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工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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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衰神附体

    林沐阳对身体的恢复力感到有点诧异,坐床上一晚上身体活动几下就恢复活力了。昨晚上肿痛的喉咙也不知什么时候好了。这在临床上不太可能。不过林沐阳也没深想,身体一缓过来就感觉肚子又报饿了。

    这刚搬过来什么吃的也没有准备。一看手机,已经快凌晨六点了。洗了一把脸,林沐阳拿起手机出了门,这回他头脑清晰地锁了门把钥匙放在门口地垫下,还用脚特意踩实了一下。

    打开了楼梯的电灯开关,林沐阳往下走,明明认真看到楼梯才下脚,不料一脚踩空,头和身体往下趴。紧急之下,伸出左手想抓住栏杆,抓空了,紧要关头林沐阳右手抱住了头。整个人咚咚地摔在中间的平层上,嘴里惊叫声回响在整栋房间。

    林沐阳这一跌,动静那么大,旁边三楼帮开门锁的那个老兄,大名黄哲,听见声音穿着个睡裤就跑了出来。他昨天帮了刘学军的忙,知道刘学军是旁边医院急诊医生,认为多个医生朋友多条命。自动升级成刘学军和林沐阳的朋友的他,一看这情况,冲下来问林沐阳怎么样了?要怎么处理?

    林沐阳试着动了动,左手应该是骨折了,左脚也应该是骨折了。头还好,两手臂有擦伤,轻微出血。在黄哲的帮助下,找到手机通知了刘学军。二十分钟左右,刘学军找了个轮椅过来把他弄回了急诊处理。

    林沐阳一连两天三进急诊,这可把刘学军忙坏了。他今天上的是白班,八点前要接班。幸好那位热心的黄哲也主动过来帮忙,在把林沐阳送进手术室后黄哲就一直帮守着,刘学军感谢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才离开。

    黄哲今年二十七,身高体壮,皮肤黄黑皮,最让人一眼记住的是一管鹰式高鼻梁,配上那薄薄嘴唇,很是让人一目难忘。老家在四川一个很偏僻的小山村,家里好不容易供他读完一个电子科技类的三本大专,毕业后他就留在南阳当了一款酒类销售员,做了三年,攒的十几万全寄回了老家。一直租在南阳中医院附近,为的就是万一有个什么,去医院方便。这周刚好轮到他休假,在宿舍休息。昨天看到穿白大袿的刘学军,本能的就上前去帮忙。

    他亲眼见到两次倒霉的林沐阳,觉得林沐阳是不是范了什么东西。但跟人林沐阳不熟悉,也没好多嘴,只在心里嘀咕出来。

    林沐阳手臂和小腿受伤处都打上了石膏,仰面躺在病床上,疼痛和刚打上的石膏让他整个人有点难受,眉头紧紧地。黄哲倒是自来熟,倒水买饭跑得勤快,还给买了一袋水果,不断地好言相劝林沐阳。林沐阳也是性格大气之人,黄哲一个旁人能这样热心帮忙,他也非常感动。两年轻人很快就处成哥俩,还窝在一起打起了联机游戏。

    刘学军下班过来探望,见两人处得那么铁,还开玩笑说把林沐阳托给黄哲照顾了。黄哲也笑着应了。三人一起不知不觉地到了晚上。刘学军找科室护士长给特意留了个陪人床,并交待值班医生和护士多多关照后就离去了。

    深夜两点,护士过来查夜后,本来睡得好好的黄哲突然觉得好冷,他缩卷了身子。灯光莫名地闪了几闪,灭了。

    林沐阳此时又梦到自己周身泡在了五色光的泡泡中,有上一次梦中的经验,他又玩起了抓光点游戏。当他抓完泡泡里的光点后,看到自己的手和腿居然好了,兴奋之下,他来了个双脚蹦跳。

    现实中的林沐阳突然坐起,从病床上蹦起。悲催,不知用了多少力,头撞到天花板,咚的一声掉落病床上,由于左手和左脚上还打着石膏,掉到床上居然全碎开了,林沐阳全身都是石膏碎。

    这么大的动静,外面一点声音没传出去。醒过来的林沐阳活动了一下手脚,真的痊愈了。这了太不可思议了。林沐阳决定隐瞒自己痊愈的事情,小声喊醒了黄哲。看着病床上的整床石膏碎片,不知如何解释现状,林沐阳小声说自己作了个梦,然后就这样了。倒是出社会三年的黄哲,很快接受了这离普的事,也不多问其它的,就跟林沐阳商量起了如何处理。

    两个人为了不惹来麻烦,决定把现场偷偷处理干净。石膏碎全部倒在水果袋子里,用热水壶的水兑冷水后和成一团,准备和水果起打包带走。黄哲用卷纸把林沐阳的左手和左腿卷成石膏包扎的样子,又给林沐阳外披上外套,大眼一扫跟白天还挺像。黄哲还把床单和被子用水淋湿,摊在病床上。处理好这一切,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三点二十分。

    在黄哲掩护下林沐阳小心走出急诊病房,在护士站对面的长椅上坐好。黄哲去护士站,恰好此时只有值班护士一个人在。老天帮忙,黄哲念了一句。他跟值班护士说不小心搞湿床和被子,就先带林沐阳回宿舍休息,反正宿舍就在附近,林沐阳本身也是医学生,明天再让好友刘医生上门复查就行。

    黄哲嘴巴会来事,小嘴巴巴地说了一通。值班护士也知道林沐阳是刘学军医生的好友,看了一眼坐在护士站对面长椅上的林沐阳。见林沐阳挥挥右手,黄哲又一再表示不好意思给她添麻烦了,改天跟刘医生一起请她吃饭。她有点不好意思便进治疗室忙去了。

    两人如愿偷偷出了医院,终于松了一口气。怕路上碰上熟人,两个人硬是一个搀扶一个一只脚用力地表演着走过马路,又坚持到了巷子的出租屋楼下。

    近凌晨四点的巷子,安静得只有路灯的光和着两个人的影子。“安全了,这里没监控。”黄哲轻声说,并放开了搀扶的手。

    林沐阳听见声音,两腿原地转了一圈,终于不用再伪装了。好手好腿装病真的是不容易,说难是真的难,走这么一点路,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一半是担心,一半是刺激。

    紧张的心情,面不露声色,黄哲这几年在酒场上历练得炉火纯青,此时他面色淡定,心里的鼓此时也才落了定。这林沐阳的遭遇也不知是福是祸,比酒桌上拼酒还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