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少,夫人的马甲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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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我只是玩个女人

    迹寒站在河畔,就这样站着,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没有理会兜里手机的震动。

    是江泊烟打来的电话。

    他没有接听。

    迹寒低垂着眼,雕刻般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他拿出火机,“刺啦”滑动开关,一簇火苗猛的一下窜出来。

    风一吹。

    这簇火苗便熄灭了,就这样脆弱,一点风就能打败。

    为什么狂躁基因一定要选在这个日子发病?

    她才答应陪自己一辈子。

    她才送了他一份礼物。

    他还没看够她。

    迹寒拨动着火机的开关,一遍又一遍,然而河边的风有些大,不停地把火给吹灭。

    兜里的手机还震个不停。

    “别打了,我的小朋友。”

    他拨动火机开关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随意,但是一双眼睛却没了光,里面积满了灰尘,嗓音低沉,“老子这次恐怕真的保护不了你了。”

    一旦发病,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还怎么保护她?

    迹寒继续滑动火机开关,但是里面的油已经耗尽,无法再燃起火苗。

    迹寒干脆直接扬手,把火机扔进了湖里,转身离开。

    原本平静的湖面被这个火机砸出一个动静,涟漪越来越大。

    杭明远和晏修都还在原地等着,两个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迹寒回来,杭明远站直身子,把自己的眼镜往上抬了抬,正想问迹寒,就被他打断,“晏修,把刚才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撤回来,不能有一丝动静。”

    控制财阀的计划,取消。

    “明白。”

    晏修点头答应。

    迹寒又转向杭明远,“你不是要去开线上会议吗?不急么?”

    “我得知道我待会儿说些什么。”杭明远说。

    “事情是怎么样的,你就怎么说。”迹寒回答得冰冷。

    “什么?”杭明远不懂,“你是要让我去告诉他们,你根本没杀那个业岛的女人,而是把她救了下来,现在她就在你手上吗?”

    他在想什么呢?

    “对。”

    迹寒点头。

    晏修疑惑地看向迹寒,他这是什么计划?

    “可你……”

    杭明远觉得自己的智商突然降低了,怎么都猜不出迹寒真正的意图。

    迹寒笔直地站在原地,突然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邪气得要命,“这女人我迹寒还没玩够,你们司南局要是敢动,就等着我的报复吧。”

    “……”

    在场的人都齐刷刷看向迹寒,睁大了双眼。

    他这是记忆又错乱了吗?

    “杭明远,我可以答应你,等我把这个女人玩够了,我就把她重新交给你。”

    迹寒的薄唇将这一个一个冰冷的字吐出来,毫无感情,只有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两个星期之后,我再把她还给你。”

    说完,迹寒点下手机屏幕上的终止录音键,把刚才说的那段话发给杭明远。

    杭明远收到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刻懂了迹寒的意图,“你现在是想让我告诉所有的财阀,你不是为了保江泊烟才救了她,而是要玩弄她。”

    这个方法倒是可行,不过和迹寒平时的行事风格很不一样。

    “我迹寒一向心狠手辣,玩弄一个女人有什么奇怪的吗?”迹寒笑道。

    “行,那这段录音就当做那天你在司南局带走江泊烟时说的,我拿去给财阀们听,但,人怎么说?”

    杭明远继续道:“你说的是两周,两周最后的期限就是大后天,到了那一天,你真的要把江泊烟交到我手上吗?”

    不会的。

    迹寒为了一个江泊烟,坐难民船回来,差点没命,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弃江泊烟。

    “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迹寒走到车边,手搭在车把手上,扔下一句话,“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以及我的病,若有半点风声走露,让江泊烟知道了,你们也就不用活了。”

    “……”

    顾医生低垂着脑袋,没敢抬头。

    迹寒干脆地拉开门把手,坐进了车,晏修见状,立刻绕到车前,坐到副驾驶位上,扭头看向迹寒,“迹少,我们现在往哪儿走?”

    迹寒闻言,没有说话,轻阖上双眼,睫毛微微颤抖,在睁开眼时,里面只有一抹狠意。

    “去金江酒店。”

    他说道。

    晏修睁大了双眼,金江酒店,是肖宏毅的地盘。

    他突然意识到,迹少即将要做的事情比控制所有财阀、为业岛平反还要刺激,可他却没脸劝说迹少。

    ……

    金江酒店。

    最顶层的总统套房里没有一点噪音,十分安静。

    肖宏毅从电梯里出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拿出房卡打开门。

    他慢慢推开大门。

    一来就看到有个人站在他房间的客厅里,上手交握放在身前。

    昂贵的真皮沙发上,迹寒穿着精工裁剪的西装坐在那儿,两只腿没有合拢,随意地放着,显得十分慵懒,但同时,从他身上所感觉到的,还有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

    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格在他身上奇妙的融为一体,并不让人感觉奇怪。

    肖宏毅看到有人公然地闯入自己的房间,并没有感到紧张,挑挑眉,随后转身到酒柜边,取出放在最上端的红酒,打开瓶塞,倒进醒酒器中。

    醇香浓郁的酒香霎时间在房间里飘散开来。

    “迹先生不请自来,难道是想要把我赶回南部?”

    肖宏毅站在迷你吧台边,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大后天晚上,江泊烟要去南部,你做好安排。”

    迹寒一只手打在沙发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无规律地敲打着,白色的纱布下,却没有指甲盖。

    话落,肖宏毅的手猛的一颤,昂贵的红酒洒落在吧台上,他放下酒瓶,转身对着迹寒,声音有些发紧,“迹先生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腿断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迹寒说话一点不顾及情面,斜睨着他。

    然后处于震惊中的肖宏毅顾不上他话里的不礼貌,走到迹寒身边坐下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江泊烟和我一起回南部?”

    “不是和你回南部。”

    迹寒现在的眼神凌厉如刀,“你的命是她给的,你现在只是需要报恩,确保她在南部能够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