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禁止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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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概不仅如此

    说到此时,两人纷纷收起脸上的神色。

    “祈雨殿一直以来都是皇家的一大心病,从太祖皇帝开始,便已经着手防备,可收效甚微,青青你也知道的,单单求雨这一点上,便让皇室屈居于下。”

    “我倒是让人寻找如祈雨殿圣者那般的人,可太难了。”

    他倒是想过自己操作,可他所修炼的灵力均属于攻伐之系,让他去与人对阵,他倒是不怕,可这求雨,完全不了解的领域,实在是不行。

    “陛下消息灵通,想来也知晓我之前送出去的一部功法,与修灵完全不同,有了资质,入了门,便是个三岁稚子,都可求雨问卦。”

    苏蕴惊讶地看着她。

    当时接到那本册子的时候,他知道是青宴送出来的,便按照要求着人安排修炼,倒是没有仔细查看,这功法竟如此逆天?

    “青青,如此强大的功法,可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一脸关切地捉住她的双手,就怕是用了什么不可估摸的代价。

    青宴心中一暖。

    “你放心,那功法是我意外所得,而且也找了强者鉴定过,确实可行,而且比如今的修灵更为安全。”

    闻言,苏蕴才放下心来。

    “想来青青如今提起,已经有了成果?”

    青宴摇摇头,“还不行,还需等上几日。”

    她虽然有办法求雨,但却需要一个打击祈雨殿的机会,一个可以将之打至尘埃的契机。

    “好,那便等上几日。”

    虽说祈雨殿的人看着碍眼,十几年都看过来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既然青青有法子,那我便等着青青为我出气了。”

    那眸光中潋滟的神情不加掩饰,直看得青宴满心燥意,瞬时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将那深入心扉的悸动生生给拍了下去。

    “收敛点吧,这宫里可还有你一大堆小妾呢!”

    话落,便看到眼前的人顿时如蔫了一般,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

    苏蕴忍不住叹息,“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陛下该回宫休息了,想来明日诸位大臣看到陛下会很高兴。”

    说完,青宴便起身离去。

    苏蕴站起身,追了上去,却在门口,被坠露拦了下来,顿时脸都黑了。

    “陛下,娘娘可是说了,当时周神医为您医治的时候,说的话她还记得,为了您的健康着想,还请回吧。”

    苏蕴不想走,新婚夜错过便错过了,他不介意补上,可又想到当时周神医说的话,轻“啧”一声。

    “行了,我就去跟青青说句话就走。”

    随后入内,只说了句明日下朝后来找她,便快步离开。

    于海跟在身后,玩命地追赶。

    “陛下,陛下,您慢着点,等等奴才啊!”

    直到离开了宸和殿的范围,苏蕴才放下脚步,身后于海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听得他嫌弃的不行。

    “于海,你这不行啊,还想跟着朕风里来雨里去的,就这体质,别半路上跑不动了,拖朕后腿,啊不对,你这体格,怕是要把朕的龙袍都给脱了。”

    于海满脸的苦色。

    “陛下,您在前面跑,奴才哪敢跑您前面去,不过您放心,但凡您有吩咐,奴才绝对是跑的最快的那个。”

    “行了行了,回宫吧!”

    于海赶紧跟上,仔细观察了陛下的脸色,嗯,一脸的平静。

    “陛下,奴才问个不该问的。”

    “呦,还有于总管不敢问的吗?”

    苏蕴斜了他一眼。

    “哎呦我的陛下,奴才哪敢当得起您这总管二字啊。”

    “赶紧问,朕还要回去处理朝政呢。”

    于海小心翼翼瞅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但应该是不差。

    “那奴才问了,您怎么不留在娘娘那?”

    一问出口,他便看到陛下的脸漆黑,竟比这夜色还要黑,这是人能到的黑吗?

    “咚!”

    苏蕴一指敲到他的头上,“你个狗奴才,连朕的笑话都敢开了!”

    于海见此,便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气,慌忙凑上去求饶。

    “陛下,奴才这不是心疼您吗?新婚夜错过也就算了,怎么今日也要一个人回去处理朝政?”

    “你不懂!”苏蕴摆摆手,“你当朕不想留下吗?明显青青跟朕之间还有芥蒂,若真是就这么接纳了朕,那朕才真的要心慌了,还有后宫那些个碍眼的!”得找个机会处理了才成。

    虽然今日关于后宫的话题,都被青青给转移了,但他还不瞎,明显看出她对后宫这玩意的排斥。

    倒也不是处理不了,之前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快的回来,这个女子入宫来,多少能为他带来便利,便由着太后安排。

    “齐贵妃那里如何了?”

    苏蕴忽然想起,这宫中还有个特例。

    “陛下放心,奴才每日都盯着呢,只等着合适的时机!”

    ......

    与此同时,这个话题也在宸和殿的寝殿内响起。

    “主子,您就这么接纳这个身份了吗?”

    “觉得委屈了我?”

    坠露点点头。

    “可还记得当初苏七说要以江山为聘时,你们对他的嘲笑?嘲笑他自不量力,想拿鸡蛋碰石头,回头再想想,既然他已然做到了所求,那本着契约精神,我便是应了这求又如何?”

    “仅仅只是如此吗?”

    听到此话,青宴微微一顿,随即像是在告诉坠露,可更像是在告诉自己。

    “大概不止如此吧!”

    坠露闻言一顿,却没有再多说。

    青宴一直都知晓,她的执念,便是当初说要以江山为聘娶她为妻的少年,午夜梦回时,看着试炼世界里,与家中完全不同的时光,她便止不住地回味,回味当时少年脸上的执着和认真,回味听到此话时的怦然心动。

    甚至忍不住会想,若是她没有此番遭遇,她与那少年会不会早已修成正果?

    他们会相知相守、相伴白头?还是吵吵闹闹、你依我浓?

    到了此刻,她大概也明白了当时没有想念家中众人,却唯独将那少年留在心中的理由了。

    那是一种被称为希冀的东西。

    她在意识深处,因为不过几个月的陪伴,却将那个会告知她外面世界的凶险和趣味的少年,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