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吹灰力
那两个来自紫微阁的两老道,被江自流这么冷眼睥睨,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这是来自本能的恐惧。
“老二,出手。”
高大老者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将双掌往前轰,四条硕大无比的蛟龙同时朝着江自流冲去。
“吼,吼,吼……”
龙吟之声,不绝于耳。
所过之处,虚空震颤,似要崩溃。
“聒噪。”
江自流右手轻轻抬起,天气灵气狂乱翻涌,如风暴之中的巨浪。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并,一缕紫色的灵气自他体内流出。
那高大的老者看到那缕紫色的灵气,瞳孔一缩,嘴唇微张,“怎么可能,竟然是仙气。”
那老者往后挪了几步,不断摇头,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阁主说他是入道境,就是入道境。”
他开始安慰自己。
要知道,在古神大陆,孤独败天可是神一样的存在,没人敢质疑他的权威。
可那分明就是紫色的灵气,这是真仙和修士的本质区别。
真仙境之下,吸纳的天地灵气呈青色。
而真仙境的灵气则呈紫色,更为精纯。
随着那缕紫色灵气的流出,天地万物似有所感。
散落在四周的树叶,竹叶,草叶,尽数被那紫色之气牵引,迅速漂浮虚空。
“嗡,嗡,……”
一片片再也平常不过的叶子,竟然发出了金属般的颤鸣之声。
“天地万物,听我号令,如刀亦如剑,去。”
江自流并指,陡然间往前一指,正对着前方那四条张牙舞爪的蛟龙。
与此同时,那悬浮虚空的一片片叶子,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迅疾的剑,飞向那四条蛟龙。
“砰,砰,砰……”
数不清的叶子,与那四条粗壮无比的蛟龙相撞,擦出点点星光。
一时间,如黑墨般的天地宛若白昼。
四条蛟龙在空中不断地盘旋,躲避那如刀剑般的叶子,前进不了半步。
可天地皆叶,密密麻麻,遮天盖月,避无可避。
“吼,吼,吼……”
四条蛟龙被无数的叶子切割,发出了凄厉无比的吼叫声。
眼看那四条蛟龙就要溃散,两个老道手中各拿出了一张金色的符箓。
就在此时,江自流已然出现在了那高大老者身侧。
他依旧双指一并,对着那老道胸口一指,一把实质化的剑气没入他的胸口。
“噗……”
高大老道胸口被洞穿,鲜血直流,手中金色符箓滑落。
就在此时,那凹脸的老道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滴于金色符箓之上。
“师傅,那人要逃走了。”
朱成鹏眼疾手快,提醒道。
江自流一手紧紧的拽着那高大老道,旋即对着那凹脸老道脖子,又是一指。
“噗……”
那凹脸老道血溅当场,一颗头颅飞了起来。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丹药从那凹脸老道的身上飞出,没入了江自流的储物袋。
随即,那尸身径直掉入了青水河之中。
看到自己的弟弟身首异处,那被江自流洞穿的老道,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是入道境吗?怎么能使用仙力?”
“很不思议对吗,我告诉你,古神大陆,他独孤败天还不能一手遮天。”
“前辈,你不要杀我,我这里有不少丹药。”
老道此时再也没有了先前那份狂傲,取而代之的是跪地求饶,以及恐惧。
他从怀里掏出各种丹药,乞求眼前人能放过自己。
“我杀了你,你的丹药还不一样是我的?”
江自流也不废话,将老道身上所有的宝贝都搜了出来,装进储物袋。
随即他双指再并,对着那老道连划数下。
那可怜的老道被卸成几大块,血染长空。
“咕咚,咕咚……”
被肢解的残躯,一块一块的掉落在青水河,溅起一片片的水花。
青色的河水瞬间被血液染成朱红。
也就在这时,数条半丈长的大鱼游出水面。
那残躯,被疯狂的啃食着,撕扯着,咬碎着。
纵然隔着几百米,但青水居本就地势高,目力增长的白玉京自是看得清楚。
“哕,哕(yue)……”
白玉京捂着嘴,双腮鼓起,看着青水河那血腥的场面,竟是一时不适,呕吐了出来。
这次和青峰镇不同,青峰镇的诡并没有食人。
最重要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没真正杀过人。
他只杀过诡,那皇甫烈也是被诡分尸的,他并没有亲自动手。
白玉京走到居灶君,用清水漱了漱口,看着老槐树下那气定神闲的朱成鹏,好奇道:
“师兄,你竟然能忍受这血腥的场景。”
“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师弟,你要适应,古神大陆弱肉强食,心慈手软可不行。”
白玉京无法苟同大师兄的观点,但师傅那杀伐果断的形象,已经在他心中烙下了印记。
虚空之中,那四条蛟龙依旧在和漫天的飞叶缠斗,只不过它们的身形小了一半。
“吼,吼,吼……”
那四条灵气所化的蛟龙,仍旧发出凄厉的吼叫声。
虚空之中,依旧亮若白昼。
幸好此处位于凤凰嶂山脉深处,不然别人还以为此处有什么山宝现世呢。
“聒噪。”
一片竹叶再次出现在了江自流的右手之中,这一次那紫色灵气没入了竹叶之中。
他对着那四条蛟龙,中指一弹,那竹叶如离弦的箭,径直飞向四条蛟龙。
“砰,砰,砰……”
四条蛟龙依次分崩离析。
一串四!
蛟龙溃散之后,漫天飞叶陡然失去了凌厉之势,自空中纷纷洒落。
同一时间,黑白阴阳鱼图案渐渐消散,随着一起消逝的,还有那五条青色光柱。
天地,复归于平静!
江自流缓缓降落,老槐树下的朱成鹏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
“师傅,你真厉害。”
他双眉一挑,对着师傅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值得一提。”
江自流浑不在意的一挥手,嘴上说不厉害,但嘴角却是不可遏制的张扬了起来。
他拿起腰中葫芦,又饮了几口酒。
“老二这是这是怎么了?”
他余光一撇,发现门前有一些秽物,不由得双眉一凝。
“他一时间适应不了杀人,作呕罢了。”
朱成鹏解释。
“哎。”
江自流轻叹一声,也不多言,径直走入了木屋,朱成鹏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