算谁的?”

    等陈春妮忍着不甘心把收音机放下,姜宁先是睃巡了一遍外观没有问题,再打开开关试听过功能也正常,才点了头:“行,东西我收下了。”

    “数目对了。”帮忙点钱的黎桂英这时也开口说。

    陈二哥将纸笔放到桌上:“收条。”

    姜宁将萧昭换到左手,微微俯身拿起笔刷刷刷很快写完,然后拜托黎桂英:“桂英姨,麻烦您帮忙抱上收音机。”

    没办法,萧昭因为先前被陈大发的眼神吓了一下,这会黏人得紧,不肯离手。

    出了陈家门之后,众人纷纷散去,各回自家。

    黎桂英一路与姜宁母子同行回了萧家,帮忙把收音机拿到堂屋里放好,她关心地看着姜宁:“我家里还有一些米,要不先给你送几斤过来?等到晚稻分下来的时候你再还就行。”

    “暂时不用。”姜宁冲她眨了眨眼睛,低声说,“我是故意那样说的。其实还有三四斤,我打算明天去公社看看能不能不要票买一些,要是实在买不到的话再去找桂英姨帮忙。”

    “没问题。”黎桂英一口答应下来。

    姜宁拿起暖壶倒了一碗水,往里面加上三勺白糖,拌匀后再递给黎桂英,真诚地道:“桂英姨,今天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追回来借出的东西。”

    “跟姨客气啥?”黎桂英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跟你娘那是多少年的老姐妹了,她不在了,我得帮她看着你。”

    听到“姐妹”的字眼,姜宁不禁条件反射地沉默了下。

    “好在你今天终于变厉害一点了。”黎桂英表示很欣慰,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个黄豆大的间距,“总算是长了一丁点心眼。”

    姜宁叹气:“没办法,再不长心眼饭都要吃不上了。”

    “以后要继续这么清醒,别人家多说几句软话你就又迷糊,什么都给人家……”

    黎桂英不放心地嘱咐再嘱咐,直到姜宁一脸诚恳地作了保证才满意地离开了。

    送走黎桂英,把院门拴上,萧昭才没有那么黏人了,肯自己在院子里和大黄狗玩。

    姜宁看了眼堂屋里的台钟,还不到四点,做晚饭还早着呢,还有时间做点别的家务。

    她在屋里屋外巡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晾衣区的衣服上。

    昨天滚落山谷时她身上的衣服有好几处被刮破,不补的话那身衣服就没法再穿了。

    生产队是没有布票发的,社员想要布票得用钱或粮在公社圩日时去与别人换。问题是公社这么个小地方,也没多少人有多余的布票拿出来,即便有也大多都在熟人之间内部消化掉了,圩市出现布票的情况是可遇不可求的。

    有便宜丈夫偶尔寄回来的布票补贴着,他们家倒不像一般的社员家那么缺布票,只是家里有个一天天长大的小孩,布票得攒起来紧着他用,所以原主的衣服也没有多余的,也就那么两三身换着穿。

    姜宁现在可没法做到像以往那样衣服破了直接扔掉那么潇洒。

    她回屋翻找出来针线笸箩,坐在葡萄架下的竹椅上,穿针引线,尝试自己补衣服。

    幸好原主被陈春妮撺掇着想买缝纫机时,姜母说家里连布都没多余的买这玩意放着也是积灰,于是没同意,否则连实物都没有见过的姜宁真的要抓瞎。但针这东西她是玩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