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味是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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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心相悦

    司空炎盯着雪白的皓腕,清咳了两声,板起脸,状似不悦道:“哪个公主像你这样的?”

    “这不是在你面前嘛,父皇已经给我们赐了婚,应该没有那么多规矩了吧?”

    司空炎拿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一脸宠溺:“你倒是比我还急,婚事尚要准备一番,可有几个月要等。”

    桓筝又傻笑了两声,拉了拉他的袖子支支吾吾地出声:“你今日陪我去上书房吧。”

    “你当我一个大将军这么闲?”

    “去嘛。”

    司空炎拗她不过,二人方出了延庆殿,往上书房走去。桓筝让外面的等候的奴才们远远跟着,二人走在宫中的甬道上,桓筝漫不经心冒出一句:“你父亲好像不喜欢我。”

    司空炎一怔,随即道:“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桓筝一脸认真的盯着他:“真的,我落马的事有人说是他指使。”

    司空炎脸色一变,站住脚步,皱眉冷冷道:“谁说的?”

    “易珠,不过她已经死了,死之前一口咬定是驸马指使的她。”

    司空炎脸色凝重,愣了会方道:“此事定是有人要污蔑父亲,你莫要上了小人的当。”

    桓筝重重点头:“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肯定是有人想阻止我嫁与你,才会如此。”

    司空炎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竟然这么想么,他脸色柔和了不少:“嗯,你信我便好。”

    桓筝顿时笑靥如花,伸出一个小指勾住了他的小指,司空炎察觉到,轻笑了一声,反将她的手握于手中,走了两步道:“我不日便要出征西疆,我让我的贴身侍卫楚越留下来保护你?”

    桓筝眸色一暗,父皇想来是时日不久了,怕是为了让皇兄顺利登基,才把司空炎调离京都。她有些不解,司空炎怎会同意,难不成他对皇位没有兴趣,的确是个忠臣良将吗?

    “在外征战,都是九死一生,楚越还是留在你身边吧,我在宫里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司空炎站定,转过头来,撩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道:“好,等我回来。”

    二人牵着手又走了一阵,到了上书房,便见桓策与许九霜已经到了。

    桓策一身银色丝袍,端坐在木轮上,虽然腿上有疾,但气度仍然清雅不凡,他勾起唇角看着并肩走来的二人。

    “臣司空炎参见齐王殿下,见过郦阳郡主。”

    “大将军请起。”

    “大将军有礼了。”许九霜微微福了福身,便拉了桓筝到一旁说话。

    等到司空炎行完礼,桓策含了一丝浅笑道:“大将军今日怎么得空来这上书房?”

    “臣陪公主而来。”

    “大将军军中琐事繁忙,还要抽时间陪伴嘉和,真是辛苦了。”

    司空炎脸色微冷,清隽的下颌有些紧绷,他看了一眼桓筝,后者正和许九霜在说着什么,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臣不日便会迎娶公主,照顾她是臣的分内之事。”

    桓策从鼻中发出一声笑:“大将军错了,不是娶,而是尚。公主府正在修建,嘉和出降后,大将军还需随她一同住在公主府。”

    此话一出,桓筝和许九霜都收起了声音,看向桓策。桓策这话大有讽刺之意,但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并没有说错,历来尚了公主的驸马就跟入赘没什么两样。公主与驸马之间除了是夫妻,还是君臣。

    但是司空炎这些日子以来就没在桓筝面前自称过臣,很显然在他眼里,桓筝倾慕于他,他与桓筝并非是君臣。而桓策今日明显就是想要用身份压制他,他又岂能听不明白。

    司空炎笑着道:“齐王殿下说笑了,臣与公主两心相悦,并没有这么多规矩。”

    桓策收起笑意,冷道:“大将军这是何意?难道两心相悦就不顾君臣之别了吗?”

    司空炎脸色淡漠,往桓策前面走了几步,自上而下地俯视于他:“君君臣臣,齐王殿下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吗?”

    “呵,若连君臣都不顾了,那跟畜生何异?”

    眼见二人剑拔弩张,许九霜上前道:“君臣之礼自然重要,但更难得的是大将军与公主彼此钟情,若因君臣之分伤了情分便不好了。但若只顾情分,不顾君臣,未免不将陛下放在眼中,两相平衡之道,大将军还需自己斟酌。”

    司空炎冷哼一声,未置可否,他看向桓筝,后者早已躲到门后去了。他心中叹气,与齐王争执这个作什么,桓筝性子软弱,一切还不是他说了算。

    等到韩大学士和裴大学士来时几人方散了去。

    这日司空炎回去后,便去找了司空奎,司空奎正在后苑廊前赏花逗鸟。

    司空炎穿过月洞门,负手朝他走了过来,恭敬地唤了一声:“父亲。”

    司空奎瞥了他一眼,他这个儿子无事是绝对不会来找他的,他便继续给鹦鹉喂食,等着他下面的话。

    司空炎深吸一口气:“父亲,阿筝落马之事是否与父亲有关?”

    司空奎神色一冷:“谁告诉你这些的?”

    司空炎无语地别过头去,看来是真的了,他郑重道:“还请父亲以后莫再动她。”

    “放肆!”司空奎停住喂食的动作,怒目道:“你这是跟为父说话的态度吗?”

    “儿子想留下她,还请父亲成全。”

    司空奎睨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鸟食全倒进了笼子里,往后面的太师椅上一坐。

    “怎么?你如今要为了一个女人与你老子反目?”

    “自然不是,父亲也说了,她不过就是个女人,父亲筹谋一场,断了齐王的双腿也就罢了。留下桓筝,若有一日儿子腻了她,父亲想处置便处置了,只是现在不行。”

    司空奎看了他一眼,他这个长子与他倒是不同,二十好几的人,不娶妻也不纳妾,对待女人就如同玩物一般。

    “既如此,便罢了,为父不会再动她。”

    说完见司空炎还杵着不动,便不悦道:“还有事?”

    司空炎拱手:“儿子准备出征西疆。”

    司空奎闻言腾地一声站起来,指着他道:“你也不打量着现在是什么时候?出征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