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悠悠诀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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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神主降生

    话说:“鸿蒙之初,天地未开,万物皆在浩渺虚空之境浮动的混沌之气中运化。在虚空之境中,有一朵浮动的金色莲花曰“混沌金莲”。莲花内沉睡着一位巨人,那巨人便是后世所传的创世神祖“擎天”。光景亿万载,沉睡的擎天醒来,他巨斧一挥,莲花崩裂,混沌之气浮沉,天地分开,苍生万物源起。然世界伊始,秩序混乱,擎天神祖耗费巨大心力划分九界十方,各界皆无优劣而互为平等,其后虽各界偶有矛盾亦终在神祖调和下秩序欣然。斗转星移,神祖在功德圆满之际,为免秩序分化故而以创世之初破碎的混沌金莲花瓣衍生一位神主,待其魂归虚空之后继续稳定世界秩序。故此各界皆以神为尊,神之上又有三位尊神,分别为海一上神、元桁上神、风驰上神,神尊之上又有神主名曰:“云婵”。三位上神皆以辅佐云婵神主稳定世界秩序为使命……。

    神主降生:

    乾元宫中,两个小仙侍正好奇的看着碧霄池内的一池莲花窃窃私语。

    雪芙指着池中间的莲花说道:“若阳哥哥,你说这一池的莲花怎的就单中间那一朵会闪光啊?”

    若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曾听月华老仙说过,这一池子莲花都是神祖魂归虚空之前亲手种在这池子里的。”

    雪芙:“哦,神祖为何要种一池子莲花在这乾元宫呢?他为何不种在别处?”雪芙又指了指那朵发光的莲花:“啊,到底为何只有中间那一朵会发光呢?”

    若阳挠挠头回答:“月华老仙好像说是因为……因为,呃……那朵金色发光的莲花里面住了一个小神仙,是神祖让她住在里面的呢。”

    雪芙:“哦,原来是有小神仙住在里面啊。可是她为何却从不出来和我们玩耍呢?”

    若阳:“雪芙,月华老仙人说过,须等莲花开了她才会出来和我们玩耍”

    雪芙:“哦,那何时会开?”

    若阳:“据说神祖种这一池子莲花是三百年前我刚出生的时候,第二年他就魂游去了,我就知道这一池子莲花何时种下,至于何时会开我想月华老仙人大概也不知道罢。”

    雪芙惊讶的捂住嘴只从指缝里挤出一句:“啊?都三百年了呢!凌霄宫的莲花可是每年都开呢。”

    若阳瞪大双眼说道:“哇,雪芙,你竟去过凌霄宫啊?听说那宫中常年冷冷清清,连个常驻的仙侍也没有,据说那凌霄宫主人海一上神脾气很是暴躁呢……。”

    闲话尚未讲完,只见二人面前出现一个拉长飘逸的影子,雪芙朝若阳吐了吐舌头随后转头往宫门外跑去还不忘扔下一句:“若阳哥哥,我们改日在闲聊,我得去凌霄宫洒扫了。”便瞬间没了踪影,独独留下若阳抬头看着眼前那霜眉雪发的男子发愣。

    此刻的情形只能用人间的一句话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尤其背后说人不好的时候,那人绝对很快就出现,并且还一并连坏话全都听了去。由此可见是不能背后说人的,即便小孩子也不行。

    若阳朝着面前霜眉雪发的男子拱手作揖道:“您便是海一尊神吗?”

    男子反问:“你如何知道?”

    若阳毫不露怯的答道:“传言说神界有一位修为极高名唤海一的冷面俊神,若阳一直心生仰慕却从未得见其真容,又曾听闻此俊神霜眉雪发,而您亦是如此,是以,若阳以为传言中的那位神便是此刻若阳面前的海一上神。”

    这话中肯,然海一上神却没有一丝面带悦色的表情,只是冷冷的望着若阳:“你便是风驰新得的小徒?”

    若阳面朝海一神尊躬身抱拳:“回禀神尊:若阳便是风临之境风驰神尊百年前于九幽带回的小天狼。”

    海一伸出右手摊开五指悬于若阳额前:“原是啸月天狼后裔,退下吧。”

    “是!”若阳后退三步便转身走出了乾元宫。

    “咳咳”一个壮硕且不失美观的身影一阵冰雹似的踏进了宫门随即又说道:“今日怎的有此雅兴来这乾元宫赏花?”

    海一望着元桁:“元桁,你这一向粗糙的性子总该收敛一些。”

    “元桁说道:“啧啧啧,我说海一啊海一,别总逢我就使起那说教之词,告诉你啊,本神可不爱。想当年神祖老头可也没你这样话痨的。”

    海一言语淡然道:“当真是粗糙难改!”随即便望着那一池莲花出神,半晌也不见挪动。

    元桁歪着头嘿嘿一笑:“哟,这是有何心事么?”

    海一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冷冷的说道:“无它,近来九幽、异界局势动荡;除此之外,那魔界、妖界、修罗界均蠢蠢欲动,本神略感疲惫罢了。”

    元桁皱眉深吸一口气:“是啊,自神祖魂游之后,除了南云山的精灵界和那燧人氏统领的人间界仍安堵如常,其余各界皆渐不安分。如此,时日渐长那可还了得?神祖老头去时可是有谆谆叮咛:九界一体,勿使分散。”

    海一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垂眼低声道:“这万古的心血何堪担当?”

    元桁岂会不知海一的心思,以他的性子断不喜这掌权之事,那书帛琴鼓才是他的本心,故而曾跪于那神祖老头榻前抱拳磕头求其收回成命就差磕至头破血流。而余下二位皆是不堪大用,何出此言呢?那便是一个懒惰成性整日酣睡不醒,一个逍游浪荡常常花间流连。人间有云:“任贤而治”,然神祖见海一决意不肯只好退而求其次,取创世之时碎裂的混沌金莲以太虚混元之力重塑,并在乾元宫中化碧霄莲池将其置入生长,嘱托海一好生养护,待其花开便得神主,而海一则在神主降生之前暂理神界一切事物。如此,海一神尊自是叩头应承。

    莲花种下,神祖神元耗尽,三日后便魂游浩渺虚空。自此,三位神尊无一不再翘首等待新任神主的到来,更是日日勤踏乾元宫门。然而一百年、两百年,莲花迟迟不见一丁点要开放的迹象。故此,三位神尊便也从初时的焦急忧心演变成了漫不经心。

    近百年来,海一神尊四处游历,出行之时却以一封悄悄飞到元桁枕边的书信便把那神界事务一并暂转代理了。这可苦的元桁神尊从此起早贪黑,怎一个“哎”字了得!而那成日溜花的风驰神尊也变成了护花使者,即便蜜蜂采蜜这等事他也是要管一管的,但凡有花的地方他都要去看一看,呃……包括那异界冥府的彼岸花。

    元桁将眼神移到池中的莲花苞上顿了顿,说道:“海一,你何须忧心?只管等那莲花开了便是,说不定呐那是一位比咱们三个都厉害的主儿呢”

    海一没有说话。

    元桁转过身朝宫门处走去,走到宫门口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顿了顿脚随即又转过身来说道:“我前几日新得一宝物,你若得空的话可到我那芸华台一赏。”

    话刚说完,不料一团黑影便从宫门口直直飞入,那黑影掠过元桁神尊左肩径直朝着碧霄池中那朵闪光的莲花苞飞去。

    元桁大喊一声:“海一”随即便飞身朝那黑影的方向使出一记紫垣掌,不想那随掌风飞出的紫色光华竟没有将黑影截住。那黑影一个闪躲后便绕着那莲花池来回飞旋。

    海一抬头看了一眼那团黑影却无甚动作,只是低沉着嗓音开口道:“胆敢擅闯神界乾元宫!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黑影只是兀自飞旋并未说话,元桁看出了端倪,那黑影似乎是想窃取池中那朵发光的莲花苞。然而这岂非易事,神祖早在种下那一池莲花之际便在碧霄莲池上方设下了太虚结界,若非花开否则便是谁也无法以任何法术的力量将其打破。除非以尊神的心头血滴在那结界上并以梵音杵击之方可使得结界瞬间破碎消失。三位尊神定然是不会这样做的,身为尊神岂会不知机缘二字?况且那梵音杵也在风驰上神手上,若无梵音诀是决不可能使得那梵音杵能引动诸天梵音,此时的他不知又在哪处花间流连着呢。故而,区区一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黑影而已,海一又岂会放在眼里!

    见那黑影一直在莲池上方欲图撞破太虚结界,元桁扭头望着海一说道:“总归须把它打发了才是!让它就那样一直在那撞下去,即便没把它自己撞死也会吓到那些到乾元宫洒扫的仙娥仙侍啊。”

    大抵海一觉得元桁此番话是有道理的,于是便轻抬衣袖一挥,那团黑影便定在了莲池上方。

    想起方才那黑影擦肩而过自己却没有把它一掌截住,元桁似有些许不自然,为了保住颜面他随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放在掌心掂了掂然后说道:“本想邀你过几日上我那芸华台一观的,不想现在便开了光,哎!”

    海一瞧了一眼淡然道:“竟有如此闲情雅致?看来我云游的那些时日你确没少喝!”

    这话让元桁神尊一时摸不着头脑,他瞪了一下眼睛在心里嘀咕:“这厮真是古怪,说话说一半,就喜欢打哑谜,难道是说喝酒?那玩意儿两百年前我就戒了,呵!”可转念又一想:“他明明是知道我早戒酒的啊,那可是发过神誓的,岂能再喝!”于是开口说道:“欸!你这哑谜几个意思?我这得一宝物这儿正好派上了用场,你怎的还心里不痛快了呢?我跟你说啊,这盒子可有大神通,能吞纳万物,也能治愈万物!”

    海一嗤鼻挑眉说道:“若非有那闲情之人又何来脂粉盒子作宝物?那人间的花酒定是没少喝!”

    听得海一这话元桁先前挂在脸上的严肃瞬间沦陷在嘴角向上抽动的肌肉里,他哈哈大笑:“竟是这等庸俗之说,可惜了,本神可从不亲近任何女色,倒是听闻你游历四方之时曾带回一仙娥藏在宫中……。”话未说完又捧腹憋笑着瞟了一眼海一。

    海一先是没有说话,只是拿过元桁手上的盒子看了看,随即便扔了一句:“不可理喻!”

    元桁以为他那一番话是说到了重点,便更大声的扯着嗓子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向榆木疙瘩的海一尊神竟然也开始研究起那御女之术了,这风声要是走漏了去不知那凌霄宫的门槛得让多少女仙踏碎啊!”

    “简直不可理喻!”海一说着便走近莲花池,他站在池檐上抬起右手朝着那池上方被定住的黑影轻轻一挥,那黑影便顺着往回收的手移动,就在移动到袖口处时那黑影竟往回一退瞬间扩散变大,随即一个身影自那扩大的黑影中持剑直直刺向海一胸膛,躲闪不及的海一立时手捂胸膛跌在了莲花池的结界上,胸膛喷溅而出的血顺着结界流淌着,那黑影在剑刺海一得手后便又快速转身飞悬于莲池结界上方拿出一物念着咒语。

    “竟是梵音杵?”方才愣住的元桁此时回过神来,他朝着那黑影中化出的身影打出一掌,那身影还击不力遂口吐鲜血,元桁又发一掌想要将其当场结果,那身影眼见海一胸膛溅出的血已顺结界而流甚至已经滴到那莲池内染红了一池水,而梵音杵也已经被催动,负伤的身影便丝毫不恋战,随即朝着元桁扔出一颗赤色珠子,那珠子发出的红光晃的元桁一时睁不开眼,负伤的身影便借红光逃走了。

    元桁大骇:“不好,结界快消失了。”眼看那悬于莲池之上的梵音杵即将破开结界,而受伤的海一此时正昏迷不醒,当务之急势必要先救海一。然而就在元桁走上前去正欲扶起海一之时,那结界竟然瞬间破碎消失,海一立时犹如一只觅食的水鸟那般整个身体跌沉于莲花池内。

    元桁望着莲池内溅起的红色水花,想也未曾多想便跳进池内捞人。然而此时的莲池犹如阔海幽潭,他望着海一的身体逐渐沉溺幽深,那于海一胸口一直淙淙冒着的血犹如一朵晕染在水中慢慢盛放的花,只是那一张苍白失色的脸庞告诉元桁若不赶快将其捞起的话这神界必然要出一位且是仅此一位死于溺水的水系上神。

    元桁其实并不会水,然而此时的情况根本不由过多思考,他在幽深的莲池内一阵扑腾,在呛了几口水后总算觉得收放自如。池中被血染红的池水突然慢慢变淡,此时池面上的莲花苞竟正接二连三的开放,幽幽的莲花香气随风飘散开来,路过的青玄鸟儿唱起了歌,那一朵闪着光华的莲花苞正愉悦的摇摆着。

    半晌,“噗啦啦”一声响,元桁总算是将海一从莲池中捞了起来。一阵紫光闪过后,斜靠在池边受伤的海一缓缓睁开眼睛。他问:“元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桁把那先前黑影扔出的红色珠子从衣袖中掏出放在右手掌中说道:“凝尘珠,有何见解?”说完又补了一句:“莲池太虚结界已破,不过莲花尚未全开。”

    海一扯开胸前的衣襟看了一眼那被剑刺伤的胸膛,随即扭头将目光停留在那朵摇摆的莲花苞上。他说:“自神祖陨去,九界便日趋分散,魔界一直从中搬弄是非欲图挑起战乱好坐收渔利……。”

    海一话未说完,元桁便说道:“听闻一则谣言:说得混沌金莲者可得混元之心,如此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统御九界。想那混元之心是何物?世间唯有神祖那老头儿才有的啊,然神祖已去数百年……。”似瞬间明白的元桁立时收了手中的珠子接着又望向池内那朵闪着光华的莲花苞说道:“混元之心,不知谣传于何处,想必那数百年迟迟不开的莲花苞便是!”

    “海一不置可否,三百年前神祖陨去时嘱他护好那一株混沌金莲的事情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即便是元桁他也未曾吐露过片字只言。曾经多少个清晨他只在碧霄莲池畔的风中独自慨叹,叹神祖给他的一肩重担,叹那一池始终不开的莲花苞……叹了很多,可也只有身旁溜过的风知道。只是今日此番境况显然是有第三人已知晓,然而会是谁呢?一时间海一也毫无头绪。他看着元桁若有所思的说道:“元桁,那凝尘珠似是修罗鬼皇屠冥之物,也唯有屠冥可隠去身形独留一影在九界行走,那黑影便是他幻化而来,此番竟如此明晃晃的挑衅我神界,已是绝不可容忍!”

    元桁看着海一还在流血的伤口说道:“若非屠冥的残魂剑,又有何物能刺伤上神呢?如此弑神大罪,如今竟也无甚法子即刻将其问罪,事关九界之和,须得从长计议。眼下这碧霄莲池太虚结界已破,想必那心生叛乱者三番五次伺机窃花寻衅之事亦是无可避免。”元桁说完怔了一下便看向那莲池中央状似期盼的说道:“那莲花究竟几时会开?”随后一拂袖便对着那未开的莲花苞打趣道:“你呀,你呀,这上神的心头血最是滋养,你看你都喝了咱海一上神那么多血了,怎么就不知足呢?你在不开呀,咱可就得挖了你的根茎炖汤喝了。”那花苞似是听得懂元桁的话语,竟立时之间状似委屈的垂了下去。元桁见状惊讶之余便用手指戳了戳一旁的海一:“看,她能听懂话语之意。”

    海一看了一眼那莲花苞说道:“元桁,近来可有见过风驰?”

    元桁回道:“不曾,倒是他那小仙侍常溜出宫来。”

    海一淡然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元桁说道:“我说海一,还是先疗伤吧,瞧你那有气无力的样子”说着便又拿出海一先前称呼为脂粉盒子的那方檀木盒,就在他打开那个小木盒后,海一顿觉似有一股清凉之气自那盒内溢出随即便钻入伤口处,片刻后那胸膛处的剑伤便被抹除殆尽,皮肉尽数恢复如初。望着气色恢复温润的海一,元桁得意的揶揄起来:“怎么样?咱这脂粉盒子不错吧!赶明儿啊,我带你去那人间集市进货,那琳琅满目各式各样,任君选择!总得有个脂粉盒子傍身不是!”

    听得元桁此番揶揄,海一倒也没有生气,他只是问道:“元桁,那风驰的梵音杵……。”

    问话尚未有答,二人竟立时惊住。海一伸出一只手,又抬起头看着那苍穹,那簌簌飘落在掌心的粉色雨点让他倍感惊诧:“神界,竟会下雨?”

    元桁接着抬手往空中一抚便说道:“粉色的雨!”

    一头晃着金色光华的白鹿正沐在这粉色的雨中沿路而行,一声嘶鸣过后,它出现在了乾元宫门口。

    元桁惊讶:“瑶光神鹿!海一,今日神界怕是将有大事发生。”正说着那神鹿竟直直走向莲池,它在莲池旁面朝那朵未开的莲花苞又一声嘶鸣,尔后两只前蹄忽然跪下,那低低伏垂的头似是在做着祷告又似是在等待……。

    良久,随着那神鹿起身后一声昂首震破苍穹的嘶鸣,莲池之上发散腾起的粉色光华浸透了整座乾元宫。宫门外被这异景吸引纷至沓来的仙子仙侍们个个踮脚伸颈,谁也不去理会那粉色的雨究竟会下到何时,都在聚精会神看着那朵发光的莲花任由其一片一片剥离散开。

    “神主降生,尔等好事之徒还不速速退去”瑶光神鹿沉闷的一声话语惊散了一众看热闹的仙子神侍。那元珩和海一忐忑而又稍显慌乱的杵在莲池边。

    莲花总算是全开了,只见那开放的莲瓣里赫然躺卧一个正酣睡的女婴。

    “欸,就这么个小不点儿?这……这连开口说话都费劲呢,这算哪门子神主?这神祖老头开的这个玩笑实在是太过了吧,我说海一,合着咱以后便是要对着这小玩意儿俯首顶礼?”元珩一面在嘴里嘟嚷着一面仍不忘用手比划那个小不点,在他看来那小不点简直就如同一只蚂蚁。就如今的局势来看,怎堪神主之大任!他虽不服要对那个小不点蚂蚁俯首称臣,可无奈神祖遗命不可违啊,只有遵照执行喽。

    “元珩,神主降生,切勿心生怠惰!”海一看着一脸不屑的元珩又说道:“想来你也曾四处游荡,想必这喂养婴孩之事定是略懂一二,这样吧,这小神主就交由你了,记住,切勿怠惰!”话毕,海一便飞入莲池欲抱出那小神主。

    “尊神且慢,凡人新生必量体裁衣桑麻遮光,这神主虽幼却如何使得赤条条?”瑶光神鹿踏入莲池满是宠溺的望着那小不点对海一说着便吹出一口气,那口气幻化成一团云将小神主包裹住,随即那云团便从那盛开的莲花瓣间腾起,看那裹在云团里的小神主好不惬意!神鹿又对那莲花瓣吹一口气,只见那花瓣立时浮于空中幻化成一套霓裳裙。呃……大概是因为莲花瓣吸取过海一心头血的缘故,那霓裳裙便是一副朱砂色。它悬在那半空,飘逸如风吹过的云雾,故此名唤赤霄云锦裙!此裙九界罕有,只此一件,后来虽有好美事的仙娥妖姬仿造过,可终究不是原主,况且谁又知那霓裳红乃是鲜血染就,故而穿上身之前还需焚香祝祷,然她们却并不懂得焚香的意义,当然这焚香祝祷衣裙之事也是后话了,眼前还得说说这新生小神主的喂养之事!

    “瑶光神尊,这毛头小妮儿咱的确是都不会照拂,你说神祖老头这……唔唔”元珩言语未毕便觉双唇似是瞬间被黏住,那瑶光神鹿也只看了他一眼而已。他瞪大眼睛哀求的眼神看向海一,海一便也只好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是了,怎可在瑶光神尊面前厥词揶揄起神祖爹呢?