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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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一个病人(女主出现(=^▽^=))

    那是一个女子,女子身穿一身朴素的长裙,勾勒出不错的身段,头上插着一支玉簪,相貌绝美,许恒济看着,直接亚麻呆住了,但他只呆了一下就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仔细端详女子本身的情况,他马上皱起了眉头。女子的情况,很糟糕啊。

    他是一名医者,即使没有过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单独对一名患者施救,但也是有许多次演练的,都是在许知见的旁观下完成对患者的各方面状况的了解和对应的开药,煎药的。虽说都是在父亲的羽翼下,但许恒济还是有真本事的,一眼看去,女子的身体各处就已经被许恒济尽收眼底,首先就是女子的脸颊,脸颊苍白若纸,嘴唇发紫,双眼禁闭,眉头还在微微的颤抖,这,还用想,不是中毒了是什么,还有就是,女子的身体,女子身体各处的衣衫都有微微的裂痕,那是剑痕和刀痕,最严重的在其肩部,那是一处圆形的裂口,香肩露出,却是一片鲜红,在肩头处,有一个深深的箭伤,是弓箭的箭,那伤口已然不再流血,但在其伤口外侧,却还有淡淡的紫色血斑,看样子那中毒的原因就是这个了吧。

    那枣红马似乎也已经油尽灯枯了,似乎是提着一口气冲到这里,只见它冲到距离破庙三丈远的地方,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彭,许恒济大骇,就见,那枣红马嘴里不断涌出紫黑紫黑的不明液体,双眼上翻,竟然也是中毒,但不同于女子的毒,女子的毒仍未发作,但这匹千里马,却已然毒发攻心,必死无疑了。

    临死前,似回光返照一般,那枣红马忽然奋力转过头,目光看着许恒济,原本混沌的眼中闪过一抹哀求的神色,随后又转头看向女子,眼中露出不舍,那是忠犬在为主牺牲时,对主人的不舍。

    它死了,死不瞑目,许恒济呆住了,一个活生生的命,在自己面前,没了?许恒济听过死,他看过兵书,那是闲的,自然知道生死,他也吃过肉,也看过屠夫杀鸡,但这种震撼感却不能跟这个比拟,那是一匹马,马是人类的朋友,更何况是如此通灵的马,许恒济呆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冲了过去。

    女子摔在地上,依旧昏迷,似乎是牵动了内伤,一丝丝的紫黑血液从嘴角淌出,许恒济不敢怠慢,一把就把女子给抱了起来,女子的娇躯很软,而且富有弹性,许恒济说来还真是惭愧,二十几岁的人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当然,这不包括小时候,牵母亲的手,此刻,软玉温香在怀,羞得他一个大男人脸都红了,但救人要紧,他尽量压制自己浮想联翩的大脑,让医者的本心占据整颗脑域,让那些男人应有的龌龊思想给狠狠地踩在心里,冲进庙门,许恒济快速铺上一层垫子,将女子放了了上去,许恒济身高足有一米九,所以女子躺在许恒济的垫子上也不显小,许恒济快速把住女子手腕的脉门,只把了一会,许恒济就眉头紧皱,心跳的好慢啊,还有经络,淤堵得严重不说,还有一股不知名的东西在侵蚀她的五脏六腑。

    要不干嘛说许恒济是行医的天才,他马上就想到了几种解决方法,一,让女子服用高效的解毒药汤,但,显然速度不够,那就,许恒济想到了一个方法,针灸。

    针灸可以阔脉,引毒,最适宜做这种事,许恒济马上取过药箱内的一个竹简,这个竹简与许知见的那个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没有差别,打开,又是一大排银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许恒济正打算施针,却又犯了难,眼前这是个女孩子啊,而针灸,那是得贴着皮肤施针的,否则万一一个不小心扎错了,那岂不是。

    他有些拿不准,虽说医者只看患者,只管治病,不管男女,但,毕竟是个读书人转行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的伦理条约不断的阻止自己,那种事岂不是非礼了这小姑娘,而且这种事。

    可就当他还在天人交战之际,女子忽然全身剧震,一口紫黑色的鲜血就喷了出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呼吸也变的微弱了,许恒济下定了决心,大不了自己就负责,又不是把她给@#!%。这是看一下,而且只是后背……

    下定了决心,许恒济一脸郑重的右手轻轻的伸向女子的身体,他先将女子的身体转了个方向,从仰躺到趴着,然后,紧张的伸向女子缠在腰间的束衣绳,“我,简直是禽兽不如啊。”但想到女子的生命,心想无论如何自己也算是救了她一条命,也不至于说被她当成登徒子吧,就当看到她的身子算报酬,嗯,就这样。

    轻轻解开那缠得紧紧的束衣绳,那绳子滑落,一下子,那女子的后背就露了出来,许恒济一下就看呆了,女孩子的后背,许恒济没看过,他也不会去看,但这次,他却是看呆了,这名女子的后背,白白的,皮肤嫩嫩的,还有一点粉红色,然后就是腰肢了,好细啊,看上去怎么这么让人想上去捏一下,还有那里,那里。

    不自觉的,鼻血已然从许恒济的鼻中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忽然醒悟过来,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巴子,“许恒济,你在想什么,你是一名医者,医者,医者要救人,但你在做什么。”深吸气,压下那股冲动,从竹简内取过一根短针,在火堆上一划,右手执住银针,左手习惯性的,抚上了后背……

    这,噗,那红红的东西又不争气的流了,许恒济心里告诫自己,“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摘自大学)”他竟然开始背诵起了圣贤书,圣贤是伟大的,读着他们写下的经典,许恒济竟然开始逐渐平静,他的眼神变得锋锐,抚背找穴,取针扎穴的动作极快,一针一针,很快,女子身上已然扎上了数针。

    为什么这么慢,因为,他又犯难了,开始几针......或者说是腰部以上的背部,但是,再往下继续扎针就需要扎腰了,那,怎么办,女孩子的腰,不能碰吧。许恒济抿着嘴唇,眼巴巴的看着,罢了,还是继续吧,再次执住一根银针,这次却是直接扎在女子的腰肢上。

    许恒济也算是完成了他之前一瞬间的想法,就是摸一下女孩子的腰,别误会,这,这是为了救命,呵呵……过了一刻钟,针早已在十分钟前就已经扎完了,许恒济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现在需要等待银针开通经络排毒,急了也没用,思索了一下,许恒济便想到了该干什么,他那壶补气的药汤还在煮着,现在想来,可能还不止,那毒应该是一些市井的三流毒药,应该只有蒙汗,体虚,最多就是有些许致命的毒素,若是久了,也许真的会闹出人命,这种毒多是一些地痞用来降服小姑娘的,这毒好解,只不过因为制毒者的手艺太过粗糙,这种毒常常带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副作用,但这也是毒药的一种特性吧。

    一刻钟过去,补气药汤得煮半个时辰左右,许恒济余光扫向女子,女子后背已是紫黑一片,这是毒性被银针激发的缘故,可惜,现在设备不足,否则许恒济真的可以试试给女子拔个罐之类的,说不定可以更好,银器的吸毒性是极佳的,银针已有小半截变成了紫黑色,许恒济皱了下眉,看样子还是低估这毒的级别了,玄济医典上,就具体为毒药分过级,看着毒的样子,说不定是二流的毒药了吧。可那又如何。

    “不过是多几个疗程罢了。”又等了一会,许恒济站起身,银针此刻已然有超过八成变成紫黑的颜色,许恒济可不敢直接上手去拿,一个不小心怕是自己也会中招,从药箱里拿出一卷手帕,许恒济小心翼翼的一针一针的开始抽针。

    女子的脸色出现了微弱的红润,红润很淡,但许恒济每拔出一根针,她的红润就会加深一丝。最后一根银针抽出,许恒济这才松一口气,那些完全被剧毒染黑的银针绝对是不能再用了,至少在消毒前不能,许恒济转身,继续去看补气药汤。

    他不知道的是,女子在最后一根银针抽出之时,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晚风萧瑟,秋风本就寒冷,更何况此地在城郊,寒意更甚,许恒济一边看着那补气药汤,上下眼皮却是开始打架来,终究,他还是没摆脱疲惫的冲击,身体一斜,就那么昏睡了过去。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座破庙十余里外,一群人正在赶来,那是一群男子,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满脸横肉,手里都拿着家伙,骑着马,马虽然健壮,但比起那些男子而言还是小了些,此刻,他们正在林中歇息,马跑到一旁吃起草,补充能量,不补充不行啊,这些人实在太重了,一名男子轮起手里的巨大板斧,一下一下,扫出一大片空地来。

    这一行足有十个人,一个个都差不多,那执板斧的男子在扫出空地之后,对着剩下几位男子招了招手,“寨主,各位兄弟,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